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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能不能调解解决这个问题。”李法官问大家。
“我们同意。”马厂长的律师回答。但是马厂长却在那里抓耳挠腮,脸一会儿白一会儿红。
“我们也同意。”被告铁马公司律师也同意。
“我也同意。”我回答。
“那好吧,把具体条件讲一下。”李法官对大家讲。
“我们除了要回货款之外,要求支付利息和诉讼费。我的损失太大了,这点钱是不够的。”马厂长着急地讲,话语都开始有些语无伦次。
“我们要求原告出具增值税发票和完税证明,对于利息问题,我们觉得应该一家一半。”易经理讲。
“我们不会同意的,拖欠款项是没有任何理由的。”马厂长急了。
“那我们公司也不能损失巨大呀。”易经理也急了。
“晓升,你先回避一下,让他们两家商量一下。”李法官对我说。
我出去了,在门外听他们在争论着。
我给Q公司小孔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了他有关目前准备调解的意向,他们都非常兴奋,一再嘱咐我要坚持调解,这样可以快些拿回钱来。
铁马公司易经理和律师出来了,李法官单独同马厂长协商调解的问题。
铁马公司的律师走过来,对我说:“晓升,你还记得我吗?”
“我,不记得呀。”我回答,确实没有看出他来。
“上次在皖南就是我去的。”他对我说。
“是吗,可你变化老大呀。”我说。
“可能是夏天给晒黑了。”他回答。
“谢谢你们给我家里打了电话。”我赶紧说。
“没有什么的。你什么时候出来的?”他问我。
“我是在上个月出来的。”我回答,不愿意讲得那么细。
“既然调解,你就不应该放松你应得的款项。”他对我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我应该如何去做。”我说。
我被叫了进去。
“现在原告同第三人讨论一下你们之间的款项。”李法官说。
“晓升写的款项对我来讲是不够的,我的支出远远大于这些。”马厂长说。
“我认为我计算的是非常正确的。”我回答。
“但是我的损失怎么办呢?”他还是在讲。
“到是你的损失有多少?”我问他,其实我已经同他在法庭之外争论完了。“好了,我不想再争论什么,就再让出五万元,可以了吧?这是我私下做主的,Q公司没有同意的,反正我等于自己要多支付给他们的。”我退了一步,再这样争论下去,是没有什么意思的,我是想尽快解决这个问题。
“那好吧。”马厂长勉强同意了。
我们把我的款项锁定在三十万元。
铁马公司的易经理和律师又被要求进来。
“根据目前的状况,被告是否同意原告提出的调解方案呢?”李法官问易经理。
“我要请示一下我们总经理。”他起身到外面打了个电话。
回来后,他表示:“我们老总说利息高了一些。”
马厂长当时就急了,对着法官就说:“我不调解了。”
“大家不要着急,我们认为不要在小的问题上纠缠不清。”李法官对他们的无谓的争议提出警告。
易经理再次同老总商量,最后同意下来,但是要求原告必须开增值税发票。
马厂长开始没有反应过来。我们在笔录上签了字,但是这是马厂长又开始浮躁起来,不同意签字调解。我们都是非常反感,后来他勉强签了字,但是还是不同意。
调解失败了。
这场官司开庭竟然用了五六个小时,造成我们和法官们都精疲力竭,还没有吃中午饭。
我们一起到外面吃中午饭,铁马公司就是吃,不付钱,真是让我感到给北京人丢面子,我起身付钱,马厂长拦住了我,替我支付了饭钱。
小小的事情,更加加重了马厂长对铁马公司的反感。
我告别了马厂长,打车向火车站方向而去,如果赶不上,我就要住在天津,可是我身上没有带钱。尽管在天津我有很多的朋友,但是我是不会轻易向他们借钱的。
好在最后一班火车还有,我快步上了火车。
成功后的失败,一直萦绕着我的心头,眼看着就要解决的问题,又要搁浅了。
第二十六章(至节二)
小孔帮助联系销售我们唯一的现货童棉服,但是买方出价太低了,几乎就只是给工厂的加工费这样的价格,对我来讲,我就是指着这批现货来顶帐用的,可是Q公司就是不要货,价格再卖不上去,就没有太大的意义了。所以我也是非常失望。
正好东北一个地方想卖我们的现货,所以我赶紧让小汤到牛厂长那里去提货,并发货。
我把家里的用钱再次拿出一些给了小汤当去东北的差旅费。
“我想把在牛厂长厂里的现货全部提走,这样加速卖掉,我们可以给他加工费,也可以还Q公司一些钱。”我叮嘱小汤。
“行,我知道了,你不用管了。”小汤总是这样简单地回答我的问题。
小汤走了,我还是不放心,给牛厂长打了一个电话。
“喂,是牛厂长吗?”我问对方。
“是,是我。”牛厂长的嗓音特别地大。
“我让小汤到你那里,提走厂里的货,到东北去卖掉。”我过去从来没有同他商量过什么,特别是业务上的事。
“中啊,让他来吧。”他没有反对。
我心定了一下。这样至少可以解决了一点问题。现在就是要一点一点地将过去遗留的问题解决了,才可以没有拖拉地往前走。
小孔又来电话催问能不能还一些钱。
明知道我现在正在努力,他还是要这样催问呀,我也是真的没有好办法来解释什么,只好如实地告诉他有关的情况。
我收到了香港客人的电子邮件,称他要来北京,希望同我见一面。毕竟我们是好朋友,不论他这次怎么做,或者对我有些不公平,但是我始终认为,我们是朋友,还是有机会继续合作的。因为我没有欺骗他什么,那是不可抗拒的因素造成的。我只是希望他也要理解我的难处和巨大的损失。
我赶紧回复他,可以,到时候等他的电话就是了。
ANDREY那里没有任何的结果,满口地允诺,但是就是不办实事,因此我坚决地回复给他一个传真,声明我不再同他联系了,我无法支付国际长话费用,对于他的吝啬行径,我也是臭讲一顿,反正他就是这样,我也是没有办法,拿别人的货时,就是认为理所当然,但是付钱时就是难上加难,我对此非常地愤怒。从此我不会再同他联系了,除非他要做不骗人的生意。
我自己开发的业务上还是有些进展的,但是我感到要花费的开支越来越大,电话费不算的话,就是快递费也把我的生活费弄干净的。我对我的前程开始发生了动摇,有时我想还不如让他们判了我呢,这样我至少不用承担所谓的巨大的损失,一了百了,但是现在我面对的不仅仅是Q公司一家,另外的一些小债主们都开始找到我,催要款项,使我非常地狼狈,总是要同别人去解释我目前的现状,刚刚回来,没有能力还钱等等。有些人能够理解,有些人则非常蛮横。虽然我希望他们打到法庭上,这样我可以用不可抗拒力来解释我的情况,但是他们没有一家把我告到法庭上去的。另外,我还在做服装,难免还要同他们打交道,所以我不希望把事情搞得太僵,弄出太多的麻烦来。
天津那方面就等着宣判的,如果判定铁马公司败诉,那么就可以证明我的还款计划就有了一个开端了,但是Q公司小孔不这样认为,他觉得必须是没有问题了或是钱划过来才算有了结论。试想,即便一审赢了,还有二审呢,据讲铁马公司在天津中级法院有关系,所以仲伯难分呀。我是太能够理解别人了。
下午,小汤从工厂来电话,小声地告诉我:“晓升,他们要求带款提货。”
我一听就急了,不论从交情还是业务,他牛厂长就不应该这样做的。我在他仓库里,放着那么多的面料辅料,我都没有担心他什么,现在我提货拿出去卖,也不是什么不给他钱,他就这样对待我,我不能理解的,何况我只是提走一部分,还有一半的货他从别的厂子提不回来,就等于没有提一样的,我可以周转回来钱后把它们提出来的。
我立即拿起电话:“喂,牛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