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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我开始感到,我像是被他们任意推来推去的棋子,我的命运好像也是任由他们来主宰。
我叫来我的弟弟,告诉他中方委派会计师事务所查帐的事情,让他做一下准备。
“有什么可以准备的,反正也是亏损。”他有些满不在乎地说。
“可是不行的,他们肯定是冲着我来的。我想你还是把一些帐什么的准备一下,不要太让我下不来台就可以了。”我心里很是担心但是到是不紧张。
“我尽可能去做吧。”他回答得非常勉强。
我知道要是做一点假帐,让每月的报表不亏损,哪怕持平,上级的领导都不会来找人查帐的。现在我们的做法正好中了他们的想法。本来就有人对合资这边的辛苦不谈,而是大谈什么亏损和发不出工资,弄得县里沸沸扬扬。好像我们这个企业是不可救要了。事实上不是这样的,暂时的亏损是可以赚回来的,生意场上不就是这样吗!
“其立的总会计师怎么样了?”我问我弟弟。
“她根本觉得没有什么可以看的,认为合资这边比老其立要强多了。最近她坚决要求调走。”他告诉我这个情况。
我突然感到,安斗他们安排的总会计师也完全是一种手腕。
没有过几天,他们就安排人来查帐了。他们查得非常地细,好像是在帮助中方检查中方的资产流失情况。这边工人们还在生产,工作还在继续,而另一边就是不信任我的经营,非要查出一个一二三来。
“通过这几天的查帐,我们发现了许多的问题,有些可以解释的,有些问题我们认为就是亏损。”那位老的会计当着我们董事会成员的面说着。“应付款比较大,应收款几乎没有,库存比较大,说明你们这个企业一直是在亏损中经营的。”他说的非常直观。
“是的。现在的费用增大,都是这个原因。我们库里还有很多没有上帐的原辅料,这些都是我们这几年积累下来的。论价值也是可以抵掉一部分亏损的。”我解释道。
“我们可以这样计算,即便把你的库存服装按照高价值计算,原辅料也按高价折算,我们计算了一下,至少你们也是亏损四百多万。这个可不是一天两天能够补回来的。我们的查帐结果就是这样。如果你同意,我们就出具报告交给县里。”老会计严肃地说。
我看了一下局里的领导和安斗他们,他们没有任何的反映,有的表面上还是存在幸灾乐祸的感觉。我不知道他们到底要做什么。
“既然如此,我也不好讲什么,其实在每月的报表上也反映出来的。我原来以为可以用没有上账的部分冲掉大部分的亏损。不管如何我们的企业还在经营着,还是有希望解决眼前的困境的。”我坚持我的想法,但是我知道他们是不想听的。
会计师事务所的报告就是这么残酷。一点没有回旋的余地。
我开始困惑。我能够怨谁呢?只能够怨我自己没有计算好成本,只能够怨我不应该这么咬牙坚持下去。我总是想,像我这么努力工作的总经理,难道没有出头的一天吗!我不相信的,可是周围没有人真正理解我的愿望和想法。像安斗和局领导们,他们都是非常实际的,只要给他们钱,他们才可以帮助你说话。没有这些,就是一句废话。他们是什么人,他们是拿着工资的国家干部,他们会考虑你的死活吗?不会的。别的人,他们没有能力帮助你解决实际的困难。
不管这些了。我想,我们是合资企业,毕竟他们不可能随便就解散的。他们仅仅是代表中方利益,不能够取代整个合资公司的利益。我的位置,他们也是难以处理的,论能力,他们承认比他们强,我又是外方董事之一,他们也要看一下,不愿意弄僵关系的。
好了。我已经习惯了这里的做法。我依然走我自己的路。毕竟我要负责公司里三百多人的吃饭问题,我必须要实际的考虑这些,不能够天天同安斗他们一样。如果对广大的员工,我再没有一个好的交代,那么我不就是千古罪人了吗。我不会造成这样的结果的,我也是好面子的人,再说我所受的教育也不允许我这样不负责任地去做的。
第五十九章
第一次同ANDREY做了一笔不顺利的业务后,我开始认真对待他。对于他以后的订单,我要求他必须要开出没有任何软条款的信用证或者是用现金。我们是一个工厂,没有那么多的资金为他垫。只不过是为了他的订单,我们可以争取到我们的利润,补回我们过去订单上的损失。
同时,ANDREY对我的综合能力也初步得到了肯定,认为我不论在安排订单还是整个外贸程序上是比较精通的,人品也是值得信赖的。他表示希望继续同我做服装方面的出口业务。
这次他特地派了他的部下到北京来,据说是带着现金来做生意的。具体的款式和面料都是我给安排好的,辅料我也给定上了。ANDREY派来的人非常谨慎,不愿意将款项直接给我,而是由他直接交给面料厂和辅料商。我就是看不起这样的做法,表面上说信任我们,但是实际上又根本不信任,而且把钱看得非常地重。
是不是到了国外,就都变成了这样呢?是不是到了国外,才真正体会到是自己在挣钱,这些钱是自己的劳动所得呢?是不是才真正珍惜每一分钱呢?我以为他们的意识是应该有所改变了。
ANDREY也是天天来电话催问业务发展的情况。我简单地对他讲了,关键他有人在国内,其实用不着让我来解释的。前一段时间,我找他催帐,就是找不着他,电话没有人接,手机也不开,发传真他也不回复。我这边电话费都开销太大了。最后我也懒得给他打电话了,反而他却又找到了我。
我同来的人一起吃饭的时候,我侧面问他:“ANDREY这个人怎么样呢?”
“他人还是比较直率的。但是你也知道我们在国外也是非常不容易的,一切事情都要自己去考虑和解决。”他边吃边对我说。
“我总是感到他的信誉不是很好,总是说了不算算了不说。对于问题出现后,不是认真地去解决,而是任其发展,最后拖得别人都喘不过气。像我们现在的钱,要是索赔就痛快地说一下,没有必要拿一张支票来糊弄我们。”我说起他来就没有好气。
“是的。这一点,我也不能够认同。他做事情就是非常地拖拉,弄得别人不知道如何去做。以前他到中国来做生意带着现金来的,但是全部让国内的人给骗了,所以他也开始对人不相信了。”他附和道,同时也解释一下ANDREY的思想。
“你们公司大吗?组织结构是怎么样的呢?”我想详细地探讨一下,了解一下他们公司的情况,做进出口业务,应该最起码地要了解这一点的,没有良好的信誉,我们就没有办法往下做。
“我们公司是合伙的公司,有一个老外,其他的都是中国人。办公室是很不错的,在城市里的很好的地段。人员也还是可以的,我们还有自己的库房,囤积的货物很多,便于销售。”他告诉我。
“哦。”听后,我的心稍微安定了许多。“那我就是希望以后,生意上是一是一,二是二,不要出现其他的什么问题。如果有问题出现,我也希望你们能够积极地去处理解决。”我认真地说。
“OK。”他痛快地回答。
我知道他痛快地回答是没有用的,关键还是ANDREY是不是认真,是不是真正地做生意。
前几天,ANDREY也来电话,谈到我这个人,他说,他们来见过我的人都觉得我这个人不错,业务上也是非常地精通。他大加赞赏了一番后,又主动允诺给我个人好处费的事情。我没有动色,他给了我好处费,我也会放到公司里的。但是他的信任也使得我能够继续跟他做生意,以前的事情就自当能够从以后的业务里补回来就是。我总是愿意一揽子看问题,从长远的角度看,挣钱也是要从长远里看。
这次的生意,他决定支付全部面料款和辅料款,这个非常适合我们,我也就没有打什么折扣地同意了。但是在料率上,我跟他来的人还是争论了许久。
我在想,后面几个月的生产就要靠ANDREY的订单了。我发觉我自己特别地奇怪,一到九月十月就没有什么订单了。不应该是淡季的时候总是出现淡季的现象。所以我穿插他的订单还是合理的。虽然我们的工人不是非常擅长做棉服,但是在短时间内解决一下生产的空闲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