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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去了北海道,却不是一起回来。敖修伤势未愈,逾辉就提着行囊登上了飞机。没有丝毫的眷恋,只是在那三万英尺的高空,逾辉看见越来越先进的飞机上配置了卫星电话,忍不住拿起来拨了一个号码。
“请帮我转41床的病人。”
“请稍等。”电话那头日本女子温婉的声音,停了片刻,就又有一个深沉的低音响起,“我是敖修。”
依旧底气十足,只是听起来心情不是很好。是不是可以自恋地说一下是自己的缘故?用一整个晚上的整理心情,那个自信又自负的逾辉又回来了,猫一样的优雅,尖锐的獠牙转瞬间就可以扑杀一切。
“是我。”逾辉轻笑,敖修心情不好,所以他现在心情大好—;—;有点变态的恶趣味。
“你在哪里?”
“飞机上。”
“卫星电话?你还真是奢侈。”敖修说着自己也笑起来,他可以想象逾辉此刻翻白眼的可爱神态。今天又是一个大晴天,顺着窗户可以看见这座小城优美的雪景。逾辉应该多留一天才是。
“回去我就搬出来,圣诞礼物给你放壁橱里。我的那一份你先欠着,回来了寄给我。”
“你打着一分钟几十美元的电话就跟我说这个?”
“没那么贵。那我再说……游戏结束重新开始。最后一仗要打得漂亮一点。”逾辉顿了顿,压低了声音,仿若吸血鬼在人耳边的低吟,“你要记得我说过要让你生不如死!”
“我知道,如果你有那个能力和体力的话。”那边回答得好不轻松,逾辉还不及开口骂过去,敖修突然又冒了一句,“我们正式分手吧。”
逾辉愣了足有十秒才反映过来,一张脸憋得通红,对着话筒大吼,“说一声你爱我有这么难么!!!!”
强有力的声音从飞机头传到飞机尾,好在商务舱的人并不多,逾辉恨恨地瞪了周围不识相的人一眼,把自己缩在座椅里。
嘴角上扬三十度,他是多么容易满足的人呵,这是不是勉强可以看作是敖修喜欢自己?逾辉闭上眼睛轻笑,那么,死而无憾了。
***
新年过后的香港商界热闹非凡,李敖两家的商战打得如同晚上八点档的连续剧,日日翻新,花样百出,大有鱼死网破不斗个你死我活绝不罢休的气势。先是合作的物流事业上,敖家斩尽杀绝一反当日的温情,小绵羊顿时变做大灰狼,狠狠地反咬了一口。
紧接着,两家的百货公司也打起了价格战,一时间,隔街相邻的两家香港最大的百货商场如同举行跳楼大甩卖的超级市场,家庭主妇们提着菜篮出出进进好不热闹。
再接下来,产品的宣传上又是打开了新的战场。各自包下了主要电视台的黄金时段,进行广告的首播仪式。而当人们准点守候在电视机跟前的时候,发觉李氏的总裁李逾辉竟然亲自上阵,早早的为春节传统的销售期做起了宣传。至此,各路学者一边猜测两家还会使出什么样的招数,一边开盘设局预测谁家最先倒下,两家的商战正式进军报刊杂志的娱乐版,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又一道娱乐大餐。
就像喧嚣海面下深藏的暗冰,两位最主要的当事人,对日本之行绝口不提,表面上仍旧是一副风平浪静的景象。
临近下班,逾辉的手机震了震,一边继续翻阅着文件一边掏出来看了两眼,上面写着—;—;今天的的赔率是3:1,我请你吃饭。
不用看就知道是敖修那个无聊的蠢蛋,每天发“李敖大战”的赔率给自己。高了他请,低了自己请,死死地霸占住自己的晚饭时间。
起身拉开窗帘往下看,果然,一辆白色的宝马已经在楼下等着了。逾辉拿了钥匙串上的红外线灯照了两照,三长两短,意思是再等五分钟。当然,这一定是敖修的主意,逾辉曾经深刻的表示过这会让人以为有人在搞暗杀。
但敖修说,既然都不在一起了,这个就算是圣诞礼物留在身边当纪念也好。
逾辉第一个反映就是很想开口骂脏话,圈圈叉叉的,人家分手不是留块玉就是留块钻,他到好,这么一块破铜烂铁塞在了自己的手里。更圈圈叉叉的是他居然没有把这块东西摔在他的脸上!
齐岳正送东西进来,看见逾辉嘴角还来不及收回的微笑,忍不住抱怨。“拜托老大,你们俩的冷战什么时候结束啊?圣诞节都过去两个月了,不要弄这些跟地下工作者一样好不好?”
逾辉抿紧了嘴角,手脚麻利地收拾东西准备下班,“我不是跟你说我们分手了么。”
“分手还这么天天粘在一起?!”齐岳愤怒,“老大,这么折腾不是办法,您是有人监督照顾身体,要可怜我们这些员工啊。”
“这个月奖金多10%。”
齐岳屏息,语气又甜溺了几分。“作为一个男人,作为一个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男人,我是多么的不容易啊,又要应付这花花草草,又要过着优雅的生活,而我的一颗无依无靠的心,又有谁人知晓?”
“再多加10%好了。”逾辉推门欲走。齐岳再次做西施捧心状挡在了路口,还不及开口逾辉就指了指他的鼻尖,“再多说一句话扣你30%的奖金。”
齐岳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拼命地挥舞着双手迎送自家老大下班。这年头,给人家打工都这么辛苦。啊,对了。
齐岳突然想起来,自己有东西还没有给逾辉看。上次他们去日本度假之后就有一份东西传真了过来,一颗红心上插着一把刀,也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意思。查不到地址,又没有署名。这次居然又来了,不过看逾辉上次去日本,似乎也没发生什么事情的样子,齐岳顺手就把传真扔在了办公桌上。等明天老大来了再说吧。
白色的宝马拐进高楼间的小巷,一个人影从后门闪出来,快步上了车,前后只用了不到十秒,车子就扬长而去,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里面有帽子和眼镜,下车了戴上。”敖修指着一个手提袋交代。
“干嘛,化妆舞会?”有些好奇的把纸袋里的东西翻出来,一顶软绒的帽子,还有一副大大的黑框墨镜,天都已经黑了哪个白痴还戴墨镜!随手就扔在了一边。
敖修扭头看着某位大少爷又开始耍脾气,不慌不忙,“有朋友介绍一家饭馆给我,做海鲜很不错,鱼子粥更是有味道。可惜都需要提前预定,你要是不想去,现在打电话取消还来得及。”
相较于之前自己费尽心思讨好敖修,现在两个人的状态完全反了过来。也不知道敖修是不是想在这最后的时间弥补一下自己,虽然说已经无济于事。
“海鲜还不错,我讨厌喝粥。”
“你中午只喝了杯咖啡,喝粥养胃。”
逾辉猛的回头,“你怎么知道。”
敖修嘿嘿的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逾辉不紧不慢地念叨,“工作繁忙比不上敖先生您轻闲,午饭的时候还能遇见美女搭讪,啊?”
满意地看见敖修板了一张臭脸,这局打平手,逾辉心情大好。乖乖地戴上帽子和墨镜,一边在观后镜里照来照去,一边抱怨着敖修一贯的烂品味。敖修见怪不怪,早就练就了充耳不闻的好本事。
饭店门口果然人山车海,敖修看准一个空位,流利地插了进去,一次就OK。逾辉投给他赞赏的一眼,径自下车先走了进去。
“您好,欢迎光临。”
逾辉还没有开口,猛然转身,一头撞进刚过来的敖修怀里。“怎么了?”
“换地方。”
“不是吧。”敖修一脸茫然。
却听饭店里一个人一字一句念逾辉的名字—;—;“李逾辉!”
所谓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缝,大约就是现在这个样子。
第八章
从饭店里面走出来三个人,其中最年长的一个坐在轮椅上被人推扶着,怒视着逾辉的眼睛几乎要冒出火来。正是李逾辉的父亲,李老爷子。
“李先生,好久不见。”逾辉索性摘下眼镜转头微笑,这副装扮瞒得住别人,绝对瞒不过自己的父亲,哪怕这么多年他几乎没有仔细地看过自己。
“你居然和敖修在一起!”老人愤怒地指着敖修。周围的人没见过李逾辉和敖修,可这两个人居然同时出现在这里,顿时引来阵阵的议论。
“我是李氏的总裁,你是李氏的董事。你只需等着收年底的红包,其他的可以不用管了。”
李中凯忿忿不平的开口,“逾辉,你怎么跟你父亲说话的!”
“他还是我的父亲么?”
“你!”
敖修这才想起来逾辉早已经和父亲断绝了父子关系,而罪魁祸首正是自己。“伯父,就算是商业的竞争,我们也是公平合理的竞争。逾辉是值得我尊敬的对手,我请他吃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