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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比擦你那些破烂杯子有意义多了吧。”逾辉苦笑,如果不是现在这样的处境,他一定摆一个最性感的POSE去吧前点一杯龙舌兰。他一直爱好选这样带有些许禁欲感的男人,因为和自己不羁的性格搭配起来刚刚的好。
男人终于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哦?不觉得。”
啧,声音都那么好。冰冷中带着一种特殊的磁性,似还蕴涵着些许波涛汹涌。如果说的不是这么一句话,逾辉会给他90分。
“那么能不能麻烦你帮我解一下绳索?”美人总是心口不一,多给一次机会总是好的。
“反正一会儿警察就要来,多此一举做什么?”
李逾辉只觉得额角青筋一突一突跳得生疼,一向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和优雅的风度也有崩溃的趋势。毕竟是重伤在深,风度难免也少了几分。“你知道我是谁么?”
“清晨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没看到我们已经歇业了么。“男人仍是不冷不热,不紧不慢擦拭着自己的玻璃杯,仿佛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比这更重要的事情了。
逾辉彻底丧失了信心,碰到绑架已经够倒霉的了,遇到这样一个怪人更是他上辈子不幸,与其指望别人还不如靠自己,这才是放之四海皆准的真理。
奋力地靠住矮桌想站立起来,却不想那么轻的木桌根本不足以让他依靠。桌子自然地向后一滑,逾辉便又坐倒在地上。狠狠地骂了句脏话,却不死心,于是挪过去继续靠上。他就不信这桌子能这么一直滑下去。
吧台后的男人扶了扶眼镜,嘴角不露痕迹地扯出一抹笑容。逾辉没有变么,还是那样的倔脾气。
只是正想着,就听见一声巨响。抬起头就看见逾辉不知道折腾了些什么,被压在几张木桌下一动不动。男人吓了一跳,立刻冲了过去。
“逾辉……”忙扶起他,一头一脸的鲜血,伤得更重了。男人难得的有些后悔。
被砸得七晕八素的逾辉有些晕晕地想,这个男人居然知道他的名字!而且看自己的眼神,似乎……似乎……
男人似乎觉察出什么,摸了摸逾辉的额头,又看了眼脱臼的肩膀。手略一使劲就把他一侧的衣服扯了下来,露出一片红肿的肩头。逾辉痛得连喊的力气都没有了,恍惚得神智却也因此而清醒了少许。这个男人在搞什么!眼神好恐怖!逾辉忍不住在心底哀嚎,他不会这么倒霉吧,才出狼群又入虎穴?
“你的刻印呢?”
什么刻印?逾辉有些迷惘地看着眼前的男人,神智又渐渐地模糊起来。
“你不记得我是谁了?”男人的眉头更深地皱了起来,还想再问却看见逾辉已经晕了过去,忍不住大大地叹了口气。
“你居然忘了?!必赢的游戏玩起来就没意思了。”男人自言自语,不甚温柔地丢下逾辉站起身来。
双手仍被反缚着的逾辉仿佛一条濒死的鱼,昏过去却仍是被疼痛刺激得拱起身子。男人犹豫了一下,蹲下身替他解开了绳索。手腕上的青紫自不必说,手臂上也被塑料绳勒出一条条深红的痕迹。男人略略使劲,将脱灸的左臂接了回去。逾辉痛得一缩,仿佛要醒了,却又眉头紧皱昏死过去。
男人的手不自觉地抚上逾辉的脸庞,“逾辉……又见到你了……”
***
李氏财团的大楼是整个香港标志性的建筑,亦是李氏的骄傲。寸土寸金的豪华地段,硬生生扩出一栋数十层的高楼直冲云霄,说不出的嚣张霸气。到也像了历代李氏的掌门人,各个大权在握,横扫天下步步行来。于是这么多年以来李氏家族成员各个都和暗杀绑架“睦邻友好”,三不五时就要拜访一下。可惜张扬如李家,血可洒命可丢,气势面子却是万万不能少的。所以李氏的员工们在听闻总裁被人绑架的第五天,就看见自家老大那辆华丽丽的粉红色凯迪拉克出现在李氏大楼的门口,也不是一件多么稀奇的事情。
依然是那么一个深受老天宠爱的男人,暗花的衬衫长及膝盖的黑色风衣,一顶同色的宽沿牛仔帽,笑容蛊惑,眼神飞扬。有新进公司的小职员第一次见到这传说中的明星老板,手里的文件夹啪嗒落地仍不自知。见怪不怪的同事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声“总裁好”妥帖地应对过去。李氏财团的大门口一年四季都有蹲点守候的狗仔队,面对这样的老板也只能习惯,习惯就好,这世上人和人毕竟是不一样的。
踏进专署的电梯,逾辉脸上的笑容便敛了起来,从小练就的表情收放自如,不仅仅是一种本能。习惯性地对着光可鉴人的金属墙面整理仪容,伤病后的脸还有些黯淡,不笑的时候看起来就更加阴郁,早上来的时候家庭医生还不死心的建议他往脸上擦点粉来着,被他一脚踢到爪洼国去了。他逾辉大爷心情不好的时候别人说什么都是错的。
叮的一声轻响,逾辉从电梯里走出,一阵风似地走进总裁室,一众高级助理、各部门主管连声早上好都不及说,就被这股突然而来的强冷空气冻得动弹不得。三十秒后才有贴心能干的秘书反映过来,抓了杯子就去冲咖啡。各部门主管不约而同凑到特助齐岳的身边打听今天的天气指数。没听说老大今天要来啊,更何况心情如此不好就不要来荼毒他们平头老百姓了嘛。这位号称李逾辉后宫第一人的齐岳多少总该知道些情况吧。
李逾辉是以貌取人的代表,身边的人自然都是风格各异美人代表。这位齐特助更是其中的翘楚,半长的头发天生有点卷翘,却恰到好处地修出层次来,终年一副金边眼镜,笑起来如同一只偷了腥的猫。但你若以为这样的人不过是花瓶一只就大错特错了,李逾辉不要丑人更不会要废物,齐岳能跟随他数年,绝对不是简单的人物。
“今天他心情好不了了,不是特别重要的事情还是不要进去当炮灰的好。”
众总管如领圣旨,纷纷如鸟兽散,反正就没想过老大会来,要想不撞枪口应该也不会太难才对。
齐岳轻轻地敲了敲房门,小心翼翼地推门进去。“总裁,咖啡。”
“放那里吧。”逾辉头也不抬,以光速批改着手边的一摞文件。
齐岳不为所动,拉了张椅子坐下。“从医院里逃出来的?老太爷没跳脚?”
“关他什么事!”逾辉有些孩子气的撇撇嘴,齐岳是他大学同学,又跟了他这么多年,在他面前撒撒娇还是不错的选择。“还有,上次我让你查的人调查清楚了没有?”
“在酒吧救你小命的那个美人?”
逾辉瞪了他一眼,齐岳不敢造次,嘿嘿笑了两声,“他在那家酒吧做兼职,因为有投资入股,所以去酒吧的时间也不固定。一般是周末的晚上,通常会待上几个小时。据说他调酒很有一套,很多人天天来就为了等他。”
“他的正职是什么?”
“不知道。”齐岳老实地回答。
逾辉猛然抬了眼,眉梢一挑,“不知道?”
齐岳硬着头皮,虽然很不想承认,但那个男人背景的复杂程度确实超出他的想象。“我想他应该是……”
逾辉挥了挥手,连齐岳都查不出来的人,不是大有来头就是身份特殊。虽然上次的偶遇让自己对他有了点兴趣,不过这种弄不清楚底细的人他还是知道不碰最好的。他虽花,但好歹是个有品味的男人,什么能碰什么不能碰还是分得很清楚的。
“好了,你下去吧。吩咐秘书今天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齐岳不动,饶有趣味地地盯着逾辉的脑袋,他从早上一进来就开始注意逾辉头上的这顶帽子了,天知道逾辉虽然爱美,但绝对不是属孔雀的,更何况这种花枝招展不伦不类的帽子。齐岳也知道好奇心杀死猫,可惜他不是圣人,自然也不能免俗。逾辉被他盯得浑身发毛,终于不自在地丢下手中的金笔,“你现在是不是很闲?!”
“亏你想得出来!”齐岳到底没忍住,一伸手掀了逾辉的帽子,果然露出了一块偌大的纱布来,顶在头上好不刺眼。齐岳笑得前仰后合,逾辉恼羞成怒,“齐岳!”
齐岳忙万分辛苦地忍了笑,老大发火也不是好玩的。“一大早医生就给我打电话了,让我转告你不能沾水不能吹风,还要多休息,不然会头痛—;—;你不会真准备这样去参加晚上的宴会吧。”还想再多鸡婆两句,看见逾辉的脸色,只得硬咽了回去。
逾辉用手指撑了个A字顶住下巴,冷笑一声便再无言语。齐岳只觉得周围空气瞬间降到零度以下,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老大果然是老大,不动声色也能杀人于无形,特别是他看人时的那种眼神,凌厉得能穿透人心,又带着一股子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