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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时候回来?我想和你说些事情。”她需要他亲口告诉她一些事,自己想的那些终归是自己想的,她希望能从他口中了解到更多的事,了解到真正的真相。她想听他亲口说给她听,无论结果是什么。
向晚几句话,和说话的语气突然让程斐瑛不安起来了。她难道在这之前就知道了什么么?突然想到手术之前,她没有接电话,是不是那个时候,她就已经察觉到什么了?“你想说什么?”他需要确定。
“等你回来再说吧,电话里,说不清。”是啊,怎么说呢?又从何说起呢?她需要理清头绪来跟他谈,她需要当面和他说这些,需要他当面告诉她一切。
“晚晚,孩子好吗?”他想知道关于她的一切,还有他们的孩子。
“好。”或许自己不适合的对话“一切,等你回来再说吧。”黎向晚突然觉得好累,好辛苦。挂了电话,她看着电话开始落泪。这几天,从发现这一切的那天开始到现在,一向柔弱的她,一滴泪都没有掉过。为什么是今天,反而是今天听到他的声音,她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哭了出来。想他,真的很想他,可是她又不知道她要面对的将会是什么。
黎向晚曾经想过,程斐瑛也好,乔孟凡也好,是不是真的那么重要。可是她发现自己是需要一个真相,需要一个解释的。是她傻、是她笨,她连自己爱的人都不知道是谁,这能怪谁呢?她现在只要那个人站在她面前,亲口告诉她一切,只要他告诉她真相,给她一个解释,她愿意相信他说的话。手放在高高隆起的肚子上,黎向晚看向书房里那黄花梨的条案,那是他送给她的。就是因为她喜欢,他就买了送她。还在和工人一起抬的时候,怕碰坏了条案,被那东西的一角撞到了他的伤口。那么爱她的一个人,只要他给她一个哪怕是让她容易接受的理由,她就愿意相信。
托着腰站起身,她环视了一下整个房间,这屋里,全都是他们爱过的痕迹。他们一起买东西回来,他方便她找东西写好贴在厨房的便条纸还在,他们一起用过的碗筷也在,还有卫生间里,他们每天都会一起站在那里刷牙洗脸,还记得他们为彼此擦脸时,他那样温柔细致的动作,现在想来,全都是甜蜜的痛楚。房子还是这套房子,可是和她在一起的那个人呢?想他想到落泪,想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想到心痛。看着自己的肚子,黎向晚的手温柔的抚摩着“宝宝,只要爸爸回来找我们,告诉我们真相,我们就接受他的新身份好不好?你姓程,不姓乔。”脸上挂着浅浅的泪痕,嘴角却带着一如往昔恬淡的笑容。
第二章 真相大白
程斐瑛挂断电话之后,心里已经有数了,向晚怕是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但她是怎么知道的?她还知道了些什么?她竟然依然关心他,那么,或许她知道的并不多,所以竟然选择了这样平静的接受了一切。她说,等他回来。她依然把那里当做是家的,可是,他要怎么回去,要怎么面对她?
或许是手术耗去了太多元气,坐了一会儿,他有些累了。将手机还给邢风,他阖上双眼,不想再说话。很多事情,他需要仔细考虑。包括向晚,包括如何和家里人说向晚的事。他还是对不起父亲,对他隐瞒了太多太多。如今,他要怎样去做?向晚那边,他并不奢望会取得原谅。如果向晚真的原谅了他,如果她依然要和他在一起,那么他现在这样的身体,要怎么像以前那样照顾她、保护她?
他不能忍受,不能忍受要向晚来照顾他,看着他躺在病床上形如枯槁的样子,他做不到。他的晚晚,应该是被他用心呵护的。如果不能继续爱她,不如放了她。在刀口的隐隐疼痛中,程斐瑛再次昏睡过去。
即使在梦里,他依然可以梦到向晚,梦到向晚带着他们的孩子离开,离他越来越远,他想抓住,却被另一股力量拖走。他在梦里,看到向晚抱着他们的孩子站在他病床前,那孩子长的很可爱,很像他。他想去摸摸那孩子,却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在梦里,他看到一个穿黑衣的影子,拿着一把很大的镰刀,那是死神吧,是来带走他的。是的,他这样的人,或许早就该死了。
从梦中醒来,竟看到一道纤细的人影,以为是向晚。他努力想坐起身认清那道人影,却被一阵疼痛击倒。那人影走近他才看出原来是绯芸,是啊,向晚还没有临盆,他,是太想念她了吧。“哥,喝点儿水。”绯芸坐在他床边,熟练的帮他摇高床位,熟练的小心扶起他的上半身,在他身后垫了个软枕。将水递过来,插上吸管,方便程斐瑛喝水。
“你什么时候来的?”看看外面,天是亮的。妹妹走的时候,天也是亮的,他,又睡了多久?
“来了没多久。”程绯芸小心的服侍着他喝水,眼睛却不看他。怕泄露一些情绪,她怎么敢让哥哥知道,其实现在医生已经并不是那么主张化疗了。他的病情早在手术之前已经恶化,手术虽然成功,但剩下来的,还是希望不要让给他带来身体上过多的痛苦。
“邢风呢?”他现在很想出院。只是想急着告诉向晚一切,他真的怕再不说,就没有机会了。而且,他也很想借着这个机会,再去见见向晚。趁着,自己还不是很难看的时候。
“我去叫他。”程绯芸走出病房去找邢风,但是当邢风走进病房时, 绯芸却没有一起进去。她只是在病房外,听着邢风和程斐瑛说话。
“我要出院。”程斐瑛看着邢风,表情很平静。
“去找她?”邢风知道如今能让程斐瑛死,能让他活的,怕就只有一个黎向晚。那个女人和她肚子里的孩子,牵着程斐瑛的一颗心。或许,那女人是他的催命符,但也可能是他的救命灵药。“不等好一些再去么?”
“好一些?”程斐瑛冷笑一声“邢风,我真的不知道癌症扩散之后再好一些能好到哪里去。”
“斐瑛!”他……他竟然都知道了。“不是完全没有机会的。”
“我知道,提高生存质量,你们医生不都是这么说的?”程斐瑛并不觉得难过,也没有过多的想法。他还有太多的事情没有做,在那之前,他不能死。最悲哀的是,无论如何他要尽量让自己活着。不管,活着对他来说会有多辛苦,他都得活着。他知道,如果他真的走了,父亲该怎么承受?自己的病,已经让他自责了。即使自己再不孝,再该死,他的死也会让父亲伤心的。
“斐瑛,不是没有奇迹出现,现在要看你是不是积极的治疗。”邢风比他还不愿意接受这个现实。但是身为医生,他已经见多了生死。他现在能做的,也只是希望眼前这个人,能振作一下。“你不是一向不认命么?你不是一向好强吗?难道你觉得你自己斗不过这个病吗?”
“别傻了,我可没说我想死。”虽然他已经很累了,但依然要撑下去。突然间,他明白了父亲。原来这样的病痛,真的会让人有不想再活下去的念头,可父亲那样身体,是怎么撑过来的?他是有多么的不容易。为了这个家,为了自己爱的人,父亲即使再辛苦,依然努力活着。他的父亲,虽然病弱,但在他程斐瑛的眼里,却是那么的强大,至少父亲内心是强大的。
“你最好别想。”听他这么说,邢风稍稍松了口气。只要他自己坚持不放弃,邢风知道,没有他程斐瑛做不到的事情。只要他想,他就一定可以成功。
“但是我还是要出院。”一切回到正题。
“能不能等两天,至少要等你自己能下床活动吧?”
“好,就两天。”他不想再继续等下去了,每天对他来说,都是一种痛苦的煎熬。既然这样,就早点摊开一切,早死早超升吧。
果然,两天。程斐瑛向来是个说到做到的人。手术醒来后第四天,他已经下床活动了。虽然没有出院回家,他依然是去找向晚,一天都等不下去了。熟悉路,熟悉的环境,站在房间门口,他竟有一刹那愣住了。拿着公寓的钥匙,他停了一下,才将门打开。手,握了下拳。
听到门口有动静,黎向晚从床边坐起来。走到客厅里看到那个人,几天不见,竟然恍如隔世。他瘦多了,气色看来也很不好。站在那里,她不知道该不该走上前去,像以前一样迎上他。更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像以前一样,吻她的额头,她的眉心。
程斐瑛看着卧室门口的人,想冲上去搂住她。怎么了?为什么几天不见,她竟然看上去憔悴了?她没有照顾好自己吗?然而他还是忍住了。怕一旦搂住她,自己就真的说不出口了。
“什么时候回来的?”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