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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寒露重,她愈翻愈睡不著,等到沉沉睡去时又被一阵笑语惊醒。
翻身坐起,夏雨冰发现身上盖著自己房里的米色毛毯。是他拿出来替她盖的吗?
餐桌上他和卫蔚已经在用早餐了,神清气爽的模样瞧不出昨晚喝醉了。
「绍太太,你起来了。」卫蔚用微讽的语气和她打招呼。
夏雨冰蹙起秀眉看到她坐在自己平常的位置上。
她不高兴地说:「对不起,你坐了我的位子。」
卫蔚唇角一翘,嘲讽地对绍巽言笑道:「怎么,这是你们家的待客之道?」
绍巽言黑眸掠过冷光,不悦地抿唇对夏雨冰道:「你懂点礼貌!争个位子做什么?」
夏雨冰心头一窒,寒著心坐到一旁去。
绍巽言觑著她,她真的变瘦了。
他有多久没正眼瞧她了?一个月?还是两个月?记得从结婚那天起,他就对她视若无睹。
他愤怒地察觉这阵子愈是刻意压抑自己,她的身影愈是恼人的清晰。无论他走到哪里,做什么事,她的身影就是有办法不请自来。
看来婚姻的束缚力量还是很大,难怪普天下的男人都视它为畏途。
她的脸有些苍白,有些憔悴,清灵的模样却比之前更甚。
他眉头纠拧起来,特意压下莫名其妙的罪恶感。可恶!为什么她的消瘦会震痛他的神经?好像自己有罪似地?搞什么!
对这种虚伪的女人根本不需要太浪费他的关心。
看到顾宇只在她前面摆了小半杯牛奶和半块吐司,他对顾宇猛皱眉头,他在搞什么?
卫蔚注意到夏雨冰迅速吃完就要离座的动作,挑□地开口:「哟,绍太太不喜欢跟我们一块吃饭啊?」她故意把身子向绍巽言亲匿地偎去。「还是说……不欢迎我来你这里叨扰?」
「对不起,我吃不下了。」
夏雨冰丢下餐巾,看不下去丈夫在她面前与别的女人卿卿我我的样子,她还有她的自尊!
「坐下!把这些全吃完再走。」
看来他母亲说得一点都不夸张,一阵强风就将她吹走了。顾宇到底有没有在照顾她?
他矜冷地在她餐盘里堆上食物。
夏雨冰真的吃不下了,她好想吐,见他与卫蔚联手欺负她,睹气地闷不吭声坐下来把盘中食物全咽下肚去。
突然间,胃中一阵翻搅,她猛地站起来,冲进浴室里大吐特吐起来。
「顾叔。」绍巽言神色阴沉对正收走盘子的顾宇道:「你到底有没有在照顾她?」
顾宇站定脚,用他那正经八百的声调问道:「你是指一个丈夫该尽的职责吗?那部分我自然是不敢僭越。还要来点咖啡吗?卫小姐。」
绍巽言俊脸在极短的时间内掠过几重阴郁。
夏雨冰蹒跚走出浴室,绍巽言看著她上楼的纤瘦背影,忍不住开口:「你什么时候要去医院检查,我载你去。」
「不必了。」她冷冷地回他,没有停下脚步。
卫蔚见绍巽言眸底流露关怀之色,突然高声说道:「巽言,你昨天答应让我搬进来住,那我今天就搬过来,好吗?」
绍巽言倏地转头睇她,她在说什么?
卫蔚佯怒地噘起唇,「我爸这些天生我的气,不让我进门,你昨晚叫我搬来和你一块住的啊,你可别说你忘了。」
绍巽言压根搜寻不到这个记忆。可是听到这话的夏雨冰却怒得走进房里,把昨晚他们两人睡过的床单、枕头、被单,一古脑从楼上往下丢。
楼下的绍巽言与卫蔚猝不及防,只能狼狈地闪躲自上头砸下的东西。
「顾叔,把这些恶心的东西全丢掉!」她怒吼道。
「是的,太太。」
「你──」绍巽言气得跳起来,他还没答应卫蔚的胡闹,她就泼辣地来这一手,气得他大吼道:「卫蔚,你今天就搬过来!可恶!」
「耶!」
卫蔚自是高兴得手舞足蹈,而夏雨冰的一颗心却是寒透了的瑟缩起来。
她把楼下的声音关在门外,走出阳台,此时天空正飘著细雨,她低头看著套在无名指上的钻戒,雨丝滴在璀璨的钻石上闪出银白亮光,冷硬地刺痛了她的眼睛。
快十二月了,冬天到了……她拉了拉身上单薄的外套,是不是该出门为唐瑜挑份耶诞礼物了?
她在心底悄然叹气,男人还是靠不住的……她把手放在肚子上,心中的无力感持续扩大……她呆站著,任由带著寒气的雨丝在她头上飘洒。
☆☆☆
她的漠视激起他极大的不满。
每次吃饭,夏雨冰会自动让出她原本的座位,好像小媳妇似的,默默在一旁吃著极少的食物,对卫蔚旁若无人的大剌剌态势视若无睹。
绍巽言冷眼看著她的冷漠,她似乎无所谓他的存在,也不在乎他与女人调笑,一用完餐,她会像幽灵般消失,自动把丈夫让出来。
一股被漠视的怒意,渐渐沿著不满的情绪往上攀爬。他这个做丈夫的,竟然在她心中不具半点份量?
「言,你要不要再吃葡萄?这葡萄好甜。」
卫蔚将剥了皮的葡萄送到他嘴边,他张口吃了。
「甜不甜?」
「嗯,想知道吗?」他邪气地说著,黝黑的手滑进她发中,将她拉近狂吻起她,卫蔚像水蛇般的揉上了他精壮的胸膛。
夏雨冰麻木自己的意识,努力漠视胸口的涨痛,看著眼前亲热的画面。
绍巽言知道她没走,吻得更起劲,一手由下探进了卫蔚的衣衫里。
在听到卫蔚流泄出的娇吟,夏雨冰受不了了,她紧握的拳头,已经把掌心给掐出了深深的凹痕。
「呃……我想再出去工作。」
听到她的声音,绍巽言放开了卫蔚,缓慢转过身。
「我说……我想出去工作。」她又重复了一遍,抬起莹亮的眸子看他。
她眸中没有畏怯,清澈眸光里只有倔强。
「别想!」冷硬的嗓音似乎完全不受上一刻激情的影响。
「为什么?」她冷静地回问。
她一定要有自己的生活,她得攒点钱好为日后打算。她知道绍巽言是为了孩子才勉强娶她,但是这孩子她说什么都不会让给他的。
绍巽言长眸危险地眯成一线,「嫁给我真的这么无趣?」他拖长的语音融著令人胆寒的严峻。
没想到夏雨冰竟然点点头,认真道:「我真的觉得好无聊,这种没有目标的日子过得好辛苦。」
她的声音是温和的,可是话的内容听在他耳里却充满了挑□。
卫蔚看到绍巽言眼中迸出了怒焰,知道有好戏看,乐得在心里偷笑。
「辛苦?」绍巽言冷蔑重哼,「你处心积虑怀孕不就为了要嫁给我?才两个月就耐不住寂寞了?」
「我处心积虑怀孕可不是为了嫁给你。」夏雨冰低低说了句,也不想多做辩驳,抬头对他说:「不管你怎么说,我就是要出去。」
绍巽言还来不及参透这句奇怪的话,就被她接下来的挑□气得七孔冒烟。
「我说不准!」他阴鸷的眸底尽是风雨之色。「你听不懂的话,我就再说一遍,我不准我绍巽言的老婆出去工作!」
该死!她难道没有一点怀孕常识吗?她床头上的书都白读了,还是说她那张美国硕士文凭是买来的?可恶!
他这番疾言厉色也让夏雨冰愀然变色。
「为什么我不能出去工作?我有工作能力,我可以养活自已!」
「希望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他的声音很轻,却危险极了。
养活自己易言之也可以解释为划分界限!
「自力更生有什么不对?」她勉强自己的视线不在他的逼视下畏缩逃走。
「自力更生?」他嘲讽地挑起一道眉,「请问你当初为什么要嫁给我?」
她想跟他吼说,她悔不当初!想对他叫说,她爱错人了!可是她没有让情绪失控,或许是内心深处的那份依恋,让她纵使在伤心绝望下,仍然紧抓著最后一丝理智,怕重话一旦出口,真的造成无可挽回的局面。
「那是两回事。」她落漠地看著他下颚跳动的肌肉。
没想到绍巽言竟哈哈大笑起来,「有趣极了,我认识的女人都想从我这里捞到好处,而我的妻子竟然想出去挣钱养活自己?」
「别把我和她们相提并论!」她吼道,气得眼底迸出水气来。
一直在旁瞧戏的卫蔚睥睨地眯起眼睛,乖张地叫道:「你以为你有多了不起?不跟我们【相提并论】?怎么,怕玷污了你的身份?别自命清高了,你那绍太太的宝座搞不好随时会换人坐。」
「我不知道现在勾引别人丈夫的狐狸精脸皮都这么厚?」她把卫蔚曾骂她的字眼拿出来丢还给她。
卫蔚杏眼一瞠,「你骂谁狐狸精?」
「看现在是谁在接我的话。」夏雨冰冷冷地顶回去。
一听这话,卫蔚迅速踏上前,扬手就往夏雨冰脸上甩去一巴掌。
夏雨冰猝不及防地被打得偏过头去,她震僵在原地。这女人竟然第二次打她,抚著火热脸颊,抬眼望向她的丈夫,只见绍巽言站在一旁,冷漠地置身事外。
羞愧、难堪,以及更多的伤心攻心而上,她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