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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厨娘笑呵呵地问她可是听莫无渔跟她说的才巴巴地跑过来的。
苏骁骁点点头。
赵厨娘就道:“果然,我就猜到了,那蟹就在院子里,很新鲜,都是活的,我这边还得忙,你自己先过去看吧!”
此言生合她心意,苏骁骁二话不说扭头就往院子里跑,速度快得赵厨娘都忍不住在后头请她小心一些。
出了厨房看不到萧暮,苏骁骁顿时觉得空气都清新不少,如今她见了萧暮就觉得心慌,恨不得钻个地洞不要让他看到自己。
果然她前世被各种出卷老师荼毒得太狠了,以至于心理阴影留到了现在,至死难忘的惨痛经历。
一个个张牙舞爪的大闸蟹被放在了井边的水桶里,横行霸道地在凉水里撺掇,全然不知自己将成为别人的盘中餐,肚中肉。
苏骁骁蹲下看,想到晚上美味的蒸蟹,最好配上加了少许葱花少许麻油的陈年老醋,再搭黄酒一盅。
“好看得很?”
苏骁骁一惊,转头就见萧暮已站在了她的旁边,正弯下腰来同她一起看桶里的活蟹。
沾了一身柴米油盐味道的萧先生不仅帅,还亲切了不少,然而苏骁骁只能极力控制泛滥的花痴心,极为克制地回答道:“呃……一般好看。”
“一般好看还看这么久?”
苏骁骁解释道:“我是在想晚上怎么吃它而已。”
萧暮笑了,“如此而已?”
“其实……它们不及先生好看。”话一出口苏骁骁就想咬了自己的舌头,这么谄媚的话都说的出口!
萧先生的笑容当即扬起了几分。
谁知苏骁骁又画蛇添足道:“不不,其实我是想说,这蟹虽然丑,但是很好吃。”
所以他只是比长得丑的东西好看一些?
萧先生的笑愈发地灿烂了。
苏骁骁觉得背脊一凉,仿佛有人在耳边高唱“no zuo no die,whyyou try!”,于是生硬地转了话题。
“先生刚才在厨房熬汤?”
萧暮道:“嗯。”
苏骁骁拍马屁,“先生果然能者多劳。”
“不过我只是顺便帮赵厨娘看着火候而已。”
苏骁骁眼皮子都不眨,“先生连这等小事做得都比旁人细心。”
萧暮含笑不语。
苏骁骁其实极不适应这样尴尬的气氛,她迫于使命在身不得误事,故而眼珠子上看下看,就是不敢往当前的男色上面瞅,内心抑郁,只好继续没话找话。
“先生果然与一般腐朽书生不同,不拘小节,也不在意别人看法。”
萧暮起了兴致,“此话何意?”
“常言道‘君子远庖厨’,先生却一点不拘于这些繁文缛节。”
“既然是繁文缛节,又何必遵守,凡事本就不必缚手缚脚。”
苏骁骁点头赞成,恭维道:“先生果然有见地。”
“不过……”
“不过?”
“不过‘君子远庖厨’本指的是仁义之君主不忍杀牛取肉,故而远离庖厨之所,我身为习武之人,自然不会去在意这样的小事。”
苏骁骁:“……”那什么,她能把刚才故作玄虚装模作样的话收回去么?
萧暮望着她难看的脸色,笑得十分有深意,说道:“看来你确实很不善于引经据典这类的事情,我倒是有些期待你今天学堂之上所写的文章了。”
黄昏微风沁心拂面,苏骁骁的眼眶忽而就湿了。
心里呐喊:语文老师,我愧对中华五千年文化底蕴呐!来了一回古代最大的成就是当了一回文盲啊!
好在赵厨娘及时出来将苏骁骁从水深火热之中解救了出来。
“来来来,苏小公子,你帮我把这坛子黄酒带到印月楼下面的院子里去,今天的蟹宴就选那儿了。”
“印月楼?”没去过啊。
倒是萧暮也问了一句,“印月楼?”语气听起来却怪怪的。
赵厨娘叉着腰吆喝道:“那个谁,把肉给我剁碎碎的。”然后转头笑眯眯地对着苏骁骁和萧暮,“对啊,就是那儿,碗筷都摆好了呢,先生你带苏小公子一起过去,他不认得路。”说完又一溜烟跑开了,似乎是那肉剁得她很不满意。
苏骁骁看了一眼盛着黄酒的陶坛,又望了一眼萧暮——怎么去?
萧暮扇子一展——你抱着去。
苏骁骁悲愤望他——我明明是个弱质女流!
大约是她眼神实在是犀利,萧暮似乎终于被感化了,收了扇子,走过去一只手把酒坛拎了起来,然后放到苏骁骁面前,笑着道:“挺轻的,你搬得动。”
……
最后苏骁骁在脸皮的厚度上甘拜下风,无语地抱起这坛酒,跟随他轻巧恣意的步伐往印月楼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夫子坑我也(三)
印月楼之所以称为印月楼,是因为此处赏月最好,更有一片山间天然湖泊,会映出明月皎洁身姿,和印月楼倒影一起,促成了个月在楼檐的佳景,如同一副画印在湖面上,叫人生情。
可如今天色还没有完全黑,这月也不见影儿,故而苏骁骁并没有感受到这里的妙处,但是她到了印月楼的院子里之后,却顿悟了刚才萧暮露出奇怪表情的原因。
原来这里是一尊大佛的住处。
而此刻这尊大佛正寒着脸,拿着剑,一副要削过来的模样。
所以萧暮之前露出的奇怪表情并不是真的觉得奇怪,也不是觉得这地儿赵厨娘选的不好,而恰恰是他觉得赵厨娘选得太好,好到足以让他幸灾乐祸地去嘲讽这位白日还偷了他的好酒的人。
“真是对不住要扰你清净了。”
若是他此刻脸上没有愉悦地笑着,恐怕苏骁骁还会相信他,但偏偏萧先生清俊好看的脸上笑意坦坦荡荡,一览无余,想忽视都不行。
朋渊自然也瞧见了,故而说话并不客气:“真觉得对不住,那你就哪儿来的给我回哪儿去。”
他布满皱纹而显得不怎么好看的脸上是浓浓的敌意,似乎若是萧暮不能自觉地用自己的双腿走出去,他就要动手帮他走出去的架势。
萧暮叹了叹气道:“可惜这是赵厨娘定的地方,我也没办法驳她心意。”
苏骁骁咋舌,太不要脸了,这种借口也敢说出来。
然而听了这话,朋渊脸色就更加难看了。
萧暮这话看似不真心的借口,却是十成十的最能让朋渊无法拒绝的理由。
赵厨娘看似和气好说话,但她掌的可不仅仅是整个书院的伙食问题,上至各种采办,下至牲畜拉撒,桩桩件件巨细无遗都是她一手包办,整个白马书院,除了不喘气的,没人敢得罪她。
不想混了?一根烧火棍抽死你丫都不带喘气的!
自然,抽完你也不就用喘气了。
所以苏骁骁完全不知道自己是踩了多大的狗屎运才能一上来就把白马书院最大的BOSS哄得服服帖帖的啊,若她知道,就会觉得萧先生那点点夫子架子根本是不登大雅之堂,丝毫不值得她胆战心惊的。
然而事实却是她依旧不明白情况,故而眼看着朋渊突然就偃旗息鼓了,还纳闷得很。
但萧暮可不给她时间细想,招呼她把黄酒端到那边已经摆好碗筷的桌子上去。
苏骁骁一看,赵厨娘不知从哪儿搬来的大圆桌子,就置放在湖边,依水傍柳的意思,真是绝了。
感怀于赵厨娘的文艺气息,苏骁骁颤颤巍巍地把酒坛子抱了过去,趁那边萧暮和朋渊还在深情对视的时候,她掀开酒坛盖,偷偷地闻了一下,那叫一个香啊!
这个时候再给她一叠子香醋,她就能脑补出清蒸大闸蟹的味道了。
天色渐暗,说醋醋来,端着醋碗来的却是刘贺文莫无渔尚逍等人。
却不见符小侯爷身影。
阿宝和三福看到苏骁骁在围着一坛酒,连忙凑上来帮忙倒酒。
虽然说三福对苏骁骁一直抱着嗤之以鼻的态度,但鉴于她成了自家小侯爷的同窗,而自己又是“待罪之身”,故而从踏进白马书院的第一天起,他就立誓要做好自己的本分,争取在小侯爷面前戴罪立功。
苏骁骁得了闲,于是就去找莫无渔他们说话。
“啧,不见符暄?”
刘贺文答道:“我们走之前去找过他,只有三福,符公子不在房中。”
苏骁骁便也不管他,反正符小侯爷武艺高强,又不似莫无渔一样是个缺心眼,左右不会迷路和失踪的,她心里还琢磨着他要是一直不出现,是不是就少了个人分食了。
倒是莫无渔有些神色郁结地望着苏骁骁。
她就问他:“无渔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
莫无渔摇摇头,表情十分挣扎。
苏骁骁真有些好奇了:“那到底怎么了。”
莫无渔委婉吞吐道:“我说了,苏兄你万万不要难过。”
苏骁骁觉得没有什么比萧暮更让她难过的存在了,故而就很坦然道:“你说吧。”
“尚逍说今日帮先生审卷的时候……看到你那份被先生特地克扣下来了,似乎十分不满意。”
……
她还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事呢,这个啊……萧暮若是满意,那才是怪了,且不谈她那篇糟扯西扯、东拼西凑的破文章涵盖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