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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视于月御焦急的追问,他铁了心肠地保持沉默的态度,正足以表达他那不易动怒的性格,一旦生气了也很难被安抚下来。
月御在心中小叹。“您这么坚持自己去找,我也不多话了。但天下这么大,您就肯定她一定是去了『那个』地方吗?”
“当然,不然她还会去哪里!”套上衣袍,帝羲冷哼地说。“冰原,疠,我猜一定是那里吧!”
“那您就错了。”月御双手捧着他的狐裘上前说。
粗鲁地抄过那件厚毛外衣,帝羲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其中,径自往外走。月御追上前,朝着他的背影大喊:“她往北走,而非往南!”
帝羲背影一震,慢条斯理地转过身。“北边?”
冰原在南方,为什么凤凰会往北方走?
“在羽族已灭的情况下,她往北走,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她打算去投靠蛇族,蛇族与羽族多年交好,是大家都知道的。你在怀疑我是否在欺骗你,可这消息是透过河伯传回来的,这样你也不信我?”
蹙着眉,帝羲知道河伯是站在凤凰那边的,六神将中只有河伯是不赞成杀了她,同时还担忧她的。
“河伯不知从哪儿听到凤凰要离开昊族的消息,自告奋勇地说要去跟踪她,暗中保护。没有人要他那么做,是他自愿的。她往北走也是河伯送回来的音讯,就算你不相信我,也信得过河伯吧?”
旋过腿,帝羲重新迈开步伐。
“你要去追她吗?那我也跟着……”
“你不能来,月御。”帝羲头也不回的,冷冷地说。“昊族不能无首,我离开之后,只有你能统驭众人了,所以,你留下来。”
“这命令我无法接受,帝羲!”
“不接受也得接受。月御,这辈子我任性而为,这族长之名早就有名无实了,交给向来深思远虑的你,我没有什么好担心。原谅我,现在我已经不再是昊族的六神将,也不是你们的族长,只是一个男人,为了保住我的女人,而战。”
“你这样丢下我们,太过分了!”
帝羲轻笑着。“这就是我,月御,抱歉了,我还是要走。命大的话,我会回来的,保重了。”
“帝羲!”
应验了。凤凰女真的带走他了。不意外的结局,令人伤心的下场。月御心如明镜,看得比谁都清楚,却还是傻得不得不试着与命运作对,孤注一掷。
唯今之计,也只好召集所有的人马,尽全力保护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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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凤凰很快就发现自己多了个影子。
她住北走,纯粹是想在打倒疠之前,先回家乡一趟。
那日仓促的被神将们捉回昊族,自己根本没有时间好好与爹娘道别,怀着这个念头,打算回到羽族的她,上路没多久,便注意到那鬼鬼祟崇、总是保持跟自己的马有半里多距离的“另一个影子”。
于是她假装骑进林子里,然后借着林内树干的掩护,藏身起来。
待那个影子慢慢接近,她趁其不备地从树梢纵身而下,蹦向那个跟踪她的家伙。“你跟着我想作什么!”
“唉哟!”
河伯哀嚎地自马背上跌下,他揉着自己的屁股大喊着:“冤枉,凤凰女,我什么都不想作,反倒是妳对我下毒手吧?”
“是你?”见到河伯的脸,凤凰吃惊地问。“你为什么会在这儿?”
河伯一眨眼。“放这么标致的姑娘一人旅行,我可会舍不得的。好歹,也得安全地把妳送回爷儿那里,才不会让我们家那位大老爷又不顾自己身体好坏,跳起来追妳吧。”
“那你可以回去了,我不打算回昊族。”
“喔,听来好似另有隐情,妳不回昊族,打算作什么呢?小凤凰女。”
“那不干你的事。”
河伯掏掏耳朵。“那我就赖着不走,反正最近爷儿那边也没什么事,我就陪妳到处绕绕也好。”
凤凰生气地白了他一眼,这才说:“我要回羽族,你也想来吗?”
“呵呵,回去向妳爹娘报告,说妳终于要放弃复仇,作我们昊族人了是吗?不错、不错,做人儿女这点本分是该尽!”帮她自圆其说的河伯,频频点头,还拍了拍胸脯说:“好,我知道了,这一路就让我保护妳到回去吧!”
“我不需要。”
“别这么说嘛,妳不晓得最近这一路上多了好多流寇,听说西方的蛇族突然大举入侵周遭的小部落,弄得人心惶惶。羽族的地盘与蛇族相邻,说不定那儿现在也一样乱,多一个人作伴也多一分安心,妳说是不是?”
蛇族?不可能啊,姒度的个性不是那种会以侵略他人领土为乐的人,再说蛇族向来自给自足,从不需要靠掠夺来获得……等等,她一直忽略了一件事,她一心想找疠算帐,可是她却忘了敌人不只一个!
说着说着,河伯讲了半天,没发现凤凰早已经上马出发了。
“喂!妳怎么如此冷淡,丢下我一个人就走了,喂!喂!”迅速地把马找了回来,河伯一面嘀咕着她的无情,一面跟着她而去。
“姒度!”快马加鞭地抵达蛇族后,凤凰直闯蛇族大殿。
诚如河伯所说,她这段路上不知看到多少战乱的场景,浩劫过后的村落,她心中不由得祈祷……不要,千万不要让同样的悲剧再度发生!
“姒度你在哪里?!”
“凤凰?妳平安无事吗?太好了!”从大殿内接到通报,姒度高兴地迎上前来,,他环抱住她,不住地说。“我担心死了,一直以为妳也遭到不测,羽族被灭的事,我和族里的人都感到非常悲伤,妳一定要节哀顺变。”
以一手撑开他们之间的距离,凤凰金眸灼灼地问:“姒度,我这一路上看到许多被蛇族捣毁的村落,这是怎么回事,你说!”
“捣毁?”姒度温和的笑脸充满迷惑。“我不知道妳在说什么。别谈那么令人不快的事,我来为妳备一席好酒。”
“回答我,你们族里的人比我往常所见少了许多,是不是有不寻常的状况发生,这很重要!”
“妳怎么了,凤凰?妳在生气吗?生谁的气?”
“生你的气啊!”河伯大刺剌地甩开那些企图阻挡他的士兵,突然从后方冲上来,扬声说道。“别那么亲热地抱着凤凰女不放,小子,快快松手,那可是名花有主的。”
姒度不悦地皱眉。“你又是何人?”
“这没你的事,河伯,离开!”凤凰无奈地一叫。
“怎么没我的事。现在爷不在这儿,我就得代他好好保护妳,不能让妳被这些莫名其妙的男人给拐了。还是说,这种软绵绵的货色,会比得上我们爷吗?妳也太没眼光了,凤凰女。”河伯不让地说。
“他到底是谁啊,凤凰!”看四周的人都不是这家伙的对手,姒度只好转向凤凰问道。
她被他们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总之,我不是路人就是了。”河伯搭上姒度的手,硬是将他从凤凰身边拉开。“要叙旧可以,就隔着我叙旧!”
“这真是太令人不快了!竟敢在我蛇族的地盘上放肆!”姒度气白了脸,拚命地叫喊着说。“来人啊,快来人啊,把这家伙给我轰出去。”
这不像是姒度的为人。凤凰狐疑地望着那张熟悉的脸,她从小就认识、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姒度,他向来脾气温和、彬彬有礼,即使河伯的话再怎么无礼,他也可以沉着应对,绝不诉诸武力的。
“哼,这种三脚猫要对付本将,还早得很!”喀啦喀啦的动动手指,不一会儿,那些围绕上来的士兵,全都被河伯给甩飞出去了。
我的天啊!凤凰心中哀嚎,这样子别说要问话,恐怕就得先开战了。
姒度眼见河伯的怪力无人能挡,立刻躲到凤凰身后说:“你、你有胆就别走,我马上叫我们的巫师来对付你!他法力高强,像你这种人,他一定会给你永生难忘的教训!”
“哈哈,有意思,我还不知道巫师能给人教训,我倒想看看是什么教训。”双手插腰,河伯放声大笑。
“你给我等着!”
“姒度,且慢,你所说的巫师,该不会是名叫『虱』的人吧?”及时捉住了他的手,凤凰紧张地追问。
“妳认得他?”
果然。她担忧的事成为事实。凤凰眼前一暗,要不是河伯手脚快速地撬扶住她,她一定会摔倒在地。
“凤凰妳不要紧吧?”这一耽搁,姒度也回到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