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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小笛姐!”Mona不高兴了,噌地一下跳起来、瞪着我道:“做人可不能这样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人家又是鲜花、又是这么大的钻石的,难不成你还准备过河拆桥哇?”
“谁、谁过河拆桥了?!”我被她的义正辞严弄得心虚不已,分辨了一句:“是他事事都喜欢跟我拧着来嘛!”
“那人家不是……”Mona话说了一半、骤然收口,胆战心惊地斜眼看我。
“人家不是怎么啊?坐轮椅了不起啊?”我知道她在尴尬什么,故意用胡搅蛮缠的口气反问她。我知道她没有歧视的意思、只是不好意思开口。
“你、你就让让人家嘛!”Mona不好意思地揉了揉鼻子,瞟了一眼桌上的信封、脸色又黯了下来,“信都打好啦?”
我扭头看了看,“嗯!”
“小笛姐……”Mona磨磨唧唧地拿起我的杯子、犹犹豫豫地看着我。
我猜到点她接下来要问什么了,没吱声、只是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有什么话就说吧!”
“嗯……你、你……”她憋得脸都发红了、为难地连连看我,希望我能自动接口。
我偏不,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你会觉得……麻烦吗?”她大声问了出来。
“不觉得!”我脸不红、心不跳地回答了她。就像小混蛋只会在我面前承认自己的残疾、还拿它当武器,我也只会当着他的面儿刺激刺激他、有时候埋怨埋怨他,但那只是我和他之间很私密的话题而已。
“可是……小笛姐,我说了你可别生气啊!”Mona防范地看了我一眼。
“说吧!免得又说我把你当外人儿!”我挑着眉、点点头。
Mona稍微松了口气,急急忙忙地道:“可是、真过起日子来的时候……不是有许多地方会、会不方便吗?”说完,她按了按自己的心口、长出了口气。显然,这个问题她已经憋了好几天了。总算我没白疼她,她还知道不到机会、决不开口。
“能有多不方便呀?”我反问她:“再说了,什么样的男人方便了?想找个能跑能跳的、长得好看、还有钱的?哪儿找去呀?我老公可算是够可以的了!”说着,我冲她挤了挤眼睛。
Mona怔了怔,扯着嘴角笑了笑。
“就算给你走了狗屎运、找着了,人家看不看得上你是一个问题,你看不看得上也是个问题呀?这种外在条件优越的男人咱们见得还少么?谁不是拽得二五八万似的、除了天花板上的苍蝇、哪儿都不踅摸一眼,这种男人你敢要么?再退一万步说,真的一不巧、还真看对眼了,可你还不得像每天都抱着颗定时炸弹睡觉一样?老担心自己说不定哪天眼一睁就变下堂妇了呢!”
我滔滔不绝,Mona则在一边使劲点头。当然咯,姐姐我可是总结了近三十年呢……好吧,穿开档裤那会儿还没懂事!念书那会儿条件不错、也没什么必要想!小潘走了的头几年里、没心情想!和高不可攀住一块儿的时候、没仔细想!掐指一算,也就想了这两三年的功夫。唉,肯定是老了、才会有这么多忧思的!郁闷啊!
“所以呢,小Mona,姐姐告诉你,不管你找了什么样的男人、都会有这样那样的毛病的!哪儿有十全十美的人呀,对不对?”
“呃?”Mona忽闪着大眼睛、膝盖软了两下、看样子是又想蹲下了。
“给姐姐泡咖啡去!”我朝她亮了亮鞋底,“别萝卜似的、见坑就蹲!”(作者按:这世上属萝卜的人应该不少,哈哈!)
“哦!”Mona扁了扁嘴、拿着杯子出去了,出去的时候还是一脸深思熟虑的表情。
唉,就说年轻人没生活经验嘛!
趁她没来的功夫,我一溜烟地跑了一趟餐饮部办公室,把扁扁的信封往Alan的秘书那儿一递……这个点儿,Alan是不会来的。
他秘书看了看我、又看看我手里的信封,目光中已是了然的神色了。
刚吃过午饭,赵美凤找我了。
再次坐在她对面的时候,我的心情有点纠结。还记得上次从这儿出去的时候,是带着升任宴会厅经理的委任状出门的,一边为脱离销售部这苦海得意洋洋、一边还在酬躇满志地打算就此为我们酒店奋斗一生呢!这一转眼才十天不到的功夫,我就变卦了!简直……简直是一条没心没肺的白眼狼啊!
赵美凤的手里捻着我的辞呈,信纸展开着、写着“Alan Hui先生亲展”的信封被一个回形针别在后边。“怎么又想着要辞职了?”倒也开门见山,口气相当不善。
“不是想,是真的要辞职!”我的态度很低调(这也叫低调?没天理!),理亏在我呀!“对不起,赵小姐。实在是事出突然,不得不走!”绝对、百分之百的突然!
“私人原因?”赵美凤挑着眉、暼着信纸问我:“Jane,我记得你是跟我说过会公私分明的,对不对?还是我记错了?”
呸!用得着用这么阴损的口气说话吗?!“是!现在正是因为公私难以分明,所以……我辞职!”这么说总成了吧?
赵美凤听了这话,沉吟了一会儿、忽然皱起眉头问:“可以问一下,是打算到那半边去吗?”得,连她也没免俗!
“还没定!”我笑笑。吃饭的时候我想通了,不管方致新打的是什么主意,反正辞职以后我得好好歇两天、和莉娜到马来西亚去好好玩它个底儿朝天!姐姐我就算没工作了,但是有小混蛋给我撑腰、也能混个吃喝不愁吧?小小地放纵一下、休一个无人打扰的长假(小混蛋是肯定会打扰的,呜……)不算过分吧?
赵美凤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疑惑了,“Jane,真的想好了要走吗?再有短短几个月就是……算了,”她忽然收了口、摇摇头,笑道:“终身不终身的现在已经不重要了,是吗?”
我再笑笑。的确不重要了!
“我想……”她犹豫着、有些举棋不定的样子,然后又改口道:“你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快调你去餐饮部吗?”
我愣了,“不知道。我以为宴会厅缺人啊!”
“是有空缺,但是人倒不缺!”赵美凤的眼里闪过一丝别样的光芒、看着我道:“是方先生……小方先生,”眼里又是一阵怪异的光芒,“前些日子通过戴总跟我和张总传话、要求把你调到其他楼面去。你不知道吧?”
我有些木讷地摇摇头。
赵美凤倒也没怎么意外,嘴角扯起一丝冷冷的笑意道:“戴总也没怎么跟我们详细说,只是说方先生希望你换一个部门、对你的发展可能会有帮助,对酒店的发展也会有帮助。”
我真的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什么时候的事?小混蛋怎么一点都没有流露出任何蛛丝马迹来?哦,想起来了!肯定就是他那件让我刨根问底、旁敲侧击了好久都无果的“保密”事件!可是……为什么呢?趴在监视屏后面天天看着我上班难道他不开心?还是……他看出我那时魂不守舍、无心工作的糟糕状态了?那这样说来……他是为了我好、为了让我舒心点才越界地插手到我们酒店的管理当中了咯?!
我那时候到底在脸上流露出多少不自在、不舒坦的神色啊?让他先是想要搬出酒店、被我劝阻后又不得出面为我申请调离七楼的?如果果真如此的话,那他在看到我脸上的那些神色的时候、找戴总帮忙的时候又是作何感想的呢?应该……挺难过的吧?这个小混蛋不是就喜欢把什么过错都往自己身上揽吗?就算是谈不上难过,但至少应该比我心里头更不自在、更不舒坦吧?!
天哪,我怎么这么迟钝呢?为什么没看出他的不高兴呢?还有,他为什么不告诉我、跟我谈谈呢?说不定逗我把话说开了,我就好了呀!干嘛要弄得这么神秘、这么委屈他自己的?现在可好了,我也觉得委屈了!
赵美凤一直很仔细地观察着我的表情。
“我知道了,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开口了。不管怎样,家务事我会回家再去处理的!
“Jane,你不觉得现在这样的状态……其实更好吗?”赵美凤慢悠悠地问我。
我明白她的意思,扯了扯嘴角道:“是别的事儿,赵小姐,和方先生……小方先生没关系!”妈呀,小方先生?那方致新就是大方先生咯?可不可以一个叫小混蛋先生、一个叫大混蛋先生啊?
赵美凤的眉梢抬了抬,好像听出点什么名堂了,但是没有问、只是点点头道:“既然你已经决定了,相信你肯定已经为自己做了最好的打算!我想提醒你的是,你的离职肯定会牵涉到赔付的问题。当初你被外派到海外酒店的时候曾经和酒店签过一份协议,不知道你还记得吗?”
“啊?”我傻眼了。对哦,还有那份什么劳什子卖身契呢!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