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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吴刚才给她开门的时候,尽管什么也没说,可那双葡萄般晶莹的黑眸里还是蕴藏着三分的埋怨。
她之前还浑然没有放在心上,此时忍不住反思起来,小吴是责怪自己好些天没有上门吗?
她以为,她的到来,并不会影响到他的生活,因为每回她死皮赖脸过来,总是会引发他变本加厉的反感,他极为讨厌自己破坏骚扰到他目前平静的生活。
很快地,她眸色转暗,“你最近过得很糟糕吗?”
她问出口之后,又暗暗恼火了下,这问题,是她实在找不出后问的
这话,明显刺激到冷宸瀚了,听着带了几分嘲弄,好像几日不见,她这趟是来耀武扬威了。
“没你好。”
她肯定日子过得十分的逍遥,所以几乎忘了他的存在。
一想到这,他的脸色,也跟着阴沉了下来。
有那么一瞬,他的心脏紧缩了起来,缺氧窒息得厉害。
他的话,有赌气的成份在,也有报复的成份在。
他想要坐起来,可是用力过度,腰部的肌肉不由自主的绷紧牵动了他背部的疼痛跟脑部的某根神经,他脸上的表情看上去突然狰狞了起来。
以然再迟钝,也意识到了不对劲。
她三两步上前,眼角微微抽搐了下,而后撩起了唇角,“你没事吧?”
扶着他坐好,再熟练地在他的身后塞了个靠枕,他这才神色舒缓了下来,没先前的那般可怕了。
以然呼出了长长的一口气,刚才,她还真有几分被吓到,本能地露出了原本的面目,收敛起了一贯张牙舞爪的保护色。
“没事。”
他回答这两个字略微吃力地吐出,以然一直紧盯着他的神色没有松懈半分,所以她还是注意到了他撒谎了。
“那个郭斐有没有说你何时才能拆石膏?”
“再过一星期。”
那郭斐明明说他不严重的,可是拖拖拉拉,一直说他恢复不好,听着就有些厌烦。
可苏茹带来的人,他又不能无视,Z市,他也找不到可靠些的医生,就怕碰上熟人,将他给出卖公之于众了。
他忍不住回想起刚才她露出的紧张来,是不是针对他流露出来的呢?
他有些不确定,怕自己自作多情了。
她好些时日没过来一趟了,这都快让他得内伤了。
“你最近很忙吗?”
不知怎的,鬼使神差之下,他目光转向了她,细细打量,像是要通过扫视,透过她的身体,直抵内心。
以然再次说不出话来,她在斟酌着他的用意,却见他若无其事地收回了视线。
她沉吟了片刻,仔细地回道,“工作上的事情比较多,私人的,”她顿了顿,殊不知某人的心跳骤然加剧了,“也有点多。”
她指的是方以媛的,还有冷轩逸夫妇的,她要帮方以媛出谋划色,安慰鼓励她,还要照顾到冷轩逸夫妇孤独的心态,的确是挺忙的。
只不过,这在冷宸瀚听来,有了天大的误解。
工作上的忙碌,且不论,私事……也不怪他往歪处想,以然的确多少给了他这种感觉。
他觉得全身都在微微地颤抖,是否她今日前来就是为了跟他坦白她有了新欢了。
愤怒,还有尴尬,排山倒海般地在顷刻间席卷向他。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胸腔的深处,正在源源不断的涌出种名叫绝望的黑色暗流来。
高挑的眉毛下,冷宸瀚的目光犀利得像把剑,如淬了毒一样,直逼以然。
以然也没有躲闪,更没有避开,听到他一字一字清晰地问,“你忙什么?”
他这口气,更像是咄咄逼人的质问。
以然面无表情了很久,才缓缓道,“我刚才不是回答过了吗?”
她心里暗笑于心,是不是他隐约意识到了她的重要性了?
可是她又不敢妄自菲薄抬高自己,怕自己高估了,只好耐着性子继续跟他周转下去。
“我问的是私事。”
他被逼急了,嗓音有点哑。
“我忙我的终身大事。”
以然心里笑得快内伤了,脸上还是一脸的云淡风轻,无视他杀人的眼神,继续愉悦地说下去,“我大姐最近要结婚了,我见了我姐夫一面,觉得他们的生活挺好的,所以也动了这个念头。本来给我介绍的人也挺多的,以前我没想通都推辞了,最近想通了,并不反感,也想学我大姐尝试下,也许能碰上让我心动的对象也不一定。”
以然偷偷一睨,他脸色似乎比起刚才更加难看了。
既然导火线已经点燃了,自然要火上浇油,开弓便没了回马枪,她白皙的脸上爬上了一抹窘然的羞色,声音比起先前低上了几分,“昨日见了个人,各方面条件,我都挺满意的,他也不嫌弃我带着儿子再嫁。”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五章 他开口提复婚
第一百二十五章
“我不准。”
他脑子被火点燃后,一热,就近乎迫不及待、咬牙切齿地道。
“你不准什么?”
以然似笑非笑、不慌不忙地问。
这下轮到冷宸瀚涨红了脸,迸出齿缝间的字眼是如此的拗口,还带了一分没由来的心虚,“我不准你带着我的儿子再嫁。”
他有些口不择言地道,儿子两个字的音调被咬得尤其的重。
“你凭什么?”
以然一点也没露出恼怒的倾向,甜美的唇角噙着的是意味深长的笑意。
她满不在乎的模样,真的是激怒到了他。
他现在的身份是个已死之人,凭的是什么阻止她?他不是巴不得她跟一个能给她幸福的男人双宿双栖去吗?
他哪怕没死,也是她前夫的身份,她再嫁他人也是合法的。
“你难道就一点也不担心他会对我儿子不好吗?”
说来说去,他最在乎的还是小爵。
以然心里对他愈发的不痛快起来,她要是今日还逼不出他的真心来,也不奉陪他一直玩下去了。
她就不信自己的直觉推断都是错误的,该死的,这冷宸瀚就跟头蛮牛一样冥顽不化,说他还爱着她还想要跟她过余生不就行了吗?
“这有什么好担心的,他要是对我儿子不好,我还可以三嫁,这世上男人有没死绝了,我就不信这辈子就找不出一个真心实意待我的跟小爵好的男人来。”
以然一副壮士扼腕般的决然态度,把冷宸瀚的脑波都撞得乱码直冒。
她这是什么意思?
不到黄河不死心吗?怎么突然开了窍,要嫁人了。
之前陆晋鉨,她不是推拒了吗?
难道那个男人比陆晋鉨条件还要来得好,让她心动了?
他开始没了自信,要是比陆晋鉨还要来得好,那他又该被她置于何地呢?
一想到她这些天来的忽略,让他心如死灰,难得见到一面,他死灰复燃的心又被她的三言两语给激荡得七零八落、支离破碎。
她对他的影响力,实在是太大了,大得连他自己都为之后怕不已。
“那个男人是谁?”
他没有觉察到自己问这句话的口气带了一种阴森的凶狠,恨不得冲过去杀得对方片甲不留。
以然心里跟喝了蜜一样甜,要是他仍旧无动于衷,她真不知道还要不要继续下去。
幸好,他的神色还是出卖了他。
他并不是对自己不在意,而是八成又是为了他那可笑的自尊心作祟吧。
“是谁都跟你无关,反正是个优秀体贴的男人。”
她故意夸大其词,对他的态度变得有些不屑了起来。
冷宸瀚后背都因为怒火攻心而冷汗涔涔,黏糊糊得着手难受。
她这是什么态度?
因为一个区区一个一两面之缘的男人,就对自己冷漠相向,反唇相讥,她这是有多喜欢这男人啊。
此时的冷宸瀚,理智已经早已跟他的身体分离了,要是他还有几分理性,以他的聪明才智,静下心来肯定会察觉出这显而易见的异样来。
满心的羡慕嫉妒恨,让他浑身的细胞都冲向那个未知男人决战去了。
他此时也就是一个普通的男人,为了心爱女人把心转嫁给另一个男人而火冒三丈。
“是谁?”
他的脸色就跟黑炭没个两样,双目喷火,以然这一抬头,差点被他给吓到了。
她拍拍胸口,心有余悸地往后不着痕迹退了一步,刻意拉开了与他的距离,“覃飞宇。”
覃飞宇这人倒不是以然虚张声势故意瞎掰的,他并不是Z市人,而是Y市人,他父亲是Y市的现任市长,他爷爷曾经当过Z市市长,他曾祖父曾经是中央的一把手,覃家就是一个老牌的从政世家。
覃飞宇本人现在是在Z市市政府工作,主管经济这一块,以然代表冷氏跟他打过几次交道。
他本人比较健谈,虽然不是一个英俊的男人,但是长相端正,有着世家公子哥的张扬跟矜贵,并不是那种惹人厌的纨绔子弟。
覃飞宇对以然表示过几次好感,他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