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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米。九命似乎说过。说过什么呢……
一米。她说我们肯定会再次相见……对,没有错。
半米。我只要杀了这个妖怪,就可以不问天界的是非,就可以去人里,一直一直的住在那里。
一尺。我突然有点惶恐,它为什么,为什么一直都不躲闪开我的眼神……为什么一直狞笑着盯着我呢。
一寸。没有关系。我一直是个伟大的神仙,他们都这样告诉我。我还要在这次任务结束只好去找九命。告诉她,告诉她……其实我很喜欢她。
半寸。我爱她。
我的刀停在离妖狐咽喉半寸的地方。它的手紧紧的抓着我的刀。大概是皮太厚的原因,居然没有割出血。
我开始慌乱……为什么会失手,为什么?苍水还青的刀一直……都是最快的啊。
妖狐反手将刀卡向我的脖子,然后狠狠的一拳打在我的肚子上,将我远远的打了出去。
我被撞到了墙壁上然后又弹了回来,我开始第一次觉得恐惧。我的刀,在它的手里,我现在什么都没有。
我开始叫着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一边发抖着向后退去。
我从妖狐的眼睛里看到了轻蔑,然后我听到它说话。是个女人的声音。
你这个虐等的神仙,我杀你了我都会觉得难过。
熟悉的声音,是九命。
我觉得大口大口的热气涌上咽喉,然后喷了一口墨色的血出来。
我几乎睁不开眼睛,阳光映着阳春白雪,刺目的很。
她继续说,你不知道么,我的名字就是九命妖狐。天界和魔界必须平衡,我们和天界的协定,你和绯炎必须要死一个。
我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手脚都渐渐的麻木冷却。
九命背对着我,一直在说,我说过很多次,你不适合暗杀,你的眼神里太多犹豫和慈悲,不够决绝。至于九个,它是我的尾巴幻化成的。我就是传说中的九尾狐。
你被我骗了。
我身体里的水分开始大量的流失,水构造的结界也开始崩溃殆尽,喉咙像火烧一样的刺疼,脑子里面一片空白。
那个时候……绯炎都知道了,所以她对我说,还青……别过去啊。
九命,还有九命。在我的记忆里,九命总是温和冷艳的样子,我开始觉得很难过很难过……
我还没有告诉她我喜欢她,我怕以后她一个人夜夜在大风狂吹的天空下面孤寂一人,就像她走了之后的我。
我根本不在乎自己是怎样的神仙,可是……为什么从一开始,我就走上这样的路呢。
我想问九命,你是不是不愿意看着我这么痛苦下去才选择杀我。
可是我已经再也没有力气,来睁开眼睛。
A STORY (上)
在我二十一岁的时候,我在世界的尽头找到了一所小房子并且住了进去。
住进去的时候,我只带了一本魔法书和一个水晶球。它们是我的一切。
那所小房子离天空很近。
我是一个占卜师,七,是我的名字。
我的父亲曾是盟重的那片土地上最伟大的先知,我出生的时候,他被卷入一场皇族的纷争中,只来的及看我一眼,看见我左手上的七根手指。
七,叫她七。
我的父亲在留给我这样一个名字以后,便匆匆的离开我。
我仍留在沙巴克的皇城之中,那是我出生的地方。
我听见花开花落的声音,听见飞鸟划过天空的声音,听见太阳暴烈的的炙烤城墙,城墙发出细微的碎裂的声音。我听见不同的人,他们有不同的声音。
皇城之外,每天都有大堆的人为了荣誉之名“沙巴克”而厮杀,我静静的站在很高的城墙上面,我仔细的听着。每一声细微的惨叫,每一个生命的消逝。
我都清楚的听的见。
还有一次我听见火花摩擦空气发出悦耳的声音,我听皇城的守卫说,那叫做魔法,是一种用来攻击的法术。
据说魔法会有绝妙的声音和灿烂的样子,可惜我只能听的见,我看不到。
我是个见不到光明的孩子。
在沙巴克这个国家里,我是个异类。
整天把自己裹在大大的黑色的斗篷里面。我不靠眼睛行走,我的左手上有七根手指,最重要的一点,我继承了我父亲的能力。
我是个先知。
沙巴克的国王对我既尊重又恐惧,因为他间接杀害我的父亲,他巴不得立刻将我碎尸万段然后给他的召唤魔兽做点心,但是他离不开我,
我已经是整个玛法大陆上最后一位占卜师。
国王叫我七七。这种叫法甜腻而俗气,但是我却每次都乖巧的应答着。
他凭借自己强大的军队和我的占卜预言占领了沙巴克九年。我九岁那年,我母亲死了。
我站在母亲的房间里,听我母亲断断续续的挤出一句话。
小七,找个可以带你走的人
然后,就可以不必使用那个魔法了
我的母亲留下一把锋利的匕首和一个魔法的咒语给我,便平静的死去。
按照国王的意思,我继承了母亲的一切,她的眼睛被移植给我。
我在我九岁那年,在我母亲刚刚死去的那个房间里,我从镜子里第一次看到自己。
传说中,拥有蓝色头发的人是由魔物而衍生的,头发愈长,魔力就愈强。
我在镜子里看见自己灰蓝色的头发和苍白的皮肤,以及那双妖治的眼睛,它们一只是蓝色的,一只是红色的,那是我母亲的眼睛。
我的母亲叫花吻,我曾在一个角落里听来,那是赤月峡谷里蜘蛛的名字,那种蜘蛛有着红蓝相间的花纹,就像我眼睛的颜色,我从我母亲那里得到的眼睛,红的似血,蓝的湛清。
在整个沙巴克里,我只肯接近一个人。他叫麒麟。
他曾表演过压倒众生的剑法,他以精神力召唤火精灵附在自己的黑色之剑上,我觉得那是一种绝妙的戏法。于是我叫他火神。
可以召唤火焰的神。这个国家第一的武士。
麒麟的话很少,我肯和他说话的原因不过是因为他的身上没有人类的
那种血腥的味道,我很想叫他哥哥。
麒麟始终把他的那把黑色的剑抱在胸口,我看他沉默隐忍的样子,想的是,十三年后,二十一岁的我会不会和他现在一样。
我用和我年纪相称的口气去问他各样的问题,四下无人的时候,我甚至会给他治愈伤口,用我天生的治愈能力。
我觉得他应该是带我走的人,可惜他不是。
后来,麒麟离开了沙巴克这个国家,走的时候,带走了大量的武器和黄金,守卫说麒麟这是叛变,国王一定会追捕他的。可是,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国王似乎也没有去追捕他。
偶尔皇宫里会有人窃窃私语,说在离沙巴克很遥远的一个叫做白日门的地方,看见麒麟和一个魔法师走在一起,那个魔法师是沙巴克的通缉对象,叫九伤。
我十一岁了。我的头发长的可以垂到脚边,我的占卜和预言十一年来从未错过。我必须离开沙巴克了。那是我父亲的遗言,我只服侍国王十一年。
麒麟是蓝血的,他是你的孩子。
那是我留给沙巴克国王的最后一个占卜。
我用不太熟练的法术移动行走,我来到了玛法大陆的边缘,这里的国家平静祥和,没有血腥的气味。
它叫比奇。
我看见一个人用魔杖召唤风雨雷电,我看见他使出的魔法像烟火一样灿烂。
我想起了麒麟。我曾以为,那一刀烈火剑法的光影,是世界上最美的烟花。
我慢慢闭上了眼睛。
然后我走到那个使用魔法的人的面前,我去问他的名字。
他说他叫灰。
我问他,能不能带我走。
灰微笑着问,小女孩,你要去哪里。
你带我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我回答的干脆坚决。我的手藏在袖子里,我的眼睛紧紧闭着。
那个叫灰的男子,在不经意时,给我表演了世界上最绝妙的戏法。
灰,是个魔法师。
我只不过是遇见了一个会变世界上最妙的戏法的魔法师,他愿意带我走。
魔法是不能收回的,所以使用的时候要很小心。
魔法是不能收回的,因为魔法不是承诺。
我问,那承诺是什么。
灰微笑,承诺是白纸黑字的表演。承诺可以收回的。小女孩,承诺是假的。
我趴在灰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