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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莫先生很高兴:“小裴太客气了。”
裴新民微笑:“这是我们小辈应该做的。”
莫先生哈哈一笑,他不过四十来岁,裴新民这话说的太恭维他了,但他为人颇为自负,也算是说到他心里去:“逢年过节的,过来窜个门,我也就领情了,没必要破费带什么东西。”
裴新民应了一声:“也就是一点心意,莫先生不必放在心上。”
他坐到林志豪对面的沙发上,向他欠了欠身:“林老大好。”
林志豪淡淡的微笑:“小裴是越来越有办法了。”
他声音云淡风轻,温柔的像是笼罩了这整个城市的夜色,从他语气你听不到半点讽刺的意味,他的确是想夸奖你,由衷的,发自肺腑,他用漆黑的眼睛注视裴新民,让人几乎有一种溺死在那目光里的冲动。
裴新民心头一跳,急忙笑了笑:“林老大太过奖了。”
话题转到正事上,莫先生的意思,道上的事,也不好说到底是谁对谁错,又笑着向裴新民说:“张老大得了你这一员大将,如虎添翼,在钱上面稍微损失点也算不了什么。”
裴新民听这话心里就明白了,他往张家男这边一站,林志豪就把自己放在了一个是你负我在先的位子上,所以倒让无关利害的人没办法从中调解:“莫先生,先不要说我裴新民的事算不算板上钉钉,就算是,林老大你可以一枪毙了我,没必要在后面弄这些小家气的把戏。”
林志豪看着他:“这样的话,我还给你,小裴,那批货的事,你怎么能往我头上算得这么肯定?”
裴新民一怔:“这个事,有回来的兄弟做证,林老大你是赖不了的。”
林志豪淡淡的说:“所以你也一样,只要张家男一天护着你,就没一天好日子过,你心里明不明白?”
裴新民脑子也不笨,这是一箭双雕的手段,逼得张家男不得不低头,但他不明白的是,林志豪为什么一定要将他置于死地。
又或许是明白的,但有些事他不敢细想,想得越多,就死得越快。
林志豪站起身向莫先生告辞,佣人送他到门口,按道理裴新民这时候也该走了,林志豪的立场很清楚,所有的问题似乎都纠缠在裴新民身上,只要他不死,他就不会让步,但事实真的是这么样么?
“莫先生是知道的。我不过是个小人物。”裴新民叹了口气,“您是最明白的人,如今这世上哪有冲冠一怒为红颜这种事,谁不是把身家利益放在最前头?”
莫先生也没办法:“回头我真得劝劝他,你放心,我不可能眼睁睁的看你们乱成一团,人在外面讨生活,最怕的就是窝里反,让人家笑话是不是?”
“莫先生说的是,有您这句话,我回头也好跟我们老大交代。”
莫先生拍了拍他的肩膀,坐了多半个钟头,怕林志豪在半路上乱来,派车送他回去。
转过了富华街,路是裴新民熟悉的,却眼看着越走越不对劲儿,他心里一沉,林志豪卯足了劲儿要弄死他,找人收买莫家的司机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他刚想掏出枪,那司机忽然将方向盘一扭,他身子向后仰去,司机在前面笑了一声:“裴少爷,你别跟我动粗,我跟林老大没什么关系。”
裴新民冷笑一声,拿枪顶住了他的下巴:“我管你们有没有关系,快给我停车。”
司机反而踩紧了油门,后面明显有几辆盯稍的车,紧追不放,司机笑了笑:“该停的时候当然会停,不过裴少爷,我可是救你不是害你。”
裴新民一头雾水,要想一枪毙了他,看他气定神闲的模样,又怕里面真有什么典故,这时候那几辆车都追上来,逼得司机不得不把车停下,在一条死胡同里,两个人被逼着下了车。
林志豪隔着车窗玻璃看到他们。
他看着裴新民,这真是个漂亮的男人,每一次注视他的时候,他都会在心底暗暗的惊叹。至于那个司机,林志豪微怔,他想到了一件事,他的记忆力一向十分惊人—;—;莫家的佣人里根本就没有这个人。他忽然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那种感觉就像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他迅速推开车门:“让他们快走!”
人们还没有回过神,就听到四周围鞭炮似的枪声。
林志豪眼皮微窄。
已经太晚了。
他所犯的错误就是,太过于他注意力放在裴新民身上,而忘了他真正的对手其实是张家男。
那个男人大笑着走进了胡同,他得意扬扬,好像刚看完一出优秀的喜剧。
司机向张家男略一点头:“老大好。”
张家男搂住了裴新民的肩膀:“干的不错。”
裴新民笑了笑,没一点勉强,从始至终,他都扮演了一个十恶不赦的角色,他背叛麻叔,弄死了林志豪的夫人,又为张家男截杀林志豪做了完美的诱饵。
如果有一天黑道上也能立书著传,裴新民这三个字的下面,一定会被标上千刀万剐的评语,但不可思议的是,他好像对自己所犯下的罪过一无所知,总是处于一种非常被动的状态,这么可笑的事情,怎么能让他不由衷的笑出来,于是在任何人的眼里,他都是和张家男配合的完美无缺的一对狗男男。
张家男笑着看向林志豪:“可别抱怨我不给你机会,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没有了。”林志豪笑了笑,“让小裴开枪吧,他毕竟在我手底下干过。“
“好啊—;—;”张家男拖长了声音。
裴新民抬起手,他手里有枪。
他手很稳定。
他本身就像一把枪。
他眼神直视着林志豪,这个男人安静的站在车门前,他神色平淡,就像是这一场人生,他不过是为了走马观花而来的,他不曾惊艳过,也没有什么遗憾。
裴新民闭上了眼睛。
忽然间枪口一转,顶上了张家男的额头,那一瞬间所有人的枪品都对准了他。
裴新民声音艰涩:“放他们走!”
张家男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略有些嘲讽的意思。
裴新民大吼一声:“放他走!”
张家男笑了:“你敢开枪吗?”
裴新民手指开始发抖,刹那间就抖的像一片秋风中的叶子:“你可以试试,是我的命值钱,还是你的命值钱。”
张家男长吁了口气,好像看到了什么不愉快的风景:“都不太值钱哪。”他有些嘲讽的咋了下舌根,“值钱的是另外一个人。”
他挥了挥手,向周围的人说:“让他们走吧。”
“老大—;—;”林方平叫了一声。
张家男耸耸肩:“我得先保住我自己的脑袋。”
林方平恨得牙根咯咯作响,猛一摆手,那些人回到车上,鱼贯而出,瞬间就不见了踪影。
裴新民手慢慢下垂,枪掉在地上,苦笑了一下。
要杀要剐都随你吧。
笨蛋没有资格活在这个世上。
几个人七手八脚的按住他,张家男俯下身,在他脸上抹去了一滴眼泪:“既然敢做,就不要后悔。”
裴新民想,我他妈后悔的要死!
可是如果再给他同样的一次机会,他能做出的选择也不会比现在更聪明。人就是这么没出息的一种东西,不管穿了多厚多坚硬的外壳,总有一个地方是死穴,柔软的永远不堪一击。
【C】 向左走,向右走
从天堂到地狱从来都只有一步之遥,近的让人分辨不出它们之间到底有什么差别。
用更哲学一些的话来说:天堂即是地狱。
裴新民没别的想法,就希望张家男能让他死痛快点。他不可能自杀,没那骨气,活着多艰难,总觉得还是活着好,然而他不是个够聪明的人,小聪明,那种老鼠偷油的不成器的格局,早晚也是得害死他。
裴新民经过那件事也算认清了自己,一个人上不得台面,不能够怨天尤人,总归毛病还是在自己身上。
日子过得混混噩噩的,颠倒了黑白,也不说清到底是多少天了,送饭的人换成了林方平,他很少跟他说话,一开口就是冷嘲热讽,裴新民懒得理他,他却越来越得寸进尺。
裴新民看他那嘴脸实在讨厌:“你有病吧?”
林方平伸手就给了他一记耳光,裴新民一楞,论拳脚他绝对不是自己的对手,可他刚想动弹,林方平已经把枪顶在了他咽喉上。
是有备而来的。裴新民脑子里瞬间就闪过了张家男,可真要想让他死,也没必要这么偷偷摸摸吧。忽然间小腹一阵剧痛,林方平用膝盖狠磕了他一下。他弯下腰去,还没有回过神,就被林方平按在了地板上,直到这个不到二十岁的男孩子扒下他的裤子,他才知道他想干什么。
裴新民有点无奈的忍受着,已经很多年没有被强迫着做这种事了,真是他妈的疼。
林平方很紧张,也很亢奋,在他体内进出的时候力气大到几乎撕裂他,裴新民痛得直打哆嗦,咬着牙也挡不住呻吟声。好容易挨到完事,只觉得命都去了半条。
林方平给他穿上衣服,低声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