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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张厂长汇报我的想法,而且提出了几个人,公司准备让他们回家。
“让我考虑一下。”他的态度非常不明朗。
以前,他曾经告诉我,公司不要的,他们总厂也是不接收的。几个年轻的人开除后,他们没有要,现在面临的是老的人,而且据讲,在县里还有许多的关系。
“我已经正式通知他们,愿意在公司做,就好好地做,不愿意做,就可以回家。对于那个家里是县领导的工人,我建议她回家休病假,不要来上班,我可以给她工资的。”我对他认真地讲。
“表面上看是可以的。可是……”他还是犹豫不决。
我该说的都说了,那篇文章也没有在《工人日报》上发表。
“晓升,你阻止了在《工人日报》上发表的文章,县里的领导有点意见。”他对我说。
“为什么呢?”我问。
“领导正在调查此事,他们可以同报社联系不发表的。你却走在了前面。”他对我说。
“难道我做的不对吗?”我反问他。
“不是,但是领导不舒服。”他告诉我。
我不在党也是外方的代表,不应该管县领导的想法。
为了让工人的生产能力提高,我还搞了月评奖和季度评奖,那就是记件工资最高的员工可以获得奖品。虽然仅仅是几百元的奖品,但是工人们还是为此非常努力去做的。这样的效果是非常不错的。
那种热烈的场面,使我感到工人们的力量,是他们在第一线为公司创造价值。
开完颁奖会,车间主任小于找到我。
“经理,我觉得我一个人做两个车间的主任还是太累。您看是不是给二楼再找一个主任。”她对我说。
“那么你认为谁比较合适呢?”我问她。
“我也不知道。”她没有说出个一二三来。
“让我考虑一下。”我对她讲。
秦丽华正好在旁边,我叫她留一下。
当着王师傅和李薇的面,我问秦丽华。
“李玉平怎么样?是不是平静了许多呢?”我问她。
“是的。很多工人都去看她,也有许多人想让她回来。”她对我说。
“好吧,你就叫她回来,但是从二楼车间主任做起。”我对秦丽华说。
我知道李玉平是闲不住的人,出于对我负责,她会接受的。
“王师傅,李薇,你们觉得如何?”我征询他们的意见。
“应该没有问题。”他们异口同声地说。
“那就这么决定了。”我对秦丽华说。“你把叫来,我同她再谈一下。”
李玉平的家就在县城里住,所以没有五分钟的时间,她就骑车来了。
“在家里过得好吗?”我问她。
“那还不是你的照顾吗?我好长时间没有休息过了。”她没有简单回答我,而是有些揶揄我。
“你可能已经知道了,小石我给调到供销部,三楼车间主任小于觉得力不从心,希望给二楼缝制找一个主任。我想你最为合适,希望你能够接受。”我认真地说。
“你知道,我对你的感情,你让我怎么做,我都不会有怨言的。做个车间主任,对我来讲是非常容易的。”她看来也是认真地回答。
“那好吧。”我说。
我有时候觉得自己就是在利用她对我的好感,才敢这么使她大起大落的。是不是我很卑鄙呢?不过我之所以让她这样做,不是认为她没有能力驾驭这个车间,而是让她仔细地用新的眼光看带一下现在的车间。另外车间生产如何同公司的技术质量有效地配合在一起,是我让她从中找到结果真正的原因。我知道,生产和技术质量本身是矛盾的,但是有矛盾也就有统一,我们应该努力找到这个平衡点,也就是最为充分提高生产效率的那个点。
李玉平回来后,就可以造就三楼和二楼的生产来一个比赛,保证质量,同时也可以在交货期和生产效率上有个比较和竞争。从我个人来讲,也就可以在生产上不用太担心,否则我的大部分精力也要在生产上。
根据近一段时间公司生产和质量的需要,我调整了公司的管理结构。质量部单独从技术部分出来,把车间的半成品检验员和成品检验员划到质量部,由老许来负责。鉴于有很多人反映老谢上班时间到别的地方打牌等问题,我要求老谢负责一下全面上的事情,小石负责整个供销。公司的整体结构是严格而丰满的,体系的建立,就造就了管理上的简单化,大家可以都按照一定的规律去办事。李玉平在车间,那么也没有以前的不该她管的她也管而造成的矛盾。我的这种安排,可能受到打击最大的就是老谢,但是他也是没有办法说我什么。我也不想把他的错误彻底揭穿,毕竟他在年龄上比我大得很多。
第三十六章
同韩国人的业务做得比较大,加上给波兰客人做的衬衫什么的,我们的销售额提高得非常快,可是还是老是没有钱。资金紧张成为我经营上的一大障碍。恰恰这个时候,张厂长也是自顾不暇,他根本就没有时间再考虑合资这一块的事情。
老厂里的一些人就是铁了心要把他给搞臭,赶走他。他自己的三把火烧过后,就好像高枕无忧了。天天沉浸在女人和吃喝玩乐之中,厂里的一切事情他开始不闻不问。他变了,变得颓废起来,消沉起来。先前的贷款被人吸了白粉的问题,公安局已经立案,他和其立总厂的主管会计都被叫去录口供。他有些害怕了,找到我。
“晓升,这些天来,我很是烦恼。其立贷款的事情弄得我非常地狼狈。”他把我叫到厂外面说。
“你应该没有问题的。”我安慰他。
“可是贷款协议上是盖得我的人名章。我就是有口也解释不清楚。”他说话的声音都开始变了。
“有这么严重吗?”我问。
“是的。今天我找你来,就是退回我拿的上次给你这里贷款的佣金。”他边说边拿出了那用报纸包的几千元钱。
“这个同你的事情没有关系呀。”我不想接过来。
“不行,这个厂子人心叵测,万一被说出去,我就彻底地完了。”他还是颤抖地说。
“你开始摘清自己了吗?”我随便地问。
“不是。我是说,我担心我们之间的合作就要结束了。”他好象预感到什么。
我接过了钱,径直来到财务部,将钱交给了出纳。
在楼道里,正好碰到李玉平。
“张厂长这个人到底怎么了?”我问她。
她好像全都知道我问她什么。
“他的麻烦大了。厂里都传遍了。贷款被别人拿去吸了白粉,他和会计都被告到公安局,勒令他们交款,他们还在凑钱呢!另外,他出租出去的商店,法人是他,可是经营者骗了很多的钱走了,据讲到澳大利亚去了。很多单位来起诉,他是法人,所以他根本就逃不过法院的传唤。”
“这么严重,要是好好地搞这个合资企业该多好呀,做出这么多没用的事情来。”我抱怨道。
“是啊。”她同意我的说法。
我的心一下变得非常地冰凉。要知道,我是同他一起搞起的合资公司,我愿意为他负责整个工厂的生产和经营管理,他可以不用担心什么,可是他现在这样正好被那些让他下台的人们找到了借口,看来他凶多吉少,关键是他一走,我就是成为了孤掌难鸣的人。我还要面对新的董事长,面对他的新的想法。我知道新的董事长肯定是安斗,现任的厂里的书记。别的人谁愿意到这个老厂里来呢,又没有什么油水,而且还有那么多的人际关系问题。安斗是没有问题的,他的工作作风就是喝酒吃饭,别的他就什么都可以不管了,但是要是伤及他的个人利益或者上级领导有什么想法的时候,他就会一下子把脸给翻过来。
面对张厂长的问题,我开始谨慎起来,表面上没有让别的人看出我的内心担忧,其实我的心里开始做好了准备,也就是说我要做最坏的打算。万一出现问题,或者新来的人要让我离开工厂的话,我要做好充分的准备工作,不能够让他们找到问题。
李薇找到我。
“晓升,你看为了生产上的需要,我想提拔小曹为我的助手,我现在就可以带她,让她多了解打板和排料的问题。你也知道,我们不可能长期在这里的。”她对我说。
“有什么变化吗?”我问她。
“目前没有。但是我们每周回北京,在周日和周六两天,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