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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谁呀?”
“我,回来了,开下门。”胡风对着门楼下的可视门铃应了声,拎着屠城沉重的皮箱,缓步向三楼爬上去。
跟着后面的屠城身上也背着个颇大的旅行包,有点疲倦地跟在胡风后面。
胡风在二楼的转弯口停住,转身不放心地对屠城叮嘱道:“记着我刚才说的几点哦。”
“什么?”屠城一愣。
“不是刚跟你说的吗?不要在她们面前抽烟;也不要在她们面前说粗话;更不要坦胸露背地出现在她们面前。”胡风说话间停到了三楼朝里面的房门边,回头又小声地问了句:“可记住我话了?”
“行了,知道了。你不是跟一群老虎住一起吧,干嘛那样小心翼翼的?”屠城不屑地点点头。
胡风莫可奈何地松了口气,推开门时咕嘀道怎么遇到你这位损友?轻的只有自己能听见。
随着开门的动作,屠城隔着胡风肩膀看见迎面正对着两间卧室,左边一扇内室房门紧闭,右边的却是虚掩着,影约见到里面地板上铺着一床整洁温馨的被褥和一台打开的笔记本电脑,两房门夹角边一溜排着七个热水瓶,厅室内不是很明亮,但却很干净利落,心想:不是说住三室一厅吗?怎么只见到两室一厅?还有间卧室弄到哪去了房子还算干净,就是小了点,不怎么地。
耳边近处却有个声音吓了他一大跳:“回来啦?这就是你说的那位‘杀人魔头’朋友?”
屠城压着受惊和火气,顺着声音向手边发声处定神望去,却见靠墙的四方桌边正坐着一个短头发美女,身材蛮是惹火,她坐在靠桌边靠椅上,翘着二郎腿,摆弄着一款桔红色的手机,斜着眼隔着胡风看了屠城一眼。
胡风一边示意屠城进屋,关好大门,一边抢答道:“是啊,介绍下,他叫屠城,我同学。”
“喊他杀人魔没错啊。一个城的人都被他屠光了,不是杀人魔还是什么啊。”那美女格格笑了起来,“屠城!!屠杀一城!!够狠!!以后就叫他杀人魔好了!”说着也不理会已经在一旁满脸透红的屠城,啪地一声收了手机,对着胡风媚笑道:“我去洗菜啦。”
胡风讪讪一笑,扯了扯屠城:“屠城,这个是张琴雯,咱们室里三姐妹中的老大。”
屠城耸了耸肩膀,看了张琴雯一眼,眼神却瞟到她的低露的胸部,局促地问了声:“胡风你房间,是,哪个?我……”声音有点颤。
胡风向内走了几步,引着屠城拉开紧靠卫生间旁的小房间,说道:“就这,进来换洗洗,休息下。”
房内正对房门的是一扇半掩的窗户,贴着窗户下的是一张够两人睡的床,床上被褥叠的整整齐齐,床头上又是一顶窗户,对面则是书架,引起屠城的兴趣。
屠城来不及放下背包,上前抽了几本书,翻看了下,回头对躺在床上的胡风笑道:“不错嘛,藏了这么多好书。”
胡风应和着笑道:“哪里啊。这些书有一部分是张琴雯买的。”又道,“房间不怎么宽敞,勉强能够我俩睡啊。”
“没什么的,都老同学的。”屠城说着脱掉鞋挤到床上。
一阵脚臭让胡风微皱了皱眉头。
“要不要洗洗再睡一觉?”胡风让出一点空间,翻身将窗户开大一点,又捅了捅屠城,“我们张老大的风格向来如此,而且城里眉眉不同乡下,你别见怪啊。”
屠城哈哈一笑,又色迷迷地回捅了胡风一下,“长的挺丰满的。”
“嘘……”胡风忙示意小声说话,自个儿也压低嗓音,“别乱说话,她的脾气可大着呢。”
“什么啊?你这个兵痞子出身的家伙也怕人的时候?”
“好汉不提当年勇了,过去的事啦。我现在可是新新好男人。”胡风一骨噜地从床上爬起来,“你等下,我给你打点水洗洗。”
胡风住的三室一厅的房子是这个城里面较老的建筑,一副经历几多苍桑般的衰老。室内显得有点拥挤,但设施还是颇为先进。胡风的卧室隔着客厅,边上是个卫生间,面对着一间小型的厨房。客厅较为宽敞,靠窗摆着张四方老桌,桌上花纹斑驳,,挨着墙角的桌上摆着两个花瓶,其中一个花瓶里插着一束牡丹。窗户却被紧紧封闭在一块紫红色大窗帘内。
紧靠厨房并正对客厅大门的卧室里则住着两个女孩,一个叫SOSO,是南州市某私立ABC双语小学的英语教师,另一个便是本文开头出现的那位在古城文化礼品有限公司作业务的张琴雯,挨着边上的虚掩的那个房间则是他们大家共同的二房东——本房的实际租住人——至今独处的水梦然,自称是业余作家,不过经常夜里在电视台做点勤杂工,白天睡睡觉,或是偶尔拿一两篇见诸小报的言情小文向其他室友宣扬下,不见得有什么崇拜者,估计名气不大。
二房东水梦然不知在外逛了些什么,一回来就独自一个人躲进自己的小卧室内,对着笔记本电脑一板一眼地敲打着什么,嘴里还嘀咕着什么。外面张琴雯与胡可的笑语声从她耳边吹过,依旧没能打断她的思绪。直至一阵香气扑来,喜的她从木板上跳了起来,光着脚丫把头伸到卧室外,对着厨房拼命地嗅了嗅,陶醉地说了句:“是龙虾!!”
胡风回头就见到淡黄色木门外水梦然那清秀的脸蛋,笑道:“爆炒龙虾,今晚我请客。”
“YEAH!胡风真的是个好男人耶。”水梦然将头缩回卧室,不一会儿披着件外套拖着一双卡通拖鞋走了出来,挤到小厨房里拣了个小龙虾扔进嘴里,喳吧喳吧地连着外壳嚼了进肚里。赞叹道:“真好吃!!胡风,烧快点呀,我晚上还得去电视台。”
正在一旁洗菜的张琴雯乐道:“看把咱们二房东搀的。”
“你又在嗤笑我。”水梦然假嗔着要上前捞痒痒,“我警告你下次可不许喊我什么东不东的,我有名字,水梦然!”
“格格格……”张琴雯早吓的蹬倒在水池低下,哭笑不得,投降般地举起双手喊着“水梦然,水梦然……”
水梦然方才开心地站了起来,拍了拍双手,又拍了拍胡风的肩膀,“呀!”地一声娇喝,“你也给我留点神,敢偷着乐!”
惊的胡风手上的锅勺掉落进锅里,肩膀急急地一缩,拍着胸口强忍笑道:“不敢不敢了……”
张琴雯再次笑倒,被水梦然一个眼神又吓噎了下,呛的直咳嗽。
水梦然却若无其事的“哼”了下鼻子,走到客厅,似乎想起什么,问:“SOSO怎么还不见回来?”
“是啊,也该回来了。”张琴雯好不容易站直身子,伸头向大门不自禁地望了望。
“叮呤呤……”说话间门铃便响了。
水梦然转身大步地跨到门前,边拿起话筒边对着视频内的一个瘦弱眉眉应道:“说曹操,曹操就到。”
视频对面的眉眉扬了扬手,疑惑地回道:“什么曹操不曹操的?我回来了,大作家!”
“知道了,宝贝。”水梦然嘻嘻一笑,随手按了下开门锁。
不大一会儿,门口就出现了一位戴着金丝边眼镜,扎着根粗辫子,略嫌瘦弱的女孩。
水梦然一见这女孩张开双手抱了过去:“噢,亲爱的。MyDear!”
那女孩却从水梦然怀下面钻了出来,拿起手上的提包向胸前一挡,脸色微红地道,“别,我的大作家又发什么神经了?”
“唉。”水梦然嘴角压不住笑意,关了大门,却佯嗔道:“一点默契都没有。”
“默契?”张琴雯走出厨房,乐道,“还好是中国,要不非把你当成是同性恋不可。”
“切。”水梦然接过那女孩递来的瓜子,轻嗑了一片,优雅地扔到厨房边的垃圾袋里,“不要说那么难听嘛,我和SOSO顶多是同志关系罢了。”
SOSO在张琴雯的示意下,将四方桌搬到大厅正中央,摆好五条方凳,闻言用手扇了扇鼻前空气:“再说下去我可要吐了。”
“好哇,SOSO,你竟偏向琴雯,看我不撕烂你的嘴。”水梦然闻言又闹了起来。
三人就扭成一团,在大厅里胡闹个开心。
正闹间,胡风端进一盘水煮鱼,看三姐妹乐成一团,也笑道:“别疯了,开饭。”
三人这才散开。
水梦然坐到桌旁,闻着菜香,流着口水,连连称赞。
张琴雯摆好碗筷也坐了下来,按了按水梦然的小鼻,卟哧地笑道:“每回胡风炒菜都把你馋的流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