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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擎熙惊讶地看着雷傲风,难以置信那个冷酷的家伙会做出安慰人的举动,不过最让他在意的是……“喂,傲风,你不是只跟雨儿见过一面而已吗?干嘛叫得那么亲切!而且你怎么会知道雨儿出事了?”他知道不是说这些意气话的时候,不过他听到雷傲风那么亲切唤珩雨,他就是有点不是滋味的感觉。
“最近几天见不到她。”雷傲风简略地道。这几天偷偷去将军府看凌紫音却不见总在身边照顾凌紫音的珩雨,所以他打听了一下。
雷傲风说得轻松,冯擎熙听得心却不禁缩紧,什么最近几天见不到她?!说得那么暧昧干嘛啊!他紧张问道:“你跟雨儿什么关系啊?你什么时候见过她?”
“你认为是怎样就怎样。”雷傲风瞟向一直沉默的荆若寒,不懂为什么该紧张的人却面目表情,荆若寒不可能一点都察觉不到冯擎熙对珩雨的用心吧?
冯擎熙瞪大眼睛盯着仍旧冷酷寡言的雷傲风,不是吧,他竟然给这样的答案!不可能啊,雨儿不是待在雨清山庄就是待在将军府……将军府?他们在将军府见过面了?雷傲风不可能无端端去将军府吧?
“少爷!少爷!小姐醒了!小姐醒了!!”暮双双满脸喜悦,她匆匆忙忙跑进来,激动得比手画脚起来。
闻言,三人连忙去珩雨的房间。
“你们是谁?”
珩雨醒来后的第一句话吓得房中原本喜极而泣的众人强硬了表情,难以相信地看着露出迷茫眼神的珩雨,刚好赶来的荆若寒、冯擎熙、雷傲风三人也怔住。
珩雨歪着脑袋,再次重复问道:“你们是谁?我爹爹跟我娘,还有若寒哥哥跟汹哥哥在哪里?”
“雨儿,我是你爹爹啊!”珩宇天柔声道,生怕吓着好不容易才醒过来的珩雨。
珩雨眨眨水灵灵的眼睛,她一脸稚气地笑道:“不是,你不是我爹爹,我爹爹才没有那么老呢!我爹爹才没有白头发呢!他有一头乌黑的头发,好漂亮的哦!跟娘一样漂亮!”
闻言,珩宇天等人再次一怔,暮双双不知所措地哭道:“小姐,你说什么啦!他是老爷啊!他是小姐的爹爹啊!他真的是小姐的爹爹!”她握住珩雨的手。
“不是,不是!他不是我爹爹!你干嘛一定要说他是我爹爹!你是谁啦?我讨厌你!我不是什么小姐啦,放开我啦!”珩雨鼓起双颊,生气地甩开暮双双的手,拿起被子裹住自己,防备地盯着众人。
“小姐……我是双双啊……呜呜,小姐,你别吓双双啊!你这次是不是又逗双双玩?小姐,不要玩好不好?双双觉得一点都不好玩啊!”暮双双哭着叫道。
珩雨看暮双双哭得好不伤心,于是伸出手轻拍她的头几下,柔声道:“乖乖,不哭不哭,大姐姐不要哭哦。”
珩雨明明就长暮双双一岁……知情的珩宇天、荆若寒跟唐晓芯心一沉,心中的不安越扩越大。
荆若寒走到珩雨身边,温柔地凝视她,轻声问道:“雨儿,你不认得若寒哥哥了吗?”
“你……你才不是若寒哥哥,你们……你们长得有点像又有点不像……可是若寒哥哥是这么高的,才没有你长得那么高。”珩雨认真地凝视荆若寒,先是露出不确定的表情,后肯定地道,她还用手比着高度。
荆若寒看到她比划的高度——那是他十五岁大约的高度,难道……他温柔地揉揉珩雨的头发,轻声道:“我就是你的若寒哥哥啊,有一次为了救你我从树上掉下来,我昏迷了整整两天两夜,而你也哭了整整两天两夜,这个伤痕你还记得吧?”他掀起衣袖露出手肘的伤痕。
珩雨先是惊异地看着面前的荆若寒,然后搂住他欣喜地叫道:“是若寒哥哥,真的是若寒哥哥!”
荆若寒心中的疑惑终于得到证实——珩雨的记忆回到还没发生那件可怕事情的时候……他望向珩天宇。
珩天宇了悟地点点头,他凝视着能露出那么天真无邪的笑容的珩雨,这不就是还没发生那件事之前的珩雨吗?
众人困惑地看着珩天宇跟荆若寒。
“我想雨儿的记忆应该退到还没发生那件事的时候,就是她六岁前的记忆。”珩天宇解释道,他露出淡淡的笑容,不管怎样,就算他的女儿不认识现在的他,只要她没事就好。
闻言,每个人露出震惊的神情。
暮双双捂住惊讶的嘴巴,凝视着已安稳睡去的珩雨,她忍不住眼泪落下,哽咽道:“那么小姐不就不记得我了?为什么会这样子啦,双双不要这样!”
唐晓芯搂住暮双双安慰地拍拍她的肩膀,她凝视着细心为珩雨盖好被子的荆若寒,黯然起来,这是命中注定吗?雨儿变成这样子,最需要的人就是若寒啊……
第十四章
“若寒,不要等到雨儿及笄的时候了,下个月你跟雨儿就成亲吧。”
荆若寒愕然地看着珩天宇,急切地道:“可是义父,我……”
珩天宇别开眼,命令道:“没有可是,下个月你就得跟雨儿成亲!”
“义父!”
珩天宇紧紧抓住荆若寒的肩膀,感伤地哀求道:“若寒,你就答应义父好不好……我知道你喜欢芯儿,可是雨儿现在这样子,搞不好将来都是这样,她现在只依赖你啊,你忍心丢下她吗?你不是说过会照顾她一辈子吗?若寒,就当义父求你了!”说完,他作势要跪下来。
荆若寒吓得连忙扶住珩天宇,叫道:“义父,别这样!我……我答应你!”义父待他恩重如山,没有义父就没有他荆若寒。
闻言,珩天宇老泪横流道:“若寒,原谅义父的自私……”
“若寒哥哥!你们在干嘛啦?”珩雨蹦蹦跳跳地跑过来,笑问道,可是当她看到泪流满面的珩天宇,她不懂为什么她的心忽然感到一阵疼痛。
她露出关切的神情凝视着珩天宇,仗义地道:“珩叔叔,你怎么哭了?有人欺负你吗?你告诉雨儿,雨儿帮你教训他!”
珩天宇急忙抹去眼泪,他温柔笑道:“不,没什么,刚才只是不小心有沙子进眼睛了,雨儿那么关心我,我很开心呢。”
珩雨甜甜笑道:“当然啦,你是若寒哥哥的义父嘛!”
闻言,珩天宇强压下心中的难过,雨儿还是认为他不是她的爹爹……他强颜欢笑道:“雨儿……你是来找若寒的吧?那你们、你们慢慢聊吧。”说完,他孤寂地慢慢离开。
“珩叔叔……”珩雨情不自禁地望着珩天宇的身影轻声唤道,她转向荆若寒紧张地问道:“若寒哥哥,我觉得珩叔叔好像一副难过的样子,他没事吧?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若寒哥哥?若寒哥哥?你怎么了?”珩雨发现荆若寒心不在焉的样子,连忙关切地问道。
荆若寒回过神,微微一笑,道:“我没事,别担心。”
“若寒哥哥,你如果不舒服的话一定要告诉雨儿哦,雨儿会永远陪在若寒哥哥身边!”
荆若寒不敢正视露出纯真眼神的珩雨,他只能紧紧地搂住珩雨,轻声道:“雨儿……我会……我会一辈子保护你,你永远是我的好妹子。”他看到唐晓芯站在不远处悲伤地凝视着他跟珩雨……他难过地合上双眸,紧握住拳头,他不能再看过去,他怕自己忍不住会丢下珩雨冲去唐晓芯那边。
珩雨听到荆若寒那句“你永远是我的好妹子”时,她的心有点痛,眼泪情不自禁地沿着脸庞流下,她困惑地用手抹去泪水,可是她的眼泪怎么像流不完似的……
“芯儿!”荆若寒心急地拉住一见到他就想逃开的唐晓芯,整整好几天了,面对唐晓芯的冷漠,他真的快受不了。
他紧紧地搂住唐晓芯,悲伤地叫道:“不要避开我!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我真的不能承受?我知道你已经知道我跟雨儿下个月就要成亲的事情……请你原谅我,我不能拒绝……义父现在已经心力交瘁,我不能再伤义父的心,但是你应该清楚我跟雨儿永远只是很好的兄妹,我爱的人永远是你!”
“我、我不要、听,放、放开我好吗……”唐晓芯捂住耳朵,口齿不清地说道,她明知道荆若寒只当珩雨是妹子,她也知道珩雨现在只有小孩的记忆,而且她那些都是孩童行为,只是每当他们搂在一起,她的心就忍不住锥心地痛,她真的好难过。
“你必须听!”荆若寒扳开唐晓芯的手,凝视着她,“芯儿,你必须听我说,对不起,今世我不能与你相伴,下世我一定不顾一切紧紧抓住你!所以请你原谅我,对不起!”他温柔地抚摸着唐晓芯已泪流满面的脸庞。
“芯儿……少爷?你们在干什么啦?!”暮双双难以置信地盯着亲密搂在一起的荆若寒和唐晓芯,她气愤地冲过去拉开他们两人。
暮双双陌生地凝视着他们,她气得哭起来,“芯儿,少爷!你们怎么能这样子?!太过分了!你们对得起小姐吗?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