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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陆晋鉨拉了她一把,她还会傻站着,她被拉了下,忙回过神来,也跟着浅笑道,“世伯好,世伯母好。”
“这位是——”
冷轩逸的妻子其实心里有底了,不过基于礼貌还是要问候下。
“我未婚妻。”
陆晋鉨也不忘寒暄。
紧跟着,便把手中的几个精致的礼品袋放置在质地上乘的紫檀香矮几上,“听家父说,世伯极喜欢品尝,我特意寻了一点普洱茶给你尝尝,听家母说,世伯母极喜欢收集香,我特意寻了一块沉香敬上。”
冷轩逸先打开看来,闻了闻普洱茶叶,惊喜地叹道,“这是一百年的普洱茶,世侄真是有心了。”
他的妻子也随即惊讶,“这是沉香中的极品绿奇楠,极其稀缺,没想到你还能寻到这么大的一块,这也太贵重了。”
以然忍不住睨了陆晋鉨一眼,这人还真够狠得下血本,讨好这两位。
不过,以冷轩逸夫妇的地位,一般的东西,还真看不上眼,陆晋鉨这投其所好,算是找对了门路。
“你们能喜欢就好了,我还真怕你们不喜欢呢,反正我放着也没用,送给喜欢它们的人才证明它们的价值。这可是我们头一次上门拜访,家父千叮咛万嘱咐切不可失礼,我这做小辈的一直惶恐不安呢,难得世伯跟世伯母给脸,我欢喜还来不及呢。”
陆晋鉨这人说起瞎话来,还真的是有模有样,草稿也不打。
“坐,坐,你们站着干嘛,王妈,上茶。”
以然的前婆婆忙让下人给上茶,亲热地拉着以然坐下,陆晋鉨也笑眯眯地坐了下来。
“世侄,你们干嘛这么见外,来了家里还戴着墨镜不离。”
冷轩逸终于发现了不对劲,虽然是有点为时已晚了。
以然手指一紧,她可是知道一旦自己的眼镜被摘下来,就会被轻而易举地认出来。
冷轩逸夫妇以前哪怕再不待见自己,还是会认出自己的面貌的,又没整了容,一抹忧虑逐渐笼罩在了她的眉宇之间。
幸好戴着墨镜,没有让人察觉到异样。
陆晋鉨干笑了两声,不慌不忙地道,“我们昨晚太激烈了,导致双双熊猫眼,觉得难以见人就不摘下来了,世伯不会见怪吧。我脸皮倒是还可以,我未婚妻脸皮太薄了。”
以然正在喝茶掩饰自己的尴尬,没想到陆晋鉨忽然爆出这样放浪的言语来,而且是当着长辈的面,羞窘得不行,一时情急,结果呛了个正着,咳得脸都红得不行了。
偏偏陆晋鉨还不忘戏谑道,“瞧瞧,我就说她脸皮薄吧,世伯跟世伯母都是自己人,又不是什么外人,这有什么好见外的。”
以然咳得更激烈了,这人,他俨然忘记了他这是头一回冒充人,平时教养还好的,这冒充人教养却不知道跑哪去了。
冷轩逸夫妇只是微微怔了怔,没有见怪,大概是先前晋鉨送的那份大礼太贵重了。这下哪怕真有什么意见,也不好明说,何况他这人都好话说在前头了,把他们当成自己人才这般口无遮拦的。
墨镜总算是遮掩过去了,以然松了一口气,虽然过程十分得令人心惊肉跳。
难怪陆晋鉨先前一点也不跟自己透露了,这么下流的把戏,真没料到他倒是玩得得心应手的,唯一庆幸的是韩子初这人的身份带来的实用性。
若是韩子初之前见过冷轩逸夫妇,那么此时早就被揭穿冒牌货了。
不知道陆晋鉨是怎样跟韩子初借来的这个身份,那辆保时捷能够堂而皇之开进来,也估计事先打过招呼了。
以然正云里雾里在想入非非,又猛然被陆晋鉨给推了一把,她忙回过神来,这样紧张窒息的氛围,自己居然还能走神,她都有些佩服起自己来了。
陆晋鉨跟冷轩逸谈笑风生起来,他知识渊博,谈吐不凡,跟先前那个放荡不羁的形象,又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老婆,多跟世伯母聊聊,傻坐着干嘛?”
陆晋鉨不忘抽空帮以然缓和下僵滞的氛围。
以然觉得跟自己这个前婆婆真的是没话题,以前多半是面面相觑相对无语,坐一会儿,人家就直接开口说累了可以走人了。
可这一会儿,她的身份不一样,自己这个前婆婆对自己的态度也一直和颜悦色,极为的难得,以然又不好拉下脸来一声不吭。
前婆婆闻言,倒是没有见怪,“子初,你这媳妇倒是不花里胡哨,腼腆得很,你可要好好疼下人家,别欺负了。”
以然咋舌不已,冷母一向待人极为的冷漠,没想到这么快就被陆晋鉨给收买了,不但对他的称呼从世侄改为子初了,而且还会揶揄起人来。
若是以前,她能够听到这样的话,多半会受宠若惊,只是此时,她也就心里微微起伏了一下,又恢复了平静。
这四年的时间里,她学会了不少,这个状况,她只是垂眸,头垂得愈发的低了,在外人看来,她又害羞了。
“世伯母,我一向很疼她的,她不欺负我就很好了,我哪会欺负她。”
陆晋鉨这话,又带了无限的暧昧,口吻倒是宠溺得不行,引得冷轩逸夫妇双双笑了。
以然真想反驳,可她现在扮演的角色是脸皮超薄的小媳妇,只能忍。
她甚至有些怀疑陆晋鉨在报复,耍嘴皮子在这个情形下耍得溜到家了。
“子初,你这媳妇叫什么名字,我都不知道怎么称呼了?”
“习染,陆习染。”
以然这话还是答得上来,她的声音是刻意压低过了的,所以,也没有引起怀疑。
“习染,这名字真好听,耐人寻味。”
以然这下是彻底暴走,这名字自己怎么听不出所以然来,敢情道行还太低了,话说习染一直也对她自个儿的名字没大爱,还素来嫌弃不好听来着,这到了冷母的口中,就上了天。
今日个跟冷母聊天,以然又是发现了她不为人知的另一面,她也会放下架子,软化身段。
她内心焦急万分,时不时往陆晋鉨那一面望去,他却迟迟没有动静,难不成一直这样相安无事坐下去吗?
她来冷宅的目的是为了见儿子,不是为了跟冷家父母寒暄来着。
以然越来越沉不住气了,陆晋鉨倒是会比较把握火候,在她即将要开口的时候,被他给抢了话,“世伯母,世伯,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他还伴有一脸的为难,瞬间就自然而然地让冷母顺着他的台词往下,带了点好奇的神色,“什么不情之请?”
陆晋鉨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一脸的痛心状,“我这小媳妇仗着自个儿年轻一直借口说不想生孩子,我爸妈那边催得很,我两头为难。”
然后,顿了顿,话锋一转,紧接着道,“听宸瀚说他儿子聪明伶俐,童真可爱,我想让我媳妇去瞅瞅,也许见了会改变主意也不一定。”
他说得一脸煞有其事,一本正经,冷母这下向以然投去了不赞成的眼光,当下就跟陆晋鉨站到了同一战线上,同仇敌忾一致对外,开始教育起以然来了。
“小染,不是伯母说你,做女人的,还是趁着年轻就抓紧时间生个孩子,不然的话,以后老了就不好怀上了,到底后悔也没药了。”
她说完以后,或许想起了自身的经历,不满地瞪了冷轩逸一眼,后者有点心虚地挪开了她投过来愤懑的视线。
冷母年轻的时候也不是不孕,后来想要个孩子的时候却得了宫外孕,强行拿掉之后,不知怎的,就怀不上了。
不然,也不会容忍冷轩逸将私生子抱回家来养在自己的名下,这分明是砸自己的脸,时刻提醒自己的残缺。
值得讽刺的是冷宸瀚找的女人那个顾芊芊也是个下不了蛋的主,还让他费尽心思跟别的女人生了个孩子,冒名顶替到她的名下。
这番话,要不是自己亲近之人,冷母是断然不会吐露的,也不知怎的,她分外喜欢韩子初,觉得要是子初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也不枉自己活一回了,也不至于这辈子终生都徒有遗憾。
“伯母,我知道。不过我也想看看小侄子,不知道可不可以?”
她犹豫着恳求道。
其实,内心焦急万分,真的是迫不及待想要见到小爵了。
可面对冷轩逸夫妇,自己又不能做出一脸不耐烦的神色,只能不停地变换着自己的坐姿,想要坐得舒服一点。
冷母踌躇了一下,不过很快展颜笑了起来,“这个自然是没问题,伯母陪你去看吧,本来可以让小爵自己过来的,可最近小爵受了伤,乖乖躺在床上不准乱跑了。”
以然很想自己独自一人去,可是又拒绝不了前婆婆的好意,只好硬着头皮站起来应了一声“好”。
她正要收回目光,视线一偏,与陆晋鉨的目光碰撞。
随即,她的耳畔低沉淡漠如大提琴的男声响起,“世伯母,小爵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