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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能够深深的爱过一场,再别离。
———Vivian
我叫蓝。二十一岁。
这个名字很美。发音的时候,声音会在喉咙里面转圈,然后细细的飘出来。
l…a…n。蓝。
我是个热爱阳光的女子。
我朋友不多,很多时候,我不善言辞,习惯了在别人高谈阔论的时候静静的坐在一边,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容。
蓝这个名字来自于大川七濑的《CLOVER》。
三片叶子的三叶草,由C→蓝。
重生的C,幸福的蓝。
而Echo走的那一天。我和安森在一起。
我说,我们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幸福。
我们都是如此罪孽深重的人。
我和安森是朋友。
我性格乖僻,能和我做成朋友的,少的可怜。而能长久和我在一起的,更是少之又少。
而安森,这个美丽的短头发女孩,从上中学开始,就和我在一起。
已经九年。
我们曾经在彼此被爱情戏弄的最狼狈最尴尬的时候定了一个约定。
我们说。
我们要一辈子。不要男人,不要爱情。
那时我们才十四岁。
而Echo,我终究亏欠他。
遇见Echo纯属偶然。
那天我独自一个人在酒吧喝酒。
叫了很多的加冰威士忌和成打的啤酒。
我在吧台那里坐着,已经抽掉了整整两包的555。
我抽烟很厉害,并且只抽555这个牌子。
555很像人哭的声音,Ash说过。
那天我并不是心情不好或是能有任何一个可以正当买醉的理由,很多时候我觉得我自己是在执着和盲目的行走。
没有目标,没有方向。
只有无边的落寞和荒凉,一直走,不停的。
我害怕自己一停留,就那样死去,再也站不起来。
我活着。只是告诉自己,我还想见Ash一面。我知道他在地球上的某一个地方,可是我找不到他。
我把我的颓废和悲观都发泄在烟酒上面,我清楚的了解,我内心的那一个空洞是多么黑暗,它可以在任何时候,完完全全的把我整个人都吞噬掉。
我出去买烟的时候碰到Echo。
他叫住我,你已经抽了两包555,喝掉三大杯威士忌和六罐啤酒,你还要继续吗。
我抬起欲裂的脑袋看他。
干净的头发,蓝格子的棉布忖衫,洗的很干净,他对我笑了一下,露出洁白好看的牙齿。
他的笑容让我觉得熟悉又陌生。
我的眼睛被狠狠的刺痛。
我的身体在酒吧糜烂甜美的黑暗中跌落下去。
Echo伸手扶住我的胳膊。
我紧紧的抱住他。低声说,Ash,你终于来了。
我感觉我的眼泪暖暖的流进他的脖子里面。
那天晚上我睡的很沉。
安宁的像个baby。我长期的服用安定药片来维持我的正常睡眠。
因为我需要正常的作息时间和一份在正常作息时间维持下的工作。
那天晚上我睡的很好,我本来应该把它解释成我喝多了。
可是事实却并不如此。
那天晚上Echo照看了我整整一夜。
那是Echo的房间,陌生的房间。
Echo给我倒水。你叫蓝,是罢?
我惊讶的挑了挑眉毛。
Echo笑,暖暖的那种。刚才接了你的手机,一个叫安森的女孩说的。
我疲倦的笑了一下。
安森担心我了。
我想挣扎着起床,可是宿醉让我头疼欲裂,全身无力。
我重重的像沙袋一样又跌回床上。
Echo过来扶住我的肩膀。蓝。
再多睡一会,好不好?我和你的朋友说了,过一会她就来接你回家。
Echo对我温和的笑笑,乖,多睡一会,好吗。
我温顺的点点头,钻回被子里面,轻轻的闭上眼睛。
A…S…H。
Ash
眼泪凉凉的。一点点的掉下来。
认识Ash是我十六岁的时候。
那时侯的我,在学校里沉默隐忍,叛逆不桀,我和不同的人恋爱,大家在一起玩,然后,就抛弃。
很多人爱我。但是我相当的骄傲,除了邻班安森,几乎不和别人交谈。因为成绩优异,老师和家长也不多说什么。
那时候我喝咖啡,从不放糖块,那样涩涩的清苦味道的咖啡。我一个星期可以喝掉两瓶。
那种棕褐色的液体,使我冰冷的指尖温暖。
我的父母工作很忙,我们关系很淡。
我从十四岁的时候就搬出来住。每个星期回家一趟,每次回去的时候,都回乖巧听话的拥抱他们。
认识Ash是一个无限PK制的游戏里面。
我在游戏里面玩的比我现实里面更疯狂,骄傲的向所有人显示我的一切,表示着我的与众不同。
我在游戏里说我二十一岁。
认识Ash的时候,她还是别人的。
于是,我把他抢了过来。
那个女人很善良,她一遍一遍的问我,你不是说你是他妹妹吗,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
不为什么,我笑。我一直很喜欢善良的人,因为他们总是有着易被伤害的心脏和如水般冰凉的面孔。
我抢走Ash之后还假惺惺的安慰那个女人。
我说姐姐我对不起你。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Ash,我控制不了自己喜欢他,我好喜欢好喜欢。
我说姐姐你原谅我祝福我好不好,我知道这样很过分对你很残忍可是我爱ASH,他也爱我,我喜欢你们两个人是真的真的以后我们还做朋友好不好。
那个女人很善良,但是我是狡猾的,从我出生的那一刻起,我就是不简单的。
当那个笨女人在网络的另一头被我楚楚可怜的甜言蜜语而感动的时候,我在自己的房间里喝着咖啡一边和安森调笑。
安森和我闹了一会以后说。
蓝,会有报应的。
我总觉得,那个Ash。他不简单。
我笑。唇角轻蔑的倾斜。
我们十四岁的时候就约定好,我们不要爱情,不要男人。
我们或许会孤独,但是我们不会受伤害。
我和安森紧紧的拥抱,安,我们为什么要过这样的生活。
后来的时候,事情并不按照我所想象的发展。
在网络游戏里,我一点一点的沦陷下去,ASH是善解人意的男子。我相信他。
我把我的伤口展示给他看。
Ash说,会愈合吗。
会,但是会有伤疤,一碰就隐隐作痛。
那为什么把它说给我听。
因为我相信你。
Ash在那边沉默不语,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是可以相信的天长地久。
我和Ash说我的家庭。
我的永远忙碌的爸爸妈妈,他们爱我,我也爱他们。
可是我们互相之间永远不能理解。
我是我,他们是他们。
可是我爱他们。
Ash说到关于卡夫卡和罪孽的来源。
他问我,蓝,看了那么多年的卡夫卡,你难道还是如此相信家庭?
家庭是罪孽的来源啊。
我笑,由贵香织里也把罪恶的归宿和来源认定成家庭,可是没有办法。
我的为了我而忙碌而苍老的父母。我真的爱他们。
Ash和我之间的沟通能够轻松自然的进行,这让我惊讶不已。
我自小就有轻微的自闭倾向,不善言辞。
我和Ash说。
有时会觉得痛苦,明明想说出来,却不知道怎么用语言准确的表达,好不容易说出来了,不知道对方明白了多少。
或许是10%或许是5%。
而最叫我难过的是,听你说的那个人会把那5%或10%当成你100%的意思来理解。
这就是自以为是。
Ash说起那个古老的故事,神见人们的力量太过强大,于是要人们建造了神塔。
当神塔完成之后,人们就有了不同种类的语言,神用这种手段来磨灭人的力量,使人和人之间无法沟通。
听他说完以后我对着电脑屏幕微笑。
我和Ash之间没有任何的障碍。
那一天我突然把他叫到游戏里的密室。
我说,Ash,我叫蓝,我十六岁。
我曾经骗所有人说我二十一岁,可是我相信你。我想和你说真话。
我想我二十一岁的时候,爱的可能还是你。
Ash呵呵的笑了,其实我不知道他到底笑了没有,我所看到的,只是屏幕上的“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