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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珊回到巧来庄,进里间时见卧室的门开着,进去一看,床中央放着字条。拿起看了,不由心中放下了一块大石头。原来他误会了。
字条上写着:早点准备离婚吧,风风归我,我不能让风风认野汉作爸爸,既然你养起了小白脸,我和你情断义绝。
林珊立即抓起电话打颜兵的大哥大。颜兵不接。连拨了三次,颜兵就是不接。林珊心里好笑:这人还真有趣,竟生我的气。
她去文华家给颜兵打电话。颜兵以为是云川打的,接了。却一听是林珊在说:“兵你误会了,昨夜我是和文华一起,你不信就听文华来解释。”他连忙挂掉。林珊再拨,他索性关机。林珊只好摇摇头叹叹气:“等他回来时再向他解释。”
到了宁波,在车站附近的宾馆里住下,颜兵只洗了把脸就打电话给小梦。小梦竟记不起他了,他一连说了四五遍“我是王黄的好朋友颜兵”她仍是说:“我不认识你。”就挂掉电话。他重拨,她接起来狠狠地说:“你再打我就报警。”
颜兵被弄得十二纳闷加上十二分痛苦:她怎么这么无情!惘惘地抽了二支香烟,抓起电话打给小美。小美一听说他已到了宁波已在宾馆里住下,说:“我二十分钟就到。”
他拿起笔,在通记录上勾掉小梦的电话号码,说道:“以后我再也不会找你了,他妈的你有什么了不起,还不是我已骑过的一匹马而已。”
相比较之下,小美比小梦多情。但小梦魔鬼般的身材和几分野气的脸容在颜兵心里很有份量。
……
到了临走那天,他再给小梦打电话,小梦还是说不认识他,他气得狠狠把她骂了一顿。却她早就挂了电话,他乃是在骂电话筒。
小美准时来到后,一连陪了颜兵二夜。见颜兵一个字儿都不说及王黄,故意问道:“你这次来小王知不知道?”
颜兵摇摇头:“我没和他联系。”
“要不要我帮你跟他说?”
“你和他的关系怎样?”
“什么怎样?就普通的朋友关系。”
“那就不必和他联系,不必让他知道。如果你和他比较要好,那就叫他过来聚聚。”
“怎么会要好呢?他又不是我的男友。况且,他是个生意鬼,很没人情味的。”
“是啊是啊,我正要说呢。”
“你是个重感情的人。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怎么会有小王这样的朋友呢?”
“都是老乡吗。”颜兵挥挥手说:“不说他了。我们上街逛逛吧。”
“好啊。”她翻身而起。她不好直接向他要钱,且让他多给她买衣服、化妆品之类的东西作为与钱相抵的价值。
买了三四套衣服后,她说:“我要去家里了。今夜你好好休息,明天晚上我再来陪你。明天的吃晚饭之前我就来。”
“我送你回家。”
“不用了。”她拦了出租车,向他伸出手:“我打的的钱不够了。”
颜兵掏出一张百元币递给她,为她打开车门,等她走后,他打的回宾馆,洗了澡睡觉,见大哥大安安静静的放在床头,他开了机,看了时间,懒洋洋地说:“睡到明天下午再起来。”他话音方落,大哥大响了,是叶荣打来的电话。
“昨天,昨夜,前天前夜,大前天和大前夜,为什么你老是关着大哥大?”叶荣的口气粗鲁,气愤地问:“你这几天几夜都是在干些什么名堂?”
“我不在家里,我在宁波,很忙,忘了给大哥大充电,也忘了带在身上。”
“你别骗我了。你总是经常要跑宁波,是不是有姘头?你老实说。”
“你别发醋劲了,我的荣荣。这几天我都头给忙晕了。”
“你别哄我。”
“真的。荣荣。我怎么会骗你呢。”
“你宁波什么时候回来?”
“不大清楚。我回来时就打你电话好不?”
“你一回来就到我家来,就直接从宁波过来,不要去别的地方,你知道吗?”
“知道了,我这里的事儿忙完了就回。”
“我一个人在家里好闷啊,好可怕啊!”
“我知道了知道了,我宁波一回来就直接到你家来,你总满意了吧。好啦,我挂电话了。”
电话挂掉不久,林珊的电话又打进来了。他再次关机,边恨恨地骂:“烂婊子。”
林珊气得将电话筒重重地拍在电话机上。颜兵就是不接她的电话。她连他到底是到哪儿去都不知道。
事情也太巧了。明明是他对我不忠,城里一回来就睡,一连睡了十七八个小时,显然是那个事干多了干得筋疲力尽。却我偏偏遇到文华诉苦竟被她诉了一个下半夜。他倒有理由了,当我已有姘头这是和姘头幽会去了。谁知道他现在在外面干些什么!林珊闷闷地想着,心里越来越惘然:他回来后我该怎么向他解释?他如果理都不理我该怎么办?他回么肯定是会回来的,这一点我可以放心,他在外面没了钱就无法过日子了只能回来,但他多少天后才会回来呢?
“颜兵啊颜兵,你这是为了什么!”她自言自语着,被这个百思莫解的疑问堵在心里。她除了去叫文华来一起说说心里话让文华陪着,心情困顿兼迷乱她根本就不堪独自坐着。
自从舞厅开起来之后,她和文华每夜轮流或一起料理舞厅。舞厅总是都要到下半夜一二点钟关门,因此,她第二天总是九点、十点钟了才起床。颜兵的经常出去和在城里鬼混,大把大把化钱的前提上开始疏懒了店里的活计。巧来庄的生意已大大不如从前,石联乡里的许多人来巧来庄要打金,见老板娘无法一口承诺近日之内将戒指、项链加工出来,而他们却等着急用,比如订亲要作为附加于聘金的聘礼,订亲的日期已定下不可能因为金器的无法在巧来庄如期打成而改,且多跑些路,送到县城去。
起初,林珊不大在意,生意不忙她可以多些休息的时间。却时间长了,不由在意起来。她劝颜兵:“我们店里的生意已冷淡了,已有个把月了,都这样下去,巧来庄是要等着关门的。兵,你专心打金吧。你总是经常不在店里,许多生意不能接下来。”她还要再说下去的,却因为睏倦了,嘴巴张开,啊出了一个哈欠。颜兵皱起了眉头:“夜里少在舞厅里疯,白天你就有精神了。是你自己乐得在舞厅快活,店里生意不好了却来怪我。”
“兵,你怎么这话都会说出来?舞厅的生意我也是要料理的呀。要你去看看你都不去,老板给你做你不做,我拿你没办法啊你知道吗?舞厅是赚钱的店啊,和巧来庄一样赚钱的。我去舞厅料理生意,是坐在吧台收钱,又不是跳舞。”
“店,店,还不是婊子店,养了些做舞女的小婊子。坐吧台收钱,这是坐台小姐。”颜兵瞪起眼睛挥着手:“反正你舞厅里可以快活了,巧来庄无所谓了。告诉你吧,你无所谓,我也无所谓,这巧来庄又不是我要开的,而是你说要开就开起来的。告诉你吧,我根本就无所谓,我就不打金难道怕会沦落到讨饭?”
林珊连忙往外间走。她已不能再和他说下去了,再说下去,他会越说越不是好话。她不想和颜兵吵架。她认为,做夫妻只能恩恩爱爱,不能吵。一吵了,夫妻的恩爱就会打了折扣,感情会起皱裥甚至引发裂缝。她尽可能地顺着他,不忤逆他,不惹他生气。却他不满足。她思前想后,越想越不是滋味,心中出台了不把舞厅继续开下去的计划。
她把这个计划说给文华听。文华不可理解地问她:“你有毛病?你怎么啦?我们本钱已经投下去了,现在是象放高利贷一样的每夜去收利息,连这样的稳当生意你都不想做了?你想发什么样的大横财呀?你下巴尖尖的轮得到你吗?你舞厅不开了你颜兵就会满意了吗?我告诉你吧,他犯贱了,他就是要找话来说你。我说,你就算了吧,得过且过吧!我们啊,都是命里注定要受男人的苦的。认命吧。”
林珊愁不能解,独自徘徊,兜得地板不停地在她的脚步里抗议:别一下子就弄成严重的磨损。她被这个声音越听越烦,无形之中她独自一人的店间具有了一个能压迫她心灵的力量,她处于压迫之中,心浮神躁,就象是被逼着,她走出店门,毫无什么目的,在街上顺着街道身似游魂地走着,走过了街,穿过了马路,不知不觉走上了石联山,一直走到石联岩下,她看着高大伟岸的岩石,犹如梦呓地说道:“我还不如你啊!你俩虽分却联。我俩虽联却分。我和他简直已经同床异梦了!”她无力地靠着岩壁在岩根坐下,回忆起美好的以往……,恋爱、同居、结婚、生育、开店,这五个阶段,在形式上她和颜兵是越来越紧密地联合在一起。但内容里的感情状态却是一年不如一年,一个阶段更比一个阶段往下坡路走。这是个逐渐惨淡的过程!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