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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季军道：“我明天就到审委会去探探底，我想一定可以找到证据的。”
夏正阳道：“根据利伟说的，茆茨刚既然能向各电视台打招呼不让他们聘用方冰冰，那么他也同样会利用关系不让我们的节目方案通过。这种推测完全成立，我们可以按照这个推测去寻找证据，首先你们想一下，要想阻我们的节目方案通过，他会怎么做。”
任利伟道：“这很简单，只要跟负责审核这个方案的审委会的人打个招呼就能办到。”
夏正阳道：“说的对，那么我们所要做的，就是找到茆茨刚打招呼的这个人。”
任利伟道：“这可有点难度。”
鲁季军道：“我看这倒不难，参加审核这个方案的人我可以打听到，从他们当中找那个人应该也不会很难。”
夏正阳道：“不用全部找到参与审核的人，只要找一找最终拍板的人就可以了，如果我猜想得没错的话，茆茨刚肯定是向最终拍板的人打了招呼，这样是最省事的办法。”
鲁季军和任利伟点头，同意夏正阳的分析。
鲁季军道：“那我明天专门办这件事。”他想了想，“不过还有一个办法也不妨一试。”
夏正阳和任利伟同时问：“什么办法？”
鲁季军道：“据我所知，茆茨刚的父亲茆加诚倒还是比较正直的一个人，茆茨刚利用茆加诚干的这些事，茆加诚不一定知道。如果我以采访的名义直接去找茆加诚，把茆茨刚的所作所为透露给茆加诚，也许会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夏正阳点头道：“如果真是这样，那就省事多了。”
任利伟道：“那你明天就直接去找茆加诚。”
鲁季军想了想，道：“可以，不过茆加诚很忙，我得提前约他一下。”说着，掏出手机，给茆加诚打电话。
次日上午，按照约好的时间，鲁季军出现在茆加诚的办公室里。一见面，鲁季军就说道：“对不起，茆主席，又要打扰您了。”
茆加诚放下手头的文件，笑哈哈地道：“哈哈，打扰的话就不要说了，你们这些无冕之王啊，突然想起我来，还真让我有些害怕呢。来来来，快请坐。”
鲁季军坐下，笑着说：“茆主席您说笑话了，您可是位高权重，我一个小小的记者，怎么会让您感到害怕呢？”
茆加诚立刻摆手道：“哎，担不得这位高权重四个字呀。你这四个字啊，会把我压趴下的。”说着笑了起来。
鲁季军也笑了笑，很随意地道：“听说您有个儿子是广播学校毕业的，应该算是子承父业了吧。”
茆加诚道：“唉，我那个不长进的儿子呀，他要是不在外面给我惹祸就行了，子承父业？我可没指望哦。”
鲁季军道：“不会吧，您就这么评价您的儿子呀。”
茆加诚道：“知子莫若父啊，我的儿子有多少斤两，我这心里有素。”轻拍了一下胸部。
鲁季军点头道：“您可真不愧是一位好领导呀。唉！”他叹了口气。
茆加诚注意到鲁季军好像有话要说，便看着鲁季军问：“鲁记者，你是不有什么事要对我说呀？有就直说嘛。”
鲁季军有些犹豫地看看茆加诚，道：“我真不知道怎么说，怕惹您生气。”
茆加诚奇怪地问：“你这是什么意思？”恍然大悟地道：“是不是小刚在外面又给我惹祸了？”
鲁季军道：“怎么说呢？茆主席，我知道您是一位正直的好领导，可是令公子确实有点，怎么说呢，给您丢人呀。”
茆加诚急道：“你快说，到底是什么事？”
鲁季军道：“我说了您可别生气。唉，也是茆茨刚太年轻了吧。他在上学的时候看上了他们班的一个女孩子，向人家求爱人家没有答应，毕业后他就向各个电视台打招呼，不让电视台录聘人家女孩子，害得人有毕业几个月了还没找到工作。前几天有个编导做了一台新节目，邀请女孩子加盟节目组，茆茨刚知道后，就跟审委会的人打招呼，让审委会不要通过人家的方案，把人家弄得现在是进退不得。唉，我听说了这件事，真是替您，唉！”他摇了摇头。
茆加诚明白地点着头，道：“鲁记者，您今天来不是为了采访，而是专门来告诉我这件事的，对不对？”
鲁季军有些尴尬地说：“真是，什么都瞒不了您。”
茆加诚道：“小刚真的做了你所说的那些事吗？”
鲁季军道：“当然，如果他没做过，我哪敢在您面前提呢？听说节目方案是被一位姓秦的审核人员给卡下的，您找这姓秦的人来一问不就知道了。”
茆加诚点头道：“好，我这就把他找来问一下。”说着，拿起电话，拨了几个号，叫道：“找一下老秦，对，让他到我办公室来一下。”他放下电话，看着鲁季军。
鲁季军有些不自然地道：“茆主席，我这么做，您不会怪我吧？”
茆加诚道：“我怎么会怪你呢？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搞这个节目的人一定是你的朋友吧。”
鲁季军道：“就算是吧。”
这时老秦敲门，进屋。茆加诚盯着老秦，问道：“老秦，小刚最近是不是找过你？”
老秦一愣，道：“小刚？没有啊！”
茆加诚道：“你可不许袒护他。如果他没有找你，那我问你，有一个电视节目策划方案被你给卡了，是怎么回事？”
老秦道：“这事儿啊，嘿，那方案不行，我们研究了，没法通过，所以就卡下了。”
鲁季军道：“不对吧，那可是一个很好的方案呢。”他从包里掏出准备好的方案，递给茆加诚，“茆主席，您亲自看看，这方案怎么样。”
老秦没料到鲁季军会来这么一手，脸色立刻变得很难看。
茆加诚翻着方案很快地浏览了一遍，看着老秦，脸色严厉地问：“老秦，你跟我说实话。”
老秦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只好说：“是小刚让我卡下这份方案的。”
茆加诚一听，拍了一下桌子，大声道：“胡闹！你是干什么的？还有没有一点原则？”
老秦小声说：“对不起，茆主席，我……”
茆加诚打断他，道：“你什么你？谁给你这样的权利？嗯？我儿子的一句话你就能违反原则，你这是在打我的耳光！”
老秦道：“对不起！”
茆加诚道：“你不要跟我说对不起，你马上组织人员，按照正常程序审核这个方案，再出什么差错，你就别再待在这个岗位上了！”
老秦低头小声道：“是，我这就去做。”老秦退了出去。
茆加诚气乎乎地坐下，仍未消气，道：“简直是乱弹琴！”
鲁季军道：“茆主席，您真是太值得敬佩了。唉，要是领导都像您这么正直，哪里会有这样那样的事情发生呢？”
茆加诚道：“好了，鲁记者，这件事，你放心吧，我会给你和你的朋友一个满意的结果的。你也走吧，我想静一静。”
鲁季军一听，急忙站起，道：“谢谢茆主席，那我不打扰您了，再见。”
茆加诚对鲁季军挥了挥手，鲁季军急忙退出了办公室。
茆加诚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怒气，然后拿起电话：“喂，小刚吗？今天晚上回家去，不管什么事都给我放下，回家我有话跟你讲。”
72
晚上，茆家，茆加诚怒气冲冲地坐在沙发上，茆茨刚低着头站在一边。
茆加诚训道：“你说说，你有什么资格去让各电视台为你做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情？嗯？你凭什么让老秦帮你卡住人家那么好的方案？嗯？你这不长进的东西，你好事不干，尽给我茆加诚的脸上抹黑！”
茆茨刚的母亲在一旁小声劝道：“算了，你也不用生那么大的气，气坏了身子。小刚这么做是不对，可再怎么着他也是你儿子，你……”
茆加诚吼道：“都是让你给宠的！你看看他干的那都叫什么事？嗯？为了追女孩子不择手段，人家不理他了还死乞白赖，这不是给我们茆家丢脸吗？利用我的关系到处做见不得人的勾当，你说说，还让我这张老脸往哪儿摆？我这一辈子没做过一件见不得人的事情，一辈子的清誉全让这小子给败坏了，让我保持干干净净的身子退休都做不到！”
茆母不敢再说什么，小声劝茆茨刚道：“小刚，快给你爸爸认个错，以后可不许再这么做了，啊？”
茆茨刚咕哝道：“对不起，爸，我……”
茆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