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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用这烟视媚行的招数,迷惑帝羲大人。去死吧!”
“唔!啊!”
一圈圈绕住了颈子的细线无情地抑住凤凰的呼吸,她本能地挣扎起来。
痛……脖子好痛!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间……
飞廉冷笑着,一路拖着她往湖边走去。
这个从没见过的女人是谁?我怎么了?刚刚……啊!呼吸不过来,胸口好闷!绳子,不行,挣不开!
“救……救命……帝……”
“不许叫帝羲大人的名字,妳这低贱的女人!”
“唔哇!”
将绳子勒得更紧,飞廉一脚踩进了湖水,而凤凰的身子也被带入水中。
“帝羲大人是天神的话,妳就是地上的蝼蚁,像妳这样的女人,想使妖术对付帝羲大人是没有用的,我飞廉会保护帝羲大人,不让妳这种女人接近!”往湖中心迈去,飞廉竖起耳朵,听见了声声马蹄。
时间所剩不多,帝羲大人很快就会回来了。在这之前,她得将凤凰女沉入湖心不可!飞廉将绳子打了两个结,用力把凤凰女推向前。
“啊!”噗噜噜、噗噜噜,凤凰只觉得自己不住地往下沉。脚上像是绑了千斤锤,不停地把她往下拉。
“妳的葬身地就是在这座永不见天日的暗沉湖底,凤凰女,觉悟吧!”飞廉竖起双掌,呼唤着风说道:“神之台风啊,听我飞廉的呼唤,前来,卷起前所未有的巨浪,将一切吞没!”
啊!凤凰眼前是一片的黑暗,冰冷的水卷住了四肢,动弹不得。她最后的救命希望,是使用返照之术,将这些水全都排开,可是现在她一点力气都没有,方才的绳索抑住了她的喉咙,她连呼吸都困难了,更别说要挣脱这无止尽吞没她的漩涡。
她就这样死了吗?
爹——娘——
女儿就要到你们的身边去了。
奇异的是,她怎么一点都不觉得害怕呢?也许是过度冰冷的水,冻住了她所有的思绪吧。就这样把自己交给黑暗,似乎也是不错的想法……
至少她不需再为复仇而痛苦了,她终于可以解脱了。
还有……帝羲……你赢了呢。
有那么一瞬间,她喊了他的名,希望他来救自己,所以她无法再欺骗自己了。
不管她嘴巴有多硬,她还是听进帝羲的话,希望相信他的那份温柔,相信爱会战胜恨……呵呵。但,那些都无所谓了,因为她现在就要死去了。
“凤——凰!”
冥冥中,谁在叫她?黄泉的使者吗?
“凤凰!不许死!”
无须叫喊了,她就要过去那边了,身子也变得轻盈了,喉咙、胸口、头,都一点也不痛了。原来死是这种感觉……飘荡、再飘荡,无牵、无挂。
“凤凰!我不许妳死!”
模糊的黑暗中,有道强光透注进来,凤凰的意识停留在那道光线处,接下来,她便把一切都交给虚无了。
这是……地府?
不是,地府不会这么明亮。
“醒了?告诉我,凤凰女妳认得我是谁吗?”一张写满不悦的脸,凑到她的面前问。
凤凰捧着晕沉沉的脑袋,皱着眉说:“祝……祝融……”
“很好,看样子脑子没坏,意识也恢复了。”双手抱在胸前,祝融浑身燃烧着愤怒说。“果然是只不死的凤凰,将灾难带给别人,自己永远逃过一劫。”
“你此言……何意?”她听出祝融话中有话,独独怒火是针对她而来的这点倒是毫无疑问。
“我是说,麻烦妳下次要就死得干脆点,别拖替死鬼下去!我只要一想到帝羲大人现在……我真恨当初没有立刻杀了妳!”祝融踹着床脚,大吼道。
“行了,祝融,你是想把整间屋子都砸了吗?自制一点。”一只大手攀上祝融的肩膀,河伯从外面现身说道。
“啰唆!”最后奋力一击墙壁,祝融才掉头往外去。
“等等,祝融,你要去——”
“啪”他甩开了河伯的手,祝融瞪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凤凰,冷冷地说:“我还能去哪里?当然是去找月御,告诉他这个该死的女人终于醒了。轮你去看守她,要我和醒过来的她继续待在同一个屋檐下,我肯定会放把火烧了她。”
无奈地看着伙伴离去,河伯回头一摊双手说:“妳别见怪,他会如此生气也是情有可原,毕竟……他是在自责,他觉得今日事情演变成这样,他得负极大的责任。其实执意要带妳回来的人是我,他可以怪我就好了,但他性子耿直,做不来这种事。”
凤凰懵懵懂懂地听着,浑浑噩噩的脑海中,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
“妳还记得自己差点被飞帘给杀了吗?”河伯苦笑着问。
杀——是了,她想起来了,虽然不是非常清楚,但有个神情险恶的女子,对她叫着去死,接下来她只记得痛苦、水、无法呼吸、黑暗,片段片段的画面。
既然如此,为什么她没有死?在那种情况下,她定必死无疑才对啊!
“是帝羲救了妳,耗尽他全身的元神,救了妳。”
“咦?”缓慢地瞠大眼睛,凤凰呆愣地看着河伯,彷佛他说的话是另一个世界的语言。
河伯淡淡地说:“在当时的情况下,飞帘使用降风术,把妳沉入湖底的千年烂泥内,想要在浑浊到看不见任何东西的湖底,尽速找到妳,并且救上来,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把湖水弄干。”
“骗人,那绝对办不到。”凤凰不信地猛摇头。
“办得到,如果驭日的帝羲决心这么做,不惜牺牲自己也要救妳的话。”
她揪住心口,好痛,心就像要裂开了。
怎么可能?为什么帝羲要为她这么做?一个想杀他的女人,一个要置他于死地、顽固得不肯降服于他的女人,有哪一点值得他为她牺牲性命?
“帝羲也是我们六神将之一,而他的能力是操纵烈日般的光与热,称之为驭日。所以他企图以自身的力量蒸发湖水,飞帘当时见状想要阻止他,却被他打伤,根本阻止不了他。到最后帝羲是成功了,湖水蒸发完的同时却也因为力竭而和妳双双倒在湖底,我们接到飞帘发出的求救狼烟,赶到时……所看到的就是气若游丝的妳和……”河伯再也无法往下说的紧闭双唇。
凤凰浑身发寒地凝视着他,木然地开口。“帝羲他……难道……”
不可能的,那个统领天下最强部落的男人,怎么可能轻易就死了?为了她,而死?
“元神耗尽,在鬼门关前徘徊。”跨进门内的月御,冷冷地替河伯说了下去。
凤凰转头看着月御。一样的悲伤也写在这名文雅秀气的男子脸上。也许他不像祝融一样杀气腾腾,但隐藏在那温顺的表情底下,凤凰也能感受得到,月御对自己的责难与敌意。
她低下头,十指揪紧了被单,这是她该受的罪。对这些人而言,她的这条命是用他们最重要的人换来的。
但……幸好帝羲没有死。只要知道他还有口气在,她受任何责难都无所谓。
“他能不能撑过这一关,谁都不知道。”月御拍拍河伯的肩膀,命他离开屋子,然后唤他自己坐在凤凰的面前。
“不要紧的,帝羲不会死的。”凤凰想着他的笑、想着他三年前保护自己时,那坚毅决然的背影,她对自己也对月御说:“他不是那么轻易就会死的男人。”
月御扯扯唇角,敛眉倾首。“嗯……我们六神将也都这么认为。能统领我们的只有帝羲,帝羲他不是轻易就会倒下的男人,所以现在大家都满怀信心地在等着他。不过,我想和妳谈的,不是这件事,凤凰女。”
对方口吻中不寻常的慎重,让凤凰不由得绷起身子。
“妳会错意了,我不是要杀妳。坦白说,帝羲下令要我们不准动妳。假如帝羲死了,妳大概得替自己的小命担忧,但现在这种担忧是不必要的。”
“那你要谈什么?”
月御凝重地低下头。“请妳,离开昊族。”
凤凰止住了呼吸。她知道这一刻迟早都会到来,可是现在他要自己离开,她怎么能走?帝羲的意识还没有恢复!况且……(况且什么?妳能杀一个三番两次救了妳的男人吗?)
“相对的,我愿意违背我与帝羲的约定,将帝羲下令灭羽族的理由告诉妳。一旦妳听了,妳将会知道妳该寻找的仇人在哪里。”月御目光犀利地看着她说。“这个交易成立吗?”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害死我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