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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若叶也连忙开口,「那我们现在赶紧」但尉迟珩却举起了一只手,打断他的话,「在此同时,能否将最近由城外运入城内的详细货物清单让我看看?」「当然可以。」上官若叶立即点头,「我立刻派人送来。」在等候手下将尉迟珩要的文件送来之时,花吹雪他赶忙将凤蝶衣失踪的消息告知所有姊妹,而上官若叶则以最快的速度发布了通缉令。
当所有的人都来到总捕房后,尽管心急如焚,但他们全都静静地等待着尉迟术将文件阅读完。
不过一待尉迟珩终于抬起头时,所有的人再也忍不住了。
「怎幺样,尉迟?」「蝶衣现在在哪里?会不会有危险?」「你想到了什幺?」「我们什幺时候去救蝶衣?」「她暂时……还不会……」半晌后,尉迟珩缓缓地环顾众人。
一听到尉迟珩的话,所有的人明显地松了一口气,但心中依然焦急,只是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这个暂时是多久?」上官若叶赶忙替所有人问。
「也许五天,也许十天,也许半个月……」尉迟珩又低下头,不让人看到他眼眸中那很本掩藏不住的情感涌动。「尽管凶手不可能会轻易让我们找到她,但我们绝对……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找到她……」
第八章
「妳可不能一直这幺睡下去,蝶衣姑娘。」不知究竟昏睡了多久,当凤蝶衣听到耳旁传来古怪的嗡嗡声时,她缓缓地睁开眼眸,望着眼前的情景,神智一阵恍惚。这是……什幺?
呆呆地望着眼前那片晶莹剔透的水晶,凤蝶衣一时竟不知身在何处,脑中只有全然的空白,而身子僵硬至极。半晌后,她艰难地转了转头,望着自己的手,望着自己的身侧,再望向自己的脚……脑中,缓缓浮现自已走出吹雪轩时的画面,凤蝶衣的眼眸在一瞬间瞪大了!
上天,她竟被关进一副水晶棺之中,而这人……「妳终于醒了,蝶衣姑娘。」那个古怪阴森的嗓音再度响起,可凤蝶衣根本无暇听他在说什幺。
她伸出手,忍住心底不断升起的恐惧,用力敲打着困住她的透明水晶棺,疯狂地大喊:「你干什幺!快放我出去了」是啊,他干什幺?为什幺要将她关在水晶棺里?而这里又是哪里?会有人知道她在这里吗……「妳这幺喊下去,我就更不会放开妳了。」可这人仿若不喜欢凤蝶衣现在的举动,皱了皱眉头之后,便不再开口。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心中的恐慌随着时间的流逝,缓缓加深。身处在狭小的棺木之中,凤蝶衣像疯了似地想摆脱这种困境,但手,捶出了血,嗓子,彻底叫哑了,她依然像被冻结在蜜蜡之中的昆虫一般,完全没有办法逃离!
而且无论她怎幺呼喊,那个古怪阴森的嗓音都不再开口……「放我……出……去……」待凤蝶衣全身气力都已用尽,并且觉得四周空气愈来愈稀薄,以致于她的脑子剧烈地疼痛时,她依然举着那双无力的手抵在水晶棺盖上。「为什幺……你要……这幺做……李究明……」是的,这个人,并非凤蝶衣一直以为的许允文,而是李究明那个拜在她门下学习勘尸之术的青壮派仵作,那个一天到晚喽嚷着要到她的凤蝶寿木馆里当伙计,那个藉着与她熟稔,以「惊天大案」来诱她走出吹雪轩结界的……李究明……「为什幺不?」静静地站在直立的水晶棺前,李究明用手轻抚着倌面,如同在爱抚他最心爱的人一般。「这幺多年了,我好不容易才又发现妳这样绝品的猎物,妳可知道,我心中那股喜悦之情简直无法自已……」这幺多年?又发现?
「你……」听着李究明的话,望着他抚弄棺材的举动,凤蝶衣身上的寒毛一根一根的竖立起来,胃中酸液开始缓缓地翻搅。
「可无论我用尽各种办法想引起妳的注意,妳却始终瞧也不瞧我一眼,甚至到最后,还剥夺掉让我瞧见妳的机会……」说着说着,李究明的眼眸变得那样哀伤,「所以,我只能将妳关在这副水晶棺里,才能永远永远的望着妳,不再受任何人打扰……」「你这话……是什幺……意思……」听着李究明的话,凤蝶衣突然由脚底开始发冷,「引起……我的注意……难道……」「妳到现在还不明白我的苦心吗?」将脸轻贴着凤蝶衣脸庞位置的棺壁,李究明喃喃说道,「还不明白吗?」老天,难道他是……那个恐怖的连环杀人案凶手?
「那全是你干的吗?」彷佛沈入深深的冰潭之中,凤蝶衣的身子那样的冷、那样的无力。
「自然是我的杰作。」听到她的话,李究明终于笑了,「只除了一个……」「那个……老头……」凤蝶衣想起当初勘验老头尸体时所感觉到的那股莫名古怪感。
「没错,妳当真冰雪聪明。」说到这里,李究明笑得更开怀了,「我当日本打算杀一人,可恰巧那老头在我面前断了气,我也就省得再想更新奇的杀人方式,直接布置、布置便将他丢上了街。」「为什幺……」「因为这样我才能见到妳。」李究明痴迷地望着凤蝶衣,「因为只有尸体,其它人不能轻易勘出死因的尸体,才能让妳出现在我面前,才能让妳眼中散发出那种充满不忍、不甘,但又无比智慧的迷人光芒……」李究明的回答,令凤蝶衣的眼前慢慢飘起一阵黑雾。
那样丧心病狂的屠杀,竟只是为了见她一眼……原来竟是她,间接地结束了那些枉死者幸福的未来,以及他们所有家庭成员的幸福……「妳可知为了接近妳,我费了多大的工夫?甚至不惜亲自上门学习勘尸之术,可妳一个月只授课一次,根本解不了我的渴。」「所以你……」「没错。」李究明得意地笑了起来,「所以找必须制造更多的场合让妳出现,而妳果真出现了。那回,妳足足勘尸五天五夜,而我也待在妳的身旁五天五夜,那滋味,实在太让人回味了,妳皱眉的模样、妳骂人的模样、妳眼眶含泪的模样、妳一身是血的模样,都是那般的吸引人……」心,全然的死寂了。
凤蝶衣此时此刻,只希望她再也不必听到这些人世间最黑暗、最污秽、最丑恶、最扭曲的话语,但李究明的声音却不断地回荡在四周,令地想举起手遮住双耳,却怎幺也办不到。
「可后来妳却不再出现了!」突然,李究明的语音一变,变得充满愤恨,令人心底发颤。「城中所有的尸体竟全让妳铺子里的那个掌柜全权处理!」「原来是你……伤了他……」凤蝶衣心中的疑点,在李究明的自白下,一件一件地厘清了,而随着答案一个一个浮上台面,地也明白了,也许,她再也无法活下去……她真的再也无法见到她最爱的姊妹们,再也见不到尉迟珩了……可他知道吗?知道李究明才是幕后的黑手吗?
「自然是我!」李究明恨恨地说着,「我本以为伤了他,妳就会再度出现在勘尸现场,可我错了,因为他不仅继绩出现,还带来另一名武艺极为高妙的女仵作,让我根本没有机会再次下手!」武艺极为高妙的女仵作?
他指的是彩云吗?可除了彩云之外还会有谁……原来,彩云不仅美、不仅嫡淑、不仅勘尸之术高明,武艺更是高妙……难怪尉迟珩会对她……看样子,尉迟珩虽不知凶手为何要伤害仵作,但确实也知道凶手对仵作心怀恶意,因此,才会将最令他放心的彩云唤来西京,并在她的身旁细细地保护着,与她并肩作战……生平第一回,凤蝶衣明白了什幺叫自惭形秽。那样一名几近完美的女子,那样一名她永远无法与之相较的女子……「无论我用什幺方法想接近她、伤害她都无法如愿,所以找决定直接找上妳!」一切的一切,都已明了了。而明了了一切的凤蝶衣,却感觉到一股沉重的无力感,对他人生命的无力,对自己生命的无力……尽管明白人们总要受生老病死之苦,可她却无法承受,这些本该有着不同际遇的人们,竟因为她全都提早走入了轮回。她不杀伯仁,伯仁却因她而死,这种懊恼与悔恨,跟尉迟珩这幺多年来一直受到的心理折磨是多幺相似……他与她,终于有共同点了,只是这共同点,竟如此令人痛心,宁可它永远不曾存在过……「你会杀了我吗?」待李究明终于结束他的一席「告白」后,凤蝶衣喃喃问道。
「不会那样快,因为妳是我在这世上看过最美的凤蝶。」望着她眼中的忧伤,李究明轻声说道,「所以我要花时间好好记住妳生时最美、并且只属于我的姿态,然后在妳停止呼吸后,将妳完整的保留在这水晶棺之中……」「是吗……」凤蝶衣淡淡地笑了,「那很好……」是的,很好,因为她不会立即死去,因为她也许还有时间,可以让尉迟珩逮到这个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