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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水的颜色比天空还浅。萧,我有重要的事拜托你。
你被〃重要〃这个词打动,留下了QQ和寝室的电话号码。
二零零三年冬天,你所在的W城,异常寒冷。街道里外堆积很久不化的残雪。和污水垃圾以及那些不知名的糊状物混合在一起,令人反胃。
接到漠颜的电话是在留下电话号码的第二天晚上。
在深夜零点打来,你正点着矿灯看书,听铃声响到第三声,哆嗦的伸出手去。
我找萧浅浅。
你知道是她,便笑着接过话。是你,漠颜。但我叫萧浅,不是萧浅浅。
之后你听见她的轻笑,我喜欢你的声音。萧。比周讯更暗哑。
你也笑。我估计你会今天打来。漫不经心的看书,一直在等。
那让我们开始。
需要真实的姓名么。
如果你愿意。
林舞。
双木,长袖善舞?
是。
那么,他呢。
他?
是。故事的主角。
宁,安宁的宁。
你很喜欢和她讲话,不繁复,不拖泥带水。而且她有孩子般明亮的声线。只是不够纯粹。
其实漠颜同你讲述的是一个太真实也太普通的故事,这样的悲欢离合你虚构了太多太多。以至真正发生了的事实,撼动不了内心分毫。
你的感情如今看来太稀薄。
除去故事,你感兴趣的还是漠颜。不,林舞这个角色本身。
你开始准备提笔写这个故事。长袖不善舞,你默念着默念着。在心里构织着人物的对话和场景。
关于林舞。以及宁,岑简宁。
你用了断断续续三个晚上的时间听完了漠颜的故事。那是二月将要结束的日子。然后搬出了寝室,在离学院步行二十分钟的地段租了间房子。二楼,有三个窗户和两个阳台。空旷的屋子足够你塞下所有的CD和书,以及那个硕大无比的工作台。
那天晚上空气很好,你在桌子上铺了一摞A4纸。拿笔来写的时候,楼下的房间传来Kitty的旧歌。《触不到的恋人》。
你眼睛一酸,转身就扭开了低音炮。粗暴的将NIRVANA的CD塞进CD机。你几乎是同时开始了叙述和回忆。
叙述漠颜的故事,回忆起你生命中,最爱的那一张脸。
被科本的声音包围着,你在A4纸上了写下了,无法碰触的恋人。
心里某一处开始崩裂。你突然想到了曾经过去的某个夏天,一个女孩于你说的那些话。她几乎竭尽全力的向你表述那些弥漫在海底三万里以下的忧伤。隐痛长存,她面容平静的概括。
于是你的脑子里跳出漠颜对你说的第一句话,她说:
萧,海水的颜色比天空还要浅。你张了张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你点了跟烟,开始了全心投入的叙述。
B面故事【漠颜的故事第一部分。无法碰触的恋人】
现在,我的电脑印象里放着〃木马〃的歌特低吟,而脑袋里却是听了无数遍的王菲〃棋子〃的回旋音。声响在相互掩盖,厮咬我脆弱不堪的神经;夜晚正式开始了。
我必须在天亮之前结束这场无谓的回忆——好像这次爱情是我孕育的孩子,猝死在子宫里——我必须停止。
停止我对长沙的向往,停止对水晶宫殿的奢望,停止一切不实际的美好设想,也停止减肥和运动,思考和睡眠。
我如同一个宽容的可怕的记忆力超人,来向着面前的电脑键盘倾诉。
尽管我一直如此鄙视倾诉的价值。
那么,让我们开始。
如果有可能的话,先来一首歌,莎拉布莱曼的《THISLOVE》。按重复播放。
我倾诉,你倾听。
一。但我从来就不知道,这是一个成人的游戏。
就让时间回到二零零一年。
我叫林步舞,真实的姓名,女性化,平凡普通。全中国可能有无数个同姓名的人。
从最开始说起罢。
我们在一个ONLINE游戏里认识,相爱,利用游戏系统结了婚,他成了我老公,我成了他老婆。
平凡且正常,嚼蜡一样的故事,发生在千千万万个网恋的人身上。那是二零零二年的十一月。
游戏里我叫漠颜,他叫毁武士。
现实里我叫林步舞,他叫岑简宁。
岑简宁。
我在很多个没有上限的夜晚默念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的重复。窗子外面的黑色沉沉的压下来,晕染了或浅或淡的灯光,弥漫在昆明不是很冷的冬夜。
古代似乎有个姓岑的诗人,留下过:〃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的句子。
我这里的冬天很少有雪。
所以我一直在想,所谓的一树梨花压海棠的美景,该有多么的地冻天寒。
我住的城市,四季如春。
我二十一岁,是家里的公主。我有不富裕但是绝对优渥的生存环境,有慈祥温和的父母放任我自由的成长。
而简宁在长沙,对他现实里的一切我都不了解,如同任何一个恋爱中的女子,被甜蜜冲昏了头,沉浸在巨大的幸福里,对包括父母在内的任何人说,我要嫁给他,无论他贫穷或富有,健康或虚弱,英俊或丑陋。
这样丝毫不能阐述清楚这样的感情对我是否具有意义,或许不过是一种寄托,急于脱离现在这样安逸的生活。
岑简宁,毁武士。
他的出现,于我来说,是一场毁。
所有的东西都被打翻,搅乱,摧毁。
他在游戏里对我说,老婆,来长沙,来长沙见我。
毫不犹豫的答应,用最快的速度飞去长沙。
飞机起飞的时候,我耳鸣。依稀听到一连串无意义的曲调重复,ourafterourafterour。ourafterourafterour。ourafterourafterour。………
不于理会。
我是宝贝,恋爱中的宝贝,被宝贝起来的宝贝。
我们在机场紧紧拥抱。
简宁很聪明,打我的手机,当我从口袋里翻出响着〃天空之城〃铃声的手机的时候,他已经冲过来狠狠的抱住我。
我也将行李包扔在一边。双手用力的环住他的脖子。
亲爱的你来了,老婆你来了。
是的我来了,我来了,老公我来了。
我们都是成年人。
但我从来都不知道,这是一个成年人的游戏。
二。湖南长沙,城市湮没孤独的脸。
我们在见面的第一天晚上做爱。
没见简宁之前,我就听游戏里的朋友说起过,他已经结婚,我从未问过简宁,而他,也从不提起。
简宁在长沙的一家四星级宾馆给我订了一个套间。白天我一个人在房间里用电视和游戏打发时间,他下班了以后来陪我,但是到了十一点一定会回家,只有见面的第一天晚上留了下来。
我心知肚明,于是假装不经意的问起。简宁回答的镇定,家里还有二老,不放心我。
数着指头算给他听,岑简宁,你今年二十有九,家里不放心的,应该不是两位老人罢。看简宁面色一凛,我就轻笑,我不打算干涉。我说的天经地义,简宁没听出我的弦外之音,其实我要说的不过是,把你的心脏留给我就行了。
可惜这么肉麻的话,打死我也说不出口。
从小到大,我一帆风顺的成长,要什么总会得到,时间将我冲刷成一个面凉如水的女子,懒得去追求什么,唯一相信的是,该是你的,总会得到,不是你的,总会失去。
包括简宁,包括这一场无望的爱情。
我只是闲散太久,孤独已把整个人风化掉。
漠颜在游戏里认识毁武士,林步舞在现实里爱上岑简宁。
在给自己起游戏ID的时候,想到的是镜子里无所谓的那张脸,淡漠孤独的容颜。
于是叫漠颜。
问简宁,为什么叫毁武士,简宁笑的像个孩童,毁。
毁。只因为喜欢这个字而已。
来。让我们一起毁。
葬身火海的毁灭那又如何,只要我不再继续孤独的活。
二零零二年冬天。我在湖南长沙,城市湮灭孤独的脸。
三。岑简宁,你是我仅剩下的四分之一的理想。
住在宾馆;白天我继续无所事事的用宾馆的电脑玩游戏,喝一升装的纯牛奶,早晨八点起床,晚上十二点半睡觉。
一天洗两次澡,吃四顿饭,发N条短讯,和无数个游戏里游戏外的朋友寒暄,聊天。
那天正在地府三打怪,离镜子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