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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慌乱惊恐、泪流满面的哀戚模样,耿亚整颗心都揪成了一团,他连忙紧紧地抱着她。
“巧儿,没这回事的,你别胡思乱想。”
她摇摇头,打断耿亚安慰的话语,推开他温暖的怀抱,下床拿起放在沙发的背袋,递给跟着起身坐在床沿的耿亚,抽抽噎噎地说:“我也希望是胡思乱想的,但是它就不是嘛!”
耿亚一看到背包里的剪报及那封写着“爱抢男人的贱货,去死吧!”的信纸,倏地脸色一变,事情看来不是那么简单。
“你什么时候收到的?”他攒着眉头问。
“昨天一大早在公司的时候。”巧儿伸手擦去脸上的泪水,哽咽地说道。
耿亚将剪报及信纸放在一旁,盯着她惊惶的小脸一会儿,然后温柔地开口:“过来。”
一等她听话地走到他面前,耿亚立即将她拉人怀中,紧紧地搂抱着。他需要好好感受她还在他怀中,安全且无伤的事实。
“亚,怎么办?我好害怕,我甚至连看那封信写些什么的勇气都没有,我真的好怕。”巧儿亦紧紧环住他的腰际。
“没事的,别怕,有我在,没有人可以伤害你的,相信我,嗯。”啄吻一下她的头顶,他柔声关怀地安抚着。
“嗯。”他温热的体温,温暖了她悬吊了许久的心,更击退了她的恐惧,整个人顿时放松了下来,虚弱地靠在他的胸膛里。
片刻之后,耿亚感觉到巧儿已不若先前的惊恐了。
“巧儿。”
“嗯?”
“发生那么大的事,你不会是打算瞒着我吧?”
听到耿亚所问的问题,巧儿浑身一僵,不自在地在他腿上动了动,虽然他的声音依然温柔,但她就是感觉得出他非常的生气。
“呃,没……没有呀。”巧儿心虚地将整个脸埋在他的胸膛里。打死她,她也不敢说出实话。
“喔……是吗?”他微微扬高了音。
“当、当然,我原本是打算等你从香港出差回来后,就告诉你的。”她嗫懦地越说越小声。
闻言,耿亚生气地捧起巧儿的脸,狠狠地瞪着她,低吼道:“等我出差回来才说,你不嫌太慢了吗?”
见他怒火冲天、神色铁青,巧儿闭了闭眼、身子缩了一下,然后刻意地张大眼睛,可怜兮兮地猛瞅着他许久,才缓缓吐出两个字—;—;
“会吗?”
瞪着她不知错还装蒜的小脸蛋,耿亚气的险些脑充血,倏地眼眸一敛,他不怒反笑,决定好好地惩罚她。
他突生的诡异笑容,让巧儿顿觉毛骨悚然,她有些心惊地结巴道:“你、你不想笑,就别逞强嘛,怪恐怖的。”
“恐怖?怎么会?既然你完全没有自觉这样太慢,我会让你明白的。”耿亚一说完,立即不客气地将巧儿放在床上、压了下去……
第八章
将自己的过去全盘对耿亚说出来后,巧儿发现她真的对过去释怀了,所以接下来的几天,虽然她不时地在公司、家里收到相关的剪报,但已经不像第一次接到时,那样害怕了。
反之,耿亚就显得比她还要紧张、重视多了。
他派人循着邮戳,查探寄信之人,可一直没有什么消息,又派人去追查Lili的踪迹,但同样也没有下落,故他没有再去香港,将那笔生意全部丢给还待在那的耿瑞,自己则寸步不离地守着她。
这一日,耿亚有个重要的会议要开,在劝服不了被他缠怕的巧儿一起去之后,他开始唠唠叨叨的叮咛了一堆小心、别乱跑之类的话,才不情愿地一个人去会议室,所以,这会偌大的办公室,只有她一个人在。
虽然如此,但她并不清闲,只见她桌上布满着大大小小的文件夹,显然正在汇整资料。
总算将资料汇整完成,按下列印键,巧儿吁了一口气,坐直身子活动活动有些僵硬的筋骨,正想起身倒杯水喝时,办公室的门开了—;—;
“石小姐,你有空吗?”何莉玲一手拿着文件、一手按着腹部,站在门边问道。
“什么事呀?”
“总裁开会急着要这份资料,可我突然想拉肚子,所以……”何莉玲一脸快忍不住的样子。
“那有什么问题,我帮你送下去。”巧儿起身走向她,接过文件。
“谢谢!喔!因为很急,所以可不可以麻烦你不要等电梯了,赶快走楼梯下去呀?”
巧儿点点头,笑一笑,“没问题,反正才三个楼层而已,你赶快去洗手间吧。”
“喔,那谢谢你了。”说完,何莉玲立即转身往洗手间走去。
而巧儿则拿着那份文件,快步往安全门的方向走去。
推开安全门,巧儿迅速走下楼梯,可不知是太快或没站稳,脚底突然一滑,她连楼梯把手都来不及抓住,就整个人往下跌滑—;—;
这时,安全门悄然而开,一个人站在楼梯口往下望,无声地冷笑了几声,才小心地用手上的湿布将几个阶梯的异状给擦去,在确定毫无破绽之后,悄悄的离去。
+ + +
当闻讯赶到医院的耿力,爬到手术房的楼层之时,大老远就看到耿亚端坐在房外的长椅上,面无表情,像块木头似的动也不动。
而跟他一起将巧儿送医的何莉玲,则是倚在一旁的窗边,拿着纸巾时有时无声的哽咽着。
现场凝重的气氛,让才靠近的耿力,感到沉重无比。
来回看看处在这已有一段时间的男女,他决定往女性的所在前进。
“巧儿怎么样了?”耿力严肃有力的声音,划开了快冻凝的空气。
“不知道,医生还在里边急救。”何莉玲抬起微红的眼珠哽咽地说。
听到还在急救,耿力明显地松了一口气,毕竟目前还处于急救之中,没有什么更大的噩耗出现,否则……
他用眼角余光瞟一下那平静的出奇,甚至看不出一丝紧张的耿亚,庆幸地摇摇头,却在不经意对上一双微红的眼睛时,拢起眉头。
他有些讷闷,既然不知情形如何,眼前这女人到底在哭个什么劲呀?
虽然很想不去理会何莉玲,但他还有一些疑问需要她来解答,只好压下想转身走人的欲望,再次开口询问
“到底怎么回事?巧儿怎么会好端端的有电梯不坐,反而去爬什么楼梯呢?”
不问还好,这一问让何莉玲原本轻声哽咽的声音,毫无预警地转变为捂嘴哭泣,且来势汹汹。
瞧见她这等夸张的反应,耿力惊呆了一下,翻翻白眼,之后有些无措地左看看、右看看。
“呃!何秘书,你还好吧?”
“都是我、都是我不好,如果我没有请石小姐帮我送文件的话,那她就不会、不会出事了。”说着,她垂低了头,哭得更凶了。
面对一直哭哭啼啼、语焉不详的何莉玲,耿力再次控制不住的翻翻白眼,他实在是挤不出一丝安慰的话语,只能头大地伸手按按发疼的太阳穴。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到最后连一直不说一句话的耿亚,也在她的吵杂中渐渐不悦地攒起眉头。
就在耿力快被何莉玲的泪水给淹没之时,手术室的大门打开了……
+ + +
昏沉沉的醒来,巧儿发觉自己虚弱的几乎无法动弹,全身上下隐隐作痛,她困难地眨眨眼睫,一室的白光,让她一时混沌地不知置身于何处。
“醒了吗?有没有哪里还不舒服的?”伴随着声音而来的是耿亚紧张关切的眼神。
“你……”她闭闭还有些疲惫的双眼,“你看起来,好像……好像从……从垃圾堆走出来一样,又憔悴又邋遢。”
“真的吗?”耿亚轻笑,“那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你现在的样子,也好不到哪里去。”
耿亚轻轻拨开她的发丝,细细地审视着她,生怕自己没能及时发现她有任何不适。
“我怎么了吗?怎么全身像是被卡车压过一样,没有什么力气呀。”怪异的感受终于让巧儿开口问了。
耿亚拉起她没吊点滴的手,轻啄了一下,然后将它贴在他的颊上,“你这个小笨蛋,差点吓死我了,怎么会这么不注意?你跌下楼梯了。”
“跌下楼梯?”
此时,巧儿脑袋里还浑浑噩噩的,想了好久之后,才记起自己受何莉玲所托,拿着文件匆匆下楼,又因一时贪快,将两阶当一阶走,结果一个不慎、脚底一滑,就……回忆到惨不忍睹的画面,她不禁瑟缩了一下。
”想起来了?”她的反应他都看在眼里。
“嗯!我太不小心了,对不起!惹你担心了。”顿时明白他的不修边幅所为何来,她感动地开口说道。 ·;
“我何止担心呀!我简直……”耿亚面容严肃、叨叨直念着。
巧儿将头微偏着,让脸庞感觉到他温热、粗糙的大掌,然后半眯着眼,压下蠢蠢欲动的睡虫,眷恋地看着眼前那个嘴巴一张一合的男人。
她怎么会不了解他的紧张、他的忧心,及他的心疼呢!
一抹虚软悸动的笑容,慢慢在巧儿苍白唇边勾起,她笑着、笑着,突然,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