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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
过了很长时间,她才微微侧过头来说。
“什么时候?”
陆晋鉨心中的预感被证实了个彻底。
“昨天。”
以然也没隐瞒。
对陆晋鉨而言,能成秘密的实在少之又少。
然而,冷宸瀚也真够有本事的,让他也不知情长达了一年多的时间。
“你就没有什么想法?”
陆晋鉨没由来地生气了起来。
这个女人,也着实太过平静了,让他琢磨不透。
“我能有什么想法?”
以然冷笑了三声,“他想死,我也拦不住。”情绪总算是发了飙了。
“你是不是还对他有遐想?”
那个该死的冷宸瀚到底有什么好,依旧霸占着她的心不放。
陆晋鉨拿眼狠狠剜她,丝毫没有隐藏恼怒和不耐。
“晋鉨,这是我的事情了。”
她并不想告诉他她现在对那个人是产生了恨意,可一旦陆晋鉨知道了,定会有对她产生念想。
不管那个人有多可恶,她都不会给陆晋鉨机会了。
他过于完美,是个绅士,体贴入微,值得更好的女人,而不是她这个几番遭人抛弃的可怜女人,还是被同一个人几度甩掉的。
“方以然,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他嘲弄地勾起了薄唇,丝毫不再顾忌自己的言辞是否会伤到别人,“他居然连假死你都可以原谅,你为他所伤透的那颗心,愈合得还真快,我不知道该同情你还是该骂醒你了?”
“晋鉨,对不起。”
她站了起来,脚步顿了顿,不想局面过于夸大无法收拾,宁可自己选择离开,这已经注定了这是一场不欢而散的局了。
“站住,”他喊住了她,她并没有停下脚步来,眼见她快要步出门口了,他咬了咬牙,很恨地拔高了八度的音调,“他残废了,右腿截肢。”
以然足下顿了顿,站在原地迟疑了片刻,转过身来,缓缓地、用力地、郑重地看了他一眼,“晋鉨,你刚才说什么?”
秀气的脸,在瞬间苍白了几分,脸上全是不可思议跟不敢置信的表情。
陆晋鉨心里有所顿悟了,她的回头,仿佛一个响亮的巴掌,狠狠地扇在了他的脸上,同时,也警醒着他,千万不能重蹈覆辙。
以然的心里,根本就容不下他陆晋鉨,早已被冷宸瀚给占据得滴水不漏。
正文 第一百零五章 心疼他
第一百零五章
“我说他现在是个残废了。”
陆晋鉨不顾她脸上过于震惊的神色,纵声道。
他的声音很轻很浅,听着却让人觉得有深深痛意。
陆晋鉨的话,让以然感受到了阵阵寒意直袭皮肤,心脏有瞬间的停止跳动。
那种喘不过气的感觉似巨浪一般迎面狠狠地打了过来,她的手轻轻抚过胸口的位置,可似乎连指尖也泛着一股莫名的痛楚。
她无奈之下,只伸出双手,紧紧地环住自己,告诉自己深呼吸,继续深呼吸。
陆晋鉨看着以然激动的反常,他的心却像裂开了口子似的生疼,并没有丁点的得意跟雀跃。
以然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陆晋鉨一瞬不瞬地紧盯着她,想要将她脸上全部的表情通通纳入眼底,他要自己记住她此刻的神色。
这个女人,她的心,根本就没有一刻是属于他的。
她只会毫不留情的伤害自己,就比如此刻,她并不需要对他吐露那些残忍的话语,只是这般,就俨然已经把他给伤得体无完肤了。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以然听到自己有些沙哑的嗓音从喉咙里挤了出来,喉咙是火辣辣的疼,嘴角也是极为的生硬。
“他现在在哪里?”
那个人,居然成了残废,右腿被锯掉了,高傲如他,的确是无法承受,可也不能拿死欺骗她啊,害她白白伤心了那么久。
之前还信誓旦旦要恨他的,现在这一颗心,也开始摇摆不定起来了。
这便是韩子初口中他的苦衷吧?
以然觉得自己需要独处,好好想想,整理下思绪,她到底该何去何从了?
“瑞士。”
说完之后,陆晋鉨阖上了眼睑,她为那个人悲伤的神色刺痛了他的眼,他担心再看下去他会勃然大怒,隐忍不住。
这个女人,真的是傻透了,可为何自己还是念念不忘、恋恋不舍呢?
悲哀,其实这几个人中,最悲哀的便是自己,人家不爱她,无论他做多少,也感动不了她,也无法让她对自己上心。
一切,就因为自己迟了一步吗?
在那个人之后认识她的缘故吗?
他在悄无声息地扪心自问,一个个犀利的问题,可无人能够回答。
眼见她转身打算离开,陆晋鉨脑中有瞬间的空白,随之而来的便是铺天盖地的愤怒将他的理智给淹没了。
他三两步上前,伸手一把环住以然纤细如柳的腰,然后用力地将她的身子扳正,他侧过脸,看着以然,认真道,“我后悔放过你了。”
他很有耐性,她也忘了挣扎,两个人都是想到了那一次没有发生完的事情,她假装昏了过去,才逃过了一劫。
如果那次他侵占了她的身子,也许后面也不会放任她一个人逍遥自在了。
他从来没有告诉她过,每当夜晚来临,他陆晋鉨便莫名会产生恐惧,他那样一个内心强大的人,也会产生恐慌,说出去,估计也没人信。
事实,是真的。
每当他躺在晚上闭上眼睛的时候,总会不由自主想起她,满脑子都是她的身影。
为了驱赶她的身影的霸占,他甚至想过找别的女人替代她,证明他并不是非她不可的。
可是事情总是在最后一步打住了,他莫名就没了兴致,有一段时间他甚至怀疑自己那里不行了。
可面对她的时候,只要遥遥望上一眼,要不脑海里全心想着她的时候,欲望的源泉又会本能地犯起罪来。
他是个正常而且生理需求旺盛的男人,可现在沦落到跟自己的双手过起了日子,可悲极了。
要是他是个爱耍横、蛮不讲理的混蛋就好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将她囚禁在自己的身边,日夜缠绵不休。
“晋鉨,能不能让我一个人静一静,我现在心很乱。”
她不说话多好,为何偏要火上浇油呢?
他就活该是个好人吗?
陆晋鉨的脑子里嗡嗡作响,他恨极了这种滋味,当即就低下头来攫住了她那娇媚的红唇,狠狠蹂躏了起来,他要她又红又肿,他要滋润她,让她忘了东西南北。
可是他忘了,这女人是方以然,并不是他那些交往过为他为之倾倒的女人,他这样做的下场便是自作自受。
口腔里很快就多了一股血腥味,挥之不去,她牙尖嘴利,咬破了她自己的舌头,倒是没有咬他的。
可真有良心,就抓住了他的于心不忍。
他推开了她,仰天狂笑了三声,“你居然连咬我都不屑了。”
“晋鉨,你别作践你自己,今天你告诉我的事情,我先谢谢你了。”
她可真够婉转的,她现在越跟他客套,他心里头就越不是滋味。
“谢什么?谢我吻了你吗?”
他前言不搭后语,不知道是太过生气还是因为别的情绪使然。
以然太阳穴隐隐生疼了起来,陆晋鉨这个人好是好,有时候也是会抽风,这也是她选择避开他的原因。
今天前来赴约,或许是个错误,不过都已经来了,她也不想去后悔。
毕竟,得到了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对她而言,的确是如此。
“陆晋鉨,你能不能清醒点?”
她真的是不想骂人的,可是这情形容不得她心软跟温柔。
他哑然失笑,“我很清醒,我就是太清醒了,你有什么办法让我不清醒点吗?”
他真觉得他有必要含糊下,越清醒便越觉得自己是个傻逼,傻逼这两个词太没范儿了,他欢喜不起来,真没爱。
以然的头越来越疼了,陆晋鉨的胡搅蛮缠,她真的有些挡不住,她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他又不是霍启仁、霍士科跟齐飞一族,帮助过她太多,她不能用对付那些人的烂招去对付他。她手中提的随身包都有些抓不住,勉强站稳身子,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是有心无力。
满嘴的正经话理论之类的,陆晋鉨肯定是不爱听的,估计效果还会适得其反。
陆晋鉨讨厌以然这种全身保持戒备的状态,当他是洪水猛兽,他有那么可怕吗?
“你走吧。”
最终,他无比落寞地朝着她吼道。
可当她真的渐行渐远连个影子都瞧不着了,他又跌坐到座位上,心头陡然生出一股悲凉来。
她是背脊挺得直直地走远的,走得真够洒脱的。
都说男人洒脱,可他这个男人却在她身上一直拖泥带水,相反她这个女人,走得是干净利落,为他所不喜。
他其实也不喜自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