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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言却觉得有些发寒,这哪头葱啊?
“警察来了。”有人喊了一句,揪在一团的几个人拳脚明显迟疑下来,周言看中机会,拉了周波的胳膊扯着就跑,身后王勇大着嗓门喊:“追。”王琦躺在地上沙哑地喊着:“别追了。”可惜他的声音实在太低,没什么效果。
周言拉着周波往巷子深处跑,一边还问周波:“为什么又打架?”周波呼哧呼哧地喘粗气,不理她。
身后有人讥笑了声,“打架还需要理由吗?”
周言扭头便看见黑衣青年步履矫健地跟着他们,她停下脚步,“你怎么跟来了?”
青年比划了下身后,“还不快跑,要追来了。”
周言哭笑不得,这人没毛病吧?但见王勇他们已经追来了,也不敢再闲聊,又接着跑起来,三个人跑得大汗淋漓,直到大柳树路口,周言停下脚步,弯着腰大喘气,已经说不出话,只能摆着手示意大家停下,周波早一屁股坐到地上,黑衣青年呼吸略重,脸色潮红了一些,倒不见多累的样子,还闲闲地问:“怎么不跑了?他们要追来了。”
周言摇头,周波伸出根手指指了指面前,黑衣青年哦了声,“原来跑到派出所跟前了。”
周言干脆也坐到地上,这一通跑,可比学校1500米跑还难,周言擦着脑门的汗,把眼睛盯上周波,周波打了个冷颤,跳起脚扭身便跑了,“姐,我去那边看看王勇他们追来没有。”
“唉,你别跑,你给我回来。”周言举着手臂,可实在没力气追周波了,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小子兔子般跑了。
黑衣青年说:“要不要我帮你追他回来?”
周言摇头,“算了。”她用手当蒲扇扇着风,脸热得红扑扑的,火烧了般,被拳头蹭过的耳朵也火辣辣的,周言无声地吸了口气,回家一定好好教训周波。
“今天谢谢你啊!”周言气顺了,向黑衣青年道谢,她这才细瞧他,应该不到二十岁,只不过穿了身黑,让人有些忽略他的年龄,五官精致,线条还不是很分明,带着些许稚嫩,看着似在笑,可是那眼角眉梢分明写着“生人勿近”,周言觉得他似乎有些面熟。
“看够了没有?”青年微微蹙眉,生人勿近换成了“我很不耐烦”。
“我觉得你的面相带了些许忧郁。”周言厚着脸皮胡扯,不再看黑衣青年。
“哟,你还会面相?”青年似乎是笑了,“那你给我相相,我吃早饭了没有?”
说着他的肚子应景地咕咕叫了两声,周言噗嗤笑了出来,青年也有些不好意思,拍了拍肚子,“唉,你真是不争气。”
两人间的陌生感一下子便没了,气氛融洽起来,黑衣青年看上去也没那般生硬了。
作者有话要说:
☆、租房
周言带着青年吃早饭,青年介绍说自己叫和衷。
刘婶早点店。
“刘婶家的豆腐脑是一绝,一碗豆腐脑一勺半汤,这汤头不能浇多了,多了太咸,少了不够味,来我给你加。”
和衷好奇地到处看,周言催促他,“别看了,五脏神都造反了。”
和衷低头喝起豆腐脑,“我猜猜你姓什么,王,对不对?”他向周言挑眉头,一副我肯定猜对了的样子。
周言打压他的得意,“这可猜错了,我妈才姓王。”
和衷搅着碗里的豆腐脑,“我听说华源村的人都姓王啊,你不是这村里的?”
“别猜了,我是这村的,如假包换,不过我姓周,我叫周言。”和衷的话暴露了一些东西,只有这里的老居民才叫这里村子,新来的都叫华源街,不过周言未在意这些细节。
和衷的手捏紧了勺子,豆腐脑被他搅得一塌糊涂,他低着头哧溜地喝出声音,被烫得哇哇叫,周言看着他孩子气地扔了勺子,捧着嘴巴哈气,哈哈地笑了起来。好久没这么开心了,这个和衷看似不怎么讨人喜欢的样子,可是做事起来,总让人觉得好笑。
好笑吗?真的好笑吗?后来经常有人这样问周言,周言细想才发现,和衷一点也不搞笑,他其实是忧郁的,有点神经质的,敏感的。
这就是和衷,突然就这么出现在华源街,出现在周言的生活中。
和衷跟着周言走回她家门口,周言扭头看和衷,上下的看,和衷不自在起来,皱眉问:“你看什么?”
“我记起来你早上徘徊在我家门口,有什么意图?”
和衷一脸严肃,“本来打算趁清早偷点东西,不想被你发现了行踪,只好放弃了。”
“说正经的呢!”
“我正经着呢!”和衷说的那叫一个一本正经,周言气得打算踢他,不想他见机的快,早跳开了。
“周言。”
王在清的一声喊将周言拉回,她收起笑容,心中警钟大响,这个才认识一早上的人,他们什么时候这般熟了?和衷看了眼一脸黑气的王在清说:“你有朋友,我先走了,再见,别忘记了。”
周言点头答应了,和衷挥手转身大踏步走了。
“他是谁?”王在清将自行车推近周言,“别忘记什么?”
周言本想解释,可是见王在清那张酷似朱英明的脸,突然就别扭了,她说:“你怎么来了?有事吗?”
王在清想起自己徘徊了一早上缘由,他看着周言桃花般粉嫩的脸,想问的话也说不出了,他听着自己干巴巴地说:“我是想问问你,打算报哪个学校。”
周言说:“不早定好了么,我就报本市的财大会计学院,不打算离家太远,我们家的情况你也知道,不允许我走那么远的。”
王在清气鼓鼓地说:“我决定了也报财大,我不去东海市了。”
“你生哪门子气呀!”周言推了一把王在清,“大清早跑我家门口,就为了跟我怄气呢?志愿都填完了,你后悔也来不及呀!”
王在清一下子泄气了,他垂头丧气地说:“我就说说么,你就别总打击我好不?”
周言嘻嘻而笑。
院门哐当一声打开,周波恶声恶气地说:“姐,妈喊你呢!”又斜着眼勾王在清,“支书少爷,你妈喊你回家吃饭呢!赖在我家门口干什么,我们家穷,可没什么施舍的。”
周言拍了把周波脑门,“怎么说话呢,还没跟你算账呢!阴阳怪气的!居然在网吧一晚上,还打架,你胆子越发大了。”
周波被敲中受伤的额头,生气地跺脚,“我胆子本来就大,谁叫我是劳改犯的儿子呢!你还指望劳改犯的儿子能成什么大人物不成?就算我天天跟你似的做个乖宝宝,就能被人看得起了?”
周言气得脸涨红,王在清说,“周波,你怎么跟你姐说话呢!”
周波往门框上流氓般一靠,“我说支书少爷,你还没成我姐夫呢,就对我指手画脚,你算哪根葱啊?”
周言气得不行,一手扯住周波的耳朵,一手指了大门,“你给我滚蛋!”
周波挣开周言的手,“滚蛋就滚蛋!”头也不回就跑了。
周波真跑,周言又急了,“唉,你给我回来,什么时候这般听话了?又去哪里?”她又哪里追得上,周波一转眼就跑得没影了,周言气得跺脚,王在清推了自行车,“你别急,我去找他!”
周言将指甲掐进掌心,忍下那口气,尽量平静地回了院子,妈妈王丽珠站在桂花树下,满脸忧伤,想来都听见了,周言上前抱住妈妈的胳膊,“妈,波子还小,正在叛逆期,过几年就好了,你别担心。”王丽珠拍了拍女儿的手,两人一起回屋。
周波还是跟着王在清回来了,一脸的别扭,特别是对王在清,那是鼻子眼睛都不在一个频道上,王在清也不在意,周言觉得不好意思,便留王在清在家里吃西瓜。
王在清吃到第三块西瓜,终于说到正题,原来王在清嫁到北京的姑姑邀请他暑假去北京玩,王支书夫妇因为儿子考上了东海大学的法律系,早答应送儿子各地旅游一番,以示庆贺的。周言便笑着跟他说是好事,祝他好好的玩。
周言越是这样说,王在清越是失落,他趁着王丽珠去了厨房,压低了声音说:“其实,我只想和你一起去北京,没有你在,去哪里都没有意思。”这样亲密的情话还是王在清第一次说,说完他整张脸都涨红了,不敢看周言。
周言更是将脸都快埋进西瓜里,她胡乱吃了几口,瓜子都吞了几颗才理顺思绪,含糊地回了王在清几句,无外是替她的部分也玩了。
王在清偷偷瞧见周言窘迫的样子,失落的心情又好了起来,周言还是那个周言啊!他相信,他们未来一定有机会一起游北京的。
王在清满意地出了周言家,刚跨上自行车,又想起早上那个有一双清亮双眼的青年,对了,他们当时约了什么?王在清迟疑了,想回去再问问周言,又觉得这样怀疑没什么意思,他必须相信周言,想通了之后,便吹着口哨回家了。
朱英明自然猜到儿子这一脸春风的去哪里了,她果断地购买了当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