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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回想起来不得不承认我是个别扭而且任性的小孩,我一声不想的靠着院子外面的铁门慢慢的坐在地上,并挪动屁股企图找一个最舒适的角度。
MINGMING就是那时候小心翼翼的钻出那个水管洞,然后安安静静的靠着我的身子,抬着脑袋看我。
我低着脑袋看它。
从晚上11点到早上6点,一共七个小时。
我一夜没合眼,MINGMING也是同样,一整夜用呜呜的声音安慰我。
我那天晚上一滴眼泪都没掉。也不觉得感动的撕心裂肺。
只是我惊恐的发现,这么多年,这是我第一次如此平和安静的面对另一个生物。
这么漫长的时间。
MINGMING和我一起慢慢的长大。
在TA尚还幼小的时候,我会在下着暴雨的傍晚带着它出去,不打伞,它就那样的和我相依相偎。很乖的样子。
若是一定要比喻的话,MINGMING就像一个隐忍而且孤独的孩子。不动声色的默默承受着啃噬它全部的孤独和寂寞。
我经常在半夜的蓝色月光下面看到它坐在台阶上的孤独影子,像离群索居的圣者。
我时常觉得MINGMING是神赐给我的另一样天赋,第一样是节制,第二样是沟通。
我终于在高一的那个秋天,背起我所有的漫画工具所有的一切去了郑州。那是和家里人的矛盾激化的最终体现。我爱漫画,我爱它。
我不能没有它。
我走的时候,MINGMING似乎像是知晓了什么似的,一路慢慢的尾随我,琥珀色的眼睛悲哀的凝视我。它就那样看着我,一直看着我。
我听见它没有说出来的话,带我走。不要离开我。
我最终狠心的一个人走进汽车站台,没有回头。我爱这个孤独的孩子,我的狗,我的MINGMING。可是我必须离开它。
在我十五岁的时候,在我还有梦想的时候。
当我为了我的遥远的所谓的梦想不顾一切的前行的时候,后果就是注定了的,头破血流的失望,挫败,了解人情世故的悲哀,残酷,冷漠,等等等等。
我坐郑州西郊租的那套单间里靠在墙上抖了很久,郑州的秋天,居然那么冷。
我开始想念我的MINGMING。我的有着水蓝色天花板天蓝色木地板的房子,我的温暖的咖啡或牛奶。
我的爸爸妈妈。
那三个月,叫蓝的孩子蜕变成叫蓝的女子。
笑容亲切得体,不在任何人面前软弱。
一月的时候,我回家。
带了我三个月的所有画稿,还有吃了三个月的泡面包装带。整整一大包。
妈妈看着那么多的包装带就心疼的红了眼睛,爸爸喃喃的动了动嘴巴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他们都是隐忍而且善良传统的人,不懂得表达自己的感情,只有MINGMING围着我亲热了整整一个晚上,一夜没有睡。
又是一整个晚上。
那个晚上我看到MINGMING兴奋的唔唔叫着,用头蹭着我的衣服,眼睛里面流光异彩,我终于忍不住,大哭出来。
我的MINGMING。所有的所有中,唯一这么直接真诚的表现着对我的喜欢的MINGMING,表现我对它很重要的MINGMING。
我终于安心在家里念书,甘心为了我的爸爸妈妈而放弃我不切实际的梦想,正如很多年后安森对我说的话,我们成长到了足够的程度,才有理由去原谅过去的不甘心。
我们终于可以心平气和的为了爱我们的人而成长,成长成他们所希望的样子。
MINGMING一岁半的时候,安森有了阿DOU,很丑的小肥狗,而且尾巴短,不会摇尾巴只会撅屁股。
MINGMING两岁的时候,我17岁。阿DOU半岁,安森17岁半。
我和安森走在长着很深的草的院子里的时候,看见阿DOU甚凶残的拖着MINGMING的尾巴又撕又咬。
安森抱歉的对着我心疼的都已经扭曲的脸孔笑笑。我却说没什么。
至少MINGMING他不再孤独了。
关于丧失,疼痛以及死亡
'丧失'
很多时候我明白我什么也没有。我明白很多我喜欢的东西或是我想要的东西不是我能得到的。
我一直失望。一直一直这样,也许还会继续失望。直到最后绝望。
某一天,VAN送我一张画,铅笔的草稿,画在有水蓝色线的信纸上面。
一个孩子,把自己包裹在一块大大的白布里面,然后伸出头去看那么一只樱桃。
我可以想象的出那孩子在某个角落偷偷哭泣的样子,浑身颤抖,说不出话。但是,画上的他,有一双平静的眼睛。
该得到的尚未得到,该丧失的早已丧失。在玫瑰中看到自己的脸,做个麦田守望者。
我们哭,要说的话还没有说。我们后悔彼此并不相爱。一遍一遍的读着杜拉斯的文字。然后觉得心里的某处变的空白。我知道我又丧失了什么。但是我不知道他是什么。
ENYA的卡带一直在听,A面的第四首《天上的父》。喜欢。
我还有什么尚未丧失。我还有什么可以丧失。
'疼痛'
流血的时候会痛。
那么漂亮的鲜艳的沉稳的颜色。在皮肤破裂时激烈的涌出。
小时候常常会自残自己的身体,在洁白的皮肤上留下各种各样的伤痕。在疼痛的边缘快乐,感觉到底的感觉。
会觉得恐惧,会想大声的叫喊。但始终没有任何声响。在沉积中死亡。
谁谁来救救我很痛流血了
最终明白,没有人会过来救自己。终于对恐惧麻木。无所谓的微笑着看着自己的身体在手术台上被任意切割。
你是谁。你为什么一直看着我。
我就是你,就是你自己。我只是觉得,一个人疼痛太寂寞。
我还是害怕的啊很害怕一个人
我还是可以假装坚强的。
因为有麻醉药物。所以,这里是不疼的。
不对,因为这里没有任何东西存在。
所以,不会疼痛的。本来是应该有心脏的。
'死亡'
我曾无数次自问,我的底限在哪里。
我什么时候可以自由自在,可以不哭。可以无法无天无泪无心无恨。
我什么时候,才能离开你,微笑着说BYEBYE。
很多次在急速行驶的汽车开过来的一刹那,有冲出去的冲动。明白的告诉自己,我只是想知道我的底限在那里,我,不喜欢死亡。
2000。10。10。SHORT离开我。
离开的方式简单利落,让我无法拒绝抵抗。他说他很爱很爱我。但是却坚决的离开我。
我哭过很多次,然后明白了一个道理。
我爱的人都是会离开我的,我无法多得到什么。
那一天我离死亡很近。我膜拜它。
某一天的某一个梦,看不清面容的男子,站在古老的灰暗的街道上看着我,JOE,你要好好的活着。
我,活着,并持续着。
纯粹进行A部分(上)
当事情过去,我开始怀念那些纯粹的日子。在那些日子里,我开心的近乎于歇斯底里。
用VAN的话来说,那些日子或许对我塑造自身没有任何的影响,但是却不能用不值得,无所谓,没有必要等等等等的形容词来抹杀掉。
也就是说,其实任何事情都不能轻易的定义他,因为我们主观的用现在的情况去概括整个事情的始末,然后我们说,好,或是不好。
——听到这里的时候,你疲倦了吗?因为我试图表达的枯燥的个人理念,你看不懂?
——疲倦了就去睡罢。若是VAN,她肯定会这样说,然后是她的101号笑容,温暖的照耀着你。
我却会指着你的鼻子和你说。
你他妈的看不懂就他妈的别在这里不懂装懂真他妈的丢人现眼你他妈的还不知道真他妈的没有自知之明,你妈的。
没文化没修养没文凭没心肝没钱没貌的都给老子爬开。
你说完了?
恩,说完了。
就这些?
恩。
你一共骂了六个妈的,包括你妈和他妈。虽然语气平淡且毫无新意。但是估计人也没被你骂走多少。你限定了六无人员不准来看你写的字,可是你忘记了没白痴来看的话你就是那个白痴了,你真失败。可是我唯一疑惑的是从前你是和我一样温柔的说累了就去睡罢,并且你带着你的102号微笑我们称之为白痴般的笑容,而现在的你,真讨人喜欢。
我大笑,然后说VAN,VAN,过来让我拥抱你。
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