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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又转向费云航放荡地说了一句:「真是肥水不落外人田啊!」
费云航依然面不改色。
雪梦听说过云豪很早就被赶出费家大门,一人独自居住在马来西亚,而他的母亲,在很年轻时就被隔离在精神疗养院!
一个不被重视又遭逐出家门命运的人,似乎是颇令人同情的。
「好了,我先走一步了,约了人谈生意呢,后会有期了。」云豪诡异地把原本就已高掀的衣领又拉高了些,像在掩饰什么,才走了两步,又想到了什么似地转过身来,冲着费云航说。「你结婚我会送上大礼的。」他在笑,但眼神却是邪气得可怕!
云豪走远了,也带走了一部分诡异的气压!
费云航轻拢雪梦的腰走近双亲。「这是雪梦。」他把她介绍给两老。
「太好了。」费云航的父亲费天齐笑着点头称道,他那双看尽世事的宁静眼眸终于露出和悦的笑颜,他的发虽灰白但人却清瘦硬朗,精神奕奕,一身藏青色唐装显得道骨仙风,可谓老当益壮。
费云航慈祥的母亲白舒媛一见到她,立刻取出见面礼,一颗硕大的粉银色珍珠替雪梦戴上。「好女孩,我儿子真是有眼光。」
在费母那声「好女孩」中,雪梦十分心虚,她怯怯地看了费云航一眼,但他显得若有所思,似乎并不在意。
「送我们去饭店吧。」费天齐提点儿子。
一行人双双走出了机场,白舒媛亲切地和雪梦走在前头、话起家常,费云航则与父亲在后头并肩而行。
「真没想到会和云豪同一班机。」费天齐摇头喟然。「相由心生,我看他面露恶相,言行举止总是偏执,真替他担心。」费天齐又摇头,明知云豪不是自己的骨肉,但实情除了他的生身之母胡艾伶,就连他的元配都不知情。他对他们这双母子算是仁至义尽了,若不是当年胡艾伶帮他还了一笔债,他说什么也不会为了这人情而纳她为妾,还接收了她腹中的孩子。「罪业!不提也罢!」
「爸,咱们先吃饭去,您想吃什么菜?」费云航轻松地问父亲,他没将云豪弄了个人头公司要向银行贷款的事告诉父亲,他不想让父亲烦心,但云豪已来到台湾,他多少要有些警戒。
「素菜,还用问?!」费天齐十年前就已皈依佛门,吃素念佛,鲜问世事。
费云航和雪梦直接送父母到饭店,就近在饭店素食餐厅用晚餐。
雪梦在小时候曾见过费云航的双亲一次,说熟识却也并不熟识,但也没有初见时陌生的隔阂感,也许是她自幼失去了父母,总觉得能和老人家在一起总是特别安详愉快。
而这一晚,就在温馨和谐中度过了。
第九章
「累吗?」两人回到家已近晚上十点,费云航体贴地问雪梦。
虽然是有些累了,但雪梦仍摇头,她因他的关怀而悄悄地开心着。不过,她看得出来,他一路沉默不语似乎心底有事,是为了什么?
今晚,他们和他的父母可说是相谈甚欢啊……
「去休息吧,洗个澡上床去睡觉,明天还得去选购白纱礼服。」在楼梯口费云航提醒着雪梦。
「你呢?」雪梦半倚着镂花的手扶梯,细看他整晚轻锁的眉心。
「去书房。」费云航淡然地说着昨晚的那句老话,他才要转身,雪梦却拉住了他。
「你是不是有心事?」雪梦想替他分忧。
「心事?」费云航疑问地回视雪梦,他心底是挂虑着云豪的出现,两人好歹是同胞兄弟,他不希望他又会做出什么令人失望的事。费云航懒懒地一笑,不愿她为自己担心。「小东西,别问那么多,去休息好不好?」他回过身来对她低语哄着,声音听来十分客气且温柔。
「嗯。」雪梦点头,在他凝注的目光中走上了两级阶梯,突然她像想到了什么,又转过身。
「你不出去了吗?」雪梦轻声问。
「我为什么要出去?」费云航并没有这个想法。
「这时候你不是都流连在单身汉酒吧吗?」雪梦站在阶梯上,眼底俏皮地闪烁着。
费云航经她这一问,原已跨向书房的步伐又收了回来,直朝她走去,站定在她面前。两人的高度差异在此时几乎拉平了,费云航轻易地可以看见雪梦眸光中顽皮的色彩。
他伸手掬起她垂在胸前一小撮浪漫的秀发。「你怎么会知道?」她的游戏一开始就是在凯的酒吧,他没忘!但她怎会知道他时常出入的场所?他玩味地盯着她。
「我神通广大嘛!」雪梦滴溜溜地笑着,如星的黑眸中也有笑意。
「你!」费云航觑着她笑起来迷死人的样子,如果她曾用这样的笑容对别的男人笑,那么他会妒火中烧的!
他一把擒住她的腰,她尖叫一声,以为自己会摔下楼梯,但他强壮的手臂牢牢地环抱着她,令她的双腿腾空起来。
他促狭却多情的眼眸,深切地望进她闪亮惊吓的黑瞳深处。「告诉我,我想知道。」
「你会生气的。」雪梦的诧异,在他温热的怀中转变成欲语还休的羞涩。
「说。」他不容置喙地命令道。
「我跟踪了你……谁叫等待面试的时间那么长!日子无聊又好闷,在我住的八楼上,当我看见你的车晚间一定会出门,于是……」雪梦密密的睫毛像两页小扇垂了下来。
「那就是你游戏的开始?」费云航眼神深沉。
「不,那完全是个意外,我没想到你竟然真的……要我!」雪梦无辜的闪动眼睫。
「在酒吧里那样问男人,谁会说不要!」费云航很有责难的意味,抱着她的手劲也加强了力道。
「对不起,本来是想等面试时让你见到我,妄想你会对我一见钟情,等到日久生情再……」雪梦天真地住了嘴。
「再把我甩了?」费云航替她接了口,用十足调侃的语气。
「没想到上了那间酒吧之后,竟把一切都搞乱了!对……」雪梦满心悔意,但对不起还没说出口,就已淹没在费云航温热性感的唇里了。
她温驯地回吻他,无言地对他诉说自己心中的忏侮,却在无心中将他的欲火点燃。
他浓烈的情绪立刻化成欲望传递回给她,她感觉到他紧绷的下身坚实地抵在她的小腹上。
「不是要去书房吗?」她把唇移到他的耳畔问他。
「谁要你挑逗我!」他脸一偏顺势吮咬她的耳垂,灼热的呼吸烫人般地喷在她的耳际。
「我没有!」雪梦认真地否认。
「有……你有、一直都有。」费云航将罪状全数往她身上推,渴切、激烈地再度吻着她可爱的樱唇……
他的大手定在她的纤柔的腰肢上,老练的引导她在不规则的动荡中找到韵律的轨迹。
她飘柔的发是天上的云海,她柔艳的眼波远比星辰璀璨,她娇柔的款摆是销魂的海涛,而他只想成为她刚猛绝妙的音符,永无止息地为她敲打出刚劲有力的生命乐章。
夜在缠绵的缝绪中演奏着美妙的月光曲,心是琴键,爱是歌。
这一切不是梦,是真实的情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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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轻轻一晃动,雪梦睁开眼帘看见了阳光洒入,费云航在晨光中,衣着整齐,正低下腰俯视她。
「你要上班了吗?」她仍躺着,甜蜜地看着俊逸的他。
「到公司看看,十一点回来接你去礼服店,到时我会先给你一个电话,继续睡,小东西。」费云航温柔地说着,并落下一个吻在她的眉心。
雪梦心里漾满蜜汁地对他点头,闭上月弯美眸,梦中全占满了他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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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铃……
电话响了,雪梦苏醒过来,开心地对电话那头的人儿说了句:「要去礼服店了吗?」话才说完,电话里传出嘟的声响,断线了。
雪梦有些惊异,她放下话筒,看看时间,快十一点了,她坐起身用被单裹住一丝不挂的光洁身子,心想可能是费云航在车上打行动电话收讯不良。
接着电话又响了,她很快地接听--「嗨!」她问候他。
没想到,电话中传出了一个女人的声音。「见鬼了,你是谁?费的房里怎有女人?我还以为自己打错电话了呢!」
雪梦记得这个凶巴巴的声音,她是富盛的女总裁、费云航心爱的女朋友!
「我是……费太太!」事实上她是的,可是此时这三个字由她口中说出却像梦一样的虚幻。
「伯母?不好意思,我太粗鲁了!我是一时心急以为……」贺品婕惊讶的语气转而客气又谄媚。「您什么时候回台湾的,怎么没听费提过呢?」
雪梦不知是不是自己刚起床以致声音有些沙哑,竟让人听起来像个「伯母」,但显然对方是弄错了。
雪梦立即解释:「我不是伯母,你指的伯母是我的婆婆吧!」这么指正人家的误认,会不会让对方下不了台呢?但也不能不说明,雪梦才想到这儿,耳膜就被一声惊叫给刺痛!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贺品婕十分震惊。
「如果你要找云航,请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