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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她,除了感觉害怕之外,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竟在短短的几天当中,就如此在意起一个人来了。
她无助惊恐的模样,舍耿亚沉下了脸,到底是谁?竟如此伤害她!
一会后,他才慢慢缓和面颜,压下怒意,伸手覆上她冰冷的双手,制止她的自虐行为,温柔安抚地说:“巧儿别这样,不想说就别说了。”
耿亚温热粗糙的大掌,令她原本不安彷徨的心,逐渐平静了下来,同时温暖了起来。
她冲动地低下头,啄吻一下他的手背,才抬头望着他,声若蚊蚋地开口:“耿亚,对不起,我不想再提以前的事,可不可以……”
他好笑地摇摇头,打断她的话,叹口气,起身坐入她身旁,同时将她揽进怀里,轻柔的细吻一下她的额际。
“傻瓜,不想提就别说,干嘛把自己逼得脸都白了,真难看,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我欺负你了。还有,我不喜欢你连名带姓的喊我,以后只准你叫我的名字,知道吗?”
闻言,巧儿松了从刚刚就一直卡在心头的那口气,叹息着将双臂绕上耿亚的腰际,紧密地偎抱着他,没有开口回应什么,只是柔喊一声他的名子,“亚……”
须臾,耿亚松开巧儿,轻柔地抚着她的头发,“乖乖地把果汁跟点心吃完,然后陪我回公司上班,嗯?”
点点头,巧儿听话地拿起叉子,叉一口糕点正打算送人口中之时,像想到什么地又放下糕点,望向耿亚疑惑地问道:“为什么耿经理会说我升特助了呢?”
耿亚吃一口糕点,耸耸肩,“他说的没错,你是升官了,公文应该还在你桌上,升为总裁特别助理。”
“为什么?”巧儿更加疑惑了。
“什么为什么?”耿亚不明白她的问题。
“我的意思是为什么我会突然升迁……”脑海一闪,巧儿双眸出现一丝受伤,“难道……”
“别胡思乱想,你升职完全是因公司运作的需要,这个新职位早在我还没见过你之时,就已经拟定的,如果真要说我有私心的话,那就是我把你的位子,挪到我的办公室去了。”
“为什么?”
“因为我想要时时刻刻都能见到你。”耿亚毫不隐瞒地直直凝看着她。
闻言,巧儿原是娇羞地红了脸,但脑中突然窜出早上那通她拨回公司的电话,遂苦涩地开口:“是吗?我想,你时时刻刻想见到的人,不只有我吧?”
“什么意思?”拢起眉头,他一脸疑惑地问。
“什么意思,人都让你调回来总公司了,你还装?亏她还叫你‘亚’,叫的如此甜!”明知故问!
“你是说何秘书?”他恍然地问。
巧儿没有回答,只是一张脸明显地有些酸。
“乖,别喝干醋,我跟她没什么的,会调她来台湾,一方面是因为公司人事的考量,而她的能力也还算不错,另一方面,则是我不想让你太劳累,知道吗?”耿亚柔柔地安抚道。
虽听到他如此解释,但巧儿还是怀疑地看着他,最后实在是受不了酸醋与瞎猜啃蚀着自己,只好豁出去地冲口问道:“是吗?她第一天来台湾的时候,我可是亲眼看见,你亲密地挽着她一同去用餐的。”
“亲密?”耿亚对这个说辞又是一笑。
见她还是酸味十足,他只好再轻声解释道:“你都说了,那是她第一天来台湾,身为总裁兼直属上司的我,请她吃顿午餐不为过吧?”
顿一顿,他更柔地说:“乖,别再这么酸了,难道过去几天我对你的表现还不够,所以你才会认为,我还有精力去找人风花雪月?”
他那深邃明亮的双眼,强烈地表达出他的狂热,让巧儿一颗心不受控制地失速跳着。
她低下有些嫣红的小脸,没有心思再去探究什么,亦不敢再抬起头来望向他。
耿亚眷恋地痴瞧她所展现出来的娇羞媚态,一阵电流迅速直窜他的脑门,生理反应几乎是立即呈现,他无声地呻吟一声,借以缓和腹中的痉挛—;—;
好不容易压下澎湃的悸动,他苦笑地微微摇着头,开始有些庆幸自己此时是坐着的,至少有桌子帮他遮掩了他的冲动。
再次出现的静默,让巧儿忍不住悄悄地抬头,然后又慌忙的低下。
老天,他的眼神怎么比刚才还要火热十倍呀!
“你……你别这样……一直……一直盯着我,行不行呀?”
这次他干脆大大方方地吐出吟叹之声,喑哑地开口道:“相信我,你应该庆幸,此时我还能够控制着只是盯着你而已。”顿一顿,他以更低哑的声音说:“你不会连这点让我止渴的动作,都不允吧?”
听到如此露骨的言辞,巧儿羞得根本开不了口回话,只好埋首吃着糕点、喝着果汁,企图转移他紧随眸光所带来的情欲,但颊上那抹嫣红却越见红艳。
耿亚清清喉,端起咖啡,大喝一口,来平息弥漫在两人空间里的熊熊火花,可双瞳像能自我主宰般地仍然径自热力四射,直投向让他心动不已的人儿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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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着总裁特别助理的头衔才一个多礼拜,巧儿就深深地了解到,设置这个新的职位的确是必须的。
前任总裁的体制之所以没有这项职称,是因为当时他将除了亚洲外的所有生意,都交由长期待在美国的长子—;—;耿亚,来负责初步评估,然后再将美国以外的案件,送回台湾总公司来做最后的定案,因此拿到的资料或文件,都是已经汇整完成的。
可现任的总裁就没有这项福利了,毕竟他才三十岁,就连个子也还没蹦出来,所以只好安插一个新职位,来帮他搜集、汇整资料,而这些就是她这个特助的工作内容了。
老实说,这份工作的挑战性算是蛮高的,压力也不小,不过,有何秘书帮忙分担部分资料的搜集,加上耿亚会不时地教导或提点她,故她很快地就能进入状况。
像现在她又完成了一个开发案的汇整,这是任职以来的第二份,大笔一挥,快速签下自己的大名,合上文件,松了口气,起身至一旁不远的小吧台内取出一瓶矿泉水,打算休息个五分钟,再处理下一个案子。
就着瓶口喝着水,巧儿的目光自动地移到耿亚办公桌的方向,盯着那黑色真皮的长长椅背,唇角不自觉地露出甜蜜的笑意。
虽然此时他的人并不在办公室里,但她的脑海中,却浮现最近常出现在此的景象—;—;
他坐在位子上时而认真办公,时而抬头看着她办公,中午一到,则抱着她一起坐在他的位子上,两人亲密地吃着便当。
随着脑中重播的景象,她的笑容更灿烂了;瞥一眼手上的表,下午三点多,脑筋一动,她决定提前一个小时下班,为耿亚做顿美味的晚餐。
兴匆匆地走回位子,拿起桌角未看的文件,准备再用功一会,蓦然,一股疼痛从掌心传来。她反射性地松开文件,任其掉落在桌面。
接着,血,快速地由她掌心滴落—;—;
突发的状况让巧儿脸色遽白,直盯着自己流个不停的血,好红、好艳喔!那诡异的色彩,让她的眼神倏地变得幽远、迷离,似深深陷入回忆之中走不出来。
这时从门口传来一个愤怒至极的声音—;—;
“该死,你在干什么?”
耿亚一进门就瞧见巧儿流血的小手,一颗心遽然疼痛着,他急切地走到她的身边,拿起一叠卫生纸按住伤口,眼角扫到滴在桌上的血迹及吸覆在档案夹边的美工刀片,胸膛的怒火更炽了。
他盯着还在流血的小手,怜疼地训斥着:“怎么那么不小心!这么大的刀片,你……”
跟在耿亚后头进来的耿力,与听到吼叫跑进来的何莉玲,发觉到巧儿的神色有些古怪,相互望了一眼。
耿力走向前,有力但小声地阻止他的叨念,“大哥,巧儿好像有些不对劲,可能吓到了。”
耿亚一听,立即停下到口的训辞,看向巧儿的脸庞,发现她的眼瞳中没有任何光彩,整个人就像只被折翼的小鸟,惊恐而无助。
他快速扯下领带,就着卫生纸将伤口紧绑、止血,然后将她转向自己。
“巧儿,看着我。”
贴近她的双眼,见她没有反应,他伸手抓着她的双肩,轻轻摇晃,“巧儿,我在这,看着我,你看着我。”末了,他将她拉人怀中亲密地抱着。
终于,她眨眨空洞的眼珠,回到现实,这才发现耿亚正搂着她,她下意识地伸手紧紧回抱着他,“亚……”
耿亚下巴顶着巧儿的额际,轻柔抚摸着她的头发,低柔安抚地说:“没事了,别怕,我在这。”
望着这柔情似水的画面,耿力带着微笑,转身示意何秘书与他一起退出耿亚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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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抹布,愣愣地望着那摊鲜红液体,还有那微锈的美工刀片,她诡异地露出无声的嗤笑,一双眼亦闪着邪恶的光芒。
回想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