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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宗政倡齐有回头看了眼房内,这才缓步离开了走廊。
房内,萧瑜回头看见了程诺,兴奋的连鞋都顾不上换,直直地朝程诺扑了过来,似乎又惊又喜,亲昵的叫了声,“程诺”,就紧紧地抱住了他。
“瑜儿,让你受苦了。”
“没啊,每天跳跳舞,和宗政倡齐斗斗嘴,也挺开心的。比你们在那边做坏事好,我都听说了。”宗政倡齐每天收到第一手消息就会来和她说上几句,目的他们彼此都清楚,一是想让她安心,而是想激励她去完成她该做的事儿。
她说听说了许崇舟和潘燕双双被打入谷底的事儿,听着那些个熟悉的雷霆手段,又是设计,又是翻案底,又是散播消息的,每一步做的都极为精妙,但又极为危险。尤其是在诱惑陆煜时,操盘的人,若错了一个数据,一丁点分析,那损失可就不是能用几位数来算了,而是要用多少个零来数了。
好在,都成功了,现在他终于来了。
“你让我觉得我自己很没用。”
“没有,你是最有用的,你是我的动力。”程诺用力回抱着她,看着她清明的眼睛,见那眼底一闪而过的皎洁,哪有半点说自己无用的愧疚?“你个小滑头,真叫人又爱又恨。”
他点了点萧瑜的鼻尖,坏笑着凑过去,感觉到她鼻尖颤了下,立马明白了,这只小坏猫是怕他也给她鼻子上盖个章,咬上一口啊。吻只轻轻的落了一下,就滑向了她的唇齿,细细密密的吻着,似乎不愿意放过任何一处温暖。吮允着唇,流连在唇齿间,弄着她饱满的唇,轻轻地用舌尖描绘着,直到她低低地吟出,程诺像是突然找到了机会似的,灵巧的舌划入她的口腔,轻轻地勾弄着她的丁香小舌,不让她在躲避,近乎贪婪的摄取着她口中的蜜汁。
这一吻不是天崩地裂、海枯石烂,而是,只有他和她,想要一起相拥到老,一吻天荒……
小小的甜蜜后,程诺放下东西,说要带萧瑜出去逛逛。萧瑜虽然心中欢喜,但念在程诺刚下飞机,就问他,“要不要休息会儿,你一路赶来,一定很累的。”
“我没事,在飞机上睡了会儿。难得来,你去换身衣服,我们出去转转。听你叔叔说,你一直不愿意出去。”程诺摩挲着她纤细的小腰,心道回家一定要让奶奶给她确诊下,不然他在憋下去,迟早会出大问题。想到这儿,程诺的笑加了些苦涩,他这个柳下惠当的真实够本了。
萧瑜欢喜的会卧室换了衣服,但衣服刚换完,墙上的那扇移门就忽然被拉开了,萧瑜差点叫出来。好在她一把捂住了嘴,回头看见还是那副飘摇的黑色长袍服装打扮的“老帅哥”,萧瑜柳眉一挑,低声问了句,“你又来干嘛,斗嘴吗?我现在没时间,恕不奉陪。”
她和姑姑的性格绝对不符合,哪有姑姑的温婉?她的温婉,永远只限于脸蛋温婉!
相触几天,宗政倡齐给萧瑜的最高评价就是这个了。对与萧瑜的话,他也没太大意见,就那么倚着门框,双手环胸,上下打量着她,好一会儿扔下了句,“合格了”,然后继续看她。
萧瑜正对着镜子梳头发呢,突然听到这么一句,还有点诧异,回头看着他,有些纳闷的问了句,“什么?”
“他合格了,作为你的丈夫,我姑姑的孙女婿。”
萧瑜瞪眼睛,眸子里划过一抹光彩,很开心的样子。“那是,我的男人还会有错?!”
“你的?呵呵,萧瑜,叔叔作为一个过来人的身份,告诉你,这个男人绝对可信,好好和他过吧!”
“一定好好珍惜,如果你看上他了也别和我抢,不然我管你是我叔叔还是什么外人,我都揍你!”萧瑜扬了扬粉嫩嫩的小拳头耀武扬威着。大概是看宗政倡齐没有反应,她扎好了头发,摇了要马尾,嘟着嘴儿,随意的说了句,“你在唠叨点,就要赶上我爸了,宗政叔叔!”
“呵呵,挺长辈的总没错,去玩吧。”宗政倡齐看了她好一会儿,突然说了句话就拉上了门,回到房里。萧瑜也没太在意,转身出门,拉着程诺欢天喜地的离开了。留下宗政倡齐在房门边,看着他们相携离开的方向,想起了萧瑜的话,微微勾起了嘴角……
程诺和萧瑜两人在外头游荡了整整一个下午,但要说具体玩了什么,萧瑜还真记不得了自己犯傻了,眼里全是程诺的影子,大概真是太久没有见到他的缘故吧。晚上两人吃了午饭,去了跟出来的佣人推荐的一处天文馆,两人在观星台看了会儿星星,就在栏杆边上坐下了。
萧瑜说了很多关于宗政家的事情。
原来宗政家从祖辈开始供奉一座庙宇,需要有女孩子当巫女,跳祭祀用的舞蹈,而这个祭祀五十年才有一次,乞求风调雨顺的。宗政曦在年少的时候跳过,而这一次,刚好用到了萧瑜。而这一次祭祀也是宗政曦所希望的,她想要自己家的女孩子可以学会那曲别有异议的舞。所以,宗政倡齐才会巴巴的把她给弄回来。那么既然都回来了,当一天的巫女好了,同时,她也接受了宗政家所有只传给女孩子的遗产,但萧瑜当着宗政家那些不管事儿的长辈的面,将遗产全部移交给宗政倡齐管理,声称自己不善理财。
“现在,所有的事情都解决了,等明天过完,我就可以回去了。”但回去还要面对什么,萧瑜自己心里很清楚。不过,宗政倡齐愿意放她回去的原因,大概在她身边这个男人身上。想到这儿,萧瑜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事儿,伸手从包里拿出了那个红本本,递给程诺,脸色微微有些红,她的动作很快,赶在程诺之前,把所有想说的都说了出来,她怕,耽搁一下,这话就会在她肚子里噎上一辈子。
“程诺,这次的不诚实,我原谅你了,也谢谢你。正是因为如此,我想,我可能更加了解你了,以及……以及你对我的那份心。我不是想矫情的说什么我要心存感激啊,无以为报啊,我只是想说,爱上你,是我这些年的人生里,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大概,也是一件只按照她的意愿去做的事了。“所以,谢谢你,让我在对的时间,遇见你,而将来……”
“我不知道将来如何,我只知道,我在对的时间遇见了对的人,并不后悔和她在一起,而将来,我愿意牵着她的手一起走,如果前头是桃花源,我带她散步,如果前头是荆棘遍野的险路,我抱着她走上去。”程诺翻开他们的结婚证,指着上头那对笑容甜蜜的男女,“看见了,这是我老婆,我要和她共渡一生。”
25日,所为的祭祀典礼很深大,来围观的大多是本地人,舞台上,独具特色的舞蹈一支接着一支的跳着,大街小巷,不少孩子手上都拿着一个人心面具,程诺想着萧瑜也喜欢这些小东西,就给她也买了一个。
一直等到了傍晚,晚霞拂过天际,作为压轴戏的萧瑜终于登台了。她坐在舟里,宗政倡齐在前头撑船,送萧瑜登上坐落在水榭上的舞台,登台前,他用极轻的声音和萧瑜说了句,“我也送我姑姑来过,不过不是祭祀典礼,她穿的是便服。但今天,萧瑜,我希望你可以让我看一场最完美的祭祀舞。”
“叔叔,弄不清楚的,我还以为你有恋母情结呢。”萧瑜,再度白眼他,可心里却因为宗政倡齐和奶奶之间所纠葛的情感而动容。她缓缓登台,沿着水榭前的木质台阶,拾阶而上。
墨色的发髻上簪着一排玉珠,下头追着金色的铃铛,随风摇曳,发出叮咚脆响。身上那纤秾合度、极其修身的淡红色衣裙更衬得纤腰盈盈不堪一握,似乎这风要在大点,就会让那腰肢折了。银白色的坎肩乘着裙子香艳的红色,到仿佛是雪与梅的陪衬,银装即使再美也遮挡不住那鲜艳的梅。飘摇的裙摆像喷墨一样洒开,上头点缀满了细碎的墨色的兰花,随着她轻慢的舞步,那墨色的兰花真像是娇艳开放了一般,美煞人眼。
轻歌曼舞,琴音飘摇,程诺站在正前方,温柔的笑着看向她,而她也一直在回视着程诺,笑颜温婉如她裙摆上的墨兰……
祭祀结束,宗政倡齐带着他们去了后山,在哪儿,他们看着烟花给萧瑜庆祝了人生里的第18个生日。切了蛋糕,宗政倡齐就拿了两张票递给他们,夹着机票的是他们的护照,和一些相关证件。“回去吧,那边少不了你们坐镇。小瑜,记着你说过的话,我想你不会畏惧前头会遇到什么。而我也相信,他能保你周全。”
“叔叔,谢谢。”这四个字,她说的很有诚意,没有揶揄,也没有阴阳怪气,只是很真诚的对他道谢。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宗政倡齐亲自送他们去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