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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酒。
“没喝什么啊?”伊凡故意逼问她。
这时候,凯特琳脸色苍白,慌乱地望着车窗外。“噢,到家了,来,我们快点进去看看你的腿怎么样了。”凯特琳此刻如释重负般的松了口气。马车一停下来,她立刻拉开车门招呼约翰来扶伊凡进屋里疗伤。伊凡沉住气决定先进去再说,今晚他不得到答案是不会走的。
十分钟过后,凯特琳带着那个叫伯斯的老管家和一名女仆到大厅来看他,伊凡小声咒骂一声,这样一来就根本没有单独和凯特琳谈话的机会。
“请你看看他的腿,伯斯,纽康先生的腿不知道有没有骨折?”凯特琳吩咐一旁的老管家,同时在伊凡瘀青的右眼放了一个冷敷袋。
“那您得先请这位先生把裤子脱下来,夫人。”伯斯面无表情的说道。
瞬间,凯特琳两颊羞红,难为情地望了伯斯一眼说:“噢,那就麻烦你帮纽康先生看看,我跟丽莎先出去一下。”
伊凡不以为然的瞄了伯斯一眼,这老管家冷漠的表情让他觉得不舒服。“我看不必了,我还是自己去看医生吧!”
“请便。”伯斯还是面无表情,不过他的口气倒是带着不屑的意味。
凯特琳这时候赶紧趋前化解僵局,“相信我,伊凡。伯斯曾经在潘伯克公爵家里当过仆役长,以前公爵骑马或是打猎受伤时,都是伯斯在一旁照料的,我保证他在这方面绝对不输给专业的医生。真的,你应该让伯斯帮你看看,他懂的医学常识比我还要多。”
伊凡突然灵机一动,也许他可以利用跟这个老管家独处的机会,贿赂一下这家伙,套出一点秘密也说不定。
“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请他替我检查一下。”伊凡此刻倒希望凯特琳跟那名女仆赶快离开。
凯特琳她们一走,伯斯随即冷冷地说道:“请你脱掉裤子,纽康先生。”
伊凡尴尬地照做,然后将受伤的右腿放在凳子上,再把内裤往上拉,直到露出整个大腿。
伯斯走到他的身旁,摸摸伊凡的膝盖骨,轻轻按揉,“这样会痛吗?纽康先生?”
“不会。”
接着,伯斯加重力量反复按揉,正好压到伊凡的痛点。
“哎唷!”伊凡大叫出声,“这里很痛!”
伯斯低头仔细地检查一番,然后挺直背脊冷冷地道:“放心,你的腿不过是有点青,因为刚好是撞到膝盖骨,所以你走起路来才会觉得痛,只要休息个一、两天就没事了。如果是骨折的话,疼痛的点绝不在这里。”
“谢谢你,伯斯。”伊凡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你现在可以穿裤子了,先生,我去请夫人进来。”伯斯还是一脸的冷漠。
“噢,等等!”伊凡突然跳了起来,火速套上长裤,“我想跟你道歉,刚才我实在是太失礼了。”
“没关系。”伯斯漠然在回应。
“我是说真的,你的确是一位很好的管家,我相信普莱斯夫人一定很庆幸能有你这样的人来协助她。”
伯斯怀疑地瞄了他一眼,伊凡肯定这老头是个防卫心很强的人,伸手到外套口袋里摸出一镑金币递给伯斯,“这是一点小意思,请你收下。”
“不,不必了,纽康先生!”伯斯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温和了些。
“这是应该的,你就不要客气了。”伊凡将钱硬塞给这个老管家,“嗯……伯斯先生,我想问你几件有关普莱斯夫人的事,如果您愿意回答我的话,我可以再加一倍。”
瞬间,伯斯脸色又沉了下来,“很抱歉,纽康先生,就是给我再多的钱,我也不会随便谈论我的主人的事。”伯斯此刻的口气比刚才还要冷漠。
伯斯激烈的反应倒是出乎伊凡意料之外,一般来说,仆人都很喜欢谈论主子的是非,何况又有谁能抗拒金钱的利诱?这老头难道一点都不动心?
“我不是要问她私人的事,我只是—;—;”
“那就请您自己去问普莱斯夫人。”伯斯不客气的打断伊凡。
看样子,伊凡这次真的打错算盘了,这过,换个角度来看,伊凡是更加佩服凯特琳,她能让仆人如此忠心,的确不是件简单的事。
“真是对不起,伯斯先生,如果有冒犯的地方,还请您原谅。”伊凡诚挚地向伯斯道歉。
只是伯斯闷不吭声,掉头就走。
“请不要跟普莱斯夫人提这件事。”伊凡在他背后说了一句,不过伯斯显然没有听进去。
“真该死!”伊凡喃喃自语,这下子他可把全部的计划一手搞砸了!他刚才真是疯了,怎么会想贿赂那个老顽固呢?现在他只求伯斯千万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凯特琳才好……。然而,不到片刻,当他看见凯特琳崩着一张脸进来,嘴唇微微颤抖时,伊凡知道,一切都完了!
“坐下来。”凯特琳手捧几条干净的毛巾轻声说道。那欲言又止的模样使得伊凡更加心慌。凯特琳刻意避开他的目光,拿起一条热毛巾擦拭他嘴角的血污,她的手指剧烈地颤抖着。
这时,伊凡再也按捺不住,他抓住凯特琳的手急切地问道:“你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这么怕我?”
“伯斯他—;—;他说你—;—;你刚才想问他有关我的事,还说你……你叫他不要告诉我,是真的吗?”
“是真的。”伊凡沮丧地叹了口气。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伊凡激动地抓起凯特琳手上的毛巾丢到一旁。“因为我想了解你,你挑起了我的好奇心,然后又不肯告诉我全部的故事。所以……所以我才想试着去问你的老管家,我以为他应该会知道。”
“不,伯斯根本不晓得那些秘密,除了……除了大卫以外,没有人知道。”
刹那间,凯特琳眼眸中满是绝望和痛楚。“你为什么非得打破沙锅问到底?”
“我刚才差点为你杀了人,我想,你应该会把全部的实情告诉我。而且,你都已经跟大卫·;莫里斯说过了,所以这也不算是秘密了吧?说不定他会很想告诉我呢。”
果然如伊凡所预期的,凯特琳一定不希望他从那家伙口中听到什么,凯特琳把手抽回来,茫然地走向窗前,此时,晕黄的月光笼罩着凯特琳纤细的身影,伊凡好生怜惜他从未有过如此心动的感觉,就是以前的未婚妻芮塔,也未曾让他牵肠挂肚,意乱情迷……
“四年前我发现了那本记载家族秘辛的日记,”凯特琳望着窗外幽幽地说道:“上面记载着一段可怕的往事,我的先祖们依循着杜鲁伊德教派的神秘仪式,规定所有女辈一定要在婚礼当天喝下圣杯里的酒,否则她们的丈夫必在三年内死亡,而且任何子嗣都无法生育而我就是其中一个受诅咒的子孙!”
圣杯!一定是贾斯汀所有的那个大酒杯!伊凡不敢相信凯特琳真的说了!他沉住气继续套她的话。“那你当年一定是没喝,为什么呢?是因为你不知道这个秘密吗?”伊凡其实早就知道答案,他只是希望听凯特琳亲口证实他的推测。
“不,就算我当时知道那个魔咒,我也不可能喝,因为那个酒杯在我曾祖父那一代被卖掉了。”
卖掉了,这么说,贾斯汀家的酒杯原来的主人是凯特琳的家族!
“你知道卖给谁了吗?”伊凡明知故问。
“那已经不重要了,不是吗?自从失去酒杯后,那可怕的诅咒就一代接一代的应验了。”
“但是如果你知道卖给了谁,你就可以想办法把它买回来,这样就可以停止不幸再发生啊!”伊凡沉住气,等待凯特琳的反应。
凯特琳沉默了好一会儿,最后她叹了口气道:“我试过了,这也是为什么大卫一直缠我的原因,他原本以为我这一次一定找到了真正的酒杯,没想到那个住伦敦,原本答应要卖给我的人爽约了,所以……所以我还是没有拿到东西。”
凯特琳心跳急促,她不得不说谎,因为她好怕卷入那恐怖的谋杀事件,即使伊凡是可信的人,她还是不敢说出实情。
这一刻,伊凡总算是松了口气,凯特琳果真是无辜的,他真该为自己的多疑向这个善良纯洁的凯特琳道歉,也许是贾斯汀当时跟歹徒搏斗时不慎掉落……,凯特琳刚才不是说的很明白了吗,她根本没有和贾斯汀碰到面,换言之,贾斯汀是在赴约前就遇害了。
他真是个大傻瓜,伊凡狠狠地咒骂自己,现在该怎么办?难道要跟凯特琳说实话,说他来兰德森的真正目的,是要查出跟命案有关的线索。不,他不能这么做,凯特琳已经看出他并不是真的对其文章感兴趣,如果再让她知道这些,她一定会受到更大的伤害。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继续伪装下去,这几天假装收集资料,等回到伦敦之后,就把这一切忘了,恢复他原本的生活,伊凡不断告诉自己。但是,他真的做的到吗?眼前这个女人已经彻底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