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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天天期待着他的邀约,他却一点动静也没有。这真叫她失望,如今她主动开口了,他居然一副犹豫的模样!
「没什么。」口里说着没什么,但费云航这近一个月来心底始终存在着一抹悠忽的身影。即使人远离了台湾,却还是摆脱不了,老实说他是被那个叫雪梦的女人给困惑住了。他心想,这传出去岂不贻笑大方!
此时,侍者送来开胃菜,费云航执起纯银的刀叉,蓦地感觉到有个柔软的东西伸向他的双腿间,直接、大胆地侵袭上他的鼠蹊处--桌布下贺品婕正伸直了修长的长腿,以她美丽的脚趾大胆地挑逗他的欲望。
费云航抬了抬下颚,用他深邃迷人的眼诡莫难测地看了贺品婕一眼。「别闹了。」他懒懒地一笑,笑她的寂寞难耐。
「今……给我。」她叉起盘里的樱花虾,用着性感的唇煽情地吮了吮,足尖在他渐渐昂然的男性骄傲上划圈圈。
她这样放浪的挑情,要是别的男人老早大咽口水了,但费云航竟仍定若盘石,自在地享用他的晚餐。
「会的。」他淡淡地说,露出了一抹笑,笑她的迫不及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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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在东方之珠的香港是最炫人、最耀眼的。
但在贺品婕的眼中,任何的美景都比不上黄金单身汉费云航来得令她沉醉。
她喜欢他在她体内的疾驰,热爱他充满着她。当他胀满在她体内时,她享受、陶醉在那种被撕裂的疼痛快感中……
在一夜的翻云覆雨后,贺品婕终于精力耗尽,心满意足地瘫睡过去。
费云航躺在床的另一端,双臂枕在脑后,健美的肌肉光滑纠结,他沉默地盯着挑高的天花板,不发一语地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中。
他在想……想那朵萦绕在心底大半个月,一直挥之不去的美丽疑云!但他多么不愿去承认……那个压缩在心底角落中的一抹阴影,如今已占据他整个心版,将他的心海染成一片迷茫的灰。
雪梦……他轻易地便可以想起这个名字,而这个名字却是个谜团、是个无解。
对他而言,女人他见识多了,尤其是风月场所中的女人,哪一个不是经验老道,将自己伪装成一只专门取悦男人的温柔猫咪;除了身边这个「卡门」,会有谁敢这么放浪形骸的和他一较高下!
他望着贺品婕,在床上她一向是放纵、饥渴的,比起妓女更绝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而他一向只当她是一个对手,一个比耐力、比精力的床伴。但如今他竟对她的贪得无餍升起了反感与厌恶,对照她如此极端的浪荡,竟使他更思念起雪梦--那个羞涩颤抖令他久久无法释怀的年轻女人!
静夜中,他不能自己的,一下子让记忆拉回在他名贵宾上轿车里的那一夜……
那一夜,一如往常,他在无眠的夜里仍流连在台北最具品味、最HIGH GRADE、最多单身汉聚集的酒吧里。
他独自坐在吧台前点了杯马丁尼,三不五时则有打扮入时鲜丽的女人前来搭讪。那些女人通常有车床族、双B族、妓女;一群追求的无非是物资、金钱的女人。男人,在她们眼底只是一张张活生生的钞票而已。
在费云航的眼底,他看待她们只是一个个以物易物、可供交易的商品,他供得起她们的索求,而他不过是在繁忙、一成不变的工作之余,追寻猎艳的乐趣,打发沉闷的闲暇时间罢了!
他一向不轻率,更非荤素不忌,能让他看中的女人美丽固然是必备的条件,最重要的是要顺眼、要能引起他的「性趣」。
「先生,能和你聊聊天吗?」一个短发、娃娃脸的女人主动走到他身边。
费云航瞥了她一眼,她前凸后翘的身材够惹火,一边说话一边猛抛媚眼,身上穿着一件短短、黑色紧身的小可爱,右胸有一朵红玫瑰的刺青,衣下露出肚脐眼,其中还镶着一颗珍珠,她的脸蛋不难看,耳洞钻了一整排,两侧耳朵全衔满了银色圆环,是个相当前卫的女人。
「没空。」他直截了当地回绝了。
那女人笑了笑,识相地走开了。
忽地,他的目光不经意地发现弧形吧台前离他不远的位置上,坐着一个肤色剔透如玉、洁白如雪的女人。
那女人身着黑色削肩上衣,一双细白修长的双臂托着下巴,黑色的短裙下两条雪白修长的腿交迭着,一头及腰波浪般的长发像神秘的水瀑般披泄开。
她的衣着一点也不夸张浮华,甚至线条十分简单,但却充分地表露出细致迷人的体态。
她幽静的盯着桌上的白色瓷杯,姿态有如玉女般的优雅,他看不见她的长相,只觉得远远地看去她有一种雅致的优美。他猜想,她那只瓷杯中装的肯定是酒以外的饮料,到酒吧来不喝酒似乎有些不对劲,总之在这喧哗的酒吧里,她的存在似是有些格格不入。
他盯着她,看着美丽的女人也算是一种视觉享受。世上美丽的女人有两种:一种是外表的美丽,一种是内心善良的美丽。而会上这单身汉酒吧的女人纵然外表美丽、内心不邪恶,但在他看来,都不会是什么单纯的女人。
「嗨,费,你来了。」一个圆胖的身躯庞然的遮去了他的视线,厚重的手掌一把拍在他的肩头上。
「嗨,凯。」原来是酒吧经理。
他和凯是旧识,两人闲聊了一下,没多久凯就离开了。
他继续独自喝着马丁尼,不一会儿,他发现肩上又来了一个压力,而这力道十分轻盈。他没有预想是谁,一回眸,发现竟是那个女人,她葱白的柔荑正置于他肩上。
他的眉低压,炯然的双眸目不转睛地盯在她脸上,心头突然怦地一跳。老实说,他拥有过太多女人,花心浪子、情场老将这等封号加诸在他身上一点也不为过,但在看清了这女人的长相后他居然有点心旌荡漾。
如果她只是美丽那么也许不叫人震撼,但除了美,她看上去显得十分清纯,清纯中又带着羞怯及灵气,她未施脂粉,唇却是不点而红,眉目如画。她的天生丽质实已超过赏心悦目这词所能形容的。她的眼睛如云幻化,他似乎在那两颗稀有的黑钻中看见了宁静动人的世外桃源,不过他也隐约感觉到缥缈在其中的无名感伤。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她的眼神似在传递着一种柔柔、嫩嫩却又楚楚、凄凄的迷魅气息,诱得他深深地想往里头探去。
「想不想要我?」她开口了,朱唇微启,眼带羞怯。
想不想要她?若就欲望而言,他没有不要的道理,她算是高档货色;但就人性而言,这句话由她口中说出,他竟有些失望……一种对女人的失望!
看上去这么清纯的佳人,竟也为了钱出卖自己,这不禁要令他怀疑,她的外表清纯完全是伪装的,只不过她装得也太像了。
他盯着她的眼睛深深地看着,发现她居然含情脉脉,充满期待却又十分担忧的,一副要是他没应允她便会马上伤心泪垂似地。
她也许是个经验不多的妓女或者其它……但他宁可假想她是一朵令人心动的夏日玫瑰。
「嗯……要定你了。」这回他没有拒绝,伸出单手搂住她的腰,侧过头去立刻占有她的唇。她的唇柔软而温润,舌尖有果茶的香甜,她没有退缩,但他却感觉她到背脊是僵直的,且在他的臂弯中正颤抖着。
他深入地探索她,完全不当她是个生手。她的滋味是诱人的,她的气息是柔嫩的,但她却是路边的一朵野花。今晚,他决定摘下她。
他放开她的唇,她竟一个不稳地摇晃了双足,他时将定在她腰间的手圈紧了些,让她更靠近他,也因为如此的贴近,他将她眼中的惊慌和迷眩看得十分清楚。
他失笑地想问她怎么了,但终究什么也没说。他取出皮夹抽出钞票压在杯下,环住她的腰离开了酒吧,两人双双上了他的奔驰。
「你想在哪里?」他直截了当地问,暗夜的街头完全将她的表情没入黑暗,他无心去研究。
「什么……在哪里?」她竟这么反问。
这是不是有些可笑,他想,问妓女这句话还有别的意思吗?他不想点破她愚蠢的假装,只简洁地说了两个字:「做爱。」
「……你想在哪儿呢?」她迟疑的开口,以一种弱不禁风的语调。
「就在车上怎样?」他即兴地道。
「……都好。」她微颤着声音回答。
就这样,他把车开上北投山区,车子停在隐密的老树下,他没有熄火,但车内除了一片沉默,还充斥着一种说不出的迷魅气氛。
突然,她变得不主动了,不会开口说一句话。他仍没看见她的表情,月色昏暗中她一径地低垂粉颈。
他心想--如果这是她的服务态度,那么她的「生意」肯定不佳。她连基本的、如何取悦客人的技巧都不懂!他蹙眉侧过身去抬起她的下颔,月光照在她的眸中,他似乎看见隐藏在其中的生涩,只见她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