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茆茨刚笑道:“这说明你是聪明呀,还是说明你有先见之明。”
辛媚媚道:“当然是先见之明啦。”她走到茆茨刚身边,将手中的包甩到一边,坐到茆茨刚腿上,“我是在楼下见到你的车子了,当然就知道你在这里啦。”
茆茨刚亲了一下辛媚媚:“看不出来,你还挺会观察的嘛。”
辛媚媚咯咯笑几声:“今天又到哪里去追漂亮女孩了?”
茆茨刚道:“我有你这么一个‘心妹妹’,还会去追谁呀?”
辛媚媚不屑地说:“得了吧,我还不知道你那德性,还想骗我。”从茆茨刚手里拿过香烟,放在嘴里抽了一口,吐着烟圈。
茆茨刚搂紧辛媚媚,笑道:“你已经是我的人了,我还用得着骗吗?”
辛媚媚嗔笑着假意挣扎:“去你的。”
茆茨刚问:“怎么样,今天感觉不错吧?”
辛媚媚点头:“还好。对了,我听说方冰冰还没找到工作,是不是真的?”
茆茨刚不解地:“你这么关心她呀?”
辛媚媚道:“也不能算是关心,毕竟是同学嘛,了解一下情况不可以吗?按理说凭她的条件找个工作应该不成问题的,怎么会还没找到呢?”
茆茨刚冷笑:“可能是她觉得自己很优秀,太挑剔了吧。”
辛媚媚点头赞同:“嗯,有可能。”抽烟,喷出烟雾。
两人被弥漫的烟雾遮挡,变得模糊。
爱情童话(3)
11
正值午饭时间,一家快餐馆内,食客云集,生意红火。
方冰冰坐在一张桌边,有些失神。在她后面隔着一张桌子,茆茨刚在座,手里拿着一张报纸,一边装着看报,一边看着方冰冰。茆茨刚后边的桌边,坐着夏正阳。
服务员将一碗凉面端到了方冰冰的面前:“小姐,您的面,请慢用。”
方冰冰应付地说:“谢谢!”
方冰冰边慢慢地吃着凉面,边想着心思,有些心不在焉。
服务员给茆茨刚和夏正阳分别送上凉面。
茆茨刚没有动凉面,手里仍然拿着报纸,目光却盯着方冰冰。
夏正阳像是应付似的挑动着凉面,慢慢地一根一根地往嘴里送,看得出他的心思也不在吃面上。
方冰冰偶然回了一下头,茆茨刚急忙用报纸遮住了自己的脸。
夏正阳注意到了茆茨刚,有些奇怪地看着茆茨刚。
茆茨刚的手机突然响起,茆急忙拿出,看了一眼,没有接,挂断。
方冰冰吃完了凉面,起身,向外走去。茆茨刚忙用报纸遮住脸,从一角监视般地看着方冰冰。
夏正阳不看方冰冰,却看着茆茨刚。
方冰冰出门,茆茨刚急忙站起向外走,凉面一口没吃。
夏正阳明白地点点头,大口地吃掉碗里剩下的凉面,起身向外走。
方冰冰走在路边,她从包里掏出一张纸条,边看边走,然后收起纸条,继续向前走。
茆茨刚仍然拿着报纸,跟踪在方冰冰后面,与方冰冰相距约十米。
夏正阳跟在茆茨刚身后约两米处。过了一会,夏正阳转了一下眼珠,然后快步超过茆茨刚几米,然后回身,迎着茆茨刚走来。茆茨刚的注意力都在方冰冰身上,没有注意到夏正阳。夏正阳走到茆茨刚面前,突然伸手将茆茨刚拦住了。
茆茨刚吓了一跳,看清夏正阳,愣住了,上下打量了一下夏正阳,问:“你……你有什么事?”
夏正阳对茆茨刚笑笑,操着港音:“先生,对不起啦,我刚从国外回来,对北京不是太熟悉,我想向你打听个地方,不知道先生是不是能够帮助我一下子啦?”
茆茨刚探头向前方望去,已经不见了方冰冰的影子,无奈,只好叹了口气。他不耐烦地说:“好吧,看你是回国华侨的份上,就帮你一回。说吧,你想打听什么地方?”
夏正阳故意慢腾腾地说:“我听说北京有燕效八景,不知道这八景都有哪一些啦,先生你知道吗?能不能告诉我啦?”
茆茨刚皱了皱眉头:“什么燕效八景?这些都是几百年前的事了,现在还到哪里去看燕效八景去?还八景呢,现在连一景都看不着了。”说着,想走。
夏正阳纠缠地:“先生,我一看就知道先生是老北京人,所以对北京一定是非常了解的。要不然这样子吧,我请先生喝茶,先生给我好好讲一讲北京,给我介绍一下我应该到哪些地方去游玩,以免我跑冤枉路呀。先生愿不愿意帮忙啦?”
茆茨刚奇怪地再一次上下打量夏正阳:“你怎么知道我是老北京?怎么知道我了解北京了?”
夏正阳道:“因为我看得出来,先生就是北京人啦?你是北京人,从小在北京长大,当然就是老北京啦,当然就对北京了解啦。”
茆茨刚道:“真看不出来,你的眼光不错,居然看出我是北京人。”
夏正阳:“哎呀,这个很简单啦,你们北京人身上都有一种特殊的气质啦,一看就看出来啦。哎呀,不要多说啦,我们找一个茶馆,我请先生喝茶啦。先生你是老北京啦,当然知道哪里有好一些的茶馆啦,你带路,我请客啦。”
茆茨刚见跟踪方冰冰的事已经被彻底搅了局,于是转了转眼珠,对夏正阳嘻嘻一笑,道:好呀,我带你去一家很好的茶馆,咱们好好聊聊。
夏正阳:“好呀,好呀,那就多谢先生啦。我们应该怎么走呀?”
茆茨刚:“我们打个车过去,一会儿就到。”
夏正阳道:“好呀,打的士的钱也由我出啦,不会让先生破费啦。”
茆茨刚笑笑,伸手叫过一辆出租车,伸手示意夏正阳上车:“请吧。”
夏正阳也不客气,拉开车门便坐上了出租车。茆茨刚咧了咧嘴,也坐上了出租车。出租车缓缓滑出,向前驶去。
12
方冰冰毫无情续地走着,路过一个路边电话亭,她停下来,犹豫了一下,走进电话亭,掏出磁卡,将磁卡插入电话,想了想,又取出磁卡,转身出了电话亭,将磁卡装回包内。方冰冰继续向前走,但走了几步,又回头,再次走进电话亭。方冰冰从包内掏出磁卡,插进电话,摘下耳机,犹豫了一下,下决心地拨号。拨了一半,突然挂回耳机,双手扶着电话,低着头,想了一会,再次摘下耳机,拨号。
电话机里付出“嘟——嘟——”声。
方冰冰闭起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苏蕾问:“喂?哪一位?”
方冰冰:“蕾子,是我。”
苏蕾:“冰冰,你这是在哪儿?”
方冰冰:“我在路边电话亭里打的。”声音低沉,“蕾子,我今天又失败了。”
苏蕾:“又失……啊,没关系,冰冰,保持信心,别丧气,啊?”
方冰冰:“蕾子,我真的有些失去信心了,我可能真的不适合待在北京。”
苏蕾:“说什么话?冰冰,我们不是说好了吗?要保持信心,你要相信,总会有一家电视台用你的。再说了,还有我呢?你别灰心,明天我再去陪你。”
方冰冰:“不,蕾子,你已经为我辞掉一回工作了,这个工作你今天又是刚刚才开始做,别再为我辞了,这样我会过意不去的。”
苏蕾:“那你答应我,别灰心,好不好?”
方冰冰:“好吧,我答应你。……嗯,好的,我知道。……放心吧,我只是心里憋得慌,说出来就没事儿了。……嗯,我听你的,好好休息两天,总结一下再说。……好的,再见。”
方冰冰挂了电话,取回磁卡,走出电话亭,抬头看着天空,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迈步向前走去。
13
茆茨刚领着夏正阳走进茶馆。茶馆内,装饰古色古香,足以体现老北京特色。服务员也身着古时店小二的服饰,接待客人方式也秉承传统模式。茶馆分两层,下面一层已经差不多坐满了客人,茶博士肩挎龙嘴大茶壶穿插在客人中间,为客人添茶。
店小二见二人进门,立刻长声招呼:“先生几位您哪?”
茆茨刚答道:“两位。”
店小二:“两位进店啦——”
另一个店小二迎上来:“两位楼上请啦——”做出请的姿势。
茆茨刚似乎司空见惯,径直随着店小二顺着木梯往楼上走。夏正阳觉得新奇,目光在店内左看右看。店小二将二人引到楼上一张小茶桌前,用肩上白毛巾象征性地掸了掸凳子。
店小二:“二位请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