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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也好,是她想要的结局。”;:i
一份苦果一个人尝就好,两个人共同承受,苦果也不会变成甜瓜。·:;:、蹋知瓣
只是,那份心烦意乱让她不堪忍受。;乎释在肚子卜,她能感受到孩子的心跳。刹那间,她进出诸多恶劣的想法。
如果没有他……如果没有这个孩子……如果没有这个孩子就好了……就好了……
她被沉重的思维缠绕着,没注意危险正从身后袭来。一根棍子直直地向她的腰部打来,她根本来不及防范。忍着痛困难地转过身,她对上了一双被黑暗遮盖的双眼。
“墨砚?”
“你知道我?你知道我,你还跟我抢向珉?”墨砚带着质问的口气向她压近,身处黑暗的世界,她看不到任何人,眼里心里就只有她自己,“你难道不知道吗?我爱向珉,我要和他在一起,他就是我的盲棍,你怎么可以跟我抢他?”
这究竟是怎么了?她怀着孩子,怎么可能跟墨砚抢男朋友,当中一定有什么误会吧!“我……我没有。”
腰部变得沉重,她好想找个地方坐下来。怎奈墨砚挡在她的面前,那双漆黑的眼睛什么也看不见,池砚不敢轻易推开她,只好不断地为自己解释:“我和向珉只是一般的朋友,真的没有别的关系,你误会了”
此时的墨砚看不见,也听不见,只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里,“自从你来到向阳饭庄,向珉成天都陪着你,他不再像以前那样关心我,不再时刻陪在我身旁。今天……今天,他甚至告诉我,如果没什么要紧的事,他不会再来找我了。”
为什么?为什么向珉不爱她?她那么爱他,他是她的全世界啊!他怎么忍心不爱她?他怎么可以不爱她?
握着手中的盲棍,那竟是她惟一可以信赖的。听不到池砚的回答,墨砚的心中更失了准绳,盲棍抛到空中,她只是想找到一个支点,“你说啊!你告诉我,向珉为什么不爱我?为什么不爱?”
盲棍砸向花瓶,那是向妈妈最喜欢的花瓶,说是向妈妈的外婆送给她的陪嫁。池砚匆忙去抢救花瓶,她想也没想直接用身体挡住了夹杂着力道的盲棍,那一棍敲在了她的肚子上。
下腹一阵紧缩,没等池砚明白过来,一股滚烫的液体便从她的双腿间流了出来,那红刺伤了她的眼,她情愿什么也看不见。
墨砚感觉到丢出的盲棍打到了什么,可她看不见,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只听见熟悉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是向珉!那是向珉的脚步声!每次她觉得孤单无助的时候,他都是这样向她狂奔而来。
她伸出手,想抓住向珉,将他紧紧拴在她黑暗的世界里。可是伸出的手握住的却是冰冷的空气,凝结着水气湿润了她的眼。
“你怎么了,池砚?你怎么了?”
他伸出的手,抱住的人是池砚,不是她。
“孩子……”
池砚可以感觉到孩子的心跳随着血流出她的体内,难道上天看出了她邪恶的心思,真的要将孩子从她的身体里剥离?
不!她已经失去了萧何,不能再失去这个孩子。
“我要我的孩子,我不能失去它。”她抓住向珉的胳膊,像抓着救命稻草,“向珉,帮帮我,求你帮帮我,我不可以失去这个孩子,它已经是我惟一可以拥有的幸福了。帮帮我……”
血越来越多,那片红遮住了向珉的双眼。在黑暗的世界里,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慌乱,“不用怕!有我在,你不会失去孩子的。”他脱下身上的衣服包住她正在失温的身体,撇下孤独无助的墨砚,他抱着池砚冲进了雨中。
玻璃门围绕着轴心前后摇晃着,将最后一点光亮反射进墨砚的眼中,她看到了刺眼的红。
她做了什么?究竟做了什么?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墨砚不喜欢这种味道,只想彻底地逃出黑暗的世界。空空的双手四下摸着,她摸到了温热的液体,那是血,跟雨水不相溶的血。
在黑暗的世界塑,她连指引方向的盲棍都找不到了。
“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他离开了我,抱着女儿离开了我。”
向珉抚去池砚头上冰冷的汗珠,却无法让她合上眼睛安稳地睡上一会儿,“你又在胡思乱想了,宝宝在保温箱内,她好得很,很快就能跟你一起出院了。”上帝保佑,她和宝宝都平安无事,否则他这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如果不是他,墨砚不会闯出这么大的祸。
他不敢想象如果池砚或宝宝发生了意外,结局会如何。他心疼和担心的不仅仅是池砚和孩子啊!
关掉了墨砚送给他的手机,他以为池砚没看见。
“你和她……就这样彻底地结束了?”池砚不想干预别人的爱情故事,但她更不希望自己的出现毁了另一个女孩的爱情梦幻,“她是无心的,所以我早产这件事不能怪她。”医生说早产跟她一直以来的身体虚弱有很大关系,她却觉得这是上天对她的惩罚。她不想要这个孩子,上天就差点儿夺走了宝宝。
和墨砚相处了这么久,向珉怎么会不了解她那盘踞着爱和占有的心并不包括伤害他人。就是因为太了解了所以才要离开,他不可能每时每刻都陪在她身边,她得学会自己长大。
因为爱,有些话才说不出口——他和池砚一样。
“你还爱着他吗,我是说宝宝的父亲。”
想不承认,掩饰有用吗?池砚让凌乱的发遮盖不自在的神色,“不爱了,爱不起,我只能恨,一直一直恨下去。”
“可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向珉显得特别激动,“你一个未婚妈妈活在这世上已经很不容易,而‘父不详’的女儿又要遭受多少冷眼,你想过吗?”
他是怎么了?向珉向来冷静自持,今天怎么激动得有些反常?“向珉……”
他甩甩头,却甩不掉已知的事实,“你当我什么也没说。”
即使他收回了话,他所说的事实也是池砚逃避不了的。也许是差点儿失去了这个女儿吧!她更加懂得珍惜,“她是我的女儿,我一个人的女儿,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她的决心他看在眼底,佩服之余更想好好地照顾她们母女。有一根说不清、道不明的线将他们牵引到了一起,他只能管它叫“缘分”。
“不说这些沉重的话题了,咱们总是‘宝宝’、‘宝宝’地叫,总该给宝宝起个名字吧。”
她早就想好了,在差点儿失去宝宝的那一刻,她突然想到了孩子的名字。“就叫她‘池池’吧!”有着她的姓,她的名,她的所有,也是她的惟一。
“池池?”向珉反复念着这两个字,回味着宝宝的诞生。这世上多了一个女生叫“池池”,她的妈妈叫“池砚”,她有个疼她的叔叔叫“向珉”,还有向爷爷、向奶奶拿她当宝贝。
然而,在父亲那一栏上填写着三个字——
父不详。
心痛因一个叫“池池”的“父不详”的小孩而蔓延,向珉几乎是仓皇地离开病房,他找了个不算借口的借口。
“有个朋友今天出国,我去送送他。”
“好。”池砚合上眼,只想沉沉地睡去,再醒来她的生命将背负着两个人的未来。
最后看了她一眼,向珉退出病房直奔机常他没有撒谎,今天的确是萧何飞往维也纳的日子……
六年后——
同样的机场,穿流的人群,时间却随着人潮向前奔赴了六年。
当年是送萧何离开,今天却是接他回来。
“萧何!萧何,这里!”
走过青涩的年华,两个成熟的男人用互拍肩膀代替了千言万语。接过萧何手中的行李,向珉竟发现六年的时间让面前的这个男人苍老了许多。
“怎么突然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会长住在维也纳呢!你走了六年,竟然毫无消息,你还当我是朋友吗?”
萧何抿紧的唇角带过一丝笑容,很牵强,“就因为当你是朋友,所以才不想烦你啊!”太多的苦他一个人背负就足够了。
即使他不说,光看他的神色和眉眼间的细纹,向珉也足以判断萧何这六年过得并不快乐。太多的苦积压在他的脸上,累出了岁月的痕迹。
“练琴很辛苦吧?”
即使萧何不跟他联络,向珉依然关注着好友在维也纳的点滴。每周向珉都会登陆维也纳的钢琴家协会专业网站,可总不见萧何的动向,这六年他在忙些什么?察觉气氛有些凝固,向珉开起了玩笑。
“什么时候在金色大厅开独奏音乐会啊?我这辈子是没希望站在那个大厅里了,好歹沾沾你的光啊!”
他的话让萧何的笑容僵在半空中,来不及收拾自己的表情,他岔开话题:“别说我了,你被誉为国内最有前途的青年作曲家,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