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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这辈子就做了这么一件有勇有谋的事情,居然还被你鄙视。”苏羽扁了扁嘴,不屑的哼道。
“果然是有勇有谋,不然的话,你们两个现在还劳燕分飞呢。所以我说凌墨很该把你当祖宗供着。”
“且!谁要当他的祖宗!”苏羽趁宁可不注意把什锦炒饭里的黄瓜挑出去,“当他祖宗又没有什么好处。我还是当他老婆好了,每天负责奴役他,让他给我和我儿子打工赚钱。”
“所以为了儿子好,青菜是必须吃的。”宁可那筷子夹了几片清炒莴苣放到苏羽的碗里,看着她恨恨的吃下去方罢休。
凌墨这边彻夜忙碌,严肃那边也没闲着。
这几天训练任务繁重,此时的严肃正在离Q市二百多公里之外的一个海岛上进行海上突袭训练。
其实每年的训练项目都差不多,只是稍有变化,但因为每个队员的身体素质每年都在变化,有的变强有的变弱,所以每次训练都有新的发现新的收获。
经过一年的训练,去年新选上来的队员里,就属童云骁的进步很大,不仅仅是枪法比之前大有提升,近身格斗,体能等也有显著地成绩。严肃最喜欢的是这孩子天生对枪有一种血脉相连的感觉,好像他就是为枪而生的,不管什么情况下,只要一摸起枪来,整个人都锐利起来。
而且,严肃带着他执行过一次烈度比较低的任务,这小子开枪杀人毫不犹豫,杀完了人转身就走。
当时严肃还只当是这孩子吓傻了,后来回到基地见他该干嘛干嘛,不见一丝异常,之后跟他聊了聊,发现这家伙是真的一点压力都没有。
想当年严肃自己第一次杀人的时候都没有这么洒脱。于是严上校认为童云骁这孩子天生就是为特种兵而生的。
当然,其他队员也有不同程度的进步,调教每个成员成为独一无二的存在,是严肃的责任,也是他的荣耀。当年他从最强素质单兵到今天一个合格的队长,适应了漫长的一年多。
在那一年里,他努力让自己适应角色转变,让自己去感受到队员的超越给自己带来的惊喜,到现在已经三年的时间,他已经是一个完全合格且优秀的中队长。
海岛的夜晚很清爽,严肃冲了个澡换了身干爽的衣服进了营部的指挥室。
之前过完年后她跟顾易铭通过电话,让他帮忙查一下高展云这个人,这已经过去三个多月了也不见有消息,严上校有点等不及了。
两个人通过网线连上视频电话,严上校第一句话就是骂顾主编无能。
顾主编扁着嘴巴一脸的委屈:“你给我的资料就一个人名,还是二十多年前的,又是个外国籍,你让我怎么查啊?”
“查不到?”严肃的眉头拧成了疙瘩。
“真的查不到,一点痕迹都没有。话说这个人到底是干什么的?”
“我知道他是干什么的就好了。”严肃无奈的捏着下巴,沉思了半晌,方低声说道:“不如这样,你查一下我妈妈的资料,从她的资料入手,看能不能找到这个人的线索。”
“你妈妈?”顾主编握着鼠标的手忍不住抖了抖,“你妈妈的身份是我想查就能查的吗?别忘了她可是你爷爷的儿媳妇你爸爸的妻子!我没那个权限。我能查到的那些你肯定也都知道,你不知道的我也绝逼查不出来,你另想别的办法吧。”
严肃眼前一亮,忽然间明白了。
顾易铭这小子查了三个月都查不到高展云这个人,肯定是因为这个人密级太高。他绝对不是随随便便一个外籍华人!
德国陆军军事学校的学生,在校读书期间来华夏,呆了不到两年又走了。这其中必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发生,说不定就跟母亲有关。
切断了跟顾易铭的视频,严肃想了想,拿起电话拨往北京。
严振国这段时间过的倒是很好,学院里虽然琐事繁杂,但相对于军部的工作环境来说轻松了很多。而且过了这段时间,他的心态已经调整的差不多了。
想想自己为国效劳为部队操心,不管多久最终都是好要退下来。早晚都是一样的结果,早几年还能保养保养身体。再说,在学院里有学院里的好处,从这里走出去的高材生都是自己的门生,做得好了,一样是名利兼收。
严振国这个人是个很纯粹的军人,年轻的时候热血过,拼搏过,也争斗过。权势与美人,他也曾经兼得。只不过他这一辈子最不屑为的事情就是经商。他在骨子里就不喜欢敛财,觉得那不是君子所为,更不是他这样的男人应该做的事情。
所以跟尚雅慧离婚之后,便再也没问过九辰集团的事情,对尚雅慧母子也没再怎么关注过。他觉得,凭尚雅慧的本事,就算是离开了严家,也照样活得风生水起。自己又何必三只手挠痒,多那么一道呢?
至于儿子,严振国就更不操心了。
严肃读完高中就被丢进了部队,按照严振国的教育思想,严明就是太娇惯了,早就该丢出去让他学习该如何独立自主了。现在他主动要求改了姓名,离开严家的庇佑自谋生路,严振国觉得好得很。
至于吃亏什么的,严将军觉得,男子汉在年轻的时候不吃点亏受点罪,将来就没有生活的资本。
因此他既不担心前妻,也不担心儿子,心里唯一放不下的一件事情就是死去的妻子盛瑾玉的死因。
人这辈子,如果有那么一个人是最难忘的,那么这个人一定是你生命力的第一个异性。不管结果时好时坏,不管他或者她在你的生命里停留的漫长或短暂,那个人注定是你这辈子都抹不掉的痕迹。
就算你活在大千世界纷扰红尘中,被很多事情羁绊不能时时想起,但在偶然的某个午夜梦回,你的脑海里一定是那个人的面容。
盛瑾玉对严振国来说,就是这样的存在。
跟尚雅慧离婚后,严振国越来越频繁的梦到盛瑾玉,梦到自己年轻的时候,梦到那一段热血青春。
正是因为如此严振国一直没有放弃调查这件事情,但他这边还不如严肃,一点线索都没有。
严肃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严振国正一个人坐在小院里看着夜空发呆。家里的警卫员把电话分机送过来:“首长,电话。是大少爷打过来的。”
“哦?”严振国很意外,这么多年了,这还是严肃第一次主动给自己打电话。
“严肃?”接起电话后,严振国忽然觉得心里一片空茫,面对这个儿子,他觉得有些无所适从。
“爸爸,我有件事情想麻烦你。”
“说吧。”严振国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事后他想起这次父子间的谈话也觉得很意外,因为身份和工作的特殊性,习惯性的他好像对谁都设防,就是对严肃没有那种想法。
“你帮我查一个人。”
“谁?”严振国的心一惊,似乎有什么感应似的坐直了身体。
“高展云。妈妈在回国之前住在他们家,他就是你那次跟我说起的那个人,但不一定是你看见的那个人。”
严振国听了这话之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平静的说:“好,我记住了。”
“这个人在德国陆军军官学校读过书,中间回过国,呆了不到两年又回去读书了。这个时间正好是我妈妈跟你结婚到我出声的那段时间。我只查到了这些,其他的我查不出来了。”严肃的意思很明白,我查到这里查不下去了,剩下的由你来。不管怎么说都得把这件事情弄清楚弄明白。
“你放心。”从不轻易许诺的严振国给了儿子这三个字。
千里之外的严肃默默地点了点头,半晌没说话,然后听见电话里传来一阵忙音才放下听筒。
只是,严上校觉绝逼想不到的是,他父亲的‘你放心’三个字成了空谈。
因为第三天一早严将军上班刚进办公室,便有客拜访。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顾云峰顾中将。
“云峰?”严振国很是意外,他调离军部来到学院当教书匠之后,之前共事的人虽然也来往,但不过是打个电话或者约出去吃饭,真正上门拜访的还就这一个。
“老哥,别来无恙啊。”顾云峰笑得很洒脱。
“还不是老样子,坐,快坐。”严振国一边起身让座,一边吩咐秘书泡茶。
寒暄毕,顾云峰看了一眼禁闭的办公室房门,压低了声音,问:“老哥,前几天严肃跟你通了个电话?”
“呃?是啊。”严振国愕然之后瞬间明白,严肃的电话是从基地打过来的,所有的电话包括无线通讯都会受到监听和录音,顾云峰能知道这事儿不足为奇,但奇怪的是他专门为这事儿找上门来,“怎么,发生什么事了?”
“老哥啊。”顾云峰有点为难的样子,叹了口气,继而问:“严肃为什么要你查高展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