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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临风怒喝一声,疾刺几剑,竟将那俞护法压的功势大减,但楚临风却仍冲不过镰光,只见雪狐提着滴血的剑,走了几步,眸光又转向君府众人。
“雪狐,你还敢行凶?快住手!”楚临风大叫,雪狐横了楚临风一眼,缓缓扬手,手中剑斜指向君琳,道:“我偏不住手,你又能怎的?”楚临风急怒攻心,却无法摆脱那俞护法,眼看雪狐的剑已刺向君琳,君琳面白如死,楞在一旁的君橙舞却似突然惊醒,陡地跳起来拦在雪狐面前,挥匕格开剑芒。雪狐怒瞪向君橙舞道:“小丫头,又是你。”
君橙舞道:“不许伤我姑姑。”雪狐曾伤在君橙舞手中,此时一见,立时舍了君琳,向君橙舞提剑便刺,楚临风怒道:“雪狐,欺负女娃娃,你还要脸不要?”拼力想冲出去击刺雪狐,但与他对敌的汉子原是天罗教的护法,武功高强远在雪狐之上,楚临风剑招虽妙,一时也被他诡异的镰刀所迫,有些手忙脚乱,如何脱的开身。
远处已然与火楼相连的另一个火场,忽然闪出一个人影,足踩树枝凌空飞来,飞落到雪狐身边,正是蓝鸟宋冰叶。此时雪狐正使了一招“困幽魂”,抖起漫天剑影将君橙舞困在其中,君橙舞毕竟年幼,辩不清他的招数,刚在一楞,雪狐一剑已点上君橙舞胸膛,正要用力刺下,宋冰叶倏地出手,横刀将雪狐的剑击飞,雪狐怔道:“你做什么?”宋冰叶回臂一扫,已将君橙舞推出数尺,道:“刺猥说过,任何人都不得伤及这个女娃,你忘了吗?”
雪狐道:“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宋冰叶道:“伤了她,刺猥会与你拼命。”雪狐语声一滞,忽道:“少主不是命你看守刺猥吗?她人呢?”宋冰叶收起刀,却仍拦在君橙舞面前道:“我一时不小心,被两个君家的奴才将刺猥救走了。”
“君家的奴才也能从你手底将刺猥救走?”雪狐容色大是不信,君橙舞已又扑上来,扬匕刺向雪狐,宋冰叶蓦地一掌拍出,又将君橙舞远远推开,道:“你敢怀疑我?我这是为你好,难道你真想让刺猥与我们拼命不成?”雪狐冷哼一声,却不再回言,转眸怒瞪向瑟缩着向院门逃走的君琳,忽地跃起一剑刺去,君琳尖呼一声,呼声未止,雪狐已一剑刺入君琳后心。
“姑姑!”君橙舞尖叫,怒指雪狐道:“你杀我家人,总有一天,我也要杀了你。”君橙舞说这话时,脸上神情狠厉,语气坚硬。火光映红了她染血的面庞,望去令人心惊。
“这女娃,留不得。”雪狐低语,剑光又指向君橙舞,宋冰叶横身拦道:“我们都答应了刺猥决不伤她,岂可失信。” 此时君橙舞再次冲了过来,宋冰叶倏地回掌,手指快如鬼魅已扣上君橙舞的肩膀,顺手点了她的穴道,道:“小妹子,我们不杀你,但你也要乖乖听话。”
君橙舞啐道:“我要杀了你。”宋冰叶一笑,倒似不以为意。楚临风怒道:“无耻之徒,竟连个孩子都容不得么?”拼死冲来欲救君橙舞,那俞护法急步追上,镰刀破空一斩,夹着狂风直飞楚临风后心。楚临风蓦地身形一矮,双足用力一蹬,身躯竟已倒转,剑光在空中划出一道华光,向后飞刺,不料那俞护法的镰刀刀尖弯曲,斩至的刃尖正斜向下刺,因而毫不退避,刀光仍急落而下,斩上楚临风左胸。与此同时,楚临风的剑却突地向左滑了两寸,剑尖正刺入俞护法的小腹。
俞护法一声大吼,举起镰刀猛力劈下,刀光直钞楚临风胸膛,楚临风蓦地松手弃剑,身躯重重跌落在地,又迅速向外一滚,躲离俞护法刀光,鲜血已自他胸前喷涌而出。
“俞护法,我来帮你。”宋冰叶双刀一扬,做势欲斩向楚临风,那俞护法怒道:“哪个要你多事。”握住楚临风的剑,陡地一声大吼,竟自将剑拔出,顿时血水四溅,却又听得一声惊叫,却是君老夫人醒转过来,抬眼便见俞护法血人一般飞奔过来,登时失声惊叫。雪狐一皱眉,抢上一步,手起刀落,一刀斩下君老夫人的头颅。
“老夫人!”君橙舞尖喊,宋冰叶皱眉道:“狐狸,你少做杀孽。”抬衣袖掩了君橙舞的眼,抱起她跃出矮墙。楚临风急道:“放开君小姐。”挣扎着跳起去追宋冰叶,那俞护法一声沉喝,使一招力劈华山,巨镰竟如大刀般夹着尖啸劈向楚临风头顶。
刀未至,风先至,刃风寒透楚临风肌肤,直迫心田。楚临风面色微变,身躯陡向前一倾,随即拧身向旁一个翻滚,双腿已连环踢出,正踢中俞护法的胸膛。
楚临风这一踢拼尽全力,那俞护法重伤在身,竟被踢的身躯一仰,小腹剑伤更剧,血涌如泉,楚临风翻身而起,立掌如刀,回望俞护法时,只见俞护法双眼暴凸,身躯已缓缓倒向地面。
楚临风心头一松,顿觉胸前一片刺痛,已被俞护法那一刀斩出长约尺许的伤口。楚临风一咬牙,不再看那伤口,转眼去找宋冰叶,已人影皆无。当下顾不得一旁的雪狐,忍痛跃起追出院门。只见门外一片幽黑,将火光逐渐吞噬。
楚临风四外一望不见宋冰叶,便连刚在此交手的月幽然与天罗教主也不见身影,急迈步向一旁犹未起火的院落搜寻,刚转过一道花墙,迎面忽的撞过一个人来,与楚临风擦肩而过,力道猛烈,竟将楚临风撞到一侧墙壁上。楚临风胸口处被撞的一阵刺痛,不由一声闷哼,那人影陡地回身道:“楚临风?你居然还未逃走?”
楚临风猛见这人竟是刺猥,立时也是一呆,心头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刺猥含糊不清的说了几个字,忽地一跺脚道:“我不说了,事已至此,说什么悔过的话都已无用。我要去找白夜银钩了,你赶快逃走吧。”说着丢下楚临风,向灼烧中的画楼疾奔而去,楚临风忙追上她道:“月女侠不在火场那里,我……我们去旁边找找看。”
第四五章 无所牵
刺猥身形一滞,竟停了步,转脸望向楚临风,火光中,楚临风看到刺猥身染血痕,怀中犹紧抱着一柄短刀,刀柄上几粒宝石烁着明亮的光华,比火光更盛。
“白夜刀?”楚临风失声,刺猥道:“我听说罗教主也来了这里,他要找白夜银钩报仇,他武功高强,若没有白夜刀,白夜银钩一定不是他的对手。我要快一点把刀送过去。”楚临风应了一声,与刺猥一同寻去,跳过两道被烧燃的花墙,猛抬头,只见月下亭头,两个人影交错起伏,打的正烈。
月光暗淡,但火花却愈见明亮,笼罩了半个君府,君府内尽是竹木房舍,风催火势,越燃越炽,竟照的半空彤红,明亮的夜色中,楚临风看到天罗教主掌势猛烈,步步进逼,而月幽然却如一瓣飘零枝头的花,在急风中浮游。
“夫人,我来了。”刺猥飞身跃上竹亭,挺身拦向天罗教主雷霆万钧般的一掌,月幽然疾道:“刺猥让开。”话音未了,天罗教主那一掌已印上刺猥胸膛,刺猥一声闷哼,顿时如断线风筝般落下竹亭,楚临风忙欲扶时,苏星原忽自竹亭一侧现出一身形,凌空一剑刺出,挡住楚临风去路。
刺猥足一沾地,立时跃身又上了竹亭,天罗教主冷笑道:“叛教之徒,也敢在本座面前放肆。“双指一弹,一缕劲风倏地飞至,击中刺猥腿弯,刺猥身子一倾,几乎又摔下楼去。“刺猥小心。”月幽然飞跃过来,急扶向刺猥,身后,天罗教主掌风又已袭至。“夫人,给你刀。”刺猥向前猛冲了一步,用力将白夜刀递向月幽然手中。
“白夜刀?”天罗教主一耸眉,飞身而起,扑抓向白夜刀,月幽然错步回身,臂如灵蛇探出,击到半途,手腕陡地向上一翻,指尖伸缩,如兰花瞬开,直指向天罗教主面门,天罗教主咦了一声,在半空中硬生生变抓为掌,横击向月幽然手腕,月幽然手指斜挑,在天罗教主腕脉处一挑而过,左手一抬,已将白夜刀接到手中。
天罗教主一声冷哼,抬手揉揉腕脉处,道“老夫正想再见识一次你的白夜刀法,原儿,你可要看仔细了。”竹亭一侧,宋冰叶自暗影中走到苏星原身后,道:“教主的武功明明胜过了月幽然,却始终不取她性命,只是缠斗不休,原是要让少主偷学月幽然的武功么?”
苏星原不置可否的哼了一声,楚临风一眼望见宋冰叶,登时怒火上冲,挺剑叫道:“你把君小姐怎么样了?快把她交出来。”
宋冰叶道:“毁了君家和白夜银钩名声,似你这等恶人居然还没有死,真是没有天理。”一句话刺的楚临风心头绞痛,扬剑便刺向宋冰叶,宋冰叶闪身避过,又道:“楚临风,你若还有点羞耻之心,就应回剑自杀,以谢君朝霞在天之灵。”宋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