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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泉特别的地方却是它的保证,只要你出得起,你想杀的那个人就总有一天会赴黄泉。一次不成,二次,再不成,三次,直到对头死亡,这就是黄泉让人头大的地方,它专做买断的生意。
除此外,它还有个规矩,就是每次的行动几乎都只派出一人,至多两人,绝不再增加,可以说它不愿倾全力赌在单一目标上,也可以说它在炫耀着它的实力,因为它生意内容往往包含着许多武林恩怨,江湖人物的命可没这么好买,然而至今黄泉尚未打破它的规矩。
然而因为它特别,所以也就不是一般人能够出得起价钱请它买命,多半都是商场江湖的一方之霸或是官场的贵爵达人,相对的他们的眼中钉也都不离这圈子,黄泉,一如落雁楼般在这特殊的金圈子里周旋着。
残雪,这名字听来该美多了,美归美,听到这名字的人却大都会比听到黄泉两字还来得头大,因为残雪无疑是黄泉这组织的王牌,杀手界的翘楚。
被他杀的人若还能开口应答,大概也都会表示死得心服口服,因为他从不用旁门走道的杀手技俩,他只用他精湛的武艺配合时地之便来取人性命。
残雪向来是单独行动,而且专门执行被认作是难以达成的任务,没人见过他的样子,也没人知道他用的是什么兵器,因为照过面的人都已经到另一个国度报到了,现场只留下一只染血的纸莲灯,像是为丧命在他手下的亡魂引路。
这样的一个杀手还有个让人更头疼的问题,就是他的我行我素,管他对方来头多大,就算是黄泉的主顾,只要惹到他,他可不会客气。
奇的是这些倒霉“白死”的家伙几乎都是律法下的漏网之鱼,单就这点来看,残雪似乎并不是这么十恶不赦的大坏蛋,这号人物与一般杀手迥异的行事作风,也更增添他的神秘性。
这样放肆的杀手,竟甘心为黄泉效命这许多年,而这样严谨的组织,竟也能容他这许多年,两者间的联系无疑地十分令人玩味,不是没好事者想找出这关联,然而他们的本事却没他们的胆子大,结果当然是去向阎王应卯了。
强中自有强中手,有这么些厉害贼人环伺,自也有另一股相当的强势能与之抗衡,维护着这天子脚下的繁华与百姓的安居。
除了府衙这维护京畿安全的主力外,最为人称道的就是刑部特设的“临渊堂”,特设,是指它特为重大难办案件而设。
成员虽只有五人,却都是各地遴选进刑部的菁英,皇上特地允诺必要时除皇城禁卫军外可调动城内所有衙役或守将兵士,任是一品官员,他们也拥有先斩后奏之权,而他们只要对九王爷及当今皇上负责。
半年前,七王爷的三子靖远将军自塞外前线回京述职,然而因这几年国力鼎盛,边境蛮夷皆不敢来犯,少有战事,使得这位年轻将军颇感英雄无用武之地,回京听说城内的热闹,硬是自请调入“临渊堂”。
半年来凭着他长年行军运筹帷幄的智慧与一身好武艺,清除了京里不少为人头疼的祸害,堂里的另四人几乎皆以他马首是瞻,纵使他的年纪资历皆非众人之长。
见过这位靖远将军的人不免都会怀疑自己的眼光,因为这位将军看起来既无做将军的威严,也无一般武人表露于外的霸气,加上他的俊朗外表与文雅气质,宛如一介贵家世子。
这话要是问上“临渊堂”,他们肯定会个个笑得捧肚,再掬上一把同情的眼泪,顺便告诉你别被他的外表骗了。没错,他们头儿的面上的确总挂着和煦的笑容,说起话来不急不徐,一副温文儒雅的模样。但如果曾见识过这位将军那笑颜下威慑的眼神,那儒雅身形外神鬼般的身手,还有那状似散漫实则慎思百虑的脑袋,那么就一定会同意他们的结论——宁与阎王作对,也绝对不要惹他们的头儿,免得到时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们的头儿,该说是个威仪天生的人物,生来就是人中之龙,再加上那显赫的家世,更注定了他的不凡,只是他很懂得隐藏自己耀眼的光芒,用他那无害的笑容,用他那举止有度的彬彬仪表。
靖远将军祁沧骥,就是这么个表里不一的人物。
无疑地,祁沧骥是这混杂京城里最多人想巴结也是最多人想除之后快的人,有趣的却是黄泉始终未曾传出接下关于他的生意,不单如此,临渊堂的成员也未被列入生意名单中。
人人都在猜……黄泉是不是怕蚀了老本,所以不愿招惹这些难缠的家伙……
人人更在猜……什么时候,祁沧骥才会对上残雪……
到时会是个怎样的局面,街坊巷弄已有不少赌铺起了局,一赌两人交锋后的胜负,更一赌谁会是游地府的那个。
京城,本就是个无奇不有的地方,只要事不关己,总是能笑谈旁人的生死……
凡间独家录入★★33扫描平平校对★★
夜京城,灯红酒绿,达旦笙歌,这是个享受着堕落的城市。
上灯时分,热闹的街楼牌坊纷纷挂起了一盏盏炫目的灯饰,嘻笑的喧哗声此起彼落,装扮着京城的夜色。
“哎呀呀,这不是吴公子嘛,真是稀客稀客!”落雁楼里迎门的嬷嬷热络地招呼着入门的华服公子,“怎么隔了这么久才来,您就不知道我们的芬姑娘老盼啊盼的,巴望着您来,小翠啊,还不快带公子上芬姑娘那!”
“李嬷嬷,等会儿,初晴有空吗?”轻摇着锦扇,华服公子面上微露出企盼的神情,“别老说我来得不是时候,莫非我还不够格进碧落斋?”
“唷,瞧您这是哪的话……”李嬷嬷赶紧对身后的小婢们猛使眼色去通报,“谁不知您是堂堂总兵大人的二公子,您可是咱们落雁楼想都不敢想的人物,欢迎都来不及,哪还敢有其他什么的。
“您别误会,初晴姑娘人忙您也知道的,就连我跟她也常是十天半个月见不上一次面的,今天您运气好,她刚与成大人游湖回来,这下恐怕正歇着呢,我帮您去探个消息,您要不先去芬姑娘那儿坐坐?”
“成大人?”华服公子皱了皱眉,神色有些不耐与懊恼,“他倒好,我吴绍恩约都约不上见一面的人,他却能叫着陪他游湖,看样子我这个总兵之子还比不上个探花郎了?”
心里直擂鼓,李嬷嬷可是心知肚明这姓吴的为人风评有多差,初晴不想见的人她又有什么办法,三番两次都叫她想法子挡了回去,今天看样子是动了火,可难说话了。
正为难地想着辞令,李嬷嬷瞥见刚才离开的小婢匆匆走了来,朝她微微地点了点头,她才放下心中大石,连忙堆起十二万分的笑容。
“哎唷,您这么说,咱们可怎么敢当啊,好在初晴还没歇下,要不咱们落雁楼可要落个厚此薄彼的骂名,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边陪着笑,李嬷嬷赶紧利落地招呼着,“银儿,还不赶快带吴公子上你家姑娘那儿!”
“好,有赏。”露出抹轻蔑的笑容,吴公子一收锦扇,大步跟着前方引路的女婢走去,身后的仆役赶忙掏出张银票递给李嬷嬷。
“哼,地方倒还不错。”吴绍恩眯眼打量着呈现眼前碧落斋淡雅的景致,想见初晴原就只是慕名而来,南北佳媛他见过不少,他想不出这小小一名娼妓究竟有何惊人的貌艺,竟能让他这总兵之子三天两头的老吃闭门羹。
“听说是个哑巴,架子倒还真是不小……”喃喃自语着,随着这名叫银儿的侍婢转过重重楼阁,眼前绮丽的景色忽然让他咽下到口的话语。
一名薄施脂粉的清瘦女子正抱着一方古琴站在他面前,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晶莹透澈的黑瞳像是会说话般地望着他瞧,那出众的姿色与味道直令周遭的景致失色,好一杯醇酒,真是叫人未饮先醉。
“美,真是美!”目不转睛地盯着这张娇颜,吴绍恩全然未觉自己的失态,“值得,值得,再让本公子等上三个月也值得,哈哈,来,初晴姑娘请坐。”
伸手想拉初晴到自己的身旁坐下,却见初晴适时地低身一礼避了开去,同时抱琴徐徐地走到他对面坐下,青葱般的玉指开始拨弄起琴弦。
“嗯……”吴绍恩不免也附庸风雅地状似陶醉在轻柔的旋律中,两眼却从未自初晴脸上移开,那直勾勾的眼光毫不隐蔽逐渐高涨的欲念,直像想把抚琴的佳人剥光吞下,什么世家公子的形象早丢到了九重天外。
良久,一曲抚毕,吴绍恩禁不住鼓掌叫好,“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