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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干嘛呀?那副死人脸!干啥用那种表情看她?她与他应是第一次照面,没有结下任何怨仇吧?看来看去还是慕容飞云顺眼得多,总是笑容满面。虽然她看不清他笑容下的心思、想法,不过绝对比眼前这个冰块男好上太多了。
「黎。」那美丽女子不赞同似地轻轻用手肘推了一下黑夜黑子。
说也奇怪,夏玉娃讶异地发现,那男子被那女子一碰,立即收起凶恶的脸孔,态度温和了许多。
此时慕容飞云笑着开口:「玉娃,我来为你引见,这是咱们今日的新郎倌封青黎;另一位是美丽的新娘于涵心;现下正巧缺了一个证婚人,我瞧就由你来担任是最适合不过了!」
「我?!」夏玉娃莫名其妙地指着自己·
不会吧?她只是想偷偷跟踪慕容飞云看他在做什么而已啊!怎么会变成这种情形呢?再瞧瞧眼一则的这一对出色男女,这一场婚礼着实太古怪了些;太冷清、太简单、太阴沉!瞧,新娘子连站都站不稳,脸色差到极点,若非将死之人……
夏玉娃猛然心头一震,是的!她甚至不必诊断也能看出,这女子已病人膏肓、来日无多了。一股怜惜和同情不禁自她心底油然而生。
「所有人都已到齐,婚礼可以开始了!」慕容飞云打断她的思绪,她还来不及反应,便被慕容飞云栘到厅堂正中央的大座上坐定。
「一拜天地。」清朗的男声不急不缓地宣布着。
夏玉娃啼笑皆非地看着慕容飞云,他居然悠哉游哉地跑到一旁当起司仪来了。
「二拜高堂。」
两位新人向外拜完了天地,正要对厅内的夏玉娃行跪拜之礼时,她赶在他们屈身前跳下椅子,连忙道:「免了、免了!」她与他们非亲非故,怎承担得起这等大礼!
慕容飞云笑笑,不说什么,继续念道:
「夫妻交拜。」
「送入洞房。」
封青黎搀扶着于涵心入内房去了。
夏玉娃见于涵心步履蹒跚、摇摇欲坠的模样,真是无奈又心疼,有好几次都差点忍不住要上前去助她一臂之力。
待大厅只剩下她与慕容飞云两人时,她开口道:「她快死了,对不对?」
慕容飞云眉一挑,「哦?你看得出来?」看来这丫头果然有两下子。
「你为何不救她?」
「此为不能也,非不为也。」
「那堂堂浪子神医岂非浪得虚名?」她有些不服气。
慕容飞云摇头,「事情并非如此单纯……」
「飞云!」封青黎忽然从房内飞奔而出,漠然的神色染上一丝掩不住的焦急和恐慌。
「发生何事?」慕容飞云神色一整,他有不祥的预感。
「涵儿她……」声音听得出是压抑过后的冷静,「她又昏过去了!」
「不好!」慕容飞云间言,随即急奔入房。
*****
床上的于涵心脸色看来更惨白了,夏玉娃几乎可以感受到那被单下的呼吸是多么微弱。
「如何?」封青黎终于露出紧张的神色,对着正把脉的慕容飞云问道,「涵儿她……还会醒过来吧?」
慕容飞云拍拍他的肩安抚着,「当然会醒,只是……」
「我明白。」封青黎沉痛地闭上眼,又缓缓睁开,深情地凝视床上的丽人儿,似是低语又像是保证道:「她是我的妻,无论如何我都会陪她走到最后……」
看着他,夏玉娃受到不小的震撼,是什么样的感情,可以让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如此情深意重?她不懂,也从未领略过这种感觉,可是,她却由衷地羡慕起这样的感情来。
如果涵心姊姊香消玉殒,那他是否也……
而她是绝不会让这位美丽的小姊姊死去的!
凭着一股冲动,夏玉娃走上前去,拉起于涵心的手腕,细心而专注地为她把脉。
「你懂医术?」慕容飞云不得不惊讶了。
现在他明白她为何老嚷着要拆掉他浪子神医的招牌了。
「事实上,我专精的是毒。」夏玉娃蹙眉。
当她感觉到于涵心时而紊乱、时而缓慢的脉动时,心就已凉了半截--这果然棘手吶!
她知晓慕容飞云已经尽力,事实上,她还活到现在已实属奇迹!
「妳能救她?」封青黎见事情出现了一丝希望的曙光,冲动地上前紧握住夏玉娃的双手,「救救她!请你一定要救她!」
见到这一幕,慕容飞云的双眼倏地眯起。
怪了,这股突然自心底冒出的闷气是怎么回事?
夏玉娃被封青黎突来的举动给惊得一楞,随即保证道:「我会尽力!」
这个男人对涵心姊姊是真心真意的呵!
她霍然起身,正色道:「此种病症并不多见,大都由遗传得来,是属于罕见的双属性病症类;意即具有阴阳双属性的特征。一般大夫只诊断出表面的阴寒之症,净开些怯寒的温性药方,殊不知隐藏于阴寒之内的极阳至热才是此病的重点;温性药方却助长这阳热之气,反倒弄巧成拙。于是经年累月的积压之下,加上涵心姊姊天生气弱体虚,便让此病更加肆虐,一发不可收拾了。」
「还有解救的方法吗?」封青黎问得提心吊胆。
「让我想想,让我想想……」夏玉娃踱着步,皱眉思考。
一般而言,患此病症者大都拖不过十八岁,而涵心姊姊至今仍支撑着,除了自身的意志力外,她相信还有一半的原因是靠慕容飞云的医治;因为她方才也诊断出有一种温和的力量在压制着病症,只可惜治标而不能治本。
遗传性病症,阴阳双属性,犹如慢性中毒般的症状.....
慢着!毒?!夏玉娃脑中忽地灵光一闪,她拍案喊道:「是了!就是毒!」
她看着其他二位,缓缓地沉声道:「两位,我有一个冒险的提议……」
「你想以毒逼出她体内积压多年的毒气?」慕容飞云猜出她的想法。「这行不通的。虽然此病症是由阴阳二性之气相互冲突而产生郁结的毒素沉淀在体内,但若真要用以毒攻毒之法,还是太过冒险;再者,以涵心姑娘现在的身体状况,她也未必挺得住啊!」
「所以我说这是个冒险的提议,」夏玉娃沉吟地望着两人,最后将视线落在封青黎身上,「赌不赌?」
「姑且一试。」封青黎坚定道。
「我必须先声明,此方法的成功率只有四成。如不冒险医治,以她目前的状况,至多支撑五日;而若失败,也许会立刻死亡!」夏玉娃神情严肃。
「多说无益,开始吧!」封青黎沉声道。
「那么,我需要一名内力高强之人帮她运气逼出毒素;必要时,得帮她护住心脉,尽可能维持她的生命。」
「嗯。」封青黎颔首。
「咳、啊……」床榻上的于涵心幽幽转醒,「黎……」
「我在!」他飞也似地奔至床边,「感觉好些了吗?」
「黎!」她握住他粗糙却温暖的大掌,「你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我不知道这一回我能否熬过,但我想告诉你的是,自从遇见你后,咳……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
「你都听到了。」封青黎心疼地望着她,「别放弃!为了我,更为了你自己,一定要活下去!」
「黎!」她投入他的怀中,潸然泪下。「我会坚强,我要活着……」
他紧紧地拥着她,默默无言。
于涵心专注地看着他,软弱的手颤抖地抚上他的脸,细细地描绘他的五官,一点一滴都不遗漏。「我现在要好好的看着你,因为,怕再也没有这个机会……」
「别说!」封青黎捂住她的唇,「你会没事的,会没事的……」
涵儿、我的涵儿!失去你,我焉能独活!
夏玉娃动容地看着这一幕,她不禁低头望着自己的手。她真的有办法救活涵心姊姊吗?或者,她的自以为是,只是加速她的死亡?
有那么一瞬间,夏玉娃开始茫然犹豫。
不!她不能退缩,她一定可以!师父不也夸她是个用毒奇才?所以,一定没问题的。
此时,慕容飞云的手悄悄地握住了她的。
她一震,「你……」
「自信是医者成功的一大因素。」摹容飞云笑瞅着她。
「哼!还用得着你说!」夏玉娃甩开他的手,背过身去。
他为何总是能轻易看穿她的心思?而奇迹似的,原本紧绷的情绪竟因他的一句话而松懈下来;她不懂这股流过心扉的温暖是什么,只是觉得方才被他握住的手,变得好烫……
*****
夏玉娃自身上拿出各式各样极为精巧的小药瓶,一一摆在桌上,开始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