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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乏驴,说这是六两,请大侠收好。乏驴大声说:五两就五两,在下从不占人便宜!马正天笑道:大侠不必客气,今天忙乱些,不能请大侠喝酒,这一两碎银,权当酒资吧。乏驴说,也好,顺手把银子全给了六两爹娘,拱手高声道:谢过老爷,告辞!转身大踏步而去。不送!马正天也高喊一声,一手拽起六两,转身要走。六两爹扑通跪下,双手捧着银子说:落难人不敢欺哄老爷,小女不值这么多,给她一条生路,赏十个铜板做我一家人盘费,就谢天谢地了。马正天说:你拿着吧,路上用钱的地方多。我也知道,你不是乏驴的亲戚,你放心走,没人会找你麻烦。六两爹娘喜出望外,连磕三个响头,六两妈一个前扑,抱住六两,哭着说:女儿啊,不是爹娘心狠,你遇上贵人了,从今后,你要尽心服侍老爷夫人,你这条小命可是老爷给你的,你记住妈说的话了吗。六两面无表情,冷声说:记住了,你们不用管我了。说完,主动拽住马正天的手,便往大门里面走。马正天心下大奇,乏驴领着人来这里时,后面跟了一大群看热闹的人,看到这种场面,也都啧啧称奇,好事的人都说,别小看了这个小叫化子黄毛丫头片子,指不定日后会做出什么事情来的。
六两没有做出来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在这个人精荟萃的大院里,是很不容易显山露水的。马正天领回六两,顺手撂给马王氏,笑说,给你买了一个丫头。马王氏说,这么大一点娃儿,能干个啥子?马正天一瞪眼说,不能长大吗。说完就走。六两却上前扯住他的衣襟朗声说,老爷,我还没名字呢。马正天觉得好奇,逗她说,你爹妈没给你起名字吗,六两说,起了,可那是在旧家,到新家就应该有新名字。马正天觉着好玩,不觉童心大起,说你是我用六两银子买来的,就叫六两好不好,六两脆生生地说:好,谢老爷赏了奴才好名字。天,六两!马王氏惊叫一声,差点晕了过去。那几年,到处闹灾荒,像这么大啥事都干不了的女娃,花几个铜板买来,都算是发善心了,一分不花,肯收留,给个吃饭活命的机会,也算是好人家。马正天回头斥道,你让蝎子蜇了,还是让狗咬了?马王氏噙着眼泪说,六两,六两,咱家的钱是泥片子吗?马正天说,要是泥片子就好了,咱家的钱就多得要扔着玩哩。说完,得意洋洋走了,把马王氏气得,一双小脚在地上的的嘟嘟,捣腾了好大工夫。她把六两扳过来看一遍,扳过去看一遍,怎么也看不出她哪里值六两银子。她又不敢去向马正天讨教,只好问六两:你给我说,你哪里值六两?六两说:回夫人,我哪里都不值六两。马王氏说:不值六两,为什么让我家花了六两银子?六两说:回夫人,我虽然不值六两,可咱家值六两呀。要是老爷太太花了几个铜板,或是一文不花,领回一个丫头,还不把人笑死。马王氏举头一想,觉得还真是这么回事,便不再说话,把这个小不点扔给大些的丫鬟,让她们照顾吃喝起居,指导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终究是心疼钱,马王氏随时在关注着六两,过了两年,发现这丫头人虽小,却很懂眼色,手脚又麻利,便收到自己身边,现在,还有点离不得了。
马正天不发话,六两不敢擅自离开,红着脸,极力要把头低下去的,却忍不住一而再,再而三把头抬起来,一眼,一眼,又一眼,目光直往看不得的地方看。马正天便故意不说让她下去的话,自顾自在身上擦呀擦。擦了一会,他说,六两,你过来。六两往前走一步,低头说:请老爷吩咐。马正天说:你会擦背吗?六两说:回老爷,奴才会的,奴才经常给夫人擦背的。马正天说:你愿意给老爷擦背吗?六两说:回老爷,老爷叫奴才做什么,奴才就做什么,哪有奴才愿不愿的道理。马正天说:六两此言差矣,差矣,老爷从不让任何人做他不愿做的事。你到底愿不愿意,不愿意就说不愿意,老爷不会怪你的。六两说:回老爷,奴才愿意。不过,老爷先把参汤喝了吧,一会凉了。马正天说好的,一手接过碗,仰脖而尽。六两接过手巾,只擦了几下,马正天一个转身,双手将六两抱起来扔在了炕上。他动手扒六两衣服时,她只推拒了一下,便紧闭两眼,静静地躺在那里。她感到一根擀面杖似的物件强劲地刺入下身,她痛得几乎要晕了过去,却没有叫喊。
事情了结后,马正天大叫一声:受活!抻一个懒腰,上床钻进了被窝,六两两眼噙泪,默默穿上衣服,站在床下,低头无语。马正天说:
“你咋还不走,是不是还想来一次?”
六两说:“回老爷,老爷没发话,奴才不敢走。”
“哦,是这样。也就是说,老爷一晚上不发话,你就会在这里过夜?”
“老爷说的是。”
“那好啊,你上来吧。”
“回老爷,奴才回去禀告了夫人,再来伺候老爷。”
“为啥,去告老爷的状吗?”
“回老爷,奴才不敢。夫人身边没人伺候,奴才得去安顿好了。”
“哦,那你去伺候夫人吧。以后,我叫你你再来伺候老爷吧。”
“是。奴才告退。”
有了这一回,以后的事就顺理成章了。其实,马正天说怕六两到夫人那告状,那是逗六两玩的,马王氏在性事上很淡的,马正天却像天天都在发情似的,让她不堪忍受。自从嫁到马家后,她的肚皮很少有空的时候,不断地怀呀,生呀,屎呀,尿呀,奶呀,虽有丫鬟帮衬,丫鬟却代替不了当妈的,于此,她从不管他屁股下面的事,她心里倒是希望他看中了哪个丫鬟,好歹把心收住,肥水不留外人田,他不知把多少白花花的银子扔到野女人的裤裆了。六两离开后,马正天独自躺在床上,一心还沉浸在刚才的好感受中。好个六两,当年的六两银子没白花,蛮轱辘真是眼睛长在脚后跟了,还说人家肉色不好,狗日的,还是吃皮肉饭的,眼里整个没水嘛,要是让你老婊子看一眼六两的肉色,你都不知道自己姓啥了。马正天当下感慨万千,这女人啊,有些女人的好处全长在脸上,除了一张脸,一无可取,有些女人却把好东西藏在衣服下,脸上不难看,也没多少动人之处,可脱了衣服就不一样了,那叫个好啊。六两就是这样的女人,脸不招摇,体不妖冶,有如美景藏于深山,美玉结胎璞中,等到去了外包装,打眼一瞭,肌肤胜雪,白光莹莹里又有粉红之色氤氲,宛然午后斜阳涂抹于新鲜的雪地上,搭手一抚,又是别有洞天,滑如凝脂,痒酥之感由手梢轰然传于五脏六腑,令人为之血如潮涌,呼吸吐纳间,一团团若有若无的菊香如遇微风,从六两的身上习习散发出来,交合之际,又是一番光景,令人要死,死得像英雄好汉,烈烈轰轰,慷慨悲歌,令人要活,活得像神仙,天马行空,独往独来,有时,甚至会幻想像牲口那样活着,赤身露体,带上六两,在阳光灿烂的田野,在人头攒动的闹市,两人旁若无人做出几场,在沸反盈天的叫喊声中,向人世间尽情展示自己的快活。
畅想了片刻,马正天全身膨胀,后悔放六两走了。继而又颇感惶恐,想自己狂嫖多少年,阅人无数,什么样的女人都见过,肥的,瘦的,高的,矮的,白的,黑的,土的,洋的,少艾羞涩的,成熟浪荡的,羁旅西北的江南丽人,坐地收银的客商内眷,足不出户的大家闺秀,分花拂柳的小家碧玉,广阔天地里摔打的村姑,街头卖笑的烟花,还有年前刚会过几次让人畏之如母老虎的洋窑姐儿,有的是主动投怀送抱,有的是费了一番勾引之功,有的乍然邂逅,淫欲油然而生,一拍即合,有的春月秋云,形同陌路,一朝蓦然回首,既是旧雨,也是新朋,便有了相见恨晚的风卷残云。究竟有过多少女人,马正天一时想不起来,只觉她们一个个从面前鱼贯而过,个个面貌模糊,体态朦胧,似曾相识,又颇感陌生,记忆最深刻新鲜的竟是余香仍在绕梁的六两。咳呀呀,驴日的我马正天,简直是一头乱吃草的驴子嘛,多年来,吃南吃北,吃东吃西,吃肥吃瘦,吃香吃辣,吃高吃低,吃土吃洋,只道拾到篮中就是菜,吃进嘴里就是饭,到头来,却是一肚子的粗茶淡饭,生虫子的生虫子,霉变腐烂的霉变腐烂,真是一头馋驴蠢驴,只顾抢吃别的驴槽里的干草莠草,却把自己槽里的鲜草嫩草差点放蔫了枯了。真是不幸中之大幸,天可怜见,今晚让我遭遇六两,实在是英雄多壮志,日月换新天啊。
从马正天房里出来后,经冷风一吹,六两立即感到了刚才事情的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