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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秋若玄不好意思说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是不厚德的,但防色狼也很必要。
他见她又犯踌躇,便说:
“要不你先进去,我再进去。”
“不,我比较慢,你先进去吧。”
他依样画葫芦道:
“你不进,我也不进了。”
“那,那……”
这时,他干脆锁门了:
“要不,都不进了。回去吧。”
“钱都付了,这不是很浪费?”秋若玄惋惜地嘟起嘴,俨然像个勤俭持家女。
他再次打开门:
“我不会吃掉你的,进去吧。”
她抬起头,他阳光尊贵的气质带着嗔怨就像在自立君子牌坊。她不由地挠挠发:
“英雄都是君子,对吧?”
张笑男一时没转过弯,她却已憋足勇气昂首挺胸进去了。
他无声一笑,也随着进去。
他坚持让她先洗浴,他确实不忍心她穿着湿透的衣服再多待一刻。若玄坳不过,但也为没内衣更换而不好意思开口。张笑男解意般含蓄一句:
“我不会趁人之危的。”
他说得没错,他不会趁人之危,但他又没说他不玩阴谋诡计,确切点说,是行使他的诱引计。
秋若玄洗浴出来,吹干了一头清汤挂面,开始紧紧裹着浴袍,拘谨地在一边漫无心思翻着杂志。
突然,洗浴室传来捣门声。
她扬声问:
“需要帮忙?”
“我衣服没拿。箱子里,帮我拿一条内裤和白色运动服一套。”
听到要帮他拿内裤,她羞涩矜持不大乐意:
“里面不是有浴袍吗?你裹着出来再拿好了,保证不偷看。”
“我不穿公用浴袍。”
她听得心堵不满,自己这不正穿着公用的浴袍吗?并且还是裸套的。
里面又催了一句:
“麻烦速度点。”
若玄腹中诽谤他一声“看着就是故意的”,便飞快转去打开他的行李箱。
箱子一打开,只见里面大至外套,小至小手帕,每一件都熨得笔直折叠工整,清清楚楚地那真叫什么佩服地五体投地。
毕竟是陌生人,工整是回事,要她拿内裤的那份羞涩就不能相提并论了。她衣叠裤裤叠衣地做足避嫌工作就一溜烟过去。
被敲的门一开缝,她马上别开脸把衣物递去。
不料,里面伸出半湿的手一握就握住了她的手腕。
秋若玄一怔。他滚烫的手温像直接窜进心脏里头似的烤得她全身烫热。
他似乎没有放开的意思。她口吃了:
“英英雄都是正人君子,不不是吗?”
他突然把门缝嗖声就推大了:
“说什么?没听清。”
若玄花颜失色,闭眼尖叫:
“流氓!”
他掏掏耳朵,说:
“我听着不是这句,是上一句。什么君子?”
她脑袋一哄: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她把衣服洒了一地,抽回被握住的手转身就逃。
他无声一笑,不做停留跟出来。
秋若玄听到跟出来的窸窣声,急得嗓子都吊起来了,语无伦次不断歇斯底里:“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混蛋我叫救命了!真不该相信你的鬼话!”
身后那斯文败类若真败过来,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全身只套着一件浴袍,拿去干洗的衣服还没回来呀。
她心中乱糟糟的开始哭泣,哭了多久不知道,只知道一听到他说“瓮中之鳖”才轰声拔腿就逃,一直到一楼大堂接待处。
她披头散发紧拥浴袍倾身缩在一旁的沙发角落里。来往客人无不投来怪异的眼神,*员也前来好意询问了几次。
“谢谢,我在等一只鳖——走。”
他不用若玄等多久就出现在接待处上办理手续。完后,他拉着他的行李箱经过她面前,说了四个字“孺子可教”就走开了。
☆、005 红豆初开
她今天算是吓大的,先是海峡边失水,又是孤男寡女的被欺负。她余悸未消回来,幸好碰上门口的*妹并和她逗趣一番,重要的是给小美眉喊自己是漂亮姐姐呢,心情跟着漂亮不少。没想到,冤家路窄,竟然在弯身换鞋时看到了眼熟的行李箱,沙发那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她听了好一会,才提起勇气面对。
他竟然厚无颜耻看着她,一直看着,早在看着。
她白着脸色原地僵硬。
一直躺在他大腿上的小丫欣赏了一会他怔怔的侧脸,嘻笑两下才问秋若玄:
“情况怎样?”
她知道小丫问的是她今天的面试,只是僵硬的口舌一时难以咬音嚼字,嘟嘟喃喃地才镇住舌根说:
“明天还有一面。”
“这年头,找一份工作也真够累人。一家小公司面试都要七次!”
这不是小丫第一次给自己打抱不平,又恰逢她花娇君前,秋若玄不再敷衍,默声换好居家鞋,装了满满一杯开水就要抱回房间去。
这时,小丫才不紧不慢地随意介绍了几句:
“我男朋友,张笑男。也许他会在这住上几天,看他开心吧。你就这样,当他透明。”
张笑男……男朋友?
小丫使个劲抬起头越过沙发靠背瞄了一眼凝眸怔立的若玄,复又躺回张笑男的大腿上自顾咯咯颤笑,笑声细腻甜脆动听如银铃。张笑男往下看的黑眸子慢慢变大变凶,她只调皮地朝他吐吐*头。
“小丫!”
秋若玄霍然尖声厉语,语沙发上那对“戏水鸳鸯”吓了一跳,齐齐望向若玄。秋若玄早已搁下水杯,昂头挺胸双手插腰相当好气势。
“小丫,你不介绍的话我真把他当透明了,既然你介绍了,还能吗?我再也不信你的鬼话了!”
“鬼话?”
小丫满头雾水,而秋若玄仍雄赳赳气昂昂神圣不可欺犯,貌似挑衅某君:“你你你,我们不是海誓山盟过要永远在一起的吗?”
小丫不禁打了个响指,啧声道:
“若玄,你太帅了!”
“所以啊,你要记住我们的海誓山盟,和鳖类淡淡而交就算了,千万不要再提什么男朋友,我会受伤的。”
“鳖?”
“eon!”
若玄过去强制性般把小丫跌跌撞撞拉起来,然后左右一抱且耳语道:
“真想骗他说我们是玻璃关系,可你又难得有个心上人。挑拨离间真心不忍!看好他,他太帅了,不沾花惹草,也会招蜂引蝶。”
小丫又是一阵咯咯大笑。
身后的张笑男自然听了个滴字不漏,却事无关己般悠闲躺下,意味深长望着秋若玄似笑非笑。秋若玄马上嘚瑟抱紧小丫,背着小丫给他比了一个拇指朝下的手势。
小丫给抱得气闷,便胡乱应承一通挣脱开秋若玄的熊抱。
“小丫,这次是最后一个‘晚安的拥抱’,以后我就不代劳了。哦,对了,要不要我今晚回避一下,然后给我几天时间,我另找房子?”
小丫煞有介事般沉思一番才施以豪情仗义:
“今晚就算了。另找房子的事以后再说不迟。”
若玄知道她的脾气也就随她说,而自己却一边自作打算。
她重新拿起水杯,一只手在一收一放中竟然变出了一朵红玫瑰,叫张笑男大开眼界鲤鱼打挺坐了起来,一会瞧瞧秋若玄,一会又瞧瞧她手上的玫瑰花。
“小丫,平生以来,第一次看你交男友,恭喜你,也祝福你……且行且珍惜。”
郑重的一句“且行且珍惜”,张笑男怎么听怎么像是给他说的。
这个晚上,她糊里糊涂地睡了,中间还迷迷糊糊醒了几次,最后才结结实实做了一个梦,梦境中她跑得很累,气喘吁吁却不敢停下一刻。
“只会逃避!这次看你还往哪逃!”
冷月寒星下,一凶神恶煞般森然怪物甩出百爪,越伸越长得抓过来。
“不要,不要……”
秋若玄不顾荆棘碰撞,只一路狂奔逃跑。
“啊……”
正失足万丈深渊时,她大叫一声就着地了。她庆幸又惊恐,黑暗慌乱中伸手攀摸,突然碰到了软绵绵的物体,第一本能告诉她,这是床上的鹅绒毯。
人醒梦境灭,只留下一颗砰砰跳的心,和满头冷汗。
窗外,晨色朦胧未白。
她掩嘴打哈,打算出去透透气。
她眯着睡眼,趿着毛毛鞋绕到沙发的一边,懒洋洋地掀开被角就一屁股坐下,却有东西硌了一下,像脚,因为这东西像脚一样动了一下。
难道是他?脑袋猛然醒透过来并指挥她站起来。
她还没站直,他就说话了。
“丫头,醒了?”
被子蒙住了头,那带着睡意的声音从被子传出来,暖暖的,不再是白天的高冷。此刻的他就像个大小孩在梦呓吟语,令人真想伸手给他轻轻抚拍让他安静入眠,又像空谷深泉,远远传来潺潺的声音听着心颤,听着眷恋,就想来到它身边坐下,支着头,静静相对。
她心头突然涌上一股熟悉的暖流。
不可否认,从一开始,对他就有种初见如故的感觉,连着他的名字都渗着这股熟悉的暖流。可是,她不敢回忆,她怕回忆来到一张模糊不清的笑脸面前就又破碎幻灭。她不敢回忆,内心底处阳光的笑脸,她深藏的温暖,又会叫她思念向往,叫她莫名心碎。
一切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