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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冰冰笑笑：“走吧。”
高诚问：“今天准备去哪应聘？”
方冰冰说：“一家区电视台，他们那儿有一个新闻播报的栏目要招播音员，我去试试。”
高诚道：“做播音员你是绰绰有余，肯定可以。”他向左右看了看，“远不远？要不打车去吧。”
方冰冰道：“算了，还是坐车去吧。”
高诚道：“没关系的，车费我来出。”
方冰冰脸红地说：“不是那个意思。”
高诚道：“嗨，你就别客气了，走吧，听我的。”
方冰冰想了想，道：“好吧。”
两人走到路边，高诚伸出手示意出租车。
正在房间里观察他们的夏正阳一见，忙出门，快速下楼。夏正阳走出酒店大门，正好望见高诚和方冰冰上了出租车。夏正阳立刻坐上一辆停在酒店前的出租车。
方冰冰和高诚乘坐的出租车缓缓启动，夏正阳坐的出租车也启动，掉了个头，追赶方冰冰他们的出租车。
出租车里，方冰冰问高诚：“你们节目不是直播的吗？”
高诚道：“我们每星期三档节目，只有一档是直播的，就是星期五晚上，其他两次都是预录的。”
方冰冰点头，问：“一星期三档节目，是不是很累？”
高诚道：“我刚过来，不觉得怎么累。时间长了也说不定，不过我还好，不用做方案，这就轻松多了。”
另一辆出租车里，司机有些纳闷地问夏正阳：“您为什么要跟踪他们？”
夏正阳笑道：“我觉得他们面熟，好像是我的两个朋友，我们已经许多年没见了，所以如果真是他们，那可就太好了。”
司机理解地点点头，道：“哦，是这么回事，多年不见的朋友这么着碰上，那可真不容易。”
夏正阳笑道：“是啊，所以您可别跟丢了。”
司机自信地说：“那不会，他们那辆小夏利能跑得出我这桑塔那去，您就放心好了，他们一准儿跑不掉。”
夏正阳微笑着点点头。
方冰冰他们坐的出租车停在一家电视台的前面，两人下车。
夏正阳车子的司机问：“要不要靠上去？”
夏正阳说：“不用，我们停在他们后面就行了，我得看准了他们是不是我的朋友再说，别认错了闹笑话，毕竟许多年了。”
司机道：“您说的是。”把车停在了路边。
方冰冰和高诚走到电视台门前，门卫拦住了他们。
方冰冰道：“我是来应聘的。”
门卫道：“请您上那栋楼二楼。”他指示了一下。
方冰冰：“谢谢。”和高诚走向门卫示意的那栋楼。
夏正阳打发走了出租车，站在路边向电视台里望了望，点点头，然后打量了一下周围，见电视台对面有一家咖啡厅，于是他向咖啡厅走去。
方冰冰和高诚走进一间办公室。
办公室里坐着电视台的负责人。
负责人向方冰冰和高诚点点头：“请问二位是……？”
方冰冰道：“我是看到你们招聘播音员，来应聘的。”
负责人：“哦，那请坐。”看着高诚，“这位是？”
高诚说：“我是陪方小姐来的。”
负责人点点头，看方冰冰：“请问您是哪儿毕业的？”
方冰冰边把自己的简历递上，边说：“我是广播学院毕业的，七月份刚刚毕业。”
负责人又一次点头，仔细看方冰冰的简历，微微皱了皱眉头：“您叫方冰冰，还是位高材生。”
高诚道：“是啊，她是我们班成绩最好的同学。”
负责人看了一眼高诚，再看资料：“方小姐，您的成绩很好，而且，”抬眼看着方冰冰，“形象也很不错。只是，您不适合我们这档节目。所以，我们暂时无法录用您。”
方冰冰失望了叹了口气。
高诚道：“不会吧，这么好的条件你们不用？”
方冰冰：“算了，高诚，没什么，我已经习惯了。”
负责人道：“不过，方小姐，如果可以的话，要以把简历留下，一旦我们有适合方小姐的节目，马上通知您。说真的，我也觉得很遗憾，您的条件是非常不错的。”
方冰冰道：“不用了，我还是等你们有适合我的节目再来找你们吧。”说着，把简历拿了回来。“高诚，我们走吧。”方冰冰说。
高诚站起来，看着负责人，摇了摇头，跟着方冰冰向外走。
负责人无言地看着方冰冰和高诚离开，也摇了一下头，然后拿起电话，拨号，然后：“喂！”
茆茨刚正开着车在路上，一边开车一边通过耳机接听电话：“哦，好啊，她又到你们那儿去过了。”
电视台负责人：“是啊，她的条件还真不错，真是可惜了。”
茆茨刚：“是啊，谁说不是呢？可是她太不识相，所以啊，就让她好好磨练磨练。好啦，你帮了我，我是不会忘记你的，老爸面前，我会替你们台美言几句的。再见！”挂断了电话，茆茨刚得意地吹起了口哨。
一副失落的方冰冰匆匆走出电视台的大门，高诚跟在她的后面，安慰着她：“方冰冰，没关系的，这样的小台，就算是他们录用你，也委屈你了。”
方冰冰不说话，径直向路边的车站走去。
高诚紧走几步，问：“方冰冰，你下面打算去哪儿？”
方冰冰：“回家。”
高诚：“别不高兴了，我看我带你去散散心吧，瞧你脸上都阴云密布了。”
方冰冰看了一眼高诚，想了想，点点头。
对面坐在咖啡厅里的夏正阳看到方冰冰和高诚，忙喝完了咖啡，走出来，向这边走来。
高诚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领着方冰冰上车。
夏正阳也拉了一辆出租车，继续跟着方冰冰。
44
傍晚，出租车停在书报亭边，方冰冰下车，高诚跟着下车。
另一辆出租车在离他们大约五十米的地方停下，夏正阳下车，像是在路边想着什么，暗暗地观察着他们。
方冰冰向高诚道：“高诚，今天真是谢谢你了，让你陪了我一整天。”
高诚道：“别这么说，咱们还用客气吗？”
方冰冰听了高诚的话，不由得看了高诚一眼。
高诚发觉，忙说：“我的意思是说，咱们是老同学，不用那么客气。”
方冰冰说：“我也不请你上去了，蔚姝肯定已经下班回到家里了。”
高诚道：“要不，你就吃了晚饭再回去吧，我……”
方冰冰道：“不用了，今天已经让你破费不少了。”
高诚道：“嗨，怎么又这么说呢？我说了，你不发我客气的。”
方冰冰道：“真的不用了，谢谢你！”
高诚见方冰冰已经决定了，于是说：“那好吧，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我会尽力帮你的。”
方冰冰笑笑：“谢谢。再见。”向高诚摆了摆手，走向楼洞。
高诚喃喃地说了一句：“再见。”然后看着方冰冰走进楼洞，这才转身走向路边，想了想，走向公共汽车站。
夏正阳跟着高诚，见高诚上了公交车，他紧跑几步，也上了公交车。
公交车上，高诚掏出手机给茆茨刚打电话：“茆茨刚，她已经回去了。……对，我现在正坐车往回走。”
茆茨刚独自坐在一家酒吧里，拿着手机：“你怎么坐公交车呢？别那么省。这样吧，到下一站你就下车，打辆车到我这里来，我等你，咱们喝两杯。好，就这样。”他挂断了电话，脸上露出轻蔑的微笑。
公交车停靠在路边，高诚下车。夏正阳一见，也跟着下车。
高诚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夏正阳也坐上出租车跟上。
高诚的出租车来到茆茨刚坐着的酒吧前停下，高诚下车走进酒吧。
夏正阳下车，慢慢靠进酒吧，透过临街玻璃，夏正阳发现高诚走到茆茨刚的桌前坐下。
夏正阳恍然大悟地点点头，然后离开。
茆茨刚给高诚倒了一杯酒，道：“来，庆祝一下。”
高诚：“庆祝什么？”
茆茨刚：“庆祝你初战告捷呀！”
高诚看了看茆茨刚，端起了酒杯。
夏正阳散步般地走在大街上，自言自语：“那个家伙跟茆茨刚有联系，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东西，说不定，这又是茆茨刚的一个阴谋。不行，我得提醒一下方小姐，以免她上当受骗。”他望了一眼夜空，“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