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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有如磁铁般相互吸引,并且盟订一世情缘。
可最终,二人先后背叛誓言。他的辞世、她的再恋上一个人,长久以来始终是赵敏冲不破的盲点。
这份背信的责难,每与高英哲更进一步,心中的愧疚就更添一分。
于是,赵敏毅然决然的以JACK的“珍珠岛”为背景,着手筹画这家“缘起不灭”咖啡屋,圆他未能实现的第二个梦想。
那段记忆仿佛相隔好久……好久……
※※※※
“看!这就是爹地送我们的结婚贺礼。”
JACK挽着赵敏的手,摇晃地步下游艇,雀跃不已地踏上这属於他们的“地盘”。
“珍珠岛”是太平洋上一座未经开发、未受文明污染的岛屿。岛上椰树林立,白沙环绕;海面波光邻邻,清澈如镜。蔚蓝的晴空下,金色的阳光,如梦似幻,疑若仙境。
由上俯瞰而下,它宛如撒落太平洋上的一颗珍珠,耀眼而动人。
这岛不大,只需半个钟头就能绕完一圈。但是JACK和赵敏却花费大半天的时间游览。他们逗弄树上的变色龙,追逐沙滩上的椰子蟹,挖寻藏人海底的螺贝……笑声随浪徜徉,画过天际,扰醒这幽静的“桃花源”。
“唤为‘珍珠岛’果然实至名归,半点不虚。”赵敏躲入JACK的影子里,不断搓揉被烤红的手臂。
“喜欢吗?”JACK一身古铜色的健康肌肤在炙阳下闪闪发亮。他拨动前额过长的刘海问道。
“何止喜欢,简直是爱死它了。”
“哦?那婚后我们就在这里定居,孕育我们的下一代好了。”JACK酷爱大自然,不甘受世界监视的本性流露在言语间。
“在这鸟不生蛋的地方定居?那我们喝西北风啊?神经!”
“安啦!爹地这次出手阔绰,美其名是送我一份‘旷世贺礼’,其实还不是为了与我叔伯们多个私人度假处。”他嘴角扬起一抹洞悉父亲心机的自豪。
别人是“知子莫若父”,他倒是“知父莫若子”了。
“喏!听我说。”JACK见赵敏不为所动,挪近她身旁,转动机伶的双眸继续说着:“我们先完成第一步计划,以温哥华为起点开一家风味独具的咖啡屋,培训人才让他接手管理。然后我们就可以着手第二步计画,在这里设立露天式的分店。我相信这里的浪漫海岛风情,绝不亚於巴黎的香榭里舍大道。嘿!嘿!届时‘守株待兔’等我叔伯们来,敲他个头破血流……”他胸有成竹、自得其乐地滔滔说着。
“怕你的‘龙门客钱’尚未逮到肥羊,我们就饿死在这里了。”
“我们家族庞大,爹地又交游广阔,该担心的是想清静都恐不得安宁。”JACK神采飞扬,一仰头,率性地灌入半瓶水。
“是!爹地如果知道他儿子只懂动自己人的歪脑筋,肯定悔不当初生下你。”赵敏回忆起他父亲答应赞助JACK完成连锁咖啡屋时,哭笑不得的模样,忍不住咯咯大笑。
“我既不偷,又不抢,不久还能让他俩含饴弄孙,哪点不好?”
“含饴弄孙?”想到他们的新婚夜将在这绿意盎然的岛上,以湛蓝大海为床,浪涛声为乐,仰望漫天星斗的穹苍下度过,一颗火热的心猛然跳动。
“对!”JACK天外飞来奇想,急忙去拾丢得老远的行李袋。“给你。”他取出纸和笔,洋溢着天真烂漫的纯真笑容说着。
“玩‘鲁滨逊’漂流记啊?”赵敏无趣地瞪眼说道。
“谁那么无聊?”自己的罗曼蒂克被贬得一文不值,他十分不悦。片刻才道:“我们各写一张爱的箴言,藏在这瓶中,等结婚当天晚上再把它挖出来,留为见证。”话未说完,他已振笔疾书地写去半张纸。
“嗯!好玩。”赵敏附和的加入他的游戏里。
二人不语,专注的落下一字一句。
“不准偷看!”赵敏吼着立起手掌挡回JACK贼眼的瞄视。
“哼!谁希罕,反正不久就会落人我手中了。”他讪讪说着,率先将纸折成长条状,塞入饮料的空瓶中。 赵敏如法炮制。
“我们在四月十三日相识,就把它埋在码头算来的第十三颗椰子树下。”他话甫落,立即拔腿奔向码头,大声数着……
对他们而言,这是彼此心底一张价情不菲的“藏宝图”。
年少的浪漫情怀,不悔的真爱盟誓净在其间。
※※※※
“缘起不灭”在门庭若市、贺声连连下鸣炮开幕。
“高董来了!高董来了!”场外哄然。
顿时,引起一阵骚动。
“英哲!”赵敏喜相迎。一款银白合身的改良式旗袍,将她衬托得更加美艳动人。
“恭喜!”高英哲深邃的眼眸流露万般爱慕,随即将她拥人怀中,同步走入会场。
他这亲昵不避讳的举动,无疑是在宣告:她是他的女人,魑魅魍魉一旁凉快去!
这对锋芒四射的恋人的出现,霎时,将整个开幕仪式推向最高潮。
不过,反成了“逼婚”为主、“开幕”为次的窘态了。
“老弟!什么时候请喝喜酒啊?”打头阵的是江聪达这半个“媒人公”。
“是啊——不结婚就别硬霸着,赶快让出来吧——”
“你想得美!下辈子都轮不到你。”高英哲斥喝着,将赵敏搂得更紧。
“天下的风流快活事全教他一人独揽,我们会不吃味吗?”江聪达既羡又妒地白了高英哲一眼。
耳畔的揶揄声不断,听得赵敏尴尬的不知如何自处。
“你们聊,我得招呼其他客人了。”她说完,羞红脸地扭身钻入宾客中。
“人被你们说走了,这下称心了吧!”
“挑上这么个女强人,你呀——活该受冷落罗!”
“哟!吃不到葡萄倒喊起酸呢。”高英哲得意地反激。
正巧侍者端着鸡尾酒走来。他递一杯予江聪达,二人边走边聊地细细品味这“缘起不灭”的格调与陈设。
“哇!尊夫人也太厉害了。先是开家‘艺术画廊’,这会儿又搞起‘贝壳博物馆’?”江聪达专注地看着墙上、桌上、灯饰……或嵌入、或高悬的各式螺贝。林林总总,美不胜收。
“敏敏是个唯美主义者,在别人看来不起眼的东西,她总能出神入化的赋予它们卓尔不群的新姿态。”高英哲与有荣焉地笑道。
“嗯——”江聪达频频点头,深表认同。
“看!她的杰作。”高英哲指着绘於墙上的那幅海岛风情画,骄傲地说。画中游艇扬着帆,巡戈在风平浪静的海域:岸边椰树高耸直入云霄,雪白沙滩在阳光下闪耀,仿若……
“这不是珍珠岛吗?” 江聪达脱口惊呼。
“你说什么?”
“这岛屿是私人属地,敏敏怎么会知道?”
“你确定是珍珠岛?”高英哲屏气追问。
“百分之百。我们原本与当地协议共同开发观光事业,岂料,被人捷足先登买……”
“赵、敏。”高英哲目光如炬,熊熊燃烧。
“老弟!”江聪达察觉到空气中的诡异。
“锵!”高英哲猛将酒杯砸向壁画,不发一语,急速穿过人群离开。
众人面面相觑,噤若寒蝉。
※※※※
高英哲怒气腾腾地走入“风华绝代”中,正好撞上台上的林惠红美目盼兮地唱罢一曲“最后一夜”。
柔美的歌声余音袅绕,赢得连声“安可”的满堂喝采。随即,少爷捧着一叠厚厚的钞票,外加一杯XO趋步来到林惠红面前。
不愧是酒国豪杰,优雅地端起杯子,眼睛眨也不眨地一口饮尽。
“好!”霎时,欢呼四起,掌声如雷。
打从高英哲与赵敏的恋情公开后,他们之间众说纷纭的纠葛自然不攻而破。这使得昔日蠢蠢欲动却多所顾虑的看客,个个跃上抬面,相互较劲起来。由满室座无虚席、宾客络绎不绝的盛况,不难窥出林惠红锐不可挡的吸引力。
况且,一首歌颁奖十万的大手笔,怕是红牌歌星都要为之眼红。
在林惠红巧妙地从宾客中脱身,转向高英哲时,他已独自喝掉半瓶酒。
“哟!高董,稀客钦。”林惠红尖声低喊。
“警告你,别把我当成是你那些恩客。”她的生疏让高英哲极度不悦。
“跟你画清界限后,我的身价一路长红,没道理再淌你这浑水吧?”林惠红搔首弄姿地说。
“这里的男人没个正经的。”高英哲瞟一眼得意忘形的林惠红。
“包括你吗?”她飘动一双媚眼,勾向高英哲。
“干嘛?你今天跟我犯冲啊?”高英哲一仰头,又喝了一杯。
“失宠的下堂妻不都是这德行吗?”她故作可怜状地嘟起嘴。
“少抬杠,坐下来陪我喝一杯。”高英哲带着几分醉意命令着。
“奇怪——赵敏的分店开张,你这半个主角怎么有闲情雅兴到这里逍遥快活?”林惠红拢拢裙摆坐下来。
“主角?”高英哲嗤之。“主角是个死人,不是我。”他怒嚎着。
“缺德!说这么没风度的话。”
“没风度?等我拆了她的店才叫‘没风度’。你知道吗?她到现在还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