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势,示意他咱们可以悄悄退场了。程诺揽着她先一步走出门,出门前,他拽上了本来想要进来给景致做检查的苏幕遮,一旁的何岑念看了眼病床上紧拥着的那对有情人,嘴角翘起,温暖和煦的光影从眼底泛出。快步走到一旁,他拎着失落、呆愣的黎昼,就和拎小狗小猫似的,轻松自如的把他给带走了。
出门,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去了医院楼下的一间餐厅,而病房那边只留下两个黑衣人守着。
餐厅包间里,几人随意的坐在休闲沙发坐里,萧瑜更是恣意,反正没外人,她干脆直接躺在了程诺的腿上,舒服的长长吐了口气,仿佛尘埃落定一般。
却不知,这时回过神的黎昼正一脸哀怨的看着萧瑜,盯了许久才幽幽的说了句,“萧瑜,你又阴我!”
睁开眼睛,萧瑜纯粹的眸中闪烁着邪恶,弯弯的眉梢一挑,她反问道,“我怎么阴你了?”
“那天是你和我说的,要骗人也要理直气壮!”结果,他是理直气壮的,可有人比他更理直气壮,壮的他直接丢了最后的希望。
萧瑜耸耸肩,莞尔一笑,“我是让你理直气壮的骗人,但我没和你保证,这一定能让景致就答应你。”
“哼,我不管,小瑜瑜,你让我赔了夫人还损了张英俊的脸,你要补偿我!”黎昼指了下自己高肿的脸庞,碧蓝的眼睛瞪着萧瑜,其中着点点光波,叫人看不出他单纯的眼波下到底藏了怎样的波澜。
“补偿?”萧瑜怪笑着,略略扬高几分贝声音,转眸瞧着正和何岑念交换着眼神的程诺,突然嘻嘻的笑出声说,“黎昼,你要是敢说,我保证你的两边脸就对称了,不,有可能你会被直接遣送回去,这辈子别想再来看我们!”
她说的不是威胁,是实话。
闻言,苏幕遮眯着眼睛笑了,程诺低头满眼宠溺的看着她,有些无奈的勾起唇角,但心里却很甜。至于何岑念,还是那副老神叨叨的表情,高深莫测的看着他们,也不说话。
“啊啊啊啊,坏瑜瑜,我求婚不成,这些东西也都不能用了,不如……”转眼,他看向程诺,虽说嘴上调侃,但眼神很真挚,“不如,这些就给你们吧,程诺,听说你们俩快要订婚了,那怎么也要有点表示,比如,求婚!”
萧瑜的眸子猛地颤了下,也不等程诺开口,她倏然坐起,紧挨着程诺,推开被打肿了脸还是很妖孽的黎昼。“喂,妖孽,我警告你,在靠近我男人,我就废了你。还有,把你那些用过的玩意儿给我拿远点,我可不要。还玫瑰,那么俗的东西你怎么能拿得出手!”
“小姐,求婚不用玫瑰用什么啊!再说,我这是进口的,一束好几百美金,哪里俗了!”和萧瑜斗斗嘴,黎昼的心伤恢复的更快些。其实他本来也没抱多大希望,而且从一个开始就觉得萧瑜有意和他透露哪些安排是另有所图,但能看到景致眼中又多了那份神采,他这心里凉了,却也暖了。
就在那一刻,他明白了一件事儿,景致对景扬的爱太深了,深到他、苏幕遮,还别的什么男人都无法撼动。他今天就算求婚成功,能和景致在一起,带她远走,把她和景扬分开,他也得不到景致的心。就像萧瑜曾经说的,即使距离很近,可他们却离的很遥远,别说是心,就连身体似乎都触摸不到。
有点受伤,可还是看开了,也能释然了。
“再贵也是玫瑰,人人都用,所以俗!”嘟着嘴,萧瑜顶了句回去,去还是小心的观察着黎昼的神色,见他眼底藏则的那抹深深的伤,她不知为什么,反而放心了。
“哼,我倒要看看,程诺和你求婚的时候会用什么。”黎昼尽力掩饰着心中的酸涩,可即便是这些年都忍过来了,他还是做不到全部放下。忽然想起,离开前,景扬和景致说的那句话,他坏心眼的瞧着萧瑜,阴阳怪气的拖着长音说,“哦……我知道了,你也想私奔,是吧!”
萧瑜不答,懒懒的掀起眼帘,眸光匆匆从那双碧蓝的眸中划过,又转向一直沉默不语的三个男人,微微叹息,她伸手拽了拽程诺的衣袖,这才开口,打破有些尴尬的局面。
“诺,景致和景扬属于拟制血亲吧!”
“算,也不算。拟制血亲是没有血缘关系的,或者没有直接血缘关系,但在法律上确定其地位与血亲的亲属,就是成立收养关系的那种,与生父母子女之间有相同的身份和权利义务。但因继父母婚姻而成立的兄妹关系是姻亲兄妹,不是拟制血亲。不过景家比较特殊,虽说是重组家庭,但景叔叔是把景扬当亲儿子养的,景扬的地位与景致是相同的……而且,阿念查到,他们早期还制定过一份收养协议。”再者,考虑到景家的情况及社会地位,这事儿就更难办了。
“唔,我记得婚姻法的规定只有没说非亲兄妹不能结婚吧!”那天听景致说过后,她跑回事务所就去翻找了程诺的文法书,把婚姻法从头到尾看了个遍,结果还让明媚给撞见了,笑她思嫁。
“不错,从直系血亲的定义上看,拟制血亲不属于直系血亲,不受到婚姻法禁止结婚的条例限制。一,他们不是直系血亲和三代以内的旁系血亲;二,他们也没患任何医学上认为不应当结婚的疾病。”程诺伸手抚摸着萧瑜的头发,深深的看着她,眼底闪烁着欣慰。
“那就是说,法律上,对拟制血亲是否可婚没有做出明确规定?”萧瑜眼睛亮了。
“嗯,没有规定。但景家那样的家庭背景,还有景致景扬那么多年的兄妹关系,就算人人都知道他们是非亲关系,可他们还是不得不从伦理道德上再考虑一番。瑜儿,我知道你想帮他们,但这事儿要从长计议。”
又是背景,萧瑜心中苦涩,嘴角的笑容还是勉强牵动着,但那笑容落在程诺的眼中,却让他格外心疼。这小妮子,就是想得太多了。
一直望着这边两人的亲密,一直没有开口的何岑念淡淡开口,低沉的声音犹如晨钟敲响,“诺,你怎么看?法律上又怎么说,有什么漏洞可钻吗?”
“基本上,禁止结婚考虑道德伦理,先考虑血统,再考虑直系血亲的婚姻,而禁止因继父母婚姻而成立的兄妹结婚,只是从其直系血亲的婚姻上考虑的,其血统并不在违背伦理道德之列。所以,只要他们顶得住舆论压力,结婚没问题。只不过……”程诺抬头看向何岑念,无声的叹息着,良久无语。
舆论压力,这四个字对于他们来说,是泰山压顶,有多重,他们每个人都很清楚。
一时寂静,犹如一潭死水。而这时,正太黎昼忽然露出及其不符合年纪的神色,仿佛看破红尘似的,戏谑的说了句,“嘁,这时候谈道德伦理了,他景扬敢做,就要敢顶得住舆论压力。再说,景致都没怕过,他要退缩了,我的退让就太没意义了。”转眸,他瞥了眼萧瑜,见她投来暗示的眸光,也没理会,大大咧咧的继续道,“诶,程诺,我问你如果你是景扬,萧瑜是景致,你要怎么办?还拿那套普世基准的伦理道德为标准衡量?!”
语带不屑,却是最好的逼问方式。
本以为程诺不会回答这个问题,但萧瑜缺没想到,他既然会紧紧地捉着她的手,一字一顿的用极为坚定的口吻说:“黎昼,因为我们不是他们,永远无法放在他们的视角去思考。就像你们不是我和萧瑜,无法体会我们所走过的路有多少磨难。但有一点,我既然抓住她了,就不会放手,就算哪天上帝和我们开了个大玩笑,告诉我说,萧瑜是我的亲妹妹,我会罔顾伦理纲常和她在一起,哪怕她没有勇气,我也会给她勇气!”
程诺就是程诺,萧瑜就是萧瑜,没办法和别人比较他们的爱情。就像没人敢做出程诺所说的疯狂,但他敢,且说到做到。
似乎明白了什么,也看懂了程诺目光中的坚持。黎昼低下头,仿佛在想着什么,明亮的灯光从他的侧面照下去,一边是阴影,一边是璀璨,这让萧瑜似乎又想起了决定和程诺牵手的前一天。侧目,她看向程诺,展颜一笑回应他眼底的坚决,五指张开从他的指缝里穿过,紧紧地和他的手扣在一起。
“程诺,黎昼说的也有道理,法律不是道德,这个我比你们都清楚。”对于一个经常钻法律漏洞的危险的男人来说,法律之于他,是玩物。
何岑念的目光落在程萧两人交握的手上,微微晦涩,从来只攻不守的他,唯独在这件事上退后了,除了守着,什么都做不了。好在他还没向程诺、景扬他们那样,陷得那么深,只是兴趣罢了,只是兴趣。他这样做着心理暗示,缓缓抬头扫了眼众人,最后将目光落在一直低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