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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来日本也好长一段时间了,人生地不熟的她,能依赖的也只有他,偏偏他又性情古怪、心思复杂,想问他想什么,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其实他应该知道她的处境,父亲死了,瀚洋也有了涂媚,台湾早没她容身的空间,她拿什么理由回去呀!
“或许,我该试着和他做双向的沟通。”
“只要你有这个想法,我相信你和社长之间一定可以相处融洽。”
纯柔由衷希望,一切能像织香所说的。
她变了,在诸事纷扰得他心烦之际,他赫然发现,纯柔主动的接近他的生活,锁碎得甚至在晚餐后沏壶浓茶,就令他好生感动。
“纯柔,别急着走。”
一如往常,茶盘一搁,她便想悄悄走人。但羽却不像以前一样保持沉默,他喊住她。
“你还有事吗?”
他以轻松又自然的语气来掩饰自己的紧张。
“是没什么重要的事,我只不过是想——和你聊聊。”
“你今天工作不忙吗?”
他进书房来哪是要正经的工作?逃避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忙早也忙够了,今天我想早点休息。不过在休息前,我还想找人聊聊天。”
“喔,找人聊天呀!”她不敢表现得太过开心,但也不拒绝他的邀请,免得他打消主意,浪费一次大好机会。“好哇,反正我也还不累。”
见她不推拒,他在心里窃喜。细心的为她准备另一只茶杯,打算来个促膝长谈。“你的眼睛,还可以适应吧!”
“嗯,好很多了,说到这,我真得好好感谢你,当初若不是你救我出火场,又花这么多钱让我开刀,做手术移植,我怎么可能到现在还好好的活着?”
她的感谢之词全属多余。当初之所以从火场救她出来,全是一时的冲动所致;为她争取角膜,也不过是当做他在台湾那段期间所欠她的。
现在他只希望,她能给他一个最实际的回应,而不是这些空洞的感谢之词。
“纯柔,你不需感谢我,那不过是我应尽的本分罢了。”
“沐阳——”
“别叫我沐阳,这个名字的主人早消失在人间;你该喊我一声羽。”他希望他们之间能够一切从头,包括她能忘掉台湾的一切。
羽,一个全新的认知。
“好,羽!”
她甜美的嗓音,喊出“羽”的名,真是悦耳动听。他希望,她可以这样喊他一辈子。
和谐度过温馨的一晚,但到了白天,两人反倒生疏了。
用餐时的有所避讳,叫月子看出他俩的刻意,那不是生厌的躲着对方,倒像是暧昧的闪避着外人的眼光。
羽出门后,纯柔还心神不宁的张望他的身影。
月子无法与纯柔沟通,也不敢敲探她的心思,收拾好餐桌,等待织香来做她的翻译。
摸清了自己一直搁在心中的那张底牌后,他不再迷惘。母亲的背影已然远去,尊子无法取代他记忆中的母亲,就算是迷恋,也早该醒来了。托人送去了支票,连小别墅的契约也给她,他想,这样也就够了。但据回来的人说,尊子并未收下,倒是她的朋友丽子一把就抢下。抢下也好,至少他的心里因此少了份牵挂。
贵子来找过他,本以为她的出现又会是一场风暴,哪知道这小妮子可风趣——
当贵子如旋风般闯入,秘书一句:“我拦不下她。”
他的心里纷乱,唯恐贵子又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创举来扰乱他。谁知她一句:“听说你甩了宇花寺尊子?”
“你消息挺灵通的。”
贵子收下他的恭维。
“那倒不是,只是宇花寺尊子是我的对手,我不得不特别注意她。更何况我可是这一回围剿狐狸精的发起会长,不得不多用点心。”
她们倒也抬举尊子,把她当成镖靶对待。
“对了,你今天来只是为了这事?”
贵子也坦率的。“我今天来是恭喜你及时回头;二来是告诉你,我要结婚了!”
她也有人敢要?不错嘛!
“对方是谁?”
“我虽然进不了名门,但要嫁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也不算难事,他是泽田居。”
泽田居?他不是电视导演兼演员吗?
“那恭喜你了。”
泽田虽是三级片导演,但钱赚得多,而且嫁给他,她川真贵子以后就不愁没戏拍了,一举两得,难怪她得意的。
“恭喜我收下,不过我倒有个谏言要送你。”
“什么谏言?”
不能嫁给他,她真的是拍胸脯捶心肝的痛,但她也不希望,他再风流下去,所以她给的谏言是:“早早收心,你家里的那个台湾女人不错。”
呵,这谏言可切中他的心思,只可惜,他肯,人家未必肯。“贵子,你不用担心我,倒是冲着你这句美言,婚礼当天,我肯定送份大礼给你。”
头一回,他与贵子可以如此惬意的对话,那种感觉真好。07
纯柔心血来潮的想联络在台北的瀚洋。
当电话通了,她才紧张的期待这个时间可以有人回应她。
一声、二声、三声……
“喂,黎公馆你好!”
是秋嫂,是她的声音,太好了!
“秋嫂,我是纯柔。”
当她开口告诉秋嫂她是纯柔时,秋嫂还当她是接到来自地府的问候哩!
她吓得冷汗直冒,说起话来也结巴了。“你……你说……”
这可是国际长途电话,再让秋嫂结巴下去,不知要浪费掉多少钱。
“秋嫂,我真的是纯柔,涂媚或是瀚洋在吗?”
秋嫂的异样惹来涂媚的疑问:“秋嫂,谁来的电话?”
秋嫂掩住话筒表示:“有一位小姐,她自称是纯柔。”
涂媚的神情平静得叫人看不出心思,她二话不说便接过电话。
“喂,我是涂媚。”
那独特的性感嗓音,是纯柔记忆中永远忘怀不了的。
“涂媚,我是舒纯柔呀!”
这声音她认得。“你人在哪?”
“我在日本,是秦沐阳带我来的。”
是他?!怎会——
“我叫瀚洋和你通上线。”
在拨号的同时,纯柔问涂媚:“你不介意我又出现了?”
这话可问中她的心坎,但她不想对瀚洋有所隐瞒,所以还是决定联络他。
“不介意。”
当三方话机全接上线后,涂媚大方的说道:“我相信你有很多话要对瀚洋说,而我也得忙着照顾小baby,我先挂断电话。”
瀚洋不赞同她的做法。“不,纯柔和我情同兄妹,没什么不可告人的,涂媚,我要你也在线上。”
涂媚明白丈夫的用心,只是纯柔肯定会介意她这个局外人。
“瀚洋,小baby不能一个人待在房间里。”
她刻意的心思,反倒尴尬了先前和谐的气氛。
“瀚洋、涂媚,我只是打电话告诉你们,我还活着,我根本不想介入你们的生活,所以,这是我最后一次打来。我想留在日本,不回台北了,不过近期内,我会回台北一趟,上我爸的坟。”
“也好,伯父的坟老由我这个外人上香总是不行的,你能回来那就太好了。”
涂媚不去想瀚洋和纯柔重逢的画面。
“纯柔,我也和瀚洋一样心思,欢迎你回来。”
“涂媚,谢谢你尽职的保护他。”
“受人之托,理应忠人之事,那是我的职业……”
瀚洋从中插入:“现在她的职业是黎太太,更该尽职的守护着我,对不对?”
他夫妇二人一搭一唱,引来纯柔一阵鼻酸。未婚夫成了她雇用女保镖的丈夫,自己这个名正言顺的未婚妻,却在闪失中丢了宝座,她该怨命运作弄人吗?当不成黎太太,她只能留在日本当个外籍新娘了。
这一、两天,只要羽出门,她便打电话回台北,这样的热络是以前所未曾见的。月子不想多嘴,但只要少爷出门,她便打电话,说的全是她听不懂的中国话,这实在可疑。
一日,她不小心说溜了嘴,这可惹恼羽的好心情。
“纯柔每天都打电话,而且还是打到台湾,有这回事?”
看少爷铁青的脸色,月子想闭嘴也来不及了。
“少爷,纯柔小姐只不过是打个电话,她又没出门,您何必生这么大的气?莫非纯柔小姐在台湾还有情人……”
情人的字眼教他想起了黎瀚洋。
“月子,明天我照常上班,你也别惊扰纯柔,我要知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