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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就回来吧。
字迹相对小了很多,要是不注意,真的很难发现后面的话。
看不懂什么意思,于是我识相的把字条放回书中,又将整本书放回了书架上。举着烛火再看了好一会,发现其中一本黑色封皮的书在众多藏书中异常显眼。
于是小心翼翼的把它拿出来,发现这书真是沉得可怕,只好把烛火放在地上,双手将它抱在怀里,可才刚拿起来,就发现书中似乎有着类似书签的夹页,正想腾出手来翻开,却不料一个踉跄给摔了出去。
就这样,整本书被完全打开来,翻舞的书页最终在一处停下,我赶忙起身,揉揉摔疼的膝盖,举着烛火就凑了过去。
书页上的字体比平常的书要小很多,而且纸张已经泛黄,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留下来的。
我凑得更近了一些,烛火的微光只能照清一部分的地方,我就一点一点的慢慢往下看。
发现上面生僻的词语很多,有些词汇更是从来没听说过,什么萨瓦切利的雏菊,或者阿斯维尔孙的尾羽,似乎是制作什么东西的配料,看着邪乎得很。
又跳过了很多地方,我终于看到了认识的字,隐约是皮肤和血肉之类的词,但是却被水渍浸湿,看不太清。
这一段文字特别长,又特别难懂,上面似乎有人做了一些记号,正想翻到下一页,却发现那一页的内容被完全撕去了,只残留了一些破损的痕迹,凹凸不平,像是在匆忙中撕下的。
正疑惑着,却被眼前的插图给吸引了视线。
画上是一个浑身赤、裸的男人,他的皮肤上都是诡异的裂痕,就像被人用利刀划开,又用针线缝合上了一般。
他的头发很长,一直延伸下来,包裹着赤、裸的下、体。细长的眼紧紧闭着,没有任何表情,就像没有生命一般,麻木得近乎恐怖。
他的四肢被细小的丝线束缚着,似乎蜷缩在某个极为狭窄的地方,看起来异常可怖。
莫非这是什么残忍的刑罚,将人折磨至死的手段?
只是……
想起先前看到的那些奇怪的配料,还有书上的缺页,心里不由得恐慌起来。
再看向画中的那个人,突然,那双紧闭的眼一下睁开来——
“这……”
那双眼死死的盯着我,一直盯着。
布满血丝的眼看得我寒毛直立。
这时,突然又是一阵风起,书架上所有的书几乎全部朝我砸来,我连忙护住头,在一片混乱中失去了最后的意识。
(2)
醒来的时候还是夜里,我仍旧躺在我的房间里,床头坐着熟睡的乔万娜。
才刚一清醒,乔万娜也醒了过来,她看着我就焦急的问道:“你有没有好一点?”
“我……到底怎么了?”
“听说那天你跟瓦莱罗谈话回来后就昏昏沉沉的睡着了,只是半夜里突然听到你的尖叫声,守卫被吓坏了,通知了我,我才匆匆忙忙的赶过来。还以为你是做恶梦了,只是没想到你这一睡就是一整天。”
“一整天?……那现在什么时候?”
“午夜凌晨。还有两天就是你跟朵芮丝的婚礼。”
无言以对。
刚才的一切又是梦吗?但是我明明在进入房间前就听到了那个声音,既然是谈话后出现的异常,这也说明先前的声音并不是幻觉,那后面发生的事情……
又是一阵头疼。
看我不再说话,乔万娜便起身走向窗边,拉开帘帐,将窗户打开,顿时,清新的空气把房间里紧张的气氛都驱散开来,惬意的夜风也拂面而过。
她站在窗边,银白色的月光倾洒在她的身上,显得异常的柔和。她凝望着远方,突然问道:“埃多尔,你还记得我小时候给你讲过的故事吗?”
“呃?”
“以前只要给你讲了故事,无论多烦躁的心情都能平静下来。怎么,小兔崽子都给我忘了?”
“你说过的故事都不靠谱,结局情节诡异得要命,我怎么能忘呀……”口里打着哈哈,嘴上的笑意却掩饰不住了。只要说起以前的事,总能让我暂时忘记心中的烦忧。
“那你还记得吗?曾经有个穿着花衣的吹笛人,只要他的笛声悠扬的随风而起,便会让所有的人都甘心跟着他前行……”(1)
那是很早以前听过的一个故事。
据说在德国的一个小镇里,曾经鼠患成灾。这天,一个穿着花衣的年轻人来到城中,他告诉村民他可以驱赶走老鼠,但是需要一笔费用作为报酬。
村民很高兴,告诉他哪怕是付出五十倍的报酬他们也愿意。
于是那天夜里,年轻人坐在小镇广场中央,开始吹起笛子来。
悠扬美妙的乐声竟将小镇里所有的老鼠都吸引了过来,它们跟着年轻人的乐声而行,好像被魔力所引导着。
于是年轻人笑着起身,朝着镇边的一条小河走去,一边走一边吹着笛子,一直走一直走,最后在村子外的一条小河边上停了下来。
可是笛声却没有停止,没想到的是,伴着笛音,那一群老鼠竟如痴如醉的跳入了河流中,最后全部被河水冲走了。
得知老鼠都没了踪影,村民们欣喜若狂,但当年轻人向他们索要报酬时,这些人却拒绝支付给他。他们说他只是吹了吹笛子而已,并没有做什么了不起的事,年轻人很无奈,但是只是笑了笑,便离开了。
这天夜里,镇上又响起了笛声。而这一次,在广场上聚集起来的却不再是老鼠,而是每家每户的孩子。他们眼神空洞的跟着乐声行走,最后也如那群老鼠一样,跳入了河水中。
可是有一个孩子例外,他无论怎样也赶不上其他孩子的步伐,拼命地跑拼命地跑,可是因为身患残疾,单凭一只脚如何也追上他们。
孩子开始伤心地哭泣起来,这时却听到笛声停止了。
一双手放在那孩子的头上,轻轻抚摸着,男孩骤然抬起头,却看到了一张温柔的脸。
那个年轻人又将笛子放在唇边,婉转的乐曲又引导着男孩跟随着他。可这次行路却不再那么艰难,男孩逐渐可以脱离拐杖,自己行走起来,于是就跟着吹笛人一起在广场上欢乐的游走。
可是天逐渐明亮,清晨到来,村民看到了河中孩子们的尸体。同时也看到身患残疾的男孩独自坐在广场中央,愤怒的村民以为男孩与那个吹笛人勾结共谋,竟像被恶魔迷了眼一般,拿起身边的石头就向男孩砸去。
一阵残忍的攻击之后,广场中只剩下了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
这天夜里,年轻人踏着小步来到荒野山丘的废墟处,那里正放置着男孩的尸体。年轻人轻轻吹起了木笛,乐声又起,那具破损的尸体竟慢慢站立起来,随着男人一起向荒野深林中走去。
渐行渐远的笛声下,还和着凌厉的惨叫声。
那是被火焰包裹的小镇里,村民们发出的凄厉的哀鸣。
以前一直把这种故事当成不靠谱的鬼话,可这次想起来却让我心中犯了嘀咕。
“乔万娜,你说这世界上真的有让死者复生的术法吗?”
“呃?”没想到我会问这种问题,她想了想,笑了片刻才正色回答道:“也许有吧,但是那种事情只有擅长术法的第五家族才知道。不过他们已经湮灭在历史中了,即使有,谁又能知道呢?”她想着,却突然停顿了一下,“不过……”
“不过什么?”
“你应该听说过黑魔法吧?依靠邪恶的逆天的术法来达到自己的目的……但是,我还是没听说过有死而复生的法术,倒是造人一说听得更多一些。”
“造人?”
“嗯。将人的肌肤与血□合在一起,再用特殊的材料做成内脏,最后用术法将之唤醒。”
“就像花衣人的笛声?”
“不知道。也是以前在街角听那些女人闲聊时听说过,不过虽然听着很神奇,但是那样制作出来的东西不就是怪物吗?”
难道我刚才看的那本古书讲解的就是关于如何重造活人的方法?
心里一阵恶心,只觉得浑身寒毛直立。
乔万娜看我面有愠色,打趣似地笑道:“单不说这种方法多么背德残忍,这造人也没什么意思,真那么想要,不会找女人生一个吗?哈哈哈!”
我勉强跟着笑了几声,直说她这人粗俗得很,可心里那股慑人的阴影还是挥之不散。
“不过也听说过有一种神秘的黑魔法。”她的声音渐渐变小,像是连自己也很难相信一样,“那种古旧的术法可以将一个人从婴孩时就创造出来,每长到一个年龄段就缝合上新的皮肉,他们有一颗记录自己回忆的‘心’,因此也有自己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