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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餐上来的是四楼中餐厅的一个老服务员,我认识。
“Jane?!”他很惊讶地看看我、又看了看靠着枕头坐在床上的方致远。
我冲他扮了个鬼脸,也懒得跟他多费口舌、接过他推过来的餐车道:“就放这儿吧,谢谢!”说着我把事先准备好的二十块小费塞在他手里。
他还有点楞头楞脑地多看了我和方致远两眼,在我催促的目光下讪讪地扭头走了。
“这下惨了!”方致远嘟着嘴、不放心地看着我。
“惨什么?”我不以为然地耸耸肩、把餐车推到了床边,“我想过了,姐姐我是行得正、坐得端,谁TMD要是给我来指指戳戳的那一套、我不好好抽他!正好昨天受的气还没撒呢!”昨天在百货公司里的遭遇气得我到了晚上、躺在床上的时候,翻来覆去了好半天都没睡着!一边这么说着,一边在心里暗下决心:我、何小笛、一定要顶住,决不让任何人看我的笑话!
“对不起,小笛!”方致远垂着头低低地说了一句。
“对不起个屁啊!”我没好气地拍了他的脑袋一下,“要你对不起的话,我才不会答应跟你住进来呢!”再说现在也来不及了! “起来一点,别吃到床上了!”我俯下身、把他的手臂绕到我的肩膀上,拖着他坐起来了一点。
他靠在四个枕头上才稳住了身体。因为刚才摔了一跤,手没什么力气、拿勺子的时候抖个不停。“你喂我!”他郁闷地放下了勺看着我。
我拧了他的脸一下,端起碗、喂了一大勺在他嘴里。看着他脸色苍白、使劲咬着米粒的样子,我既好笑又惆怅。有谁教教我该怎么办啊?
“小笛……”方致远凑近了些、看着我,“怎么了?”
“嗯?”我装傻。
“你有心事!”他一眨不眨地盯着我、眼珠黑黝黝的。
我在心中苦笑……实践证明我就是白纸一张、有点屁大的事儿就得显摆在脸上。
“是我……”
“不是你的问题、别多想!”我连忙制止了他,又挖了一勺饭菜凑到他嘴边。
他没张嘴、定定地看了我好一会儿,说了一句:“我知道了!”说完,张嘴把一勺饭吃了。
我不知道他的这个“知道了”是知道什么了,不过我没有深究。此时此刻,我需要一点距离独自想想!
“我自己来吧!你也吃,要冷了。”他接过盘子、真的一勺一勺自己开吃了,手还有些抖、但没刚才那么厉害了,真不知道他刚才是不是故意装虚弱!
我默默地吃着饭,可不知怎么的,吃在嘴里、味同嚼蜡。我忽然好想、好想我的那票好朋友们……方致远昨天说的话很对,我的确没准备好!那么多事实摆在眼前,不是凭我逞一时之勇就能应付过去的!
晚饭吃得很沉闷……是我们之间吃过的最沉闷的一顿饭。
饭后我慢吞吞地洗澡、慢吞吞地上床、慢吞吞地抱着方致远一起看电视……
他一直很沉默,但是关注着我的一举一动。
今天晚上的电视节目好像在和我作对,百十来个台都没在播一部能让我看了舒心点的节目!
“小笛!”方致远按住我捏着遥控器不停转台的手,“明天我会换酒店的!”
我吃惊地瞪着他,“为什么?”
他摇摇头、没回答,只是说:“对不起!”
我无言地看着他,心中纠结成一片!
他也回看着我,举起手、撑着我两边的嘴角往上一推,“笑笑,小笛子!今天疼了一天了,就是想着你的笑脸儿才撑过来的!”
我要哭了,可是还是撑起了嘴角、笑了一个给他看看,然后就紧紧地搂着他,“不用换酒店,多麻烦啊?再说,哪儿会像我们这儿这么好、这么方便啊?”
“你是舍不得这点房费吧?”他推开我一点、促狭地看着我。
“嗯……有点儿!”我没有挑明,因为知道他肯定明白的!
“小笛,”他捧着我的脸、望进了我的眼里,“不管发生什么你都要记得我爱你!”
“我记着呢!”我很肯定地点头。
他又盯了我一会儿,调转了目光。
“不准换酒店!”我重申了一遍,“也根本没必要,知道吗?”
“好!”
“我们一步一步来,不会有闯不过去的关!”
“嗯!”
“你已经给了我一年的时间,再给我一点时间、不用一年!我会准备好的!”
“好!”
“给你!”我把电视遥控往他手里一塞,“看你要看的电视吧!”
“嘻嘻!”
过了一会儿,他说:“致新说他圣诞节前就可以回来了!”
“啊?这么快?”我不太情愿地低叫:“叫他再多休养休养、治疗治疗,顺便在家多陪陪他……你们的父母嘛!”为什么烦心事总是一桩接一桩地来呢?
“嗯?”方致远侧头看着我,眉头微蹙、不太满意的样子。
我把他的脸往前一拨,“看你的电视!”
他嘟着嘴、再次扭头看我。
我顶不住了,问他:“上次你说他有点难弄是什么意思?”
“我说过吗?”他装出一副清纯无辜的样子挠头。
“说了!”我瞪圆了眼睛道:“干嘛?他是不是说我是个坏女人、跟你好也是冲着你的钱?”
“没有!”方致远叫了起来,“我只是觉得你们两个都是个性很强、脾气很火爆的人……怕你们会处不来!”
“少来吧你!”我推了他的脑袋一下,“糊弄谁呢你?”
他揉了揉鼻子、没吭声。
“诶!”我用手肘顶了顶他的胳膊、问:“你老实说,你哥哥是不是同性恋?”
“不是!”方致远直接用低吼回答了我。
“切!”我不以为然地白了他一眼。
“真的不是!他、他和Rosette的女儿都快三岁了!”方致远急了,梗着脖子冲我嚷。
“啊?!”我真的大吃一惊!Rosette和方致新?!打破我的脑袋都想象不出他们两个会凑到一堆去!“Rosette没结婚……还是和你堂哥结的婚?!”
“他们没结婚!”方致远哼哼唧唧地咕哝了一句,很快又补充道:“不准说我告诉你的哦!你要装作不知道这件事,知不知道?”
我哪儿顾得上这个呀?马上追问道:“那、Rosette是你堂哥的情妇?!”哎哟,我怎么说得这么夹枪带棒的话来的呀?
方致远皱着眉、唬着脸瞪我。
我忍不住吐了吐舌头,低眉顺眼地问:“那你这位没过门的堂嫂对这种局面持何种态度?”
“不知道!他们两个的事我哪儿管得着?”方致远悻悻地哼了一声,很用力地白了我一眼。
我摸摸鼻子、闭嘴了……这点眼力见我还是有的!
他撅着嘴、扭头看电视。
我也撅着嘴,盯着他。一叶障目的小混蛋!真不知道他是不是只是简单地出于兄弟情谊才这么维护方致新的,以后可得好好留心着点儿!
“唔、唔!”方致远哼了两声,推了推我的腿、朝自己身后指了指,意思是要我坐到他身后抱着他。
“自己呆着!”我不耐烦地皱眉。
“枕头太软了、不舒服!”他开始扯我的胳膊。
我犹豫了一会儿,念他才出过事故、还腰疼了一天,便依了他。费了点劲儿把他往前挪了挪、抱住了……唉,考验、真真是个严峻的考验哟!于是我找了点事干干……帮他揉腰。“今天一天都在腰疼吗?”
“没有,就是吃午饭那会儿疼了一下,躺了一会儿就好多了。”他暇逸地靠在我身前,脑袋枕着我的肩膀。
我暼了一眼他小人得志的嘴脸,有些郁闷!
他仰头看了看我、问:“小笛,我是不是个没用的男人?”
“就凭你这么爱哭的劲儿,估计就算你没瘫都不怎么有用!”我硬梆梆地说了一句。事实上,我从没觉得他没用过!
他的脸黑了,张嘴要咬我、被我躲开了。
“以前打比赛的时候是不是一输了就哭鼻子呀?”
“才没有呢!”他对着我呲牙,“还不都是被你和小潘弄的!知道自己站不起来的时候我都没哭得那么厉害过呢!”
我推了他的脑袋一下、瞪着他道:“别给我来栽赃陷害这一套、也不准把小潘扯进来!每次听你说他的名字我就觉得牙疼!”
他皱了皱眉、更使劲地朝我呲牙。
起先我没理他,后来是怕他这样咧着嘴、脸会抽筋,便低喝一声:“干嘛?想让牙着凉吗?”
他愣了一下,笑了。犹豫了一会儿,他顶着一副贼溜溜的嘴脸问我:“跟我说说你和小潘的事儿好吗?”
我皱眉,“不好!”
他侧身看着我、皱着眉问:“为什么?”
“不想说!”
他的眉皱得更紧,“为什么?”
“哪来这么多为什么的?以为自己是十万个为什么啊?!”我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