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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债?他前世欠我的?那我是为了这个才穿越的?”芙蓉忍住心痛问。
“也不全是。还有你欠别人的情债,到现在还没还完呢。不过也不用急,我自有安排。”仙女回答:“我是天界掌管人间情事的女仙,如今特来唤你,你不想知道你原来的丈夫孩子怎么样了吗?跟我来吧。”仙女招招手,芙蓉不知不觉得跟着她走。
穿过一片白茫茫的云雾,走进一座美轮美奂的宫殿,殿中央摆着一面一人高的圆镜,镜中似烟似雾,看不清楚。仙女来到镜前对芙蓉一笑,说:“首先要告诉你,你在那一世叫做丁宁,你的阳寿很短,只有二十八年。
“也就是说,我在现代,已经死了,不是昏过去了?”芙蓉惊讶地问,她一真以为自己只是昏过去才穿越来的,很有可能还会再穿回去做丁宁。
“是的,已经死了,你的家如今已经物是人非。你也不可能再回去了。”仙女说着,用宽大的衣袖轻轻一拂镜子,镜中立刻清楚起来,映出芙蓉在现代的家。
芙蓉从镜中望去,那真的是她的家,一个小男孩在屋里玩儿,芙蓉热泪盈眶,儿子,我的儿子!突然传来一个女人温和的呼唤:“宝贝儿,来洗手吃饭了。”
儿子撇嘴说:“我不想洗手。”不一会儿,一个女子走进来,拉着儿子的手说:“乖,不洗手吃饭,把脏东西吃进肚里怎么办?”这时一个男人走进屋笑着说:“把脏东西吃进肚里,肚里就生出小虫子,到时候就打针吧!”
儿子急了,边去洗手边对那女子说:“妈妈我不打针,我洗手。”那女子笑着亲了一下他的小脸,带他去洗手了。
芙蓉还在痴痴地看着,仙女一挥衣袖,镜中重新变成一片迷蒙。
“不,让我再看看,我的儿子。”芙蓉扑到镜前哭着恳求。
“你看到了,你在那个世界去世已经两年,你丈夫为了孩子,又娶了一个女人,她很贤慧,对你儿子视若己出。你也该放心了。毕竟,你已经死了。”
“那到底为什么我死后又穿回了清朝?而且我在清朝已经过了六年,可在现代却才死了两年。”芙蓉擦着眼泪问。
“这是两个不同的时空,时间也是不对等的。就像你现在在天上不过只呆了一会儿,而下面的世界,时间却在飞速流逝。”仙女耐心解释,“现在来说说你为什么在死后穿越吧!”
芙蓉点点头,倾听仙女的讲述:“人在生生死死中,不停轮回,你在以前的某一世,曾与别人想互欠下许多情债,而你还没来得及偿还就离世了。所以命中注定你一定要把所欠之情都偿还了才行。你在清朝遇到的人,所有与你有情感纠葛的人,都是曾与你互欠情债的人。所以,欠你的,他就还给你。你欠的,就要还给他。”
“那我究竟还完了吗?我欠谁最多,需要付出什么代价才算还完?”芙蓉问。
“当然没还完,不然你早就去轮回投胎了,也不会在这里听我说话了,就像阿思海,他现在已去了他该去的地方。而你,在这一世的阳寿还长着呢!”仙女盈盈一笑:“至于你问的另外两个问题,我却不能回答你,正所谓‘天机不可泄露。’刚才和你说的那些,都是可以让你知道的。而其他的,只有靠你自己慢慢感受,随着自己的心去做就行了。一切结果,冥冥之中自有天定。”
“我一定要回去吗?可是活着太苦了,我不想回去,面对那些‘剪不断理还乱’的情感。我不该怎么办。”芙蓉无奈地说。
“哎,我不是说了,不必烦恼,你的归宿自有天注定,只要顺其自然就行了。你现在就回去吧。”仙女说。
“不,我,我不想面对那些残酷的争斗。”芙蓉一想到又要回到那个令人窒息的地方就颤抖起来。
“傻子,等你的魂魄回去时,那场争斗已接近尾声了。别忘了,我说过你在这里停留一会儿,而下面早已匆匆数年了。你的肉身一直在昏迷中,还等着你的魂魄去附体呢!爱你的人,也在等你。另外,我会让你在清醒时忘掉在这里的一切,否则岂不是要泄露天机?速速归去!”仙女说完,不等芙蓉再说话,长袖如流云般卷出,芙蓉感到一股气流袭来,不由闭上眼睛,她在失去知觉之前想:“倒底我的归宿在哪里?也许,我欠谁的最多,就要用后半生去偿还——”
第七十五章
康熙五十七年春天,这些天来,北京城皇亲国戚家里、亲贵大臣中间把一件奇事传得沸沸扬扬。在六年前因遭遇丈夫突然去世,自己受伤难产三重打击而一直昏迷不醒,只剩一口气的乾清宫二品淑仪富察&;#8226;芙蓉竟然毫无预兆地苏醒了。
大家对此事都感到难以至信。六年来,芙蓉一直昏迷着,除了还喘着气外,几乎与死人没有任何差别。好多人都放弃了她能醒过来的希望,总觉得说不定哪天,芙蓉躺在那里,一口气没上来,就真正的死了。可她竟然在一天早上醒了,而且身体复原出奇的快,现在几乎已彻底康复。她在六年前难产生下的儿子,布赛&;#8226;阿思海的遗腹子和伦泰整天跟在她身后,好奇得观察这位自他记事以来就一直在“睡懒觉”的额娘。
令人惊讶的还有很多,自从芙蓉昏迷后,皇上曾几次把她接入宫里医治,甚至还请了洋大夫来看,可所有大夫的诊断结果都是:没希望。为此,皇上没少生气,把那几个主治的御医挨个儿骂个遍。阿思海的遗腹子和伦泰的名字就是皇上御赐的,汉语的意思是“威”。还亲点了教养嬷嬷照顾这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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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的和煦暖风吹拂着十四贝勒府里的柳树,迎春花开遍花园,几位福晋正坐在亭子里闲聊喝茶。
十福晋又发福了许多,她好整以暇得拂了拂袖子,对几位妯娌说:“最近的新鲜事你们都听说了吧?哎,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一万年’呀!都以为那芙蓉不会再醒了,谁知她就那么醒了,还一点儿事都没有,真的就像是睡了个长觉一样。你们听说了吗,见过她的人回来说,她一点儿都没变老,这六年过得就像是六天,还是那样青春貌美。要我说,该不会是让什么妖孽附了体吧?”
“咳。弟妹,这话在这儿说说也就罢了,可别让外人听到。听说皇上因为她醒了,高兴得仰天大笑,好几天上朝时都和颜悦色的,心情好得不得了。赏给芙蓉的东西更是多不胜数,可见圣眷之隆。咱们可别说出什么让皇上生气的话。芙蓉醒了,会比以前更受宠,她丈夫没了,皇上更会厚待她。”九福晋温婉得说。
“何止是不能让皇上听见十弟妹的话,就连咱们自己家的这几位爷也都不能让听见,否则非和你急眼不可。”十四福晋完颜氏尖酸地说。
八福晋冷笑一声说:“十四弟妹,你还真能忍。六年了,胤禵只要在京里,就几乎天天去芙蓉家,春夏秋冬,风雨无阻,这些你恐怕比我们还清楚吧。听说他去了就坐在床边陪着她,跟她温言细语的说话,有时一说就是一天。喂药、翻身更是亲历亲为,我还听说——”
“八嫂,请别说了,十四嫂心里怎么会好过。”九福晋打断她的话。
八福晋看了看完颜氏苍白的面容,心里有些歉意。她刚才只顾发泄对芙蓉的不满,忘了别人的感受。自从芙蓉昏迷后,这几个阿哥,包括她的丈夫胤禩都十分痛心,经常去探望她,尽管她毫无知觉,他们还是乐此不疲,好像不看看她就不能安心一样。他们对芙蓉的儿子也是分外的好,和伦泰应该就算是在这几个阿哥眼皮底下长大的。
“哼,九嫂,你也不用拦着八嫂,她说的那些事我又何尝不清楚。”完颜氏凄然一笑说:“而且我比你们知道得还多呢!世上的人和事,无非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我们爷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就是在皇上面前,惹急了他也敢顶撞。可偏偏在那个妖精跟前儿,倒成了千古难遇的痴情温柔汉了。自打那妖精昏过去,他就把芙蓉家当成了自己家,一天不去看一趟就死活不放心。要是被皇上派出去公干,回京以后就先直奔那里,路过我这儿,连马都不下。直等看完了她才想起回来。现在那妖精又醒了,我们爷的心就更不会在这儿了,什么娇妻美妾,什么儿女成群,加起来也抵不过那妖精醒来对他笑一笑。你们可知道,芙蓉醒来后,胤禵回来,自己一个人偷偷躲在书房里喝酒,又哭又笑,还吟了一阕词,我也记不清了,什么‘梦醒芙蓉’、‘宋玉秋花相比瘦,赋情更苦似秋浓。’
我当时站在门外听了,心里才叫一个透心凉。如今,我这心也早死了。”
众人听了都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