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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连日央不顾拳头袭来,接下欲砸在他头上的饰品。
“你……”他的拳头结实击中她的胸口。太意外了,她居然为了救自己,硬是承受这一击。
她蜷缩著身体,抱著胸口痛苦低吟,“混蛋。”
“你要不要紧?”他慌张将她扶起。
她不领情的挥开他的手,咬紧牙关站起来,佯装若无其事,冷笑道:“哼!就凭你三脚猫的功夫想击倒我,根本不可能。”
见她脸色非常惨白,却仍然如此倔强,突然间,他能够理解她耍手段污蔑的原因,那只是保护自己的本能,她还不至于坏得太彻底。
“再来啊!这次非要把你打成猪头不可。”不只是胸口,脚踝早已痛得受不了,她双手成拳故作坚强。
“算我怕了你,就让你住到脚伤痊愈。”
“你别想耍花样。”
于子江拿出塑胶袋晃呀晃,“弹匣我先保管。”
她摸著空无一物的口袋,惊愕瞪著他,“你还真行。”
“还不够厉害。”如果能,他想拿那把沾上指纹的枪。
“站住!你要去哪里?”见他迈开步伐,连日央很介意他的镇定。
“看书、到院子做运动、上网、睡觉,反正不会打扰你养伤。”
她怔了怔,他真的改变主意了?不,太不保险了,他有可能会偷偷报警。她怒喝道:“听清楚,你的活动范围要在我的视线之内。”
“无所谓。”他答应的很爽快。说完就躺在客厅椅子上歇息。
疑望著他,连日央非常犹豫,该迅速逃离还是相信他继续躲在这里?
原本趁机会要将他压得死死,让他认清楚受胁迫的立场,认命当个小喽啰,结果反而弄巧成拙,现在的情况……该死的!这男人真不好控制,可偏偏她又无处可去。
闭目养神一会,于子江起身走到厕所。
“等等。”
“怎么,你还想看我上厕所?”她真有气死人的能耐。相处不到一天,他的怒气可抵上一年份。
“把你裤子的口袋翻出来。”她要确定他没有藏手机。
“只有弹匣。”见她仍狐疑,他索性动手解开裤头,佯装要脱下,“我想全身脱光让你检查比较妥当。”
“你好下流。”她双颊倏地酡红。
奇景!狡猾女人竟像个害臊小女孩。他故意逼向前,“来吧!就让你搜个够。”
她退至角落,“要上厕所就快去。”
还得与她相处,他把话挑明,“会掩护你不是我畏惧恶势力,你最好别再用命令口气跟我说话,更别想要手段压制我。”
她狐疑瞪著他,“不必威胁就会帮忙。那为什么还没撕破脸之前你不肯帮?现在为什么又改变主意?”
“你又忘了,我没帮忙的义务,会改变主意则是我高兴。”
“是吗?”他的反反覆覆令她不敢放松戒备。
“是你想得太复杂。”说完他转身进入厕所。
或许吧!冷静下来后,连日央不禁摇头失笑。
她真是太冲动了,如果他真要报警,早在她昏死过去时就通知警方了。他不但不计较她曾经威胁他的性命,还帮她包扎伤口……
唉!说不一定先前好好央求,他早就答应让她住下了。丧失部份记忆力,她不但非常没有安全感,还变笨变得莽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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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猬道歉了,而于子江也不是爱计较的人,很快就把不愉快全抛至脑后,开启电脑登入LB与台湾职棒官方网站,查看最新赛况,然后写下封英文Mail给贝卡斯。
知道他在连线上网,连日央提高戒心,直盯著电脑萤幕。看到和棒球有关,她心里一阵怪异闪过,而Mail的内容更让她不爽快。
她忍不住批评,“要与贝卡斯合作,不怕被他那只吸血鬼给吸干所有的钱吗?况且要他担任台湾球队的经纪人比登天还难吧!”
她看得懂内容令于子江惊愕,急急关掉萤幕,“你看得懂?”
“废话!”她送了一记白眼,“你醒醒吧!棒球看看就算了,别作梦组球队,贝卡斯那种大人物也不可能会回你信……”
“你……”原来她谈起棒球时比较像女人,叽叽喳喳个不停,他根本没机会插嘴。
连日央一口气又说了一长串,直到口渴才道:“好好找工作才是正道。”
“你很了解棒球。”
“哼!还不是都因为那个……”突然,脑袋像卡住了,她很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要说什么,抬头又见他一脸笑容,头部开始抽痛。
“你是不是想起什么?”
幸好这次头痛没有持续很久,她拭去冷汗,恢复惯有冷酷,“有没有报纸?”
她变脸速度还真快。于子江指了指垫在锅子底下的报纸,“只有几张过期的旧报。”
“能给我吗?”她动作神速,手中立刻多了把剪刀。
咔喳咔喳,剪刀在她手中像是凶器,能说不吗?“当然可以,你想做什么?”他提高防备。
“剪报。”她想发泄,摊开报纸后,搜寻碍眼的字,然后一一剪下。
她对著报纸杀气腾腾,还真是个怪人。他望著她突然联想到一个人,同样爱剪报纸上的字。
振、出、盗、封……看著她剪下的字,他好奇心陡升,来到她身边坐下,急著看她又想剪下什么字。
连日央耳朵很灵敏,突然停下动作,俯身在他耳边低语,“有人来了,会是谁?”
他的耳根倏地发红发烫,心跳莫名加速,连忙远离,“可能是隔壁老王,你快躲起来。”
“不!别让他进来,马上打发他。”
于子江拧眉拒绝她干涉自己的生活,“不可能,这么做会让人起疑,既然你选择留下,就要信任我。”
“你……”
见她习惯强势,非要占上风不可,他叹了叹,“我知道你受伤还是有扁人的能耐,手里还有栽赃我的把柄。”
连日央抬起下巴冷哼,“明白就好。”其实她一点也没有控制他的把握,毕竟他与那些欺善怕恶的混帐不同。
“小鱼啊,我蒸了馒头要给你吃。”
“王爷爷对不起,等我一下。”他推著她低声催促,“快躲起来!我不可能连续好几天不与旁人接触。”
他说的没错,必须要互相信任。她进入房间阖上门,听闻大门开启,竖起耳朵注意动静,还悄悄开启窗户,打算如果情况不对劲,就立刻脱逃。
他是个聪明人,如果真要暗地里出卖她,根本防不胜防,所以要信任、信任啊!
“还在睡觉啊?”老王端著馒头入内。
“没有,刚才在忙。”于子江一如往常脸上挂著笑容,热情回应老人家的关心,“好香,馒头软绵绵的真好吃。”
“小心烫口。”
“不会不会,爱吃就不怕烫。”
“三个馒头够吗?我再去拿。”老王被他哄得眉开眼笑。
“够了、够了。”他嘴巴塞得鼓鼓。
老王弯腰拾起掉落地上的碎报纸,“今天环境特别乱,我帮你收拾。”
“老是受您照顾真不好意思,我自己来就好。”于子江把报纸剪刀,连同剪下来的字收进抽屉。
“有什么好不好意思,你不嫌我这个老骨头,我就偷笑啦!”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您这好邻居对我来说就像宝。”这是真心话。他很喜欢与他相处。
“哈哈!你就是嘴甜,难怪大伙都疼你。对了对了,林老太婆等一下会送薏仁汤来。”他们这一群孤苦老人都把他当亲孙子照顾。
糟!林奶奶总是要将房子打扫干净才会离开。于子江在心里盘算该如何不著痕迹的送走老王,然后关门闭户假装专心读书。
“我来啦!”林春花端著薏仁汤到来。老人家人如其名,头上插著一朵红花,笑脸盈盈。
“老奶奶早安。”唉!已经来不及了。
老王咧嘴笑道:“偏心偏心,薏仁汤竟然只有一碗。”
林春花板起脸数落著,“你还不是只准备小鱼的馒头。”
“那我把薏仁汤让给爷爷,这个馒头给奶奶吃。”土司还没消化完,又塞了两个馒头,他已经吃不下了。
“不必啦,说笑的。”
“小鱼快喝薏仁汤,收拾打扫就交给我。”放下碗,林春花将堆在椅子上的衣服折好,便住房间走去。
“我拿去放。”咕噜咕噜喝完薏仁汤,于子江接过衣服闪身进房,随即将门上锁。
他以唇形与连日央对话