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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定定地看了我好久,伸手搂住了我的肩膀、把我贴在他的胸口。“嗯,记住了。”
“你也照顾好你自己、永远都不要不爱惜自己,就当是为了我,好吗?”我也搂住了他、轻轻地揉着他的腰。
“嗯,我会的!”
“健身器已经发货了,过两天就能到你家了。知道该怎么做吗?”
“啊?!”他大概没料到我会来这么不着边际的一句,推开我一点看着我,满脸“我有意见”的表情。
我瞪着他,直到他委委屈屈地哼了一声、才循循善诱地道:“我们试试看效果,不好的话就不用了,好吗?”
“嗯!”这次总算回答得干脆了一点。
“再叫点夜宵上来吃吃吧……这肿一消,怎么就又饿了呢?”
听了这话,他终于露出了一丝笑脸。
唉,我逗他怎么比他逗我难这么多呢?
4…8
接下来的两天,一切都风平浪静,无内忧、无外患!
自从前两天的那次短兵相接之后,张某人好像在竭力避免与我的正面相遇,就算在办公室里、走廊里见到了,都会一脸严肃地马上调转目光、当我是隐形人一样。真是……让我哭笑不得。
我打定主意,到时候一定得换部门!
赵美凤倒还好,完全一副没事人的模样,见到我的时候照旧会露出职业性的笑容。我也会回以堆砌在嘴角的笑容。论装腔作势,我应该不会输给她的!
至于我的忧思……还在忧、而且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因为我发现了一个新问题!
无论方致远是在楼上休息、还是在对面的玻璃门后边上班,我都无法集中精神好好上班!老是会不由自主地走神,琢磨他在干什么、有没有吃、有没有喝、有没有疼……这让我真的很郁闷、也很想不通!
郁闷的是:我是个毫无自知之明、不知天高地厚的笨蛋,满以为自己是个理智的人、分得清公与私,事实证明……一而再、再而三地证明我不是!
想不通的是:我这是怎么了?又不是没谈过恋爱、没经历过感情?怎么能神魂颠倒到这份儿上?这才不过开始了几天呀?如果天天这么魂不守舍的话,往后的日子还怎么过呀?就算到时候小混蛋搬回去了,可还不是得天天隔着道玻璃墙上班吗?我不是一样得每时每刻地经受异性相吸的物理考验吗?更何况还有个大电子眼……哎哟,怎么忘了跟他严肃地谈谈这件事儿了?!
这个电子眼不是我一个人的眼中钉、肉中刺,而是让所有人都愤慨的一个东西、甚至有人在“员工之声”的大笑话箱里正儿八经地投了反对票了!要是被人知道这玩意儿是某人闲来无聊、装着意淫我的,那我这张脸该往哪儿搁呀?早晚有一天会被人灭了的!
于是,我很郑重地跟方致远提起了这件事,结果他说:这是必要的安全手段!
我仔细一问才知道,他们公司入主对面的第二天就被人偷了两台笔记本电脑和一个粗心大意的家伙留在桌上的皮夹等物件。报了案、警察来一看就说是内贼干的,在警方办案的同时,也要他们所有人都加强防范意识!于是,在提请我们酒店安保部的同意之后,他们顺理成章地安了一系列的电子眼——门里还有好几个呢!
哦,原来又是我自说自话了!还好没跑上去就拿自己当碟菜地质问他!
叫他拆电子眼的事儿是告吹了,紧接着就是礼拜五和好友们聚会的事儿了。因为有上个星期天、在餐厅里的那段故事,所以我在开口提这事的时候心里有点疙里疙瘩的。
他一听,立刻大力支持我出去和朋友们聚聚,还预祝我玩得开心。
我问他自己打算干什么,他鬼鬼地笑着对我说了两个字:保密!
看他那副神兜兜的样子,我忽然有点怀疑他肯定是在瞒着我、准备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了!不过我可没问,只是暗自打算早些回来、给他来个突击检查。
星期五。
下班之后,我上楼换了套衣服。方致远还没上来,他说公司里有点事儿要处理,我则估计他是去干那件“保密”的事儿去了。
和芳华她们约在进贤路上的一家小饭店吃饭。那家馆子很小很小,但是却非常有名,以有限的菜式、地道的浓油赤酱的上海风味和老板娘超级牛X的态度享誉沪上!
我到那儿吃过几次,虽然觉得菜是做得真不错,但是受不太了老板娘其人。这么些年服务性行业干下来了,我对“服务”的定义和要求已经基本定型,虽谈不上达到了顾客是上帝这样没人性的境界,但也相去不远了!
原本我想反对的,可转念想想,吃饭是次要、接下来接受她们的审问才是正事,早点吃完、早点开审、然后我可以早点回来抱我们家小混蛋……所以就作罢了!
晚饭果然吃得很快——不快不行,老板娘在一边盯着每一桌客人呢!那儿只有五六张桌子,每个桌子至少得翻两次台,一桌赖着不走、后面预定的人就得在大门外头的人行道上蹲着咽口水,所以没人敢不快吃快滚的!
吃饭的时候,她们三个都没怎么开口,只是轮番用神秘兮兮的眼神看我、看得我一身鸡皮疙瘩。
饭后,我们直奔147而去!
Summer比我上次见到的时候好像又瘦了点儿,不过精神振奋、满脸阳光的。一见着我就呵呵傻乐,把一边的芳华看得都快磨牙了!
等到进了包厢,芳华蒿着我的外套领子瞪我,“说,是不是有人了!”
“啧!”我拍开她的手,好整以暇、慢条斯理地脱了外套挂上,这才转身朝着虎视眈眈瞪着我的三个女同胞鞠了一躬,“姐妹们,何小笛在此正式宣布,本人名花有主了!”
“什么时候的事儿?”
“谁啊?”
“是不是上次让天差点塌下来的那个人?”
……
七嘴八舌中。
我工工整整地坐下,双手放在膝盖上,腿正、腰直、肩平,做好了接受组织审查的准备。
她们三个也七手八脚地脱的脱、坐的坐、倒酒的倒酒,然后齐刷刷地一字排开、坐在了我的对面。
“是谁?”发言的是莉娜,另两个一左一右地点头。
“你们不认识的人!”
“干什么的?”
“开投资公司的!”
“投资公司?”莉娜琢磨了一会儿,问:“多大?”
“二十七岁!”
“哇,我就说嘛!小笛就是个少男杀手!”芳华大力地拍了拍膝盖、叫嚷着:“总是能把比她小的男孩子迷得神魂颠倒的!”
“滚!”我从冰桶里抓起一把冰块朝她砸了过去。
芳华叽哇乱叫着、躲到婷婷的背后去了。
“安静!”莉娜扭头瞪了芳华一眼,接着问:“姓名、国籍、背景资料!”
“姓方、名致远……宁静致远的致远!华裔英国籍。背景资料……还在全面了解中!”
她们三个同时用很狐疑地眼光把我扫描了一遍,验收合格后,莉娜再次发言:“怎么认识的?什么时候认识的?在哪儿认识的?”
我听得一愣一愣的,连忙伸手把她的酒杯端起来递给她,“法官大人,您先润润嗓子!”
婷婷噗哧一声乐了,也端起了杯子、轮流碰了我们几个的杯子,柔声对莉娜道:“哎哟,干嘛这么一本正经呀?”
我偷偷向她投以感激的一瞥。
莉娜冷哼了一声,喝了一口酒、道:“何小笛明显就是犯了重色轻友的罪,一连放了我们两个星期的鸽子!口风还紧得很,问过她多少次了、她都跟我们来打马虎眼这一套!我很怀疑她这么做的动机,所以一定得严肃对待、问问清楚!”
芳华也大声哼了一下,赞同地晃着脑袋。
婷婷冲我扮了个鬼脸,意思是:帮不了你了,好自为之吧!
我在莉娜和芳华灼灼的目光之下感到有点惭愧,一仰脖、把杯子里剩下的酒全喝了……壮壮胆!豁出去地大声道:“十年前就认识了!一年前在这儿又碰过一次头,然后就又断了音信……”对不起,致远!“后来他找到我门上来了,我就……我起先还是没搭理他……”对不起,致远!“可后来、我没法、我、那个……说不清楚!”我是说不清了。一幕幕的往事闪电一样在眼前重现,外边是与他邂逅的场所、头上是与他缠绵的地点、身上是他留给我的气息、心里是急速膨胀的复杂情绪……“总之,我爱上他了!”妈呀,没人叫我去慷慨就义吧?
包厢里被我这一嗓子吼得寂寂无声,只隐约可听见外边那歌手断断续续的弹唱声。
“真的……爱上、他了?”芳华不太顺溜地问我,“你们、才处了多久啊?”问完,她扭头征询另两个的意见。
婷婷也很震惊,眼里盛着满满的问号、忧心忡忡地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