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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骁骁有些吃惊:“他这么狠竟然还能放你活到现在?!”
苏晏洋洋得意:“那是为兄我机灵,而且……”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紫青色的香囊出来,那香囊外观一般不甚精巧,但香味独特,闻了叫人神清气爽。苏晏拿着香囊继续说道:“这个东西是我从唐艾的药房里拿来玩的,大多数毒虫毒蛇毒蚁遇上它,都会自觉避开。”
“这东西你偷来的?”
苏晏有些赧然地道:“为兄是那种人么!我跟唐苋那事发生之前,与唐艾以兄弟相称,他对我尚算照顾,我身上的毒旁人都束手无策,也只有他扼制得住。”说到这里,他神色也有了几分怅然,时宜事易,若非有这个误会,唐艾委实不失为一个好兄弟。
苏骁骁听他这么说,忍不住在心里道了一句:果然是忘恩负义的渣男!嘴上却说:“我见那唐艾长得也蛮好的,你不是男女通吃吗?怎么只把人家当兄弟看?”
苏晏跟自己妹妹讨论这个倒一点都不觉得不好意思,只是道:“这种事,为兄还是喜欢掌握主动权的,唐艾这种,我委实消受不起。”
苏骁骁撇撇嘴——可惜由不得你了。
这唐艾虽然一副要杀了苏晏的凶恶模样,可耽美大神的法术不会骗人,她这个哥哥和唐艾分明是真爱啊真爱,而且是相爱相杀的那种,至此开始,苏骁骁一点都不担心苏晏真的会被怎么样了,若是唐艾会为这么一件乌龙事就弄死苏晏,那这个故事的原作者未免也太奇葩了。
她便劝苏晏:“哥你不如跟他把事情说清楚,毕竟你也不是真的玷污了人家的妹子。”
苏晏好笑,拍拍苏骁骁的头说道:“事情要真的这么简单就好了。可现在的问题是不管我有没有对唐苋做那等龌龊之事,但我调戏她逗弄她却是坐实了,我没考虑到姑娘家的清白问题,是我的疏忽,要想把事情完美地解决掉,就只有娶她这么一个法子,但是叫我牺牲这么大,我是万万不愿意的。”
“所以你只好逃了?”
苏晏点头,“我愧对唐门上下,愧对唐苋,也愧对唐艾。其实若他不是非要我去娶她,随便怎么罚我,我也是乐意的,但别说我,唐苋比你还小,她懂得什么叫做感情?若是因此就嫁给了我,我也娶了她,将来她若后悔,也是迟了,唐艾救我一命,我总不能耽误他妹妹一生,这才是真正的恩将仇报。”
苏骁骁禁不住对他刮目相看。
这么看起来,她这个风流兄长,倒也没那么渣了。
两人边走边聊,很快就到了苏骁骁所住的院落。
萧暮为了证明苏晏确实是他的学生,就把他安置在了学子所住的这个院落里,同尚逍一间。
苏骁骁把他带到尚逍的房间门口,尚逍不在,她便直接推了门,让苏晏自己安排自己,然后转身就要回去,这个时候一直被唐门之事烦扰的苏晏看见房里两张床,总算想起了一些身为兄长该担心的事。
“你们这里……两个人住一间?”
苏骁骁点头。
苏晏倒抽一口气:“那你跟别人一起住?!”
苏骁骁笑着点头。
苏晏傻了,随即火气上头,“萧暮这个伪君子!嘴上说要照顾好你竟然丝毫不顾你的清白让你跟那些个臭男人一起住!骁骁你等着,为兄这就去给你讨个公道!”嘴里啪啦啪啦说完,他就夺门而出,拦都拦不住。
苏骁骁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泰然自若地把尚逍房间的门关好,然后往自己的房间走,心想这个时候萧暮应该还和唐艾在一起,这个时候苏晏冲过去,必然还要遇上,即时又将是一番天雷勾地火,擦起爱的火花。
作者有话要说:
☆、白马山危机(四)
不过事情远没有苏骁骁想的那么顺利,虽然唐艾和苏晏又见了一面,但有萧暮和朋渊在,两人也委实难以擦出什么火花,然而苏晏气势汹汹地同萧暮狠狠闹了一番之后,整个白马书院都知道她是女儿身的这个“秘密”了。
第二日等苏骁骁从睡梦里醒来,遇到别人对她的议论和指指点点时,她终于知道什么叫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
她佯装镇定,啃着馒头到了学堂里头。
她一进门,几个人齐刷刷地看向她,其中包括一脸羞愧恨不得缩到地上去的始作俑者——苏晏。
苏骁骁忍不住扶额,她真的开始怀疑这位她的兄长的智商到底是不是个位数。
结果第一个走上来问她的竟然是尚逍。
“听说……你是女子?”
苏骁骁无奈地点头。
万年大冰山尚逍竟然露出了一丝笑容,“很好。”然后就坐回了自己的位子上。
留下苏骁骁满脸的茫然。
很好在哪里?
这个时候萧先生也到了,他看到傻站在原地的苏骁骁,走了过去,扇子在她腰间一抵,“站着做什么,还不去坐下。”
苏骁骁赶紧听话地跑过去坐下。
萧暮默不作声地看了一眼自己找了位子在刘贺文后头坐下的苏晏,表情不算好,但是终究什么也没说,拿起那本《易经》正要上课,忽听得外头传来一阵细细的笛音。
他叹了一气,又看向苏晏。
后者连连摆手道:“他吹他的笛,跟我可没关系,我今日一大早就过来了,没招惹过他。”
萧暮便扬声道:“请少堡主莫要扰我授课,还是说,少堡主想在坐的某一人陪你一起游赏我这白马山的景色?”
他声音刚传到外面,那细致的笛声就立刻停了。
萧暮继续开始上课:“大哉乾‘元’,万物资始,乃统天。云行雨施——”
笛声骤然又响,急缓有时,忽轻忽重,时而尖锐刺耳,时而厚实沉重。
萧暮望苏晏。
苏晏此刻脸色却变了,“他这是御虫之音,恐怕山下有异动了。”言罢就站了起来。
萧暮放下书本,立刻往外走。
苏晏跟上。
苏骁骁也赶紧冲了出去。
其余几人尚没有搞清楚状况,都站在原地面面相觑,但见萧暮如此神情,也知道有什么不对劲之事,故而纷纷往外面走,还没出门却被人拦住。
朋渊冷冷地望向几人,道:“你们几个出去也只是添乱,坐回原处去。”
符暄上前一步道:“师兄我难道也不行?”
“你?你倒是可以,不过你要留下来保护这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崽子们,他们要是伤到了半分,你也可以学我一样,不要自称是重月门的弟子了。”说完飞身而去。
符暄望了一眼剩下的三人。
尚逍面无表情,刘贺文面有忧色,唯有莫无渔,还是满脸的天真茫然,这三人随便一个拉出去也是半分自保能力都没有,现在情况不明,不知道书院到底发生了何事,他确实要保证这几个人的安危。
便不再说什么,留了下来。
学堂内一片沉默。
莫无渔悄悄地开口问道:“你们可知……到底发生了何事?”
刘贺文摇头,尚逍也摇了摇头。
如今外面一片寂静,方才奇怪的笛音也没有了,这种不正常的安静,足以让人心里面愈加的忐忑不安。
半饷,符暄开口道:“昨日有三个唐门中人在书院里住下,他们最擅长机关和用毒,我猜,书院必然遇到了什么危机,恐怕和……”
他看了一眼刘贺文。
后者心惊肉跳:“难道是我爹?”他这辈子做了那么多错事,但是此刻能让别人以这种眼神望着他的,他也就只能想起他那个坏事做尽的爹了。
果然,符暄点头。
刘贺文望着学堂外头的一片平静,心中五味杂陈,他爹做了这么多的事,到底所图为何,钱财权?他如今所有的,还不够么?
另一边,萧暮等人与唐艾已经碰了头。
“什么情况?”
“那些人中了机关,不足为惧,其中有个武功厉害的,唐甲已经去缠住了他,不过……”唐艾眉间一耸,“有个人,机关拦不住他,唐乙没碰上他只远远地瞧见是个白衣人,估计此刻他已经要到门口了。”
苏晏略有些惊讶,唐甲擅用毒和机关,武功不如他弟弟唐乙,可这白衣人竟然可以轻松自如地越过他去。
萧暮脚步不停,却蹙起眉头开始思索。
若论起武功,他并不是很担心,只是不知这白衣人是个什么来头,会否又是那天在刘州府府衙之中遇上的那个奇怪组织的人。
此刻,白马书院门口,两棵极为繁茂的树下方。
立着一人,不过,与其说是立,不如说是倚立,他倚立在树旁,眯着眼懒洋洋地抬头瞧着白马书院的牌匾。
他白衣飒飒,长发未束,黑如漆墨的发丝偶尔飘动着,如仙人一般风华出众,但他似乎望着那牌匾出了神,入了定,直到白马书院的门“吱呀”一声开了,他也没有任何反应。
萧暮当先第一个走出来,见到此人,略吃惊于他的风华气度。
唐艾紧随其后,倒是也有些讶然。
苏晏和苏骁骁看到此人,齐齐地咦了一声。不同的是,苏骁骁是吃惊怎么又来一个帅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