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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是开放了,可是还没开放到可以接受这一切,旖倌的特立独行将来总会造成伤害的!
最大的可能是:他们不但伤害了彼此,也伤害了他们周遭的人们。
※※※
阿M搬家的工程相当的简单,旖倌去替他收拾行李的时候,发觉他竟然收拾了四大箱的东西!其中有一大半是关于过去的;关于J,T,关于他们曾共有过的一切。
J.T用过的咖啡杯,穿过的心爱的衣服,他雕塑时用的工具,他们一起拍照的摄影机,他们家居的录像带……诸如此类的东西占了三大箱不止。她根本没给他反驳的机会,便将那些东西全一古脑儿地扔回房子里,房子的锁匙往她的皮包里一丢,只让他带走平常换洗的衣服。
阿M坐在她的车子里不停地往后看,他的过去似乎就这样轻易的被她扔在那间房子里,钥匙锁上的那一剎那,便真正成为过去——
“不要再看了,房子不会长脚追过来的。”
“有没有人说过你是个没良心的女人?”
“有。”旖倌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多的是,要是想记名字的话,我的脑子大概不够用。”
阿M终于转过身望向前方。“这样就真的可以忘掉了吗?”他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着,眼里泪光盈盈……
“我没说要你忘记什么。”她开着车子轻描淡写地回答,尽量克制自己将车子往回开的冲动。
阿M看起来是那么的伤痛!让他离开那间有着J,T灵魂的房子真的是对的吗?她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他?是她的自私让她做这个决定?或者她真的努力的想为J.T做些什么?
小小的空间里有短暂的沉默,他们为了彼此都不暸解的情结静静的思索着思索着J.T;思索着他们之间那第三个灵魂——将他们的命运联某在一起的灵魂——
“我一直想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阿M轻轻地开口,打破了沉默。“你其实不需要为我做任何事的……”他涩涩地笑了笑。“认真说起来,我们根本不是朋友。”
“如果我现在不是在开车的话,我会为了你这句话而赏你一巴掌。”旖倌闷闷地回答。“我们不是朋友?那你干什么没事就来烦我?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光是这个月就打过几通电话给我了?”
“那是因为J.T。”
“因为J.T是我们都共同爱过的人不是吗?”
阿M瑟缩一下。
旖倌笑了起来。他们都记得,当初阿M为了她和J.T那种似是而非的关系吃过多少醋,弄到几乎和J.T翻脸的地步。
还有那些J.T和他起了争执躲到她那里去的夜晚,或是他为了J.T而去找她的夜晚——
“你们两个得为我的一世英名负责。”她邪邪地朝他微笑。“光凭这点,我们就是朋友了!”
“你的意思是说那种有深仇大恨的朋友?”
旖倌大笑。“你真聪明!”
阿M第一次微微地笑了笑。“我现在开始相信你的作法是对的了。”
他相信她?
旖倌僵硬地扯动唇角。“是吗?”是吗?她再一次问她自己——
她真的做对了吗?
第二章
这场战役谁会打嬴还是未知数,
但这第一次的交手显然各有胜负——
或许这是他们生命中最值得一搏的战役!
光是看她住的地方,就可以知道张旖倌无疑是个绝对的享乐主义者。
她住的地方是全台北生活水平最高的地方;当然这也代表了那里的地价有多么惊人!
那是一栋两层楼的小别墅。旖倌说她恨透了公寓式的房子,在这个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早已支离破碎的都市里,公寓式的生活根本是一种最大的讽刺!明明谁也不认识谁,明明谁也不想和谁说话,可是却得每天搭同样的电梯,每天面对着天知道是做什么的陌生人!
所以她选择了别墅——独栋别墅。既然已经注定了要住在这个冷冷的都市里,那么就做个做头彻尾冷漠的独行客吧!
她将房子布置得像个小小的城堡,就像她一贯的生活方式一样,除了少数几个亲密的友人之外,谁也别想侵入她的城堡中。
城堡里是一系列的黑、白、蓝色调,说不出那究竟代表了什么样的意义。全黑色的家具,蓝白相间的墙壁,几幅色彩强烈的画作有些唐突的挂在墙上。这就是她的风格——看似协调,却又总有惊人之举。
这个地方对阿M来说早已不陌生了。过去的许多夜晚,他都是在这里度过的——不管有没有J.T。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我不打算为了任何人而将我的装潢改变。”旖倌站在小巧精致的酒吧台前,倒着酒说着:“这是我的家,我住的地方,你或任何人在这里都只是过客,现在是这样,过去是这样,将来也不会有所改变。”
阿M涩涩地笑了笑。“你可真不是个好主人口一般来说,主人会叫客人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他们会说:“随便坐,不要客气,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地方。””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一般人来着?”旖倌笑了笑,走到他的面前,将酒交给他。“更何况我是个女人,女人有权忘掉自己所说过的任何话。”
“我还以为你是个女权主义者。”
旖倌故做讶异地张大她那双明亮的大眼。“我说过我不是吗?我刚刚可不是说了“女人有权”这四个字了吗?”
阿M无奈地摇摇头。“算了!我说不过你的,为什么我每次都试图要和你争论?”
旖倌扬扬眉。“这可真叫我失望,我还以为我们会过着幸福的、永远不会停止争吵的日子呢!”
“如果是J.T——”他一怔,随即僵硬地笑笑。“如果是J.T的话,你一定不会失望的。”
“或许。”她耸耸肩,看似一点也不在意似的。“不过他可不会做好菜给我吃,他会希望我把所有的东西送到他的嘴边,以便他不会饿死。”她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你就不同了,你会照顾我,好让我不会饿死。”她淡淡地笑笑。“对了,你公司的事怎么样?”
阿M跟着她坐在沙发上,对她这种连一点痕迹也不露地转移话题的功夫十分感激。“我说要辞职,不过我的上司不同意,他只说让我休假,等到我可以上班的时候再回去,大概算是留职停薪吧!”
“你那个老板对你可真不错。”旖倌点点头。“我说过请他吃饭的……”她突然傻傻地耙耙头发。“对了,他叫什么名字?”
“你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旖倌瞪了他一眼。“是喔!那天那种情形我还应该说:请问贵姓大名?能不能给我一张名片,是不是?!”
阿M居然也傻傻地点点头。“喔!对喔!”
“喔!”张旖倌忍不住失笑。“天!真有你的!他叫什么名字?连名字都不知道,怎么请人家吃饭啊?”
“他叫易天行。”
“易天行?”旖倌挑挑眉。“名字倒是很吸引人,像武侠小说里武功高强的家伙。”
“也差不多了。”阿M很认真的点点头。“如果你认识他的话,你口中的“那家伙”可不简单!”
“干嘛?他有特异功能?”
“等你认讧他的时候你就知道了!”他笑了,笑得神神秘秘的,好象易天行真的有特异功能一样!
旖倌无所谓地耸耸肩。“好啊!那就找一天请他吃饭吧!”
※※※
偌大的会议室里坐着四个面色拟重的男子,易天行便是其中之一。高大的身型在椅子上显得恰如其份,彷佛他天生便该是坐在这样的位子上似的;他浓黑的眉头轻轻地蹙着,锐利的眼光不时扫过在场的另外三个人。
站在他身边的是暂时替代阿M的秘书罗淙幻挥邪清晰而且迅速的分析能力,却仍算是个得力的助手;在阿M还无法回到他身边帮助他之前,他也只有先暂时忍耐。
他们面前坐着的是目前和他们合作的对象:禾龙企业的总裁和他随行的秘书。
商场上有个大忌,如果自己合作的对象一旦变成竞争的对象,那么往往比外面的对手更加可怕!而且更具杀伤力!
禾龙企业现在打的便是这个主意,这使他很意外。
他真的很意外。在这一行已经十多年了,还没有人敢这样向他正面挑战!当初和禾龙合作这件案子,阿M曾极的反对,因为对手是禾龙;或者该说对手是新接手禾龙的总裁——傅东凌。
傅东凌这几年吞并了不少同行中规模较小的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